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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從哈爾濱回來,你這身行頭還真沒變過?!?/br> “不想受凍感冒,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不能倒下?!?/br> “熬夜快樂,我看你今晚又不用睡了,睡眠不好也容易抵抗力變弱?!眲X遞過去一塊打包好的蛋糕,“帶著補補體力和腦子。說真的,你最近工作節奏舒緩不少,我還以為你現在是回家,醉臥美人膝?!?/br> 韓嶠平時不介意被開這樣的玩笑,現在卻莫名煩躁。 “臥誰腿上,你的嗎?” “瞧瞧,又來了,還裝純,咱們仨都不是外人。對了,我前兩天送你那瓶藍莓味銳澳喝了嗎?醉了沒有?” 韓嶠迅速地想起了那瓶被包裹在兩床棉被中的雞尾酒飲料,已經被謝銳言收起來,放在廚房的餐鈴旁當擺件。 然后又以此回憶起謝銳言的臉、身體、觸感、體溫,以及氣味。 韓嶠聯想到如果靠在那雙腿上的情景,想象謝銳言的面紅耳赤、暴躁炸毛以及笑起來時的酒窩。 他幻想著謝銳言熱情似火的臉,抱住脖子時的親昵,那晚沒了棉被和酒瓶的阻礙,貼得格外近,夢外是他,夢里也是他。 “問你話呢,怎么突然就愣住了?” 韓嶠沒再接話,淡色的嘴唇抿成一線,拿好公文包,徑直離開。 劉嶺遠遠地抱著手臂,冷眼看韓嶠按開電梯門時,肩寬腰窄的背影,以及再往下,弧線正好,多一分太圓潤,少一分則不夠翹。 他看到韓嶠掛在包側的小貓貓頭,那是韓嶠家門鑰匙上的掛件,不知何時起,小小的貓頭上面多了一頭毛線做的純黑色長頭發,還有個花里胡哨的蝴蝶結,顯得鬼畜又可愛。 他還看到韓嶠紅了的耳根。 “靠!有愛情滋養的男人!” 伏羲的業務還是照往常一樣開展,中高層卻顯出疲態。他們是以創意和藝術為主導的企業,注重著作權的保護,被錘到了頭上,一時人人自危。 僅人事部的經理就找了劉嶺數次,說手下個別員工上個月辭職,這個時機引發了連鎖效應,不少人紛紛投遞辭呈。 劉嶺開了幾次會,想辦法把影響壓下去,實在要走的人只能先批準申請。這年受疫情影響,單靠普通的招聘并沒有太多人才引入,行業圈狹窄,內推效果受限,只等年末校園招,輸入新鮮血液。 即便如此,股價rou眼可見瘋狂下滑,董事會的人也不時找麻煩。 劉嶺心煩意亂地打電話給韓嶠:“你在哪兒!” “研究所,怎么?” “你這個執行總裁別總泡研究所里,你回來!回來幫我!喊上莊畢一起!” “叫聲好聽的,我就回來?!?/br> “親愛的,叫你darling,行了吧?” “不可以?!?/br> “你想聽什么?爸爸?” “叫媽?!?/br> “……老媽?” “感覺還是不太一樣?!?/br> “???你這便宜占得好奇怪。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的神經放松一下,講個冷笑話是不是?真是我哥們,為了我祭獻你自己,我好感動!” “我可沒你想得那么好。等我,馬上到?!?/br> 韓嶠放下手機,發動汽車引擎,迅速趕往公司,并思考起好哥們喊“老媽”和室友喊“媽咪”之間的區別。 一個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至于另一個…… 生理上的平靜如水,心理上的tinyclimax。 聽了之后,還想再聽一次。 與此同時,微博上不知從何時起多了個樂器類大V,Alaska_ihe_dark,注冊時間不長,但每條微博都沒有廢話。 一周發一條微博,都在周六或周日的夜晚,精準彈奏粉絲們點的歌曲,最初是小提琴、二胡、卡林巴,最近又加了吉他。 伏羲抄襲輿論漸熱后,這名叫做Alaska的大V用戶開始變得高產,連續三天都用了伏羲的電子樂器演奏曲子,并且這些曲子,沒有人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根本扒不到。 經粉絲鍥而不舍的提問,Alaska表示是順手寫的,在伏羲新產品被黑的這件事還沒結束前,暫時不開放歌曲授權,不接受二傳二改,粉絲這才放棄了拿去翻唱的想法。 同此同時,Alaska沖在最前線,和手撕伏羲的人互懟。 底下評論一開始還群情激憤,各戰各的隊,有的認為“A叔好勇,跟你混了”,有的說“我看錯了你,你居然為抄襲狗洗地”,還有人表示“這波不就是蹭電樂熱度,以后AITD博主拿出innova三代演奏,我們也見怪不怪”。 后來又涌入了好幾波新粉之后,評論區的人被帶歪了,都變成了“哈哈哈”的笑著科普。 “這個秒回的頻率,這個狂躁到極點的畫風,既視感太強烈了,這是正義版的小謝總嗎?” “小謝總用文言文懟人?敢不敢再有想象力一點?” “雖然但是,肯定不是xry啊,這個阿拉斯加是用吉他寫民謠的太太,據說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是個有才華的禿頭?!?/br> “誰說的禿頭?” “他在直播間說的啊,很滄桑的氣泡音,嗓子沒熏二十年的老煙都出不來這嗓音,更不用說頭發了?!?/br> “樓上,我沒說是姓謝的,開個玩笑,不要較真嘛?!?/br> “我也是順手科普。朋友,入坑嘛?養成我A大絕對不虧哦?除了沒有頭發外真的還不錯哈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