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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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地址發我,我直接去?!?/br> “沒有地址!”慎臨忙道,“報警電話那頭持續不停傳來尖叫聲,將近一分鐘后掛斷,問發生什么也沒有回應!斂怡已經去查撥號基站了!” “……音頻發我?!标檀嬲f。 慎臨應了一聲,手忙腳亂將錄音文件發送給晏存。 晏存從口袋取出藍牙耳機戴上,凝神聽了一會兒——報案電話那頭既沒有發出求救信號,也沒有暗示自己的地址坐標,只有從稍遠方向傳來的女孩子的尖叫。 音頻播放完畢后,通訊器里傳來溫斂怡的聲音。 “晏隊!”溫斂怡焦急道,“基站位置確定在崇寧大道40號到43號之間,具體坐標還得等一會兒!” “知道了?!?/br> 他往外行幾步,抬眸便同正朝他靠近的紀燎對上視線,交換一個眼神后,接著道:“讓慎臨帶人出警,我跟景澤紀燎剛好崇寧大道附近?!?/br> 掛斷電話后,他簡明扼要將方才的情況同紀燎說了一遍,叫上張景澤便朝停車場的方向行去。 紀燎將車鑰匙往蕭知語身上一扔,甩了句“自己回去”,快步跟著上了張景澤的車。 晏存再次打開方才的音頻文件,給紀燎分了一枚耳機。 “錄音背景隱隱有嘈雜的人聲及音樂聲,極有可能是在酒吧或者是ktv,”他加快語速分析道,“尖叫聲離手機聽筒距離較遠,有兩種可能,一是受害人撥通報警電話后,跟其他人打斗掙扎導致手機掉落,二是有其他人幫忙報警?!?/br> “排查附近幾條街的酒吧及ktv,快!”通訊器里慎臨同其他人道。 紀燎說出自己的猜測:“撥通電話持續一分鐘后自行掛斷,其他人幫忙報警的可能性大一些,不過也有可能是被施害者發現后強行中止了通話?!?/br> 晏存點點頭:“對?!?/br> “晏隊……”溫斂怡聲音自通訊器里響起,“我查到機主登記姓名為……陸小蕊!” “……???”張景澤難以置信道,“陸小蕊?為什么會是她?!” “知道了,”晏存應了一聲,抬手拍拍前座駕駛位,“通訊器先摘了,注意行車安全?!?/br> “啊、好!”張景澤連忙先將通訊器靜了音。 “這一片你比較熟,”晏存轉頭望向紀燎,問,“附近有沒有比較小型的酒吧或是ktv?” 稍微正規大型一點的娛樂場所不至于發生命案都無動于衷,還得等警察自己來找。 紀燎凝神回憶了一會兒,說了聲“有”,依次報了幾個附近小酒吧的名字。 晏存試圖發動他成功率并不高的玄學技能——直覺。 “接著報,”他面色凝重道,“大型的也一起報?!?/br> 紀燎一個接一個將附近娛樂場所的名字報出,最終在說出‘楓林’二字時,晏存抬手叫停了他。 他將身子往前座探,手指在導航儀上劃了劃,說:“去這里?!?/br> 直覺其實并沒有告訴答案,只不過他隱隱記得好似在哪兒聽過‘楓林’這個地點。 于是張景澤猛踩下油門,將車停在崇寧大道42號大型連鎖酒吧‘楓林’門前,隨晏存下了車,將工作證直接出示給酒店前臺。 看清工作證及警服的一瞬間,前臺面色瞬間唰白。 “晏隊!”溫斂怡說,“已經定位到精確位置!坐標點給你們推送過去了!” 晏存“嗯”了一聲,抽出手機,打開地圖輸入坐標點——報案電話的地址恰好位于崇寧大道42號,也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景澤,在這里等其他人來?!?/br> 他甩下一句話便順著樓層往上搜去。 紀燎反應過來,三步并作兩步跟了上去,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蕭知語的電話,開口便道:“崇寧大道那個‘楓林’有什么情況?” 蕭家是搞娛樂影視產業的,幾年前紀殊望進入娛樂圈也多虧了蕭知語照顧,據了解,他近幾年多多少少有接觸過酒吧產業,對于這些東西可能了解更深入一些。 “‘楓林’?”電話那頭話音頓住,“你在‘楓林’?” “楓林怎么了?”紀燎快步跟上晏存,將其中一個藍牙耳機塞到他耳朵里,說了句,“別浪費時間,快說!” “……我記得楓林不太行,”蕭知語察覺這邊情況不對,便也嚴肅道,“之前聽說那老板把地下二層非法改造成私人會所,只有圈內人以及那些大老總才能進?!?/br> 紀燎忙道:“問問哪里進,快!” 電話那頭立馬便傳來撥號的聲音,不一會兒后,蕭知語急急忙忙答了一句:“四樓角落安全出口的那個小電梯!” 晏存聞言立馬轉身,沿樓梯沖往四樓,邊喘邊朝通訊器道:“四樓,安全出口,電梯間,地下二層?!?/br> 此時慎臨也已經到達‘楓林’酒吧大廳,指揮其他人將大門封鎖,按下電梯快步前往四樓。 晏存和紀燎順利找到藏在安全出口側的小電梯,同時伸手按下‘b2’,沖進地下二層私人會所,依次踹開走廊包廂大門,緊接著,他們便在第三個包廂里見到被麻繩雜亂捆住四肢,渾身抽搐,呼吸微弱癱倒在地上的陸小蕊。 晏存立馬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現場地面散落著破碎的玻璃杯,不遠處包廂沙發上,一個年輕男子正雙眸迷離握著水粉筆在畫板上作畫,屋內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都已爛醉癱在地上。 紀燎伸手探了探陸小蕊的鼻息,戴上手套,將她身側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收集起來。 “是服用了藥物?”晏存問。 “嗯,”紀燎點點頭,“看上去像是過度服用安眠藥的癥狀?!?/br> 慎臨跟張景澤遲一步到達現場,闖入包廂,一時間也被這詭異靡亂的場面驚得目瞪口呆。 紀燎四處環顧,似是發現什么,快步行到靠在沙發上的年輕男子身前,捉住他的小臂往側邊一按——他手臂靜脈血管上有注射過藥物的痕跡。 “聯系禁毒支隊,”晏存轉頭同慎臨說了句,面色凝重道,“紀燎,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注射過藥物?!?/br> “好?!?/br> 紀燎應了一聲,依次翻看地上其他人小臂處靜脈血管。 “蘇、蘇海源……?” 張景澤瞇眼辨認了一會兒沙發上那人的五官,突然身形一震,難以置信后退一步:“怎么……怎么會是……” “?”晏存聞聲望向張景澤,“他是誰?” “他是……他是我之前很喜歡的一個畫家,”張景澤喃喃開口道,“就是那個畫家!就那個蘇海源!” 晏存壓根沒聽過這名字,上前一步,看清這個‘蘇海源’在畫板上作的畫——上邊畫的似乎只是陸小蕊身上纏繞著的雜亂繩結,沒有人像,背景色調整體偏冷,有種陰暗病態的詭異美感。 “真、真的是他……”張景澤一臉幻滅捂住腦袋,“我他媽……” 晏存先行來到紀燎身側,還沒來得及開口,紀燎便答了一句:“其他人身上沒有注射過藥物的痕跡?!?/br> “行,”他轉頭同張景澤道,“確認一下在場其他人身份?!?/br> “晏隊!”刑警小劉蹲在包廂角落,手指指向身前癱倒在地上的男子,難以置信道,“這……這不是上周剛剛審問過的那個編劇汪原嗎!” 晏存上前一步,看清已經醉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汪原,說了句:“帶回局里?!?/br> “晏隊!120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去接一下,”晏存恨不得自己有幾個分/身,“幫忙把陸小蕊搬上救護車,跟著去一趟醫院?!?/br> “好!”那人應了一聲。 晏存三步并作兩步行出包廂,走到b2層私人會所前臺,說了句:“讓你們負責人來一下?!?/br> 那人似是第一回見這樣的架勢,神情有些閃爍,支支吾吾道:“我……我們老板他不在……” “嗯?現在什么情況還不清楚?”晏存語氣冷若冰霜,“意思你也想跟我們去趟局里?!” “我、我……” 前臺登時嚇得臉色唰白,不敢再多說什么,手忙腳亂撥通了電話。 待救護車將陸小蕊拉走后,他派人封鎖好現場,讓紀燎取證可疑物品帶回局里化驗,便跟著警車朝支隊方向行去。 “那個蘇海源,”他這才想起來問張景澤,“什么來頭?” “……”張景澤氣得大口大口喘氣,緩緩說了句,“晏隊我幻滅了?!?/br> “現在沒時間讓你幻滅!”晏存沒好氣道,“究竟什么來頭!簡單流暢敘述一遍!” “呃……”張景澤長呼一口氣,腦子里斟酌了一會兒言語,小心翼翼道,“他就是那個,你估計知道他名號的……” “什么名號?” “就那什么神仙畫家,”張景澤含糊著開口道,“他有一幅很出名的抽象畫作,你估計聽過,叫做《扭結》——用絲帶在模特四肢綁上蝴蝶結,只將繩結畫出,代表著人與人之間無法割舍的情感紐帶?!?/br> “……”晏存重點沒放對,“你還喜歡這種風格?” “唔,”張景澤有些不好意思道,“對……對??!其實……還是很富有獵奇美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