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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輕顫了一下,急急的想要推開江翡玉,然而這老狗明顯很對得起他這個稱呼。 因為下一秒,江翡玉就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樂望江的全身就像是過了電一樣,血液都被電的酥.麻起來。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讓他不可避免的輕哼了一聲,于是曖.昧瞬間成了把火燒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一下,樂望江沒收住自己的力道,叼著江翡玉的頸側,直接重重的咬了下去。 虎牙戳破了江翡玉的皮膚,樂望江的牙齒本來就有點尖利,就像他常說的,江翡玉好歹是個少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手上的傷和繭那么多,但脖子這種地方也還是細皮嫩rou的。 血腥味登時蔓延開來。 樂望江的確干過暗暗磨著牙在心里想著要吃江翡玉的血rou這事,但他并沒有這種詭異的愛好。 所以哪怕他現在他口里混在一起的伏特加和冰薄荷味像是一杯雞尾酒,這抹鐵銹味就像是一點調料跟著混開,樂望江也不想繼續咬下去了。 他松開了嘴,順便抬手糊開了江翡玉的臉,對著旁側“呸”了一下,像是想要去掉嘴里的味道。 周遭的純白猶如潮水一般迅速褪下,樂望江還沒來得及去捏一下自己的耳垂看看有沒有被面前這老狗咬出印子,江翡玉就又揪著他追著吻了上來。 樂望江避無可避,以為自己又要再一次感受到困獸撕咬的兇狠,但這一次江翡玉的動作很輕柔。 掃著他的唇縫、齒關、口腔里的每一寸土地。 一點點、慢慢的、 將里頭的血腥味掃蕩的一干二凈。 樂望江其實不排斥這種親密接觸,只是前兩次一次比一次兇猛,他有點遭不住。 現在江翡玉溫柔起來了,樂望江這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前兩次里有一次他自己也勾火。 于是在樂望江沒忍住勾著江翡玉的脖子把自己往他那送時,這個原意是安撫的吻就逐漸變了味。 . 最后這餐飯幾乎吃成了夜宵。 因為樂少爺不喜歡吃冷飯冷菜,溫的都不行,所以江翡玉又去熱了一道,他們才坐下來好好吃飯。 江翡玉的廚藝比樂望江想象的要好,樂望江吃了兩碗飯,外頭的雨也停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自己破了三處皮的嘴,瞥了一眼江翡玉脖子上的咬.痕。 這老狗是真的有問題。 “疼么?!?/br> 江翡玉收著碗筷,漫不經心道:“還行,你牙口沒我想象的好?!?/br> “……”樂望江忍無可忍:“你有病嗎?非得要我咬出血你才罷休,爹又不是絕食的吸血鬼!” 這比喻稍微有點生動,江翡玉停了停,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壓根沒打算搭把手的大爺:“你可以是?!?/br> 他悠悠道:“我不介意?!?/br> 樂望江:“……” 江翡玉這老狗在他這把人設都崩完了。 樂望江是個正常人,他無法理解江翡玉為什么非得如此,所以他抬腳攔住了收了碗筷準備進廚房的江翡玉,趁著對方沒有手,又開始自己的混混行徑:“干嘛非得要我咬你,你不也知道我不喜歡那股味?!?/br> 他頓了頓,又嘟囔了句:“而且給人臨時標記也沒什么感覺?!?/br> 不過說句實話,雖然他替江翡玉覺得疼,并開始頭疼周一上課這個傷口會不會被人議論了,但樂望江看著江翡玉細長的脖子上留下了自己的齒印,還是很爽的。 這種快.感來自于alpha天生的占有欲和標記欲。 曾有學者用最粗俗的話解釋過alpha的標記欲,就像是動物撒尿圈地一樣,他們總喜歡用咬.痕、吻.痕這些東西宣示自己的主權。 聽到他這么說,江翡玉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卻還是很平淡:“要個回禮不過分吧?” 樂望江:“???你管這叫回禮?” 江翡玉端著盤子:“不然?” 樂望江誠懇道:“我以為這叫狂犬病發?!?/br> 江翡玉:“……” 罵人把自己也罵進去的,這倒是頭一個。 江翡玉彎彎腿,用小腿碰了碰他踩在桌上攔著他的樂望江的腿:“汪?!?/br> 江翡玉的聲線天生就是冷沉的,只是以前沒有帶著沙啞,反而算是比較清亮的。 你要樂望江去回憶江翡玉的聲音什么時候透著股老煙嗓的味了,他也回憶不起來。 畢竟他十二歲后跟江翡玉見面的日子就驟減了。 他只記得還是高一的時候,江翡玉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是揪著他打了耳洞的事不放,在他的儀容儀表分上扣了一筆龐大的數字。 那時候…… 樂望江想起江翡玉的第一句話是:為什么打耳洞? 樂望江沒回答他。 他們說是他煩他,是他故意挑釁江翡玉。 其實他那時候只是愣住了。 因為他記憶中江翡玉的聲音不是那樣的。 而這樣帶著沙子往下墜的聲音學狗叫…… 樂望江眼里蕩漾開了笑意,骨子里的劣根又全部冒了出來。 他的潛臺詞被聽懂了,他也滿意了。 于是這位大爺終于收了自己的腿,挑著唇站了起來,還順手拿過了堆在碟子上的碗:“你家有洗碗機吧?” 這老狗應該不至于要自己洗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