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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許真的得考慮請個假。 可他平穩了十幾年了,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樂望江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他只能郁悶的切回微信去回江翡玉 【跪下喊爹就行:不好喝,路上就丟了?!?/br> 遠在另一邊的江翡玉捏著手機站在自己房間的窗臺上,屋內是一片昏暗。 他的門窗緊閉,沒有風吹進來,也沒有開空調。 但房間內有別的驅散九月還有些悶熱的天氣。 他在這獨特的清香中微微挑起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目光落在了被他好好收在透明盒子里的吸管上。 江翡玉的眼眸幽深晦澀,聲音卻很輕。 “小騙子?!?/br> 他的語氣帶了笑,眼前回憶起了樂望江站在垃圾桶面前猶豫的一幕,勾著的嘴角在一剎那變得意味深長。 江翡玉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 他體內的血液在沸騰叫囂,可他卻仍舊能維持那一層假相。 他嗅著滿屋的冰薄荷味,步伐輕松的走回了床邊。 于是那本就濃郁的冰薄荷味就更加濃烈。 像是打翻了提純液一樣。 江翡玉解開了自己的袖口,輕輕摩挲著透明盒子。 目光始終黏在吸管上頭留下的牙印上。 他脫下襯衫,露出了自己常年被衣服藏著的挺拔悍立的身形。 “牙倒是挺尖?!?/br> 總喜歡亂咬東西,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在他肩膀上吃到苦頭。 第19章 第十九次暗鯊 因為昨晚那事,樂望江幾乎一晚上都沒能睡著。 他又不想再來個遲到給江翡玉撞上,所以沒能在早上睡意漸起的時候躺下睡一覺。 就在車上去學校的那二十多分鐘里勉強躺在后座補了一下覺。 樂望江到教室時早自習還沒開始,江翡玉每次早自習都在學生會的,不會來班上。 他支起了書本,正想找個姿勢借早自習的時間補覺,窗戶就被人輕輕的扣了扣。 樂望江以為是梁羽天又跑過來借練習冊抄,正抬眼想要罵一句,結果直接對上了一只筋骨分明的手。 那只手的骨節隨意的壓在窗戶上,手背上殘留著的舊傷并沒有破壞它的美感,反而添了幾分莫名的硬氣。 樂望江壓住了自己的脾氣,伸手開了窗戶,沒好氣道:“你們學生會沒人了是嗎?你一個會長來巡邏早自習?” 江翡玉的視線落在他的耳朵上,沒頭沒尾的問了句:“沒戴消毒棒?” 樂望江:“……” 他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和軟骨,這才發現自己今天因為沒睡好忘了這茬。 但他又沒法跟江翡玉說自己忘了,這老狗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因為他導致自己沒睡著……怎么聽怎么不爽。 不過他出門的時候他媽跟他一起吃了個早餐都沒發現,這老狗怎么就一眼注意到了? 樂望江有點煩:“關你屁事?!?/br> 他今天這火.藥味比之前還要濃,聽得前桌默默的挪了一下自己的椅子,生怕這兩位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 別人都能察覺到的事,江翡玉不可能忽視。 他微微側目看了教室一眼,一班早自習早讀的時候一般都沒有老師。 老朱對他們很放心,畢竟都是年級中成績翹楚的學生,像其他班打牌、玩游戲的,在他們班還是基本不存在的。 有的只是因為晚上肝題肝到太晚補覺的。 但補覺這事,老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學生會值日巡邏的風紀委員不會。 所以江翡玉屈指勾了勾:“出來?!?/br> 他的聲線天生是冷的,乍一聽只覺他在挑釁樂望江。 尤其這兩個字搭配的前言是樂望江毫不掩飾的煩躁語氣。 就連樂望江都覺得江翡玉是忍不下去了要跟他干一架。 他忍不下去了。 樂望江重復了一下他自我猜想的這個念頭,忽然覺得更加的煩悶躁郁。 他有種這全世界誰都可以受不了他的脾氣,唯獨江翡玉不能受不住的無理取鬧的想法。 樂望江這人一直都很惡劣。 他只管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想法起來,卻從不會去尋找根源和答案。 他只放下書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骨,掃了一眼穿的規整的江翡玉。 這老狗因為學校對學生會會長的要求,所以總是穿著白襯衫和黑色的長褲。 就連扣子都規規矩矩的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顆。 如果不是那張買都買不起的臉帶著獨屬于刀鋒的寒芒與冷冽,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個刻板的呆子。 樂望江一邊轉身收椅子一邊想,這老狗細看身材不錯,alpha值又比他高,估計比地下拳場的那些人要能打。 就是他和他還沒打過,也不知道打起來會不會是一場災難。 樂望江體內的血性被喚起,他微微舔了一下上唇,睡意消散了大半,已經躍躍欲試了。 論壇里的人總在討論他和江翡玉打起來誰能贏,他也想知道。 然而等到樂望江站定在江翡玉身前,直勾勾的看著江翡玉、一班的不少吃瓜群眾默默的將視線放在了他們身上,等待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打響時,江翡玉只是微垂了眼眸,視線也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他說:“去我辦公室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