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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翡玉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冒出的尖刺一樣,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摸到了樂望江的后頸處。 他的手指克制而又小心的避開了他的肌膚,卻悄悄掠過了他的發梢,用中指和食指夾著,以微弱的動作摩挲著,不讓樂望江發現。 “按這里?!苯溆褫p輕敲了一下后頭的位置:“卡扣出來了,就可以戴上了?!?/br> 樂望江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確認位置,他動作快,手往后一碰,就直接撞在了江翡玉的指尖上。 江翡玉垂著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沉下來,偏偏樂望江毫無所覺,就著他剛才的位置摸了一下:“這兒?” “嗯?!?/br> 江翡玉感受著指尖的一點涼意,將所有的念頭鎖在了腦海深處。 但直到樂望江確認后把手放下了,江翡玉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樂望江眼里,江翡玉做事永遠慢一拍一樣,所以樂望江并沒有想太多,他只是收了草稿紙起身,也沒打算說謝,扭頭就要走。 可江翡玉又是敲了敲桌子。 樂望江本能的反應讓他停住。 兩人對視不到兩秒,江翡玉先垂眸避開了目光,他低頭:“給你示范?!?/br> 樂望江覺得他麻煩事又多,想說不用,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里作祟,最終他沒說話,只站在那看著江翡玉。 江翡玉低下了頭,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和神色。 樂望江一直都覺得挺神奇的。 這人的信息素明明是烈酒,卻冷的可怕。 每次看著江翡玉那淡到可以說是宛若寒冰的神色,樂望江就無法想象他的信息素為什么會是烈酒,而同樣alpha的天性又在提醒他江翡玉的危險。 可是。 樂望江還記得五歲的江翡玉。 抿著唇明明累到不行卻默不作聲的倒立的小哥哥。 覺得自己委屈也不開口只挨訓的小哥哥。 江翡玉先當著樂望江的面摘下了信息素收捕環,隨后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就彌漫了過來。 樂望江忍不住皺了下眉,感覺自己體內的信息素又開始躁郁不安,甚至在失控的邊緣徘徊。 但最終它們還是全部被樂望江好好的壓制在了體內。 只是樂望江看著江翡玉慢慢的在他面前cao作,以保證他能學會,心里那點情緒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反正就此開始發酵。 他記得不錯的話,月初是江翡玉的易感期。 這老狗基本上三到四個月會來一次,每次都會提前跟學校請假,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得一周后才回來。 現在快月初了,易感期前信息素有輕微的外泄不受控是很正常。 但是……江翡玉可是全校公認的最自律的alpha,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他倆離得近,樂望江在不知不覺中沾了一身的伏特加味,偏偏他體內的冰薄荷被他壓得死死的,就是沒有法子冒頭出來沖刷掉這點味道。 等到江翡玉示范完了后,樂望江都分不清空氣原本的味道了,整個人浸在了酒香里頭。 江翡玉抬起頭來,也沒說什么,只是半闔著眼眸遮住了自己的視線,讓樂望江看不清他在看哪。 樂望江目前和他這關系微妙又尷尬,讓他對江翡玉替他隱瞞不報這事說聲謝謝,他又氣不過。 所以樂望江毫不猶豫直接扭頭走了。 這回江翡玉沒攔他,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神色陰晦不明。 可嘴角卻是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弧度。 . 樂望江趕到球場時,其他九個人已經隨便的玩了一下。 他人剛過去,其中幾個alpha就差點給他跪下了。 “靠!”梁羽天的反應最大:“樂哥你這是和江會長打了一架嗎?你身上怎么全是他的味道?” 另一個板寸也沒好到拿去,他趁撐著著身邊ba的肩膀:“我花了一年的時間適應了樂哥身上的信息素,結果今天樂哥直接帶著另一個爸爸的信息素來了——樂哥你要是不想和我們玩請直說,不要這樣傷害我們?!?/br> 樂望江沒好氣的看著他們:“戲怎么這么多呢?你爹我是會對江老狗那種弱不禁風的alpha動手的垃圾嗎?” 梁羽天:“……我始終無法理解你為什么覺得江會長弱不禁風?!?/br> 板寸:“附議,江爸爸擱那一站我就能直接跪下喊爹了?!?/br> 樂望江從唐不平手里接過籃球,拍了兩下:“你喊誰爹?你爹永遠只有一個,姓樂名望江?!?/br> “他是爸爸,您是爹?!卑宕绻麛嗟溃骸靶袉??”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的樂望江沉默兩秒,最終拋開了自己的疑惑:“來戰?!?/br> 梁羽天后退:“不行,樂哥你頂著這一身的信息素,我手腳發軟……我現在還有點缺氧眩暈難受?!?/br> 另外幾個alpha也默默的表示了自己承受不住樂望江身上沾的這一身不屬于他的信息素。 他們本來就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樂望江的信息素,和樂望江建立了alpha之間的兄弟關系,只要樂望江不開領域,他們就能平常對待。 但江翡玉的信息素不一樣。 他們不習慣。 樂望江也不強求他們,于是這些alpha果斷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樂望江就和唐不平他們幾個ba玩。 雖然人少了,卻并不妨礙他們打的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