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傻丫頭?!笔捤睦商謱⑺骖a邊的碎發捋至耳后,隨后淡淡的道:“我一直沒有和你說過,錢忠小的時候,因為太粘二哥,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吃住在我們家,娘對他也親厚的很,與東昌伯的太夫人也是情如姐妹……所以,錢忠才會在決定之后,便與我和二哥說起此事……”說完靜靜的看著析秋,輕緩的笑著道:“圣上心中自有定數,與其我們在家中惶惶難安,不如擇一處而立,即便是事情到最后真如你所想那樣,我們也有退路?!?/br> 析秋聽著一愣,就看著蕭四郎問道:“什么退路?” 蕭四郎便抿唇輕笑,目光灼灼的盯著析秋,笑著道:“我們便去鎮遠找程沖,若你不喜那處,也可以去蜀中,購一處房宅,你在前院紡紗,我在后院種瓜……且不樂哉?!?/br> 越說越沒邊兒了,析秋還是忍不住失笑,瞪了蕭四郎一眼,不滿道:“妾身和您說正事呢?!笔捤睦蓞s依舊滿臉含笑:“我說的也是正事!”不待他話說完,便手臂一抬將析秋抄抱起來放在腿上,貼在她的耳邊就道:“傻丫頭,你不是已經想明白其中的細節了么,既然這件事圣上心知肚明,那么只要錢,阮,樂三家不太笨,就定不會有你所想的事情發生……夫人見過錢阮兩位夫人,也見過樂袖,此刻心中作何感?” 析秋聽著挑了挑眉頭,看著蕭四郎彎起的長長的眼眸,眼中堅定而安寧,她慢慢的就松了口氣…… 希望只是她想的多了,或是杞人憂天罷! 門外炙哥兒的聲音傳進來,析秋回頭看了看點頭道:“妾身讓春柳給四爺打水來,四爺去梳洗吧?!?/br> 蕭四郎攬她在懷,細瓷白牙輕輕一咬析秋的鼻尖,什么也沒有說將她放下來起身去凈室,析秋站在遠處看著他的背影,卻忍不住紅了臉。 安頓好炙哥兒,她回來時蕭四郎已經躺在床上翻著書,見她進來問道:“炙哥兒睡了?”析秋點頭應是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看向蕭四郎道:“四爺早些休息吧,妾身去梳洗?!?/br> 蕭四郎輕嗯了一聲,析秋便進了凈室,將自己浸入裝滿熱水的浴桶中,才覺得周身舒坦下來,她長長的吸了口氣又吐了出去,心中一整日的壓抑才徹底松懈下來,蕭四郎說的沒有錯,是她想的太過驚險了。 披了衣服出來,蕭四郎依舊靠在床頭在看書,她脫了外套上了床也靠在床頭,目光就落在他看著的《四民月令》上,笑著道:“四爺怎么也看這樣的書?!?/br> “隨便翻翻?!笔捤睦煞帕藭聪蛭銮?,見她洗過澡出來面頰紅紅的,雙眸暈著霧氣一般波光瀲滟,明艷動人,他眼眸微深卻是淡淡的問道:“聽說幾處莊子里收成皆是不錯,你和張醫女打算再開一間分號?” “嗯,確實有這樣的打算?!蔽銮锞蛯⑺南敕ê褪捤睦烧f了一遍,問道:“四爺覺得如何?” 蕭四郎微微點了點頭,回道:“醫館所取利益太薄,以藥店為主確實是不錯的想法,至于藥膳也是不錯,倒是可以單獨分開來去做,依這兩年京城形勢來看,藥膳還是很有前景?!?/br> 析秋微笑著點頭,她對生意一直不大上心,但羅六爺和阮靜柳還是會將店里的事報來與她詳說,當初開藥膳柜面時她就有這樣的想法,若是將來她身邊春柳幾人不在府里服侍,也能有營生之所,至少能保她們衣食生活。 “就是鋪面不容易尋,好幾日的時間,羅六爺也看了幾處,不是地段不合適,便是大小不合適……”輕嘆了口氣。 蕭四郎目光頓了頓,看相析秋道:“我明天寫封信讓羅六爺去五城兵馬司找老鐘,他常用市井打交道,讓他去辦也能事倍功半?!?/br> “鐘大人?”析秋笑著道:“不過是小事,怎能麻煩鐘大人?!笔捤睦刹灰詾槿?,笑著道:“他整日游街串巷的不過順手的事,無妨的?!?/br> 析秋想了想也覺得對,便沒有反對,笑著道:“那我明天讓天誠去通知羅六爺?!?/br> 蕭四郎點了點頭,將書放在床邊的杌子上躺了下來,析秋也縮進被子里,這段時間都是炙哥兒睡在兩人的中間,一時就剩他們兩個人,析秋反而有些不習慣,便拱了拱身子:“炙哥兒晚上和周氏睡也不知道會不會哭?!?/br> 腰上,一雙大手搭了上來,很自然的順著衣襟探了進去,在纖細的腰肢上上下撫摸,析秋身子一僵忍不住朝后縮了縮,蕭四郎卻是不客氣手臂一伸將她撈了過來,抱在自己懷里,輕聲道:“總要一個人睡,總不能一世都護著他吧?!闭f著,另一只手食指輕輕一勾,將析秋下巴托起來看著他…… 蕭四郎唇瓣輕勾,低頭輕輕柔柔的敷上她的唇瓣,舌尖在她的唇上打著轉兒仿佛在品嘗美味一般。 析秋輕喘著氣,目光落在蕭四郎微闔的雙眸上,不愿意錯過他一絲情緒的變化,仿佛感覺到她的反應,蕭四郎唇瓣一動直接壓上了她的眼睛,喉間呢喃道:“傻丫頭!”手已經順著腰間握住了她的豐盈。 生育過后,析秋仿佛變的敏感許多,細微觸碰她微微戰栗起來,蕭四郎移開唇看著她乖巧的閉著眼睛,他輕笑翻身而上,吻,便順著她的脖頸如巖漿般guntang熾熱直泄而下。 析秋摟著他的脖子,嬌俏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的蜷在他的懷中,她迷蒙著雙眼回應著他,輕輕扭動著身體…… “四爺?!蔽銮锉犻_眼睛看著他,羞澀的道:“讓妾身來?!?/br> 蕭四郎眉梢微挑,立地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置于自己胸前,析秋紅著臉學著蕭四郎的樣子吻了下去。 驚怔之后,便被濕濕軟軟的仿佛含著香甜吻迷醉。 散發薄荷清香的青絲如夜幕般遮住他的雙眼,腦海中析秋的樣子卻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清晰,蕭四郎摟著她的腰,能感覺到她緊張著卻努力放松適應的身體,他撥開遮在臉上的秀發。 析秋擰著眉頭,回以微笑,身體輕輕擺動起來,抓著蕭四郎的手低頭去吻他。也學著他的樣子露出曖昧一笑。 蕭四郎眸色深諳,唇瓣的笑容越發的擴大,眼眸中便只剩她一人,放大,放大…… ……析秋香汗淋漓,原是心疼他這么長時間的隱忍,卻沒有想到不過一刻鐘就再使不出力氣來,最后還是軟軟的倒在他的懷里……蕭四郎輕吻她額頭的汗珠,笑著道:“還是讓為夫伺候夫人吧?!?/br> 析秋瞪著眼睛看著他,總要歇一刻的吧,卻沒有想到他不給她留半點的時間,身體里的反應卻是他給出的最直接的回答。 析秋迷迷糊糊便昏睡了過去,不記得幾時,便聽到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響,她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瞄了一眼正坐在床頭的蕭四郎,問道:“什么時辰了?” “丑時不到?!笔捤睦稍谒呡p聲而道。 “嗯?!蔽銮锫犞愠麘牙锕傲斯?,環著他的腰再次睡了過去,等再一次醒來時,她就覺得胸口一陣窒悶,她睜開眼睛就瞧見蕭四郎正半敷在她身上,含笑看著她,析秋問道:“今天休沐?” “這三日選秀,我已告假!” 昨天可沒有說半句今天休息的事,析秋擰了擰眉頭要去拿懷表來看時辰:“嗯,那妾身起床給四爺準備早善?!?/br> 蕭四郎神采奕奕,手很自然的摸著她的后背,挑眉回道:“現在還早,再睡會兒吧?!?/br> 析秋確實困的很,努力睜了睜又強撐不住回道:“嗯,那我再睡一會兒,記得喊我?!闭f著拱了拱又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樣子,蕭四郎看著她嘟著嘴睡相憨實,不由輕笑又忍不住吻了下去。 本來只是普通的一吻,卻沒有想到吻著吻著便有些收拾不住,索性翻身而上將她周身仔仔細細吻了一遍。 析秋動了動,喊道:“蕭四郎?!?/br> “嗯?!笔捤睦蓱艘宦?,語含笑意。 析秋聽見是他的聲音,就沒有接下來的動靜,卻又仿佛感覺到什么,猛然睜開眼睛來看著他:“你……” 蕭四郎不等她說話,便封住了她的唇口,纏綿的吻落下之時,又再次進入她的身體之中。 析秋回吻著他,卻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 “娘,娘!”炙哥兒趴在床邊上抓著析秋的手搖著:“娘,娘!” 炙哥兒怎么在這里,析秋猛然驚醒了過來,果然看到炙哥趴在床邊上搖著她的手,周氏忐忑不安的站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回道:“……炙爺一直哭,奴婢……” 房間里已經沒有蕭四郎的身影,她再去摸身上的衣物已經穿的整整齊齊的,就連床單都已經換過,她臉忍不住便紅了,咳嗽了一聲看向周氏道:“我知道了,去將春柳喚來,你下去歇著吧?!?/br> 周氏慌忙點了點頭,退了出去,析秋就拉著炙哥兒的手坐了起來:“炙哥兒想娘了?”說著她掀了被子下了地,蹲在地上將炙哥兒抱在手里:“你吃早飯了沒有?” “吃,吃!”炙哥兒點著頭回著析秋的話,又指著外面:“玩,玩!” 這兩天新學了好幾個字,但兩個字的卻依舊不會說,析秋聽著點頭道:“娘要梳洗,一會兒再帶你出去玩好嗎?” 炙哥兒癟了癟嘴,卻沒有再強求。 春柳走了進來:“夫人,您醒了?!闭f著,將手里的銅盆放在架子上:“韓大人來了,四爺去外院了?!?/br> 析秋點了點頭,將炙哥兒交給春柳抱著,走到架子邊洗了臉,回頭看著她問道:“敏哥兒早上你送去學館的?”春柳點頭應是:“奴婢先以為您病了……”春柳有些紅了臉,是四爺喊她和碧槐進來換床單的,四爺抱著熟睡的夫人站在旁邊,她和碧槐兩個人恨不得長了三頭六臂將手里的事情做完退出去:“四爺就不讓我們吵您,沒想還是被我們炙爺吵醒了?!?/br> “現在什么時辰了?!蔽銮锬芟胂蟠采系谋粏问侨绾伪粨Q掉的,臉上也忍不住紅了,轉頭過去用濕帕子擦了半天才算好些。 春柳回道:“辰時?!?/br> 析秋嘆了口氣,她竟睡了這么長時間。 春柳幫她梳了發髻她出門陪著炙哥兒玩了一會兒,岑mama和容mama來回了事,析秋吩咐道:“去外院問問,韓大人中午可在這里用飯?!?/br> 岑mama應是,不一刻回來回道:“韓大人還有事,坐一刻就走?!?/br> 析秋聽著便沒有再說什么,等敏哥兒下了學回來,母子三人在次間里玩兒,析秋拿著前幾日和敏哥兒兩人畫的動物圖片給炙哥兒認,炙哥兒聽著看著盯著她的嘴唇也學著在動,可就是不說話…… 析秋將他放在地上,和敏哥兒兩人一人站在玫瑰床的邊上,一人站在另一頭拍著手,析秋扶著炙哥兒她蹲在地上,指著敏哥兒道:“到哥哥那邊去,哥哥喊你呢?!?/br> 炙哥兒看看敏哥兒,又看看母親,小腿動動就是不大敢走。 敏哥兒拍著手:“弟弟,到這邊來!”說著拿著搖鈴誘著他。 炙哥兒咯咯笑著,就松開析秋的手,邁著小腿蹬蹬就朝敏哥兒那邊跑,等跑了一半驚覺沒有人扶著他,他腳步一停就不敢走了,一停下來就東搖西晃的有些站不穩,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摔疼了屁股,頓時小嘴就癟了癟。 析秋示意旁人不要去扶他,笑著也走到敏哥兒身邊,兩個人在一邊看著炙哥兒:“自己站起來,到這邊來?!敝烁鐑郝犞沽丝抟?,搖搖晃晃的就要爬起來,試了幾次依舊無果,索性放棄了用雙手雙腳的爬了過去。 析秋失笑,和敏哥兒兩人試了幾次,炙哥兒已經能走一個長凳那么長的距離,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蕭四郎進門來,就瞧見兒子正在地上蹣跚學步,也來了興致坐在那邊拍著:“父親帶你去騎馬好不好!”他不知道騎馬是什么,但是卻知道但凡父親帶著他玩的游戲,總是比和母親在一起玩的還要有趣。 想也不想,炙哥兒就松開敏哥兒的手,蹬蹬蹬的朝蕭四郎跑了過去,一路穩穩當當的。 析秋愣在哪里,想了許久炙哥兒能自己穩穩當當的走路,今天終于看見了,心里的感覺卻是格外的復雜,又高興又心疼,高興的是孩子正在一天天長大,心疼的是,他會這樣一點一點成長,學著走路學著思考,會有一天羽翼豐滿展翅高飛遠離自己,再不需要母親的懷抱。 她紅了眼睛,看著父子兩人兩人在一起哈哈大笑的樣子,沒有任何時刻比這一時還要滿足。 “母親!”敏哥兒拉了拉她的衣擺,昂著頭笑著道:“弟弟會走路了?!?/br> 析秋將眼中的淚花逼了回去,回以微笑,點頭道:“是啊,弟弟長大了?!?/br> 炙哥兒仿佛走滑了腿,邁著步子就在房里搖搖晃晃的自己從這頭走到那頭,怕了就扶著東西,然后松開手到下一個目的地,累了就直接坐在地上朝著眾人嘿嘿笑著! “夫人,飯好了,擺在哪里?”岑mama笑著進來,瞧見炙哥兒在走路,頓時滿臉激動的走過去抱住炙哥兒:“哎呀,哥兒會走路了!” 炙哥兒不要抱,頓時不滿意的扭著胖墩墩的身子,岑mama呵呵笑著放了他,炙哥兒就邁著退自己朝桌子邊走了過去,作勢要爬到椅子上坐著,一副等著吃飯的樣子。 滿屋子的人笑了起來,便是蕭四郎也忍俊不已,岑mama抱他坐上去,不迭點頭笑著道:“奴婢這就將飯菜擺上來,我們哥兒可不是餓了?!?/br>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著飯,蕭四郎吃過后端了茶,看向析秋道:“秦穆那邊我已寫信去了,你得了空讓三弟來一趟吧?!?/br> “三弟?”析秋聽著微愣,隨即明白蕭四郎的意思:“您是說,今年就讓三弟去宣同?” 蕭四郎點了點頭,回道:“他年紀雖小,可我看他身手這兩年卻是長進不少,一直留在京城也并非益事,不如讓他去軍營鍛煉鍛煉?!闭f著一頓又道:“在宣同先待個兩年,兩年后若覺適應便再去遼東,那邊有黃達在我也放心一些,況且,邊境年年都有大小戰事,他去那邊也能歷練一番?!?/br> 遼東不同于宣同,宣同守衛京畿蒙古兵輕易不敢進犯,反而遼東那邊卻是戰事頻繁,佟全之先去宣同軍中適應鍛煉兩年,再去遼東,一來能積累經驗二來只有在戰事頻發之處才能累立軍功,才有可能得到升遷。 見析秋沒有說話,蕭四郎看著她,便道:“你若不放心,便就再等一年!” “沒有?!蔽銮飺u著頭:“去軍中一直是三弟所愿,我們還是問過他的意思吧,他若是愿意就勞四爺幫他安排,還有二叔那邊,也要寫信告知一聲,軍中不同別處,三弟又是二房唯一的嫡子?!?/br> 蕭四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晚上析秋便讓天誠將佟全之找來,他一進門抱著炙哥兒逗了半天,又得意的道:“等你長大了,舅舅再給你找一把更漂亮的彎刀?!庇峙牧伺淖约貉g整日掛著的:“比舅舅這個還要漂亮!” 炙哥兒很喜歡他和佟敏之,聽他說著話自是樂不可支的胡亂點頭。 析秋有話要和他說,便讓周氏將炙哥兒抱出去,對佟全之道:“你坐了說話?!辟∪谒龑γ孀?,析秋就將蕭四郎的話和他說了一遍:“……你自己考慮,二叔那邊你也要征詢了意見?!?/br> 佟全之先愣在那里,盯著析秋半晌沒什么反應,析秋瞧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她的擔心算是白費了。 果然,佟全之一蹦而起,拔出腰上的刀就揮了起來,在房里跑了兩圈,才興沖沖的停下來,看著析秋壓抑不住驚喜道:“不用和父親商量,我和他早打過招呼,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闭f著一頓又道:“大督都在哪里,我去找他!” “你等等?!蔽銮锖白∷骸澳阋ノ覜]有意見,可你一定要寫信告訴二叔一聲,還有,你去軍中一定要按規矩行事,不可魯莽意氣用事,軍中不比武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時候若是犯了軍紀,可是要軍法處置的?!?/br> 瞧見析秋擰著眉頭不放心他的樣子,佟全之立時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的?!闭f著大步朝外走去找蕭四郎:“父親那邊我今晚就寫信回去,你不要擔心了?!闭f完,門口已經不見他蹤影。 析秋站在門口,看著興高采烈的佟全之,長長的嘆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讓岑mama回去一趟,將此事和江氏說了,讓江氏告訴大老爺一聲。 不管她如何擔心,佟全之去軍營的事還是很快的定了下來,這個月月末就啟程,與他同行的還有武官中的兩位師兄弟,也同得蕭四郎的舉薦進了軍營,兩人皆是寒門子弟,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他們在佟全之周圍,析秋好歹是放心一些。 江氏也托了邱mama帶信來,說大老爺已經知道了,寫信與二老爺說了,二老爺那邊還沒有回信,不過只怕也攔不住。 析秋吩咐岑mama:“宣同那邊冬天冷,二太太和大嫂那邊不管有沒有準備,你這兩天讓針線房的人趕制幾套皮衣出來,再做三件棉襖,鞋襪褲子里衣也少不得,能做多少算多少,他整日里練武揮汗如雨的必定壞的快,帶多些有備無患?!?/br> “奴婢這就派人去親家舅太太那邊拿了尺寸,吩咐下去辦!”岑mama應了便退了出去。 析秋也沒有空去管佟全之的事,只聽佟敏之說他這些日子在各處忙著和京城圈子里的朋友道別,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回去,連大老爺都拿他沒轍。 太夫人的壽辰到了,析秋和蕭四郎商量:“我進門娘這還是第一次過壽,也不知道送什么好?!焙芸鄲赖臉幼?。 蕭四郎就想到上一次太夫人壽辰時穿的那件衣裳,當時并不知道,后來才聽人私下里說起,那件衣裳便是她親手做的,想到此他便道:“你不如動手給娘做件衣服吧,你手巧,她必定是歡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