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三夫人嘟著嘴回道:“中原的大夫一個個都是草包,娘是要請我拒絕了,給她喂了點藥,不過還沒有好!” “胡鬧!”蕭延誠冷眼看著三夫人:“又不是圣藥,你以為包治百???”說著就吩咐門外的丫頭:“去拿了對牌請太醫回來?!?/br> 半個多時辰,太醫便匆匆趕來,切了脈開了藥對蕭延誠道:“小姐食了不凈之物,又上吐下瀉導致脾胃虛寒,開了點藥先止瀉止吐,后再用溫補的藥慢慢養著,半個月便無事了?!?/br> 三爺親自送太醫出門,三夫人看著藥方就滿臉的不屑的皺著眉頭。 三爺進來也不看她,吩咐人去抓藥煎藥,又親自給綠珠喂了藥,吃了一副傍晚就止吐止瀉了,三夫人這才沒了話,三爺就一臉不悅的看著她道:“丹藍,你不要再這樣自以為是,苗藥是好也不是神藥,凡事適可而止!”說完,拂袖出了門。 三夫人面露尷尬,跺了腳追出了門。 在房里抱住了蕭延誠,撒了嬌:“你不在,我就沒了主心骨,心里擔心著你又念著綠珠,你回來還怪我?!闭Z有哽咽的樣子。 蕭延誠緊緊蹙了蹙眉頭,目光一轉面上又舒展開來露出笑容,回身上攬住三夫人,嘆道:“你啊,便是這樣,真拿你沒辦法!” 三夫人嬌滴滴的貼了上去,柔聲道:“你身上滿身的灰塵,我伺候你梳洗吧!” 蕭延誠頓了頓,點了點頭,兩人前后進了凈室,丫頭們魚貫提了水進來備好,三夫人就上去幫蕭延誠脫了衣裳服侍他進了浴盆,她自己則站在外面也開始脫自己的衣裳,蕭延誠便看著她道:“綠珠還病著,我這里不用你服侍?!?/br> “不要?!比蛉撕鷣y脫了衣裳就跨進盆子里,坐在蕭延誠的大腿上,嘟了嘴道:“綠珠不是已經無礙了,這會兒相公該安慰我才是?!闭f著,就順著他的胸口一路輕吻了下去。 蕭延誠按著她的頭,面上隨即露出恍惚的樣子,三夫人將臉浸在水里……浴室里頓時彌漫出靡靡之氣…… 事畢,三夫人一臉饜足靠在蕭延誠肩上,手指在他赤坦的胸口打著圈兒,道:“太夫人今兒去了四弟府里,聽說四弟妹從宮里出來便開始不舒服,是被四弟抱著回去的?!?/br> 蕭延誠聽了絲毫不覺的驚訝,三夫人便又道:“……四弟提前便有提防,四弟妹也沒喝那茶……太沒有用了,根本就沒有事,還不如依了我直接下藥方便?!?/br> “不可!”蕭延誠眼底露出一抹陰冷:“四弟會有提防我早就預料到了?!闭f著頓了頓又道:“這不過一個開始?!闭f完,右手抬起來狠狠捏住了三夫人的左峰,眼眸盯著她:“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輕舉妄動?!?/br> 三夫人嚶嚀一聲,軟軟的點了點頭,在他耳邊噴著熱氣:“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手法太無趣了而已?!?/br> “是嗎!”蕭延誠聽了便一口咬住了她的ru尖,瞇著眼睛眼底滿是陰戾:“那就來點有趣的吧?!闭f著單臂一揮抽出掛在屏風上的腰帶,將三夫人手困了起來又抬起一條腿綁在一起。 三夫人面露興奮,咯咯的笑了起來:“要如何刺激?” 手指毫無征兆的探了進去,蕭延誠單腿跪在水中,附在三夫人耳邊道:“……不過一個試探……”話落,三夫人已經便軟了身子嚶嚶哼了起來。 四弟為人謹慎,做事想的周全,有他在其中全力布置必然會壞事……只要拖住他…… 析秋醒過來又吐了兩次,沈夫人和江氏以及佟析硯都來過,析秋勉強吃了東西躺在床上,蕭四郎揉著她的發頂嘆道:“再吃些?” “不要了?!蔽銮飻[著手,又道:“現在沒事了,除了有些反胃到沒別的事,大嫂也說了她當時懷坤哥兒就是這樣的感覺,但凡聞了吃食的味兒就會想吐,我這會兒也是這樣的感覺?!闭f著就摸著肚子對著寶寶嘆道:“真是個乖孩子,今兒一天都這樣安靜?!?/br> 蕭四郎目光柔和的看著他,滿目的寵溺:“傻丫頭,他懂什么,你要先顧著你自己才是?!蔽銮镄χ鴳?,看向蕭四郎問道:“四爺查到了什么?” 他什么也沒有說,她卻知道他派人去查,蕭四郎不免露出無奈的樣子,就索性將事情和她說了一遍,析秋聽著就擰了眉頭,道:“四爺的意思是,熏香是被人換過了?” 蕭四郎點了點頭,析秋心就沉了下去,換掉熏香的人必然是知道蕭四郎的行事作風,才會在他查驗之后換了熏香,什么人竟然如此了解蕭四郎,竟然算的這樣精準。 還有,她似乎覺得對方并未有致她于死地的打算,仿佛這樣不過是給他們一個警告,或者是有別的目的? 她腦中飛快的轉著,想著所有的可能性…… “不要胡思亂想?!笔捤睦奢p聲道:“太后娘娘還不至于用這樣的手段,背后之人我心中有數,你安心在家里呆著!”太后在自己宮里動手,怎么會想到他干預自己宮里的事,這后面定然有人想的要比她周到才是。 “知道了?!蔽銮飸?,胃口一陣翻江倒海的又要吐……自此幾乎日日都要有那么幾次,她知道孕婦需要營養,便和江氏當初一樣,端著食盒吃了吐,吐了吃便再難受也押著吃些湯湯水水的東西,沈家還讓人牽了兩只羊過來,每日岑mama擠了羊奶煮好送來,析秋捏著鼻子強迫自己每日喝一些。 臘八那日,宮里賞了臘八粥,又賜了銀子霜碳和九九消寒圖,月中時朝廷派去遼東的周,范,程,三位大人冒雪啟程去了遼東。 析秋有了這件事,便冠名堂皇的待在家里,讓人給來往的各府里送了年節,宋先生也放了館,她便日日和敏哥兒偎在房里,敏哥兒看書練字她便窩在哪里做針線,蕭延箏也常常陪著她說話,蕭四郎留了天敬天誠在內院,又多調了侍衛守在外院各處,他自己則是忙的很,沈季和錢忠以及在西山大營任職的黃達日日來府里,每每吃了晚膳才離去。 十一月二十三,岑mama帶著人除塵祭灶神,蕭四郎這一日回來的極早,臉色極其陰沉,析秋將他迎在炕上,端了茶給他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三位大人被人圍殺在遼陽路○1?!?/br> 析秋驚坐起來,看著蕭四郎就問道:“可留有線索?”蕭四郎聽著便搖了搖頭,回道:“護送的三百二十名侍衛,悉數犧牲了?!?/br> 好大的膽子,人才出京城就敢動手! “圣上可說了什么?”這件事到這個地步,兩邊都已經箭在弦上,圣上定然大怒不可能半途而廢,唯今之計只會增派人手繼續趕赴遼東,此事不徹查清楚只會讓那些人越發的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蕭四郎點了頭道:“……圣上問我的意思,我便舉薦了黃達?!?/br> 原遼東總兵黃達,后被圣上調任回來一直半閑賦養老,遼東是黃達的大本營,讓他去再適合不過了,她看著蕭四郎問道:“圣上同意了?” “嗯。委任黃達為遼東巡撫,三日后啟程,今日任命文書已經下達?!秉S達是武將又是戰場殺敵歷練的,想要半路堵殺他,可不如前面三位文官那樣簡單。 析秋沒再說話,三日后趕在大年三十前黃達帶著四百守衛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京城中許多商鋪具已經關了門,阮靜柳從山東被天誠接了回來,果然如析秋和蕭四郎所言,今年一連大雪十來日,不光北方雪災嚴重,就連江南湖廣一帶也是受災不小,尤其是衛輝府,七八月的洪水剛消褪百姓喘了口氣,緊接著便入冬又是遇上百年難遇的雪災,衛輝府一片哭嚎連天,餓殍遍野,蕭四郎年二十九依舊不曾休息,與沈季連夜借調米糧,由沈季負責派人送往災區。 如同去年一樣,城門外聚集了許多災民,析秋讓天誠,岑mama以及容mama帶著人去城外搭了粥鋪,阮靜柳帶著醫館里的眾人頂著風雪為災民看病送藥,阮靜柳嘆氣道:“這么多人也不是大病,可是只是傷寒一樣,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闭Z氣很是唏噓。 “我們也只能盡一己之力了?!蔽銮镆彩敲媛冻钊?,問道:“你去山東,可和他們說了,等開了春再進京來,這會兒來了我也沒心思管莊子里的事兒,索性再拖一拖?!?/br> “說過了?!比铎o柳回道:“你放心吧,三處莊子經營的都還不錯,不過今年雪大,恐怕明年收成會有影響?!?/br> 從她接手莊子,就一直不大順利,析秋也沒有辦法,種田便是如此都是靠天吃飯,天不讓百姓吃飽她也只能望天興嘆了。 年三十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初二蕭四郎帶著敏哥兒回去給大老爺拜年,府里頭來來往往許多人來拜年的,太夫人和大夫人帶著鑫哥兒又來了一趟,忙忙碌碌的過了年。 過了初七開朝,衛輝府便八百里加急,百姓群情激憤已發生數十起災民哄搶圍攻府衙的事例,蕭延亦也是日日來尋蕭四郎,鮑先生任副河道使恰好停留在衛輝府,現如今被圍困在府衙寸步難行,恐有生命之危。 圣上令沈季親自督護米糧,沈季帶著人快馬加鞭出了京城追年三十出城的送糧大軍,十二那一日半夜,都督府的大門被人敲響,沈季的親隨一臉死灰的在蕭四郎面前跪了下來:“賑災的米糧在山東境內,被一伙災民哄搶一空,連沈世子也受了傷?!?/br> 蕭四郎直接去了宮中,第二日臉色沉冷的回來,析秋服侍他梳洗,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不由輕聲道:“四爺不用擔心妾身,想做什么便去做吧?!?/br> 朝中能用的人很多,可得力的人卻不多,如今遼東的事未平,衛輝府又出了這樣的事,米糧被搶的事不管是誰做的,但只要這個消息傳到災區,早已經餓紅了眼的災民根本不會管其中的因由,從洪水淹城朝廷救災不利到如今雪災餓的滿城饑民,積壓的怒火總要有宣泄口,一旦被人挑起了導火索,其后果不堪設想。 蕭四郎攬住她,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聲回道:“沒有什么事比你和孩子重要,我哪里也不去?!?/br> “四爺!”析秋靠在他的肩頭,長長的沒有說話。 第二日,敏哥兒盤腿坐在炕頭練字,析秋拿了剛給他做的小襖在他身上比劃,敏哥兒眼眸晶晶亮的問道:“母親給我做的?” “是啊?!蔽銮镄χ氐溃骸懊舾鐑哼@半年可長了不少,過年前時間來不及,就給你做了一套,這會兒閑著就給你再做一件,正月二十開館的時候你就能穿了?!?/br> 敏哥兒看著析秋手中絳紅色的小襖,眼眸笑成了月牙兒樣子,點頭不迭:“母親做的衣裳最好看了?!?/br> 析秋笑著揉著他的腦袋,又捧著他的小臉親了一下,問道:“祖母說元宵節的時候會帶鑫哥兒來,到時候讓天誠帶著你們到青湖里去放河燈好不好?” “好啊?!泵舾鐑狐c了頭又沮喪的垂了腦袋:“還有兩日,是不是來不及做燈了?!?/br> “嗯?”析秋放了手中的線看著他問道:“你想做什么樣兒的,兩天的時間雖有點急,可若是不復雜的,應該來得及?!闭f著頓了頓又道:“讓二銓幫著你做?!?/br> 敏哥兒說著就站了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那我現在就讓人將二銓找進來?!闭f著就要下炕穿鞋,岑mama正好掀了簾子進來看見他要下炕立刻跑過來給他穿鞋:“敏爺可是要去如廁,mama背你去吧?!?/br> 敏哥兒臉一紅,立刻擺著手道:“不是,不是!”說著又補充道:“我讓人去找二銓?!?/br> 岑mama笑著回道:“那您也不用下來,有什么讓奴婢去辦,這會兒外面冷的很,可千萬不能凍著了?!闭f著又幫敏哥兒脫了鞋:“奴婢去去就來!” 敏哥兒只得重新上了炕,有些無奈的坐在哪里,析秋笑了起來,看著敏哥兒道:“是不是想順便去找紙張竹篾?” 敏哥兒聽著就點了點頭,析秋道:“那你去吧,庫房里應該有,你讓容mama帶著你去找,小心些外面路滑別摔著了?!?/br> 敏哥兒立刻露出笑臉,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滑下了炕。 正月十五元宵節,京城中鞭炮聲震天,滿城皆是大紅燈籠,節日的氣氛沒有受到災情的影響,太夫人和大夫人帶著鑫哥兒過來吃了元宵,天誠和二銓陪著兩個孩子去青湖里放燈,析秋又讓人在院子里掛了許多燈籠,滿園子里映的一片紅艷艷的。 當夜,宮里頭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時,皇長子新上身的襖子卻將他嫩嫩的肌膚弄的一片紅腫,圣上大怒立刻讓人徹查此事,才得知此一批布料乃是年前由江南進宮,出自江寧織造府,圣上揮了一桌子的奏章茶具,怒道:“徹查此事,嚴懲不貸!” 第二日,朝中彈劾江寧織造的折子雪花般飛了起來,由江寧織造的劉家一路牽出閔家,從閔家到榮郡王,又從榮郡王扯到許多陳年舊事甚至扯出了前太子的事,不知道是誰說起遼寧鹽礦的事根本就是榮郡王背后主使,任雋不過是替罪羊,于是圣上從宗人府中提了任雋出來,一瞧見他便是蕭四郎也是驚了一驚,當初風流倜儻的任三爺,不過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一驚瘦的不成人形,走路都要人扶著…… 審自是審不出什么,任雋被送了回去,但閔家的火卻越燒越高。 正月二十,敏哥兒開館,天誠和二銓將敏哥兒送去侯府,析秋在房里踱著步散步……暖閣厚厚的簾子就被春柳掀了起來,她回道:“夫人,衛輝府災民暴亂,鮑先生以及府衙十二位大小官員全部被綁了游街示眾,八百里加急剛剛送到京城?!?/br> 暴亂?事情果然還是沒有瞞住,沈季人還沒有回來,衛輝府那邊就已經得了消息,這背后必然有人暗示鼓動百姓:“四爺去了宮里?” “是!”春柳應是又道:“聽天誠說,江南那邊也有人蠢蠢欲動,恐怕和閔家脫不了干系,就連山東那邊也多了幾股流匪?!?/br> 這就是榮郡王的真正的目的?因為鹽礦的事瞞不住了,所以索性將他早有的打算提前實施了? “還有?!贝毫氐溃骸疤竽锬锊〉沽?,聽說這次嚴重的很,昏迷兩日未醒,榮郡王妃帶著小公子被喧進宮中伺疾了?!笔ド峡峙乱仓懒藰s郡王的意思了吧,現在太后病了榮郡王妃進宮伺疾,下一步就該輪到榮郡王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只是她擔心蕭四郎,仿佛一時間各方的事都湊在了一起,圣上必然不會沒有事派遣讓他空著,她嘆了口氣,道:“去門口等著,若是四爺回來,就說我找他?!?/br> 春柳應是,愁容滿面的看了眼析秋,視線又落在她的肚子上:“夫人,四爺會不會被圣上派去鎮亂?”夫人雖才五個月,可是江南的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四爺一走沒有一年也得半載。 到時候夫人生產……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蔽銮飮@了口氣道:“況且,以前什么事都是我們自己處理,現在怎么錦衣玉食的反而退步了?!?/br> 春柳沒有說話,掀了簾子正要出門,便和急急忙忙跑進來的碧梧頂頭撞上,兩人皆是哎呦一聲一個捂著額頭一個按住鼻子蹲在地上,析秋看著兩人問道:“這樣失魂落魄的,讓我瞧瞧可撞壞了?!?/br> 碧梧捂著鼻子滿眼是淚的起來,擺著手:“沒事,沒事?!贝毫偷芍骸笆裁词?,這樣沒命的跑?!?/br> “對對?!北涛嘞肫鹆耸裁?,立刻回道:“外面有人抬了個擔架放在門口了,擔架上躺著個年輕的公子,旁邊還守著個七八歲的孩子,說是來找夫人的?!?/br> “擔架?什么人?”析秋狐疑的問道。 碧梧搖著頭道:“奴婢不認識,瘦瘦的皮膚黑黑的,像是受了重傷這會兒人昏迷未醒,那個孩子是個啞巴不停的拿手在地上寫著夫人兩個字,奴婢瞧著他也只會寫這兩個字?!?/br> “語無倫次的,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明白?!贝毫欀碱^看向析秋:“夫人,奴婢去瞧瞧?!蔽銮稂c了點頭,叮囑道:“若是災民你賞點吃食和銀子,也別為難人家?!?/br> 春柳應是,和碧梧出了門。 析秋卻是暗暗奇怪,災民怎么會指名道姓的到她的門口來。 都督府的位置靠近皇城,這邊街面上不時有侍衛巡邏,普通災民連城門都進不了,怎么有可能到她的門口。 不過一刻的功夫,春柳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一進門看著析秋面色變了幾變。 析秋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么這樣的反應,難不成是認識的人?”她哪里認識什么人。 “夫人,真是認識的人?!贝毫c著頭有些結巴的回道:“……是……是表少爺!” 析秋一愣,站了起來,看著她問道:“是表哥?”春柳點了點頭,回道:“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人瘦的不成脫了形了,臉色也青紫青紫的,嘴里還說著胡話又發著高燒,奴婢差點都沒認出來是表少爺!” “人呢?送去外院了?”析秋問道。 春柳搖了搖頭:“他雖是表少爺,可畢竟是男子,奴婢也不敢做主,就讓人抬進來放在門房里,夫人,怎么辦?” “先抬去外院吧?!蔽銮镉謸挠譃殡y,頓了頓又道:“讓天誠去醫館請靜柳姐來?!?/br>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徐天青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會受傷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門口?這兩年他到底去了哪里,徐大人找了他那么久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會兒卻突然出現在京城! 不管怎么說,人病著先治病再說。 春柳欲言又止,想了想道:“奴婢瞧著表少爺樣子,奇怪的很!” ☆、第三卷 庶途同歸 184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