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回了邱mama,若是這位江家大爺要尋個事兒做,我們可以幫他舉薦,或是去醫館幫著羅六爺也可以,府里外院的總管,四爺那邊已有了人選了?!?/br> 春柳點了點頭,扶著析秋在梳妝臺前坐了下來,幫析秋重新挽發髻,又道:“奴婢省的了?!闭f完很利落的挽好了發髻,打開個四爺年前給夫人做的首飾匣子,里頭有個梅花花鈿,中間點了紅寶石,很是漂亮她晃了晃:“夫人,這個還沒戴過呢?!?/br> “不用這樣隆重?!蔽銮飺u了搖頭,從匣子里挑了兩只簪子一朵絨花給春柳:“在家里,這樣隆重反而讓人覺得奇怪?!?/br> 春柳一臉無奈的樣子,依著析秋的話將釵和花戴在了發髻上。 “夫人,三夫人到了!”碧梧進門小聲稟道:“在正廳里喝茶?!?/br> 析秋應了站了起來問道:“三爺人呢?”碧梧就回道:“恰好四爺回來了,三爺和四爺就留在了外院,只有三夫人帶著大姐兒進了內院?!?/br> 她微微一笑,由春柳和碧槐扶著就出了臥室的門,拐進了正廳中。 目光便落在正廳中四處跑著的女孩子身上,約莫四五歲的樣子,頭上梳了許多的小鞭子,用彩色的頭繩拴著,身上大紅大綠的顏色,非常顯眼,眼睛圓圓的長相清秀,她正站在多寶格上,盯著一只琺瑯手爐歪著頭左看右看…… 左邊的椅子上,三夫人端坐在上,一身大紅的短卦短裙,如火焰一般,雙腿修長個子不算高但纖細窈窕,析秋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皮鞭上,細細長長的纏了好幾圈,留了一抹流蘇掛在腰間,仿佛聽到門口的動靜,三夫人轉頭過來看向析秋。 隨即兩人皆是愣了一愣。 三夫人的五官不算很美,但卻處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讓析秋想到前世里梳著馬尾穿著校服的高中生,身材火辣面容清純,只是眼睛有些……奇怪! “三嫂!”析秋朝三夫人略欠了欠身子,三夫人朝析秋看來,就見她穿了一件大周女子皆愛穿著的褙子,青綠色水嫩嫩的讓她不由懷疑面前的女子,到底及笄了沒有,三夫人暗暗疑惑視線便和析秋的目光碰在一起,那是怎樣的目光,淡淡的波瀾不驚,又深邃的如一汪深潭讓她看不見底,她也朝析秋展顏一笑,道:“四弟妹!” 她想到五夫人說的話:“……她的相貌,在京城中可是屈指可數的?!?/br> 果然,五夫人沒有騙她,長的確實很漂亮。 心里想著她就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朝綠珠招了招手,喊道:“綠珠,來見見四嬸嬸?!?/br> “四嬸嬸?”綠珠轉身過來,目光在正廳里一轉就落在析秋的身體,挑著眉頭語氣質疑的問道:“你是四嬸嬸?” 析秋走過去在三夫人對面坐了下來,笑看著綠珠道:“是?!本G珠就丟了手中拿著的熏香爐,走到析秋面前來,打量了她半天點了點頭:“敏哥兒就是你的孩子?” 春柳聽著就皺了皺眉頭,難道苗疆的女子自小都無家教的,這樣和長輩說話! “敏哥兒不是我生的,但是我的孩子?!蔽銮镄χf完,看了眼三夫人,便伸手從春柳手中接過來個小匣子:“這個給大姐兒玩兒?!?/br> “謝謝四嬸嬸?!比蛉诵χ?。 綠珠接在手里,隨意打開一看就見里面擺了一套珊瑚做成的小首飾,眼睛一亮卻有滿臉不以為然的扔在旁邊的桌子上,轉頭又跑回剛才待的地方去看別的東西,并未言謝也未喊四嬸嬸。 三夫人抬頭四處打量了屋里,笑著道:“四弟妹這里可真大,聽說這里以前住的是皇子,可是真的?”并未為綠珠的不當道歉。 “是先六皇子的府邸?!蔽銮镆琅f淡淡的樣子,暗暗去觀察三夫人,她說話吐字生硬有著濃重的異地口音,無論從舉止還是從表情言語上,都說明她應該是土生土長的苗疆人,大周男子可能會娶異族女子,但由于身份和出身的差異,即便是娶也只可能是妾身,如三爺這樣直接娶了做正妻的,少之又少。 “果然是這樣?!比蛉苏酒饋?,手就很自然的插在自己的腰上,點了點頭道:“難怪裝飾這樣華麗,比侯府里還要好?!?/br> 析秋淺笑著,身后就傳來砰的一聲,隨即綠珠的哭聲就響了起來,析秋轉頭去看就看到綠珠打翻了一只琉璃高腳杯,手指被殘破的碎片割破,綠珠握著手指哇哇的哭了起來,三夫人走過來一疊聲的問道:“寶貝兒,寶貝兒?!?/br> 綠珠就舉著手指,哭著地動山搖的:“這個什么破東西,竟然把我的手指割破了,阿姆,我好痛!” 三夫人急忙拿了帕子給她擦手,析秋問道:“可要緊,要不要請太醫來?” “不用!”三夫人說完,就從自己腰上掛著的荷包里,拿出一小瓶藥膏出來,拔了瓶塞就倒在綠珠的手指上,緊接著綠珠手指上的血便止住了,她也止了疼趴在三夫人身上哽咽著。 析秋有些尷尬,問道:“沒事兒吧?” 三夫人回頭朝析秋笑了笑,回道:“不過小傷,苗疆的藥很好,三日傷口就能淤合了?!?/br> 析秋便愣了一愣,想到侯府中以往發生的事情,幾乎每一樁都和苗藥有關,她不禁擰了擰眉頭,目光就落在三夫人手中的小瓶子上,若有所思。 一個小小的插曲,綠珠吼了兩嗓子便不再哭了,由她身邊的侍女抱著出去玩兒,三夫人端著茶看向析秋的肚子,問道:“四弟妹懷孕了?” “是!”析秋淺笑著道。 三夫人點了點頭,道:“那是男孩還是女孩?”析秋聽著一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男是女?!?/br> “我替你搭脈吧?!比蛉苏f著放了手里的茶盅:“只要試一試就知道你這胎是男是女了?!?/br> 她話音方落,析秋便笑著挑了眉頭道:“三嫂會醫術?”三夫人就擺著手,一臉無所謂的道:“不會,不過我們苗疆人人都是大夫,尋常的小病小傷自己都會治,不像你們,一有病只能請大夫上門?!?/br> 析秋很認同的點了點頭,苗疆山多村莊和村莊之間相隔甚遠,往往一個村子和一村子明明能隔山相望,可若實際去走卻要好幾日的路程,所以當地的人莫不是自己會一些醫術,便是家中常備了草藥,生病時也不用等大夫來。 “是男是女倒也無妨,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處,到時候生的時候反而多了份驚喜!”析秋笑著拒絕了,又指著三夫人手側的蜜餞盤子:“都是府里的mama做的,三嫂嘗嘗?!?/br> 三夫人目光閃了閃,心里冷笑連連,卻是擺著手道:“不用,我不大愛吃甜食?!闭f完,還是站了起來:“四弟妹不好奇嗎?我當初懷綠珠的時候卻是好奇的很?!背銮镒哌^來:“不如我搭了脈瞧瞧,不和你說好不好!”臉上的笑容爽朗的毫無心機。 這是非要試一試的樣子。 析秋眉頭一挑也笑了起來:“不敢勞動三嫂?!焙芷届o的看著走近的三夫人,不躲不閃擺手道:“三嫂現在好奇,可若是知道了卻又要忍住不告訴我,豈不是越加的難受,還不如不知道呢?!闭f著笑容滿面的站起來。 三夫人在隔了幾步的距離停下來看著她。 三夫人看著她的神色,卻在她臉上看不出一點異色,她伸出手去要去拉析秋的手臂,析秋卻是手臂一轉攜了她的手,隔了帕子將她的手握住,笑著道:“不如我陪三嫂逛逛園子吧?!?/br> 三夫人的眉頭禁不住的跳了跳,笑著點頭道:“好,那我就不強求四弟妹了,我們去逛園子吧?!?/br> 析秋笑著點頭,兩人轉身出了門,恰瞧見蕭四郎大步出了穿堂從外面走了進來,析秋很自然的松開三夫人的手,將手中的帕子塞進荷包之中,朝蕭四郎行了禮:“四爺!” 蕭四郎在臺階上停住,目光在三夫人面上一轉,面無表情的上了臺階,牽了析秋的手:“不是身子不適嗎,快去歇著吧?!?/br> “哦?!蔽銮镲@得很乖巧連聲應了,又為難的看向三夫人:“三嫂再坐會兒吧?!?/br> 三夫人唇角不屑的一勾,笑著道:“既然四弟妹身子不適,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離的近過兩日再來便是?!彼f完,又去看蕭四郎:“四弟,三爺可在外院?” 蕭四郎眉頭一擰,不待他說話蕭延誠已從穿堂而過,人進了院子。 三夫人蝴蝶一樣撲過去挽著蕭延誠就道:“可瞧見綠珠了,她在院子外面玩兒?!?/br> “見到了?!笔捬诱\攬了三夫人,目光隔著院子,遠遠的就落在站在蕭四郎身側的析秋身上,眼底掠過一抹果然如此的驚艷,唇角一勾喊道:“四弟妹?!?/br> “三哥?!蔽銮锴妨饲飞?,飛快的掃了一眼蕭延誠,和蕭四郎長的有幾分像,不過皮膚卻由于太白的緣故,而多了一分病弱,左邊的衣袖果然是空蕩蕩的…… 蕭四郎鼻尖冷哼一聲,摟了析秋看也不看蕭延誠一眼,轉身要朝房里走,卻又停了腳步,目光冷峻的看著三爺夫妻二人,聲音冷若冰霜:“這里不歡迎你,不送!” 話落,頭也不回的進了門。 蕭延誠站在院中,嘴角依舊是淺淺的笑容,他拍了拍三夫人的后背,笑著道:“人家可是不歡迎我們,走吧!” 三夫人也是輕笑一聲,挽著三爺兩人朝外走,邊走邊道:“相公,四弟果然如你所說,很有意思!” 蕭延誠不置可否。 三夫人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四弟妹更有意思?!闭f著,就將她強著要切脈的事說了一遍:“她定是聽說過苗毒的厲害,所以對我很戒備,可臉上卻有沒有該有的慌張和恐懼,還用帕子隔了手心攜了我的手……”說著搖了搖頭,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中原的女子,真有意思!” 蕭延誠聽著也不由挑了挑眉,隨后又笑著道:“四弟自小便就如此,但凡他看中的東西,便總有讓人驚艷之處?!闭f完,停了腳步,目含深意的回身,朝正房里看了一眼。 三夫人臉色就是一冷,揪著了蕭延誠的胳膊道:“你是不是看中她的美貌了?” “你又這樣!”蕭延誠一臉無奈,又捏了捏三夫人的臉:“乖!在我眼里,這個世上你是最美的女子?!?/br> 三夫人嘟了嘴問道:“真的?”蕭延誠一臉誠實的點頭,三夫人就重開了笑顏,又挽著蕭延誠問道:“相公,您既然回來了,為什么還要對他這樣,不如讓我……” “噓!”蕭延誠食指纖長,悠悠的壓住三夫人的唇瓣,微笑著道:“若是這樣,那我們何必回來呢,既是要玩,我們便認真的去玩,你放心,一定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br> “您打算怎么做?”三夫人一臉好奇。 蕭延誠便挨著她的耳邊,小聲的道:“不著急,我已經有份大禮準備好了,只等我那二哥和四弟雙手去接了?!闭f著頓了頓,又嘆道:“……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得住?!?/br> “好吧!”三夫人點了頭:“只希望別太久?!闭f著朝迎面跑來的綠珠揮了揮手:“這段時間不能回去,相公恐怕要和綠珠好好解釋一下才行?!?/br> 蕭延誠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抱起綠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家三口由丫頭婆子護送著,出了儀門上了馬車就回了侯府,晚上,夫妻二人梳洗過后坐在臥室里說話,三夫人換著薄薄的里衣,衣料很薄幾乎貼在身上,所以里頭的風光一覽無余,蜂腰酥胸曲線妖嬈,她從椅子上起身移坐在蕭延誠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一路從眉眼親吻至嘴唇,呢喃道:“這一路顛簸,睡的也不安穩,昨夜人家可是等了你許久呢?!?/br> 蕭延誠幾不可聞的蹙了蹙眉,手臂一用力摟住了她的纖腰,手又從短短的裙子里探了進去,三夫人唇角微勾眼神迷離,蕭延誠笑著道:“不過兩日沒碰你,就這樣迫不及待?” 三夫人嚶嚀一聲歪在他的肩頭,手指在他胸口打著圈:“……日日都想你!” 蕭延誠輕笑,手臂一動便拂掉桌面上一應的茶具碗碟,噼里啪啦的脆響聲此起彼伏,兩人并未不在意,蕭延誠將三夫人勾上桌面,手緊緊捏著她的敏感,眼中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仿佛有火焰跳動攝人心魄,三夫人越加的迷戀扭動著身子,著急的去幫蕭延誠解開衣服扣子……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頭跑了進來:“三爺,三夫人!”她才從院子里調過來的,年紀不大不過十來歲的樣子,守在門外方才聽到房間里巨響,就以為出了什么事,看著三夫人身邊的侍女無動于衷,她沒有細想便想表現一下,推了門就闖了進來。 “??!”一聲驚叫,她捂住了眼睛連連后退:“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大好的氣氛被人破壞,三夫人眼睛一紅怒道:“你是該死!”說完,走到床邊抽出掛在床頭的鞭子,一鞭便揮了出去…… 那丫頭哪想得到三夫人會用鞭子抽來,不過一瞬間的事,她只覺得雙眼頓時麻木了,緊接著便是劇烈的痛蔓延開來,她捂住眼睛尖叫一聲,隨即泂泂的鮮血便自眼窩里流了出來,糊了滿臉滿身。 三夫人不解氣,照著她的臉又是一鞭子,緊接著地上便憑空出現了五六條七彩斑斕的小蛇,不過手掌大小行動卻甚是靈活,眨眼功夫便游到那小丫頭身邊,順著她的裙角就鉆進了她的裙子里。 小丫頭原本只是劇烈的慘叫,隨即身體一抖僵硬的跪在哪里,慢慢的膚色開始由白變成了紅,又由紅變成了紫…… 她松了手,臉上的肌rou開始迅速的抽搐,緊接著整個身子就一點一點塌陷下去,緩緩的萎縮,五官皺成了一團尋不著眉眼,繼而若皮球一般蜷了起來倒在地上。 三夫人的隨身伺候的婢女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三夫人回頭見蕭延誠正衣裳半敞坐在椅子上,她眉頭一擰對著眾人便是一鞭子:“都給我閉上眼睛,不準看!” 眾人神情一凜立刻閉上了眼睛。 三夫人就怒喝著指著丫頭尸體:“給我扔出去!” 那丫頭被眾人拖著出了門,有人迅速進來收拾,擦干了地上的血跡又重新關了門,三夫人氣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真是蠢的似驢一樣!” “不過小事,何必動怒!”蕭延誠輕笑著道。 三夫人便是眉頭一橫,看向蕭延誠,臉上盡是不滿,蕭延誠卻是手臂一勾將她帶進懷里,笑著道:“良辰美景,娘子息怒!” 三夫人這才重開了笑臉。 析秋給蕭四郎倒了茶,兩人對面而坐,析秋擰了眉頭道:“我覺得三嫂很奇怪?!笨傆X得有股陰森森的感覺。 “此人心術不正?!笔捤睦陕曇衾涑旱牡溃骸巴笕羲賮砀?,你不用再應付她,直接關門拒見?!闭f完,便握了她的手,道:“不可讓她近身?!?/br> “妾身知道了?!笨磥硎捤睦珊退型?,也是覺得三夫人身上有股怪異的感覺,可具體哪里怪她卻說不出,莫名的心里便生出戒備和抗拒來。 還有蕭延誠,仿佛是一具沒有生氣的行尸走rou,眼睛冰冷沒有情緒,使得臉上掛著的笑容越發的不和諧。 第二日開始,蕭四郎便下令府中謝絕一切來往,析秋總算有個冠名堂皇的理由躲在房里誰也不見,每日除了吃飯便就是睡覺,倒算是將前幾日缺的覺補了回來。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她讓人燒了地龍就日日縮在暖閣里,清醒時就拿了針線給她和夏姨娘的孩子做小衣裳…… 三爺和三夫人果然沒有再來過府上,到是析秋聽敏哥兒說起過侯府的事,聽說三爺要述職,當初他離京時就曾捐了一份同知,如今人回來了自是要述職的。 三夫人則和五夫人走的很近,五爺一家子常常入府里來,太夫人見了也不如從前那樣排斥,侯府里來來往往到也熱鬧非凡。 析秋聽著擰了眉頭,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一入十一月,雪便開始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蕭四郎越發的忙,析秋問了幾次他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她暗中喊來天敬詢問,天敬卻是猛搖著頭一問三不知,顯然是知道蕭四郎的態度。 她暗暗疑惑,待初六蕭四郎休沐時,她賴了床也拖著蕭四郎,笑著道:“靜柳姐讓人捎信回來,說是月底就能回來,兩個莊子里的藥苗都很不錯,到明年七八月份定能有個不錯的收成?!?/br> 蕭四郎嗯了一聲,很自然的將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摸著,析秋又問道:“這段時間我也沒出門,京城里可有什么事情發生?四爺也和妾身說說?!?/br> “最近很太平?!笔捤睦尚χ氐溃骸磅U先生升任了河道副使寫信回來,還捎了許多衛輝府的特產?!?/br> 鮑先生的事她聽蕭四郎說起過,是蕭延亦的幕僚,后由他舉薦入工部,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圣上不但授以重任還接連升了官,看來此人果然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