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高臺
駱瑾瑜坐下后不久,盛典很快就開始了,先是昭明寺的和尚們誦念一段經文,眾人靜觀。 之后便昭明寺的住持老和尚上來對眾人講了一番話,大體都是他們昭明寺輝煌歷史,以及在鬼界崇高地位,展現昭明寺的實力及財力,重要的是他們即將迎來的佛子將會帶給昭明寺乃至整個佛修界更為輝煌的未來。 一番話后,住持老和尚才宣布冊封正式開始,隨后了遠就被兩排鬼僧簇擁著出來。 盛裝后的了遠更顯英姿勃發,英氣逼人,臉上已沒了殺戮后帶來的煞氣,而一臉的祥和與慈悲,遠遠看去就是一名妥妥的得道高僧。 駱瑾瑜在人群里看著這樣的了遠,突然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是她從未見到過的一面。 接下來便是冊封儀式的開始,由昭明寺的方丈給了遠賜福,一系列的動作下來,莊重而繁雜。 昭明寺的方丈竟然是一位年輕人,修為高深不可測,駱瑾瑜連扔了幾個探查術過去,都無法探查,這說明這位方丈已超過她目前探查術的鑒定范圍。 這個真是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的存在了! 那他的樣貌就不能余數,雖然看上去像年輕人,誰知道又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呢! 駱瑾瑜遠遠地看著,注意到了遠全程都只是一副表情,毫無變化,她總感覺了遠的內心是不愿成為佛子的。 她與他相處也算是長久,至少是看著他從只穿紅肚兜的奶娃子到現在的高大青年模樣,這其中先不管他的真實年紀,細算來她也算是陪伴了遠最長時間的了。 駱瑾瑜對著了遠也算是有一定了解,小娃子的時候這家伙的心情是外露的,隨著他樣貌的變化,漸漸地懂得了隱藏。 要說讓了遠改變最大的,就數戒律堂一行了。駱瑾瑜都不知道因此而來來的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 了遠對成為佛子有抵觸,卻又不得不接受,這會不會在他的心里埋下叛逆的種子。 駱瑾瑜是不擔心了遠會對昭明寺不利,就算不利也不管她的事,她擔心的是他會不會黑化。她所帶來的變數會不會影響到了遠命運的走向。 在上上個任務中,她可是吃過男主黑化的苦頭,余辰那個家伙黑化起來簡直要毀滅全世界,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艾瑪,她可不愿再嘗試男主黑化的苦頭了。 駱瑾瑜突然有種被某個神識鎖定的感覺,讓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她立即順著這道神識順藤摸瓜,發現是從高臺上而來。 但高臺上是一個個包間,每個包間又是有隔絕神識的帷幕阻擋,駱瑾瑜只能追蹤到那道神識是來自高臺上的某個包間,卻不能確定哪個。 這又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鎖定她了? 據她所知高臺上都是大佬,是昭明寺的貴賓,她只是個小小的鬼侍,又是什么人注意到她呢? 駱瑾瑜回憶了自己自進入這個世界后所遇到的人和事,貌似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她所認識的人當中,修為最高能稱得上大佬的也就屬衛藝那個鬼主了。當然,昭明寺里的大佬們不算,她也沒接觸過多少。 對了,衛藝一定也來參加盛典了,那他坐在哪里,難道剛才那道神識是屬于衛藝的? 如果是他倒是有可能,不過,駱瑾瑜感覺到那道神識飽含著惡意,看上去又不似衛藝,至少衛藝從未展示過對她的惡意。 算了,先不想這是誰了。人家是大能,若是想對她這只小蝦米下手,那是分分鐘的事,抬抬手就做到了,她就算是再防也無濟于事。 她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冊封儀式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便是大擺宴席。這倒是古今都一樣,大凡紅白喜事都免不了吃吃喝喝,就連他們這些都是魂體了也免不了這些。 當然,要是不能吃,那還真是少了許多樂趣。 駱瑾瑜沒心情留下來吃東西,盡管那些食材看上去都很豐盛,而且還都是有助增長修為或是魂體的好東西,但她想著還是先去找了遠,她得時刻注意這家伙。 但她去找卻被告知了遠正在陪貴客,她不能見。 好吧,不能見就不見,不過她還是打聽到了遠此刻正在哪里。 所謂貴客,那都是在高臺之上的大佬們,儀式結束后,他們都被請到了內殿里招待,由昭明寺里的大佬們坐陪。 據說還有異族人,駱瑾瑜對此很好奇,便想著去看看,但她到了內殿前就被擋下了。 為了這次的盛典,昭明寺安排了許多鬼僧守衛,此時的內殿自然是重點保護的。 駱瑾瑜也沒真要進去,且不說她的身份,就單是里面隨便出來一位大佬都能滅了她。 她不往里湊,知道了遠的下落后,她索性也回去吃東西了,好歹那些東西都是她沒吃過的東西,錯過了也可惜。 駱瑾瑜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胡吃海喝,一嘗到美食她便停不下來。她自從成了鬼修后,還沒真正吃過這么好的東西。 說來也是昭明寺大手筆,竟然能拿出這么多好東西來宴請客人吃,這次來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八、九千。雖然也只有三天的準備,但能來這么多人,從側面看昭明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了。 駱瑾瑜大吃了一頓,掃蕩了面前的菜品后終于放下了筷子,雖然魂體沒有飽腹之說,但她吃下去的食材里含有的能量也夠她吸收了。 這期間,她感應到自己住處的禁制動了,她立即起身就離席。 不知道是什么人會闖進她的住處,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了遠來的,要知道她與了遠同住一個院子。 誰會趁這個機會進入他們的院子,有什么目的? 還好她留了個心眼,在院子里設下了禁制,這禁制連了遠都不知道,只有他們離開后只要被觸發就能讓她感應到。當然,這也有時間和范圍的限制,離得遠了她就不能感應到。 這段時間對她與了遠來說非常時間,她自然是留了心眼,沒想到還真有人來闖。正好,讓她看看是什么人,是不是她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