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心煩的兩儀式
貞德出現在沈河的身邊。 不過剛剛準備出發的時候,沈河腦海里忽然收到兩儀式返回原世界的申請。 “怎么了?”沈河建立起召喚通道。 對于從者而言,唯一能夠聯系御主的方式,就是申請回歸原世界。 所以通常情況下,這個申請也起到了“申請通話”的作用。 但是兩儀式并沒有在腦海中進行通話,而是直接回應召喚,霎那間來到沈河的身邊。 白色和服,持刀,英氣勃發。 “如果是要去殺人的話,帶上我?!眱蓛x式語氣平淡,“很久沒有殺人了,稍稍有些壓抑?!?/br> “” 式的殺人沖動,應該已經基本上緩解了才對。 不過,沈河還是點點頭。 反正不是什么厲害的對手,讓式發泄下也好。 “說起來,剛剛式是和貞德在一起嗎?” 沈河在帶著幾人前去乘坐昆式戰機的時候,好像不經意般的詢問了一下。 “沒錯,貞德幫我給波斯貓轉移位置?!眱蓛x式在說起波斯貓的時候,還看了沈河一眼,目光中帶著很清晰的埋怨,“最近經常不分晝夜時間地點的叫,吵得很,我把它和那些東西都搬到衣櫥間去?!?/br> “嘛,畢竟小波也到了發情期了?!必懙履樕媳镏殴值男θ?。 因為兩儀式一直不給她養的波斯貓起名字,所以其他人都用小波來稱呼。 “這么快的嗎?” 沈河稍稍的愣了一下。 他記得這只貓咪買來的時候也才三個月大的樣子,這才養了幾個月。 “母貓咪可是到了八九個月大就開始發情了?!必懙聦@些倒是很熟悉,“我小時候也養過,即便是平時很溫順的貓咪,到了這個時候也會變得很暴躁呢,不過,只要懷上了小貓咪就會好很多了,生下后更是?!?/br> “這可真是不好意思?!鄙蚝涌嘈?。 他是知道兩儀式喜歡清靜,當初選擇波斯貓的原因,也是這種貓足夠溫順,懶懶散散的。 看來無論什么品種也敵不過發情啊。 這么說 沈河不由觀察了一下兩儀式,微皺著的眉梢,一直揣摩著刀柄的手掌,以及稍微加重的呼吸。 “看什么???”兩儀式發現了沈河的視線,直接瞪回去。 果然也和小波一樣比平時暴躁不少,難道說因為被吵的煩了,所以原本已經趨近平穩的殺人沖動又出現了? 沈河有些自責,這段時間一直都花時間陪著貞德她們,就連吃飯都是,竟然一直都沒能注意到兩儀式的心情變化。 看來之后要多陪陪式了。 現在,就讓她先好好的發泄一下吧。 沈河乘坐者昆式戰機出行的消息,雖然對于迦勒底的情報部門而言是最高等級的機密,但是依舊被泄露了出去。 畢竟戰機出動總有能被偵查到的痕跡。 而且即便迦勒底再怎么無敵,由科爾森創建的情報組織,甚至是守護者公司,在整個世界的力量的面前也無法保證絕對的嚴密,甚至可以說漏洞不少。 于是,這個消息被很快的傳到了某些人耳中。 他們開始慌張了。 沈河這次離開天空花園,顯然是去檢查卡爾的,但正常情況下,卡爾身上包括記憶在內的所有痕跡已經全部被消除了。 他們可以說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努力做到極致。 既然這樣,沈河此刻應該要返回天空花園才對。 這樣的緊張,并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從守護者公司內部傳來的進一步消息,讓這些人松了一口氣,因為卡爾已經被釋放出來了,而且毫無掩飾的和斯凱走在一起,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步顯然已經實現。 那么,沈河是乘坐戰機去哪里,就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 直到巨大的昆式戰機在墨西哥蒙特雷城的上空顯露身形,巨大的陰影頓時籠罩了所有設計此事的人。 因為埃米爾·布朗斯基,也就是憎惡,就躲藏在這里。 “必須馬上安排埃米爾逃走?!绷_斯將軍有些坐不住了。 憎惡可以說是軍方隱藏的殺手锏,甚至在這些年里已經趨近于可以穩定的變身,如果這么輕易的損失了,那將會是軍方的巨大損失。 “已經來不及了,將軍?!迸赃叺能姺饺藛T語氣充滿了緊張,“沈河帶著三個迦勒底的核心人員從飛機上跳下來,他們完全沒有隱藏身形和目的,就是奔著埃米爾大校去的?!?/br> “這里可是市區!不是浩克當初躲藏的樹林?!绷_斯將軍忍不住用力一錘桌面,“迦勒底已經完全肆無忌憚了!” 這種情況,軍方根本毫無辦法。 如果異人族中的那個能夠傳送的異人還在的話,說不定有辦法,但那個人已經被嚴密的封鎖在月球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的羅斯將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步步逼近他最強大的部下。 “將軍!”另一邊有通訊員急匆匆的趕來,“收到最新指示,上頭要求凍結計劃,立即啟動備用計劃撇清關系?!?/br> “那群懦夫!” 羅斯將軍感到無比的憋屈。 長達兩個月時間的計劃,竟然只是在沈河剛有動作的時候,就需要直接放棄,一絲猶豫都沒有。 不過他也很清楚。 憎惡差不多是他們手中最強大的戰力,也是非常關鍵的戰力,假如損失掉了,在找到替代品之前,都只能先凍結計劃,繼續等待著機會。 就在這邊抓緊時間隱藏相關資料和人員的時候,沈河等人已經來到一座公寓的面前。 因為他們出場的方式,和全世界都熟悉的相貌,引來了一大群的圍觀者,但是也沒有多少人敢太過于靠近,都只是拿著手機等工具遠遠的拍攝。 沈河并沒有繼續向前。 在他的感知中,他要找的人已經從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身材干瘦卻非常結實的中年人,身上并沒有穿著普通人的衣著,而是美國的特種軍服,再加上機槍和手雷,可謂是全副武裝。 這下子,就連平民們也察覺到了不妙,一些聰明點的人已經開始轉身就跑。 “你不打算逃跑嗎?” 沈河伸出手拉住有些按捺不住的兩儀式。 “哼,逃跑也沒有意義吧?!卑C谞柪湫α艘幌?,“你們真的擊敗了浩克?” “那很輕松?!?/br> 沈河已經感受到了殺意,當然,站在他身邊的幾人也都感受到了。 “非常不錯?!卑C谞栒f出了一句典型的英文,眼瞳中霎那間浮現一抹深綠色,連帶著表情也變得掙扎起來,“只要殺掉你們,就意味著我比浩克更強!然后我要去殺掉他!要讓他看著自己的鐘愛的一切全都毀掉!” 近乎是和綠巨人變身差不多的畫面。 身軀膨脹,撕去上衣。 要說不同的地方,就是從骨頭處和背脊出延伸出的猙獰骨刺,以及那充滿了憎惡的眼神。 “不錯,這正是已經知曉憎惡滋味的怪物?!?/br> 兩儀式霎那間拔出了自己的長刀,刀面上倒映著絢爛閃耀的雙目。 殺人并不能給她帶來愉悅。 但是她卻享受著此刻內心的殺意,這能夠讓她全身心的投入,忘掉其它的事情。 就是在這個瞬間。 已經被憎惡所支配的怪物用力撞擊著地面,驚人的力道將整片水泥大地都崩裂掀起,石塊帶著沉重的呼嘯聲朝著眾人砸來。 驟然響起尖叫聲渲染著戰斗的氛圍。 “貞德,你保護下平民吧,一方通行,公寓里應該還有些敵人?!鄙蚝又皇欠愿赖?,但是也沒有躲閃。 因為所有的石塊在來到他身前的時候,已經化為最細碎的粉末隨風消散。 結構和動力。 兩儀式以快到人眼難以辨別的速度,將石塊上的這兩樣概念盡數殺掉。 炫目的雙眼好像要燃燒起來。 直死魔眼催動到極致。 眼中的世界被奪取了色彩,奪取了輪廓,一層層的裂紋不斷浮現,扭曲著,翻滾著,甚至幾乎覆蓋住了事物本身的模樣,僅剩下可以殺死的概念。 已經強化到這個地步了! 式在心里感嘆了下,再加上全身涌動的力量,她已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超乎想象的強大。 單手持刀,換成兩手,身形霎那間消失在一片模糊的影子中。 并不是速度快到了極致。 而是在移動的瞬間殺死了身邊的光。 式奔跑在布滿裂紋的世界中,像蝴蝶一樣飛舞著身子,就這樣直接沖向了咆哮著破壞的怪物。 一刀。 宛如視覺出現了停頓。 憎惡的右腿在下一個瞬間,變成了普通人的模樣。 這驟然的變換讓他難以保持平衡,整個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兩儀式完全沒有拖延時間享受戰斗的打算,只是將長刀化為密集的刀光,斬殺憎惡身上所有的力量。 沒有反抗的能力。 即便視線能夠跟上刀的速度,已經被憎惡吞噬的理智也無法判別大師級別的刀術。 而在沈河等人的視線中,憎惡膨脹的身形正在快速的消退,他在逐步變回普通人。 直到最后一刻,兩儀式停了下來,長刀插在埃米爾的脖子邊上,雙目中代表著直死魔眼的炫目也漸漸消散。 屬于憎惡的力量,已經完全的被殺死。 從此世間再無憎惡。 至于埃米爾 不殺他了? 沈河心里發出了疑問,但是沒有做什么動作。 兩儀式黑色的眼睛平靜的看著埃米爾的依舊充滿了憎惡的視線,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確定了什么。 刀光劃過。 鮮血濺在了刀身上,毫不留情的斬殺。 之所以多此一舉,她也只是想要看看,這究竟是被力量吞噬的人,還是已經沉浸在憎惡中的怪物。 “其余的人都解決掉了?!币环酵ㄐ袕墓⒌拇髽侵谐鰜?,“有一個是能力者,不過很弱小就是?!?/br> “嗯?!鄙蚝又皇禽p輕點頭,然后望著兩儀式,“感覺怎么樣?” “奇怪” 兩儀式收起長刀,按著自己胸口。 那種煩躁的感覺依舊存在。 似乎并沒有因為殺戮減輕。 “這樣啊沒事?!鄙蚝有睦镉行鷳n,但還是露出輕笑,“今天有不少敵人要解決,反正我們也很久沒有一起戰斗了?!?/br> “嗯?!眱蓛x式應了一聲。 “走吧,貞德,下一個目標?!鄙蚝愚D過頭喊了一句。 正在給受傷平民治療的的貞德小跑了過來,確定了兩儀式和沈河沒有受傷后,松了一口氣。 雖然說是不怎么強大的敵人,但她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這邊,畢竟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戰斗的主要意義在于守護,守護御主以及她的同伴們。 那么,下一個目標。 是九頭蛇和賈盈那些躲起來的異人族。 原本九頭蛇打算繼續潛伏起來等待機會的話,沈河也未必會想著找這些殘余人員的麻煩,畢竟九頭蛇的確是枝繁葉茂,誰也想不到他們究竟隱藏在哪些地方,想要全部清除,即便是有貞德也難以實現。 但是既然他們再一次冒頭。 那就不用客氣什么了。 昆式戰機再一次起飛,隨后隱身消失在天際中,無可偵查,但是卻宛如一座大山般壓在所有相關人員的心頭。 他們真實的感受到這種豪不講道理的實力壓制。 根本就無需獲取情報,也無需在意他們精心準備的計劃。 不過就是找到人,然后干掉。 就足以讓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將軍,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我們這里?”旁邊的一個參謀緊張的望著羅斯,“要不要進入最高級別的警戒狀態?” “警戒?”羅斯將軍嗤笑一聲,“那有用嗎?” “可,可是” 這個參謀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 那些曾經給他們帶來巨大信心的武器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可笑。 世界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此刻所有軍官的腦海中都浮現類似的問題。 最強大的武力不再是人數,也不再是武器,更不再是經濟和軍隊,而是被掌握在個體的手中,那些人就好像古代的神靈一樣,俯視著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