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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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曾顏良這才帶好了應用之物,離開了鴉青墨閣。 因為之前到過一次賀笠靖的郡太守府,所以這次曾顏良再來,算得上是輕車熟路。果然如冷軒蓉所說,這座宅邸中似乎到處都有家丁巡邏,而且這些家丁看樣子就知道都是不俗之輩。也不知道賀笠靖是從哪里搜羅來這么習武的精壯之士來給自己看家護院。 得益于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躲藏的日子,曾顏良現在對于黑夜中的行動已經十分習慣了。他小心翼翼潛入宅邸,順著黑暗的角落朝里面摸去。 像這樣的私宅大院的布局大體上都差不多,曾顏良回憶著衲巖縣縣衙私宅的樣子,琢磨著大體的方位??勺吡艘粫核桶l現了,這座宅子比梁家住的那個縣衙私宅大太多了,好在沒有迷路,曾顏良順利的過了兩道院子,找到了一個看上去十分雅致清靜的小院。按理來說,這樣的院子一般都是主人書房是所在地。 曾顏良等著巡邏的人過去之后才躡手躡腳進到院中,剛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曾顏良就聽到亮著燭火的屋子里傳來一聲怒喝。 “他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唉……下官也一直在為此事頭疼不已,可實在是……” “哼!” 曾顏良在外面驚訝不已,以為他能夠分辨的出來,那個語氣強硬的聲音尖細略帶沙啞,而自稱下官的,卻是賀笠靖。難道說這屋子里來了比賀笠靖還要大的官? 想到這里,曾顏良不由得高興起來。沒想到自己這次出來還真的能夠有所斬獲啊。 曾顏良確認不會暴露之后,小心翼翼來到窗邊,伸手點破窗欞紙朝屋中看去。果然如他所想,這還真的是一間書房。寬大的書桌上整齊的擺著文房四寶和許多書籍紙張,旁邊兩排書架上也都放滿了書。而不遠處靠著里面的墻邊還放著一對桌椅,賀笠靖和另外一個男人就是坐在那里在說著什么。 屋中燭火光線有些暗淡,曾顏良只能看出那人大體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從那人身上穿的衣服看,對方也是個富貴之人。 賀笠靖坐在那里看上去有點緊張,平時莊重的樣子也沒有了,微微彎著腰,像是隨時準備從椅子上站起來施禮一樣。倒是他身邊的那個人泰然自若,看上去根本沒把賀笠靖放在眼里。 這時只聽賀笠靖開口道,“季總管,您看這事兒下官自己恐怕也難辦,是不是跟相爺說說,讓相爺拿個主張出來?” 那個被稱之為季總管的男人一聽賀笠靖說這話,頓時氣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賀大人你這是要我把原話告訴相爺嗎?你不要官位不要腦袋了不要緊,我可還想再多活兩年呢!” 賀笠靖似乎被他這話嚇得哆嗦了一下,急忙搖頭擺手道,“季總管千萬別生氣,我這不是跟您討教呢么?相爺那邊該怎么說,還不得聽您季總管的么?!?/br> 窗子外面的曾顏良看到這情形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這個季總管是多大的官,當初王爺在衲巖縣的時候,也沒看到賀笠靖對王爺這樣卑躬屈膝的討好啊。莫非這個人比王爺還大?比王爺大的,大概只有皇上了吧……這個季總管,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們口中的相爺,又是什么人? 這時那季總管站起身子背著手煩躁的走了兩圈兒,然后重新坐下,對賀笠靖說,“官銀被劫的案子這就算是了了。以后誰也不準再提起來。那個梁家的三兒子,你派出人手秘密的去找,找到了之后什么都不必說,直接殺了!他們梁家的人既然被卷到事兒里來了,干脆一個都別留!” 一聽到“官銀被劫的案子”幾個字,曾顏良的腦袋里就“嗡”了一聲。沒想到這兩個人在說的竟然是這件事!曾顏良重振精神,仔細去聽。 賀笠靖苦著臉長嘆一聲,道,“被抓住的那些,都已經處理掉了。那個梁家三兒子,下官也一直派人在找……只是這件事情已經被驍瀚王盯上了?,F在他又在武明郡開了一個什么鴉青墨閣,偏巧掌柜的用的還是冷家那個小丫頭,這一來一去的,弄的下官束手束腳……” “賀大人!”季總管騰地起身,咬著牙狠狠的沖賀笠靖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什么鴉青墨閣?什么冷家的小丫頭?那些東西又能挑起多大的風浪?等驍瀚王返回皇城之后自有相爺與他周旋,你覺得相爺還能讓他有余力想這邊這堆爛事兒么?不是我毒舌,我這也是為了賀大人您的身家性命和前途著想,你可清醒清醒吧!” 這一通話說完,季總管抱著肩膀閃身到一邊生悶氣去了。而賀笠靖也像是沒了精神一樣,蔫在那里不知道想著什么。 窗外的曾顏良額角滲下冷汗,他知道,如今這個賀笠靖是被逼到絕境上了。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露出現在這般模樣。聽他們兩人的話語之中,那個相爺才是策劃著這一切的人,而那相爺似乎都可以與王爺抗衡。曾顏良想象不到對方的身份,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賀笠靖聽了那個季總管一番話之后鐵下心來,做出對軒蓉有所不利的事情。而且他們提到了官銀被劫的事情,似乎這個賀笠靖還知道些其中的隱情。 他們急著要找到梁三公子滅口,而之前軒蓉似乎也為自己不慎讓梁三公子逃走了而懊悔不已。曾顏良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烈,他想知道官銀被劫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必娶我,我必嫁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必娶我,我必嫁你 整個郡太守府一片寧靜,這個時候,大概連下人們都去睡了。 曾顏良躲在書房窗外,連大氣都不敢出。偏偏此時那書房中的兩個人也都一聲不響的,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么。 過了約有一盞茶的時候,那個季總管才長嘆一聲,轉回身對賀笠靖說,“賀大人啊,我這次是來傳相爺的話,既然這話傳到了,我也就不在此久留了。至于這邊的事情該怎么做,我想你自己也能有個決斷。至于相爺那邊,你也知道,我不會眼看著那些人在你的背后做什么手腳的……” 賀笠靖一聽這話,急忙站起身來拉住季總管,有些急切的說,“季總管,那邊的事情,可就全仰仗您了!” 季總管皺著眉頭咂巴一下嘴,看上去也像是有什么苦衷一樣,他拍拍賀笠靖的手背,道,“賀大人,你也知道我一向有話直說。按理來說現在那邊是不應該有你什么事兒的,不管怎么說,你賀大人也與相爺有那么一層親呢不是?可現在啊,就有許多人在背后傳閑話,說什么相爺家那位小祖宗對你家蕊萍心有不滿……唉……我看這門親事要是再拖著呀,是對賀大人越來越不利了……” 賀笠靖聞言,非但沒有繼續消沉,反倒來了精神頭兒,臉上洋溢起笑意,對季總管說,“這件事季總管大可放心。自從您上次來說起有人在相爺那邊嚼舌根子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兒,讓人給相爺家老夫人送了信。這不,老夫人讓人帶話來說大公子近日就會親臨武明郡。他與小女相見之后,這件事十有八九就不會再有問題了?!?/br> 賀笠靖這話說完之后,曾顏良眼看著季總管微微搖了一下頭。 一想起那個賀蕊萍,曾顏良也不由得搖了搖頭。再看那個季總管已經有要離開的意思了,曾顏良不敢久留,飛身躍上房頂,一直看著賀笠靖將季總管送出去了,曾顏良才順著另一個方向悄然離開了。 曾顏良身影所過之處,在他沒有留意到的另外一個院子中,同樣亮著燭光。 這座院子在整個郡太守府的最里面,也算的上是整個郡太守府中最為精致的一個院子。 月光如洗,將院中精心打理過的花花草草都映的美艷無比。只可惜,這院子的主人卻從未留意過它們。 “小姐,您聽紅葉一句勸,別再生氣了……”長著一雙圓溜溜小眼睛的丫鬟端著托盤站在旁邊輕聲勸著。 “哼!能讓我這么生氣,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說這話的,正是賀笠靖的女兒賀蕊萍。 她披頭散發,只穿著雪白的長衣長褲坐在她臥房的圓桌邊,氣鼓鼓的望著丫鬟紅葉剛剛端來的一壺酒和兩個小菜。 原本已經睡下了的賀蕊萍閉著眼睛回憶起白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生氣,最后竟然煩躁的再也忍受不住,起來叫了丫鬟紅葉去弄了些酒菜,準備喝點酒消一消心中火氣。 丫鬟紅葉還從來沒見到過自家小姐氣成這個樣子。賀蕊萍是賀笠靖唯一的女兒,整個武明郡誰不知道她是郡太守大人的掌上明珠?無論是府上還是外面,從來沒有人敢對賀蕊萍說一個“不”字…… 也不對……應該說除了那位公子之外,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小姐說過一個“不”字。 紅葉輕嘆一聲,端起酒壺為賀蕊萍滿了一杯酒,輕聲說,“小姐,你說那個姓冷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年紀輕輕的,還沒有小姐大呢,為什么連老爺都……” 不等紅葉把話說完,賀蕊萍一把奪過酒杯喝了一口。烈酒如同一條火線一般從口中流淌下來,嗆得賀蕊萍不住的咳嗽起來。 等咳嗽的差不多了,賀蕊萍才皺著眉頭惱怒的說,“要不是因為爹爹一個勁兒的讓我忍著,我怎么可能就那么輕易的放過她?你看到她今天那個樣子了吧?笑的假惺惺的,看著就惡心!爹爹說什么她是故交之后,那個所謂的故交不過就是個四品官??!而且還是個逃官!現在不過就是爹爹治下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 “可不是么?!奔t葉怏怏的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攀上了王爺……” “住口!”賀蕊萍一拍桌子,怒道,“就憑她那姿色能攀得上王爺?” 紅葉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一下子想明白小姐為什么會如此生氣了。今天在鴉青墨閣的時候眾人言談之中說的最多的便是那個冷軒蓉與驍瀚王和帝師府竇先生有怎樣怎樣的交情,話里話外除了羨慕嫉妒之外,也有不少的弦外之音。連紅葉這樣的小丫頭都聽明白了,不少人是猜測著冷軒蓉與驍瀚王或者是竇先生之間有什么更深的關系。 按理來說,就算是傳言是真的,也與賀蕊萍沒有什么關系??杉t葉最清楚不過,自家小姐從小心高氣傲,一直堅信自己就算是不能入宮為后,也一定會嫁入皇城顯赫人家。后來賀蕊萍雖然如愿與當朝最有權勢的首輔丞相家長公子定了親事,可為了辦成這件事,整個郡太守府,甚至整個武明郡的人都知道賀笠靖花了多少心思找了多少人去求情,甚至不惜大撒金銀為皇城中幾個說得上話的人置辦產業。正因為有了賀笠靖不惜一切的行動,賀蕊萍的這門親事才算是敲定下來。 然而,親事雖然定了,可皇城中卻傳出消息,說是那位丞相家長公子對這門親事非常不滿意,三番五次弄出事端,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門親事雖然定下兩年多了,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任何進展。 我賀蕊萍與首輔丞相家長公子結親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為什么那個處處不如我的野丫頭卻能夠輕易的攀上聲名顯赫的驍瀚王和大名鼎鼎的帝師府竇先生? 紅葉覺得小姐一定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生氣到連覺都睡不著。 這門親事一直都是賀蕊萍心中的痛處,所以紅葉就算是想到了什么,現在也不敢開口說話。她抱著托盤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挪,看著賀蕊萍一個人喝悶酒。 三杯酒下肚,賀蕊萍心中更加煩躁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被爹爹定下的這門親事牽絆住了。如果沒有這門親事,說不定她也能夠遇到驍瀚王,如果沒有這門親事,當初那位帝師府竇先生還在衲巖縣的時候,說不定她也能夠與之親近。如果順利的話,現在說不定她已經是帝師府的少奶奶了。 可惜,真是可惜。當初她知道那位竇先生在衲巖縣開了個書齋的時候,爹爹已經將她和那個人的婚約促成了…… 帝師府……說起來帝師府或許比首輔丞相府更好一點。最重要的是,那位竇先生的聲名傳揚出來,是因為別人都認為他有真本事。而那個人呢……不管是誰說到他,首先說的都是他是首輔丞相家的長公子……而且…… 賀蕊萍回想起那次從皇城來的一個親戚說漏嘴時說的那些話,心中就像是擰了一個大疙瘩。 自己明明是郡太守千金,身份尊貴,可為什么自己的命就這么苦呢? 賀蕊萍雙眉緊鎖,自斟自飲,又喝了一杯酒。 如果就是自己命苦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時候,自己面前還來了一個軒蓉meimei! 哼!軒蓉meimei!看她那一張苦瓜臉!就算是擺出笑容來,也沒從她眼睛里開出一丁點笑意!沒人注意她的時候,馬上就變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著都覺得難受。這樣的女人憑什么能夠得到王爺的青睞?又憑什么能迷惑住那位竇先生? 他們之間,一定還有別的什么事情。說不定這個冷軒蓉只不過是那兩位大人手中一件用過就能丟掉的工具罷了……一定是這樣…… 賀蕊萍不知道自己又喝了多少酒,一陣暈眩之后,她趴在桌上,眼中有些濕潤起來。 “你可真是狠心啊……為什么?為什么連面都沒見過,你就說不喜歡我呢……”賀蕊萍雙眼發直,喃喃道,“莫非是我的相貌不美么……莫非是我的家世不入你的眼么……莫非你心中另有旁人……親事已定,我們便是夫妻,你必娶我,我必嫁你……” 紅葉看到賀蕊萍那個樣子,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那位公子,心中一陣酸楚,紅葉急忙過去拍拍賀蕊萍肩頭,輕聲道,“小姐,你喝醉了,快點到床上去睡吧……” “你必娶我……我必嫁你……” 賀蕊萍不停的嘟囔著這句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酣然睡著了…… 冷軒蓉躺在床榻上呆呆的望著被月光照亮的窗欞紙,心中默默想著,不知道顏良大哥回來了沒有,不知道他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前世的這個時候,自己在做什么?冷軒蓉漸漸的回想起來了。 郡太守府有一個小院子,那院子里只有三間房子,院落中滿是雜草,似乎從來都沒有人去打掃清理過。前世的這個時候,冷軒蓉就窩在那個院子中一間黑暗的屋子里,戰戰兢兢的祈求上天,千萬不要讓那個男人再到她的面前。 第一百四十七章 繁星滿天,盛夏已至 第一百四十七章繁星滿天,盛夏已至 猛地睜開眼睛,與前世相同的一片黑暗讓冷軒蓉驚出一身冷汗。她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匆忙跑到不遠處的圓桌旁邊,點燃燭火,然后端著燭臺沖出了房間。 整個院子都被冷軒蓉打掃的干干凈凈,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冷軒蓉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冷軒蓉將燭臺放在腳下,緩緩在院中踱步。抬頭望,一顆月牙掛在天邊,繁星閃耀,竟然讓冷軒蓉覺得有些熱鬧。雖然不時的有一陣夜風吹過,但冷軒蓉一點都不覺得冷,想來也是,現在已經是初夏了。 冷軒蓉突然想起那次與顏良大哥一起看到的那個大戶人家門外的池塘,那池塘中的蓮花大概都已經開了吧。蓮花的幽香似乎隨著冷軒蓉的思緒緩緩飄來,冷軒蓉深吸一口氣,方才的恐懼一下子被驅散了許多。 前面的院子里沒有什么動靜,也不知道顏良大哥回來沒有。 冷軒蓉突然感覺還是以前在老屋的時候最好,生活雖然艱辛,但每次顏良大哥從外面回來,冷軒蓉都馬上會聽到響動。開始冷軒蓉總是會開門出去看看,后來她發現顏良大哥怕驚動她,動作越來越小心,于是就算是聽到響動了,她也不再出去了。只要隔著門知道顏良大哥平安回來就足夠了…… 過去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只要過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冷軒蓉腦海中,冷軒蓉便又打了一個寒戰。她不愿再多想,干脆端著燭臺出了自己這個院子,躡手躡腳的朝前面走去。冷軒蓉覺得隨便走走也好,免得自己睡不著胡思亂想。 她怕驚擾了休息的那些人,于是不敢在后面院子回廊中停留,一路悄悄的快步走,徑直過了私宅,來到前面店鋪。 進了店鋪冷軒蓉才想起白天孟莊清跟伙計們說的話,這家鴉青墨閣里面賣的大多都是竹節紙張之類容易走水的東西,所以店面到了天黑就關門,盡量不要把燭火帶進來。 冷軒蓉扭頭看看自己手中的燭臺,再看看周圍那些楠木架子上一件件東西,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小心翼翼的從后門退了出來。 站在店鋪后門和私宅之間的空隙處,冷軒蓉心中暗想,大半夜的自己跑出來實在不是個聰明之舉。 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趕快回去的時候,冷軒蓉突然聽到遠處似乎傳來了什么聲音。 仔細分辨,似乎是男人們說話的聲音。 冷軒蓉下意識的吹滅了燭臺中的燭火,小心翼翼的朝聲音的方向走去。等她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聲音居然是隔著墻從外面傳來的。冷軒蓉走到墻邊,把耳朵貼在墻上屏住呼吸聽著外面兩個男人的對話。 其中一個男人低聲說,“……這些話恐怕也就只有你敢去說了。我們磨破了嘴皮子也沒有用?!?/br> “你們都知道寒慶兄就是這樣的脾氣。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誰說,恐怕他都不會棄之不顧的……” 冷軒蓉聽著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隱約覺得有些耳熟。 “唉……這可不是小事兒啊。弄不好山上這些兄弟都要跟著……” “不會的……寒慶兄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冷軒蓉很快就分辨不出他們在說什么了。 想來兩個人大概是走夜路正好經過這里,夜深人靜,沒想到這么幾句話讓冷軒蓉給聽到了。 寒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