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聶紅塵
夾雜著風雪一股強勁的玄氣襲上了蘇洋,讓此刻的蘇洋根本避無可不必。 最后硬生生被一縷狂風給擊倒在了幾米外的墻角處,才靠著墻停了下來。 “咳咳”猛烈的咳嗽過后,蘇洋忍不住一口鮮血順著嘴直接噴了出來。 鮮紅的鮮血濺落在雪地上顯得極為的耀眼,仿若是一副煙雨畫一樣的美艷。 “少爺!你沒事吧?”小小已經跑到了蘇洋身邊,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想要將蘇洋扶起,可是發現自己的力氣卻根本不夠,因為運動過量小嘴也在不斷的哈著粗氣。 “沒事?!碧K洋單手撐著地,坐起身子,冷眼看著對面一臉風輕云淡的老者。 小小跪著爬到蘇洋面前,將蘇洋擋在了身后,向著老者磕頭請求道“求求您,饒了少爺吧!” 聶菱看著小小冷哼一聲,柳眉輕挑諷刺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來幫這個廢物求饒?!?/br> 老者則是一直不語,但眼神卻略過小小直勾勾的看著她身后的蘇洋。 為何他還能坐起來,明明受了自己玄氣掌一擊,難不成他的境界還要在我之上! 老者心中思緒萬千,可是神態卻依舊保持不變。 小小一直磕著頭,每一次當她那看起來并不潔白的額頭撞到雪面上時,蘇洋都會感覺自己的內心有股隱隱作痛的感覺。 蘇洋很清楚這種感覺不只是來自自己更是來自自己這具身體的前一個主人聶天。 一縷寒風從墻外吹進了院落之內,夾雜著絲絲風雪,將蘇洋額間的長發吹起。 一朵梅花從墻角的梅樹上落了下來,落到了蘇洋的面前。 腦海之中開始出現了一套很清晰的劍法,這套劍法來自上一任主人聶天。 這套劍法是整個一重天世界中很基礎也是很普通的劍法,但凡是修仙者或者是普通人都能練習。 唯一的區別就是在于修煉者和普通人練出來可以發揮的效果有極大的不同。 當時的聶天一心想要修煉可是卻一直停頓在練氣三階從來沒有進步過。 而這套劍法便是他曾今每日都要練習一遍的習慣。 玉清決便是這套劍法的名字。 相傳這套劍法曾是二重世界內的玉清真人所創,有著極大的威力,只是不知道后來為什么玉清訣傳到一重天世界內時,居然變成了基礎劍法。 “小小別磕了!”蘇洋忍著心頭的起伏說道。 小小繼續磕著頭,仿佛沒有聽到蘇洋的話。 蘇洋看著繼續磕著頭的小小,聲音不由加大了幾分“我說不要再磕了?!?/br> 小小繼續磕著。 蘇洋保持著半坐在雪上的姿勢,用手向前爬了幾步,將小小拉住。 把她來到自己面前,正視著她那稚嫩的面龐,一朵雪花落在了小小雙鬢之間,蘇洋用手輕輕將它拂去。 目光變得柔和許多說道“我說別磕了,從今往后你再也不用磕頭了?!?/br> 說著蘇洋將目光看向了老者和聶菱繼續說道“我保護你!” 小小呆呆地看著蘇洋漆黑的雙眸,一直沒有回過神來。 聽了蘇洋的話,聶菱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指著他譏笑的說道“你說的真是動人呀!可是依舊改變不了你的命運,庶子就是庶子,一輩子都翻不了身?!?/br> 老者就顯得淡然許多,目光只是直直的盯著蘇洋。 聶菱的jiejie聶紅塵是燁山宗的內門核心弟子,在整個一重天世界內被所有人稱為‘雙’,地位和分量都是極其的尊重。 甚至燁山宗的宗主都有意想要將她收入門下,成為新一代的真傳弟子。 一重天的年輕一代內,有著‘絕代雙驕’稱號的只有四人,而聶紅塵便是其中之一的‘雙’,可想而知她的強大和恐怖。 而老者便是聶紅塵派到聶家保護自己這個親meimei安全的存在。 現在的聶紅塵只要一個機會便能將聶菱送入燁山宗內,而這次的機會便是即將來臨的仙門招生。 為聶菱的一切她早已經打點妥當,只要到時候聶菱參加這次考核便能成功進入燁山宗內。 也正是因為如此,聶菱才在整個聶家驕橫、有恃無恐,因為她有一個jiejie。 而她的jiejie便是聶紅塵,燁山宗即將成為真傳弟子的存在。 雪開始下得更加密集了,今夜注定是一場暴風雪。 “少爺,小小不想你死!”小小眼淚開始在眼圈內打著轉,似乎立馬就能流出來一樣,只是她卻為了不給蘇洋帶來更多的困擾,極力的忍著。 蘇洋看著小小,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才多小呀,懂什么,今后的一切事情都交給少爺!” “你到后面等著,等少爺收拾了這個老家伙,待會就帶你離開?!碧K洋伸手輕彈了一下小小的耳垂,將她推到了身后,緩緩站了起來。 站起身后,蘇洋鎮定自若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將手拿到嘴前輕輕哈了幾口氣,白白的霧氣將他的雙手包裹著,蘇洋感覺瞬間溫暖不少。 “裝模做樣!”聶菱看著這對主仆有些不屑,又有些厭惡。 老者也開始朝前邁動起了腳步,每一步都象征是死亡在向著蘇洋靠近。 蘇洋抬頭望了眼下著的雪,雙眼中寒光一閃,變得和這冰天里的冰雪一樣寒冷無情。 轉過身,蘇洋看了眼身旁梅花樹,沒有任何猶豫折斷了一段梅花枝條下來,枝條上還帶著幾多鮮紅的梅花。 將梅花枝條拿在手中,蘇洋隨意的揮了揮,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轉過身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老者,蘇洋摒住了氣,也開始拿著枝條向老者踱步而去。 和老者一樣每一步便是一個腳印。 只是兩者不同的是,老者的是死亡,而蘇洋的是想活。 老者看著蘇洋手中的柳條,目光微微一頓,有些疑惑又有些懷疑。 難不成要靠這根脆弱的枝條和自己一戰嗎? 老者心思沉穩,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蘇洋太看不起自己還是他太自負,居然妄想憑借一根枝條打敗自己。 兩人對立相視走著,在相隔兩米的距離同時停了下來。 這時本來下得密集的雪也瞬間驟停,唯有冷風在兩人之間吹動,帶動著蘇洋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