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突圍(2)
宛佳笑看澤田青子,“你那么聰明,怎么猜不透其中奧妙?” 澤田青子臉色一變,忽然手一揚,明晃晃的銀色飛過,啊的一聲慘叫,宛華忠握著手指,鮮血直流。 “我不是其他島國人,講什么禮儀邦交,我的眼里只有目標任務!”澤田青子將帶血的刀抹在宛華忠的身上,“老實說,東西在哪里?” 一個人走進來,在澤田青子耳邊說了兩句,眼睛立刻瞟到宛佳身上,面色沉了沉,又冷冷一笑,“張荀死了?難不成龍炎桀有動作?” 宛佳淡淡一笑,“你看,你又弄錯了,我現在是徽文軒的妻子,徽家你們也很清楚,如果有一天你們島國人想在江南站住腳,非得徽家幫助不可,有句俗語叫多個朋友多條路?!?/br> 澤田青子探究地看著她,“龍炎桀會放你走?你又會另外嫁人?我不信?!?/br> “信不信由你,只是,你弄錯了,會得罪錯人?!蓖鸺亚那幕顒又滞?,不遠的臺面上放著幾個茶杯。 “我想喝杯水,可以嗎?” 澤田青子看了一眼,點點頭,一個男人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宛佳抿了口水,“你今天目的是我還是國寶?如果是國寶是否可以放了我?我家夫君會著急的?!?/br> 澤田青子冷笑,“那就要看宛老爺怎么做了?”手里的刀子直接按住宛華忠另一個手指頭,咔嚓一下,宛華忠痛得慘叫。 呯的一下,宛佳將茶杯拍在桌上,碎成幾片。 幾個島國人立刻警惕著,剛想沖過去,宛佳淡淡一笑,“再怎么說他是我父親,他手指痛,我也手指痛,不小心?!?/br> 澤田青子看著她,見她面色平淡,似乎又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宛佳……你救救爹……”宛華忠痛得話都說不全。 “宛老爺,您沒兒沒女的,留著那些東西進棺材嗎?”宛佳一笑,手指玩弄著變成碎片的茶杯。 一聲暗哨聲,宛佳豎起耳朵,好熟悉。 龍炎桀的警衛用的哨聲。 她忽然抹著肚子,皺著眉頭,“澤田青子,我肚子疼,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澤田青子輕蔑地笑,“我犯得著嗎?上次是因為龍炎桀,現在你不過一個商女?!?/br> 宛佳痛苦地蹲在地上,“真的很疼?!笔掷锇蛋祵⒉璞槠赵谑掷?,幾個島國人皺著眉頭看著她,又看看澤田青子。 澤田青子不想節外生枝,“把他帶走!”兩個人便上來將宛華忠口中塞上布,就要往麻袋里塞。 外面響起輕輕的腳步聲,澤田青子一驚,“有人!”話音一落,窗口飛進兩個人影,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宛佳同時揚手一片碎瓷片分別向幾個人飛了過去,只見鮮血四濺,兩個人應聲倒地,剛好劃到頸動脈血管。 澤田青子眼眸一沉,一下掠到宛佳面前,伸手就往她胸前抓,宛佳想避開,可腹部似乎受到擠壓,一陣痛。 有力的臂膀鐵鉗一般狠狠地抓住澤田青子的手臂,往后一甩,另一手臂將宛佳一撈,“你沒事吧?” “文軒?你怎么回來了?”宛佳驚叫。 “先不要問,走!”抱起她就往外沖。 周皓仔細檢查過一遍,終于松了口氣,“沒事,寶寶沒事?!?/br> 一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宛佳笑著撫摸小腹,“這對家伙很頑強啊?!?/br> 徽文軒渾身是汗,衣襟全是泥濘,笑著搖頭,“真是把我魂都嚇飛了?!?/br>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接應龍炎桀去了嗎?” 徽文軒接過風柳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龍炎桀顯然不信任我們,私自改道了,我們沒有接到他,聽說他取道西北去了?!?/br> 宛佳蹙眉,“取道西北?” “打得很厲害,也許,他是對的,避開正面沖突?!被瘴能幮挠杏嗉碌乜粗鸺?,“要不是我趕回來了,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想龍炎桀交代?!?/br> 宛佳輕輕撫摸著小腹,感受著里面的寶貝,可龍炎桀呢? 你在哪里?為何讓我們母子如此擔心? 宛佳想起,趕緊低聲說,“文軒,我記得你說過要保護宛家的那些國寶,這次島國人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你們想辦法奪回來吧,東西就在宛家,哪里有條密室,是龍炎桀幫修的,連著一條密道到隸軍督軍府,張荀一定不知道的?!?/br> 徽文軒握著她手,“好,我馬上安排,你不要多想了,孩子要緊?!?/br> 宛佳這才放心。 徽文軒陪著宛佳一夜無眠。 吳莽和一師長已經連夜占領了督軍府,將江南軍權全部奪回。 一切都在悄然而激烈的進行著,遠在北方京城,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總統險些遇刺身亡。 激烈的槍聲驚動了整個京城,一隊如獵豹般的人馬飛快地橫穿京城,往西北而去。 而一路,被總統府的軍閥死死咬住,前有堵截,一隊人馬打得非常激烈。 這一夜,似乎從東北向南面卷起一場巨大的浪潮,大批兵馬就像潮水一般暗暗的向江南悄然退去。卻沒有想到到了黃河沿岸,其中一支隊伍忽然叛變,最殘酷的戰爭還是打響了。 黃河北岸邊早就埋伏下的堵截隊伍和隸軍撤退的隊伍以最激烈的炮火開打起來。 革命黨接應的部隊和船只奮不顧生的沖過河岸,人陸續的接了過來。 這是生死搏擊的慘烈戰斗。 宛佳不知不覺的卷縮在徽文軒的懷里,心跳得非???,總是感覺有種不安。 “幾點了?” 徽文軒看著懷表,“凌晨2點?!?/br> “你說龍炎桀會往哪里走?” 徽文軒無法答話,消息一直無法接上,如果說龍炎桀沒有跟大部隊走,他又會走哪里呢? 一聲哨聲,驚醒了有些迷糊的宛佳。 她一下坐了起來,“龍炎桀警衛的哨聲?!?/br> 徽文軒豎耳細聽,他外院子外面做了布局,隸軍還沒有完全和他們統一行動,他很難把控是否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