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白勝心思微微分了一些,但是手的法訣仍舊猶如行云流水一樣飛出,他修煉如意神禁雖然未臻至大成,目前還都有些殘缺,但是用來祭煉法器卻幾乎是無所不能。如意神禁本來就是《仙羅真解·副冊》的第一道神禁法術,也是仙羅派至高無上的鎮派道法,可以用來祭煉任何法器,只是白勝現還未深悉其奧妙罷了。 羅羽璇和羅玉璣瞧著大殿之的火苗漸漸稀少,都被白勝煉入了那根赤陽鏈之,也不由得微微興奮。每多一朵火苗被煉入赤陽鏈,這件法器的品質就會略增一分,赤陽真火鏈的禁制也會增長一絲。任何法器的開初幾重禁制都非常容易祭煉,縱然神禁法術需要數十種法術組合而成,也只是耗費的法力多些,白勝煉化了余多太陽真火的火苗之后,這根赤陽鏈的禁制已經突破了第三重禁制。 自覺祭煉這件法器非常順手,白勝就招呼了羅玉璣一聲,說道:“小羅師妹,你來跟我一起祭煉這件法器罷,你也參與了祭煉此物,日后cao縱起來就會為得心應手,也不用花費力氣再去祭煉了?!绷_玉璣興奮的答應了一聲,但是當她催動了法力的時候,這才想起白勝居然沒有招呼jiejie,急忙回頭瞧了jiejie羅羽璇一眼,卻見jiejie轉過頭去,似乎混不意的樣子。 羅玉璣心底微微一顫,但是白勝催促下,不得不放出了法力,跟白勝一起祭煉起這根赤陽鏈來。 其實有無羅玉璣幫忙,對白勝來說并不重要,他只是思考了之后,覺得太陽真火和天界凈火性質相近,而跟紅蓮劫火互補,自然是給羅玉璣為優化。至于羅羽璇他當然是要贈送那一根分海金叉了,這種偏向一人,惹怒了另外一人的錯誤,白勝是不大可能犯的。 雖然他地球上,也從沒有腳踏兩只船過,但是至少明白,萬一真有兩只船,該怎么去踩,才不會翻船。 五百二十七、麻家四老 “成了!” 白勝一聲輕笑,大袖一揮,一根赤紅的光焰火鏈滿空飛舞,這根赤陽鏈的吞了嶺南五大世家數年積蓄的太陽真火之后,居然祭煉到了二十重禁制,四階法器的地步。雖然尚不足以匹敵麻月堯的元神幡,但畢竟也是一件極厲害的神禁法器,尋常五階法器,是難當這根赤陽鏈的一擊,甚至普通的階,這根赤陽鏈也能抗衡。 白勝把自家的法力收回,示意羅玉璣把這根赤陽鏈手下,然后才一拍乾坤圖,從里面取出了那跟分海金叉,遞給了羅羽璇說道:“我自從跟兩位師妹名份已定,還未送過什么禮物,前些時候我們南海尋找師父的時候,我無意得了這根分海金叉,只是這東西只有一件,如何送得出手?虧了今天從嶺南五大世家討了他們數年積蓄的太陽真火,這才不至于分拆不開。這根分海金叉【我】還未洗練過,回頭我陪大羅師妹一起洗練如何?” 羅羽璇本來見白勝替自家妹子祭煉法器,心頭也不是沒有幾分自傷,以為白勝厚此薄彼,但見了這根分海金叉,這才明白白勝苦心。她本來也不貪白勝的東西,只是不想他忽視自己罷了,此時當然也微微歡喜起來,接過了這根分海金叉,笑意盈盈的,似乎全然忘了剛才藏于心底的不快。 羅玉璣旁噗嗤一笑,打趣兒道:“段珪師兄真是有些底氣,一出手就送這般貴重的東西給我們姐妹,這樣的兩件法器,只怕連那幾位身家雄厚的大宗師也送不出來?!?/br>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也是虧得有人把這些好處送上門來,我才能借花獻佛,要是光憑我自己,也不知幾年才能祭煉的出來這等級數的法器。只可惜這兩件法器,遠遠不如麻月堯的元神幡,日后我一定再尋找祭煉厲害的法器,怎么都要超過了她,莫要顯得我家的大羅小羅身家不夠?!?/br> 羅羽璇和羅玉璣都深信白勝之能,只是白勝這個許諾也太大了些,讓羅家姐妹有些半信不信。 白勝正跟羅家姐妹閑聊間,忽然身邊乾坤圖震動,空天軌傳遞來一個叫他也驚訝的消息??仗燔壐采w之下的閻浮提世界,都“混沌病毒”系統的監控之內,只是白勝也不可能事無巨細都去關注,只是極少數非常重要的事情,才會給他提示,而且這些提示也分級別,其高一擋的才是不管白勝做什么,都會立刻出震動提醒。 乾坤圖震動,就意味著生了極為重要的事情,這件事已經重要到了,必須要讓白勝親自去處理,不能有任何拖延的地步。 白勝把乾坤圖抖開,立刻就找到了事地點,讓白勝意外的是,這次事地點居然是赤城山。 綿延幾近千里的黑云,把赤城山牢牢圍困,黑云之不知有多少陰兵憤怒咆哮,這綿延千里的黑云之上,有四道寶光照耀,每一道的氣息都強橫至不可思議,這四道寶光弱的一道也有七階以上程,強一道雷光隱隱,淵深難測,顯然又是一位脫劫大宗師的本命法器。 “五光鐲,白骨靈車,泥犁旗,霞光鏈……這是玄冥派的道法,看來是麻月堯的那件事兒了!不知道玄冥派要怎樣跟赤城仙派討人,我的出去瞧一瞧?!?/br> 白勝暗暗慶幸,虧得沒殺了麻月堯,不然他縱然有信心把這四大玄冥派的高手,赤城仙派老祖朱商和同門師兄弟的聯手之下統統斬殺,但接下來又如何面對麻長生的怒火?白勝叮囑了羅家姐妹幾句,讓她們姐妹“一號位面”青龍躲避,暫時不可露面,這才施展法力遠處撕裂空間。 這是白勝為了避免直接赤城山現身,被人知道空天軌的秘密,做出的隱蔽行蹤之舉。管要是麻月堯被放出去,必然會泄漏一部分空天軌的秘密,但是能少一點秘密被人知道,說不定就會日后,成為扭轉乾坤的決定性關鍵。 白勝出了空天軌,立刻就直奔接天峰,他的遁光才接近到那綿延千里的黑云,就有無數的陰兵黑云凝聚,各持刀槍,憤怒咆哮嘶吼,似要攔阻他的去路。白勝當然不怕這些陰兵,但此時形勢緊張,他亦不想戰端因此開啟,故而并未硬撞,而是高聲喝道:“是玄冥派哪一位前輩封住了我們赤城仙派的山場?諸位前輩若是不肯放行,段珪心切本派,說不得就要硬闖了?!?/br> 白勝話音未落,就有一只陰森森白骨大手從黑云隱現,猛然就撈了下來。白勝識得這門法術,正是他也慣用的白骨幻陰神爪。這門法術乃是白骨爪和幻陰手兩門法術合煉而成,雖然算不得什么大威力的法術,連小神禁法術也算不上,但是運使快捷,念動即,又有抓攝陰陽之妙,當初白勝曾依賴這門法術,屢次退去陰山黑魁的追殺。 面對玄冥派的正宗傳人,白勝當然不會腦殘了也要用玄冥派的法術去對敵,他一聲清喝,無數道燦爛如云霞的劍光出現,已經是用上了他獨門的龍形劍箓。白勝這龍形劍箓經過鳥語言的重編譯,已經是十足赤城仙派道法的氣象,幻符劍光縱橫交錯,只是一劍斬去,就破了白骨幻陰神爪。 白勝這邊才自出手,就有一座通體由森森白骨組成,有八條骨龍拉扯的白骨靈車黑云現身。端坐白骨靈車上的黑袍老者,面容枯槁,似乎死尸一般,但是身外濃烈的幽玄冥之氣,卻已經化為了無邊法力,不知有多少符箓他的護身黑氣之隱現不定。 念動法隨,萬法隨身! 這個駕馭了白骨靈車的黑袍老者,居然是道基級數,而且一身法力深不可測,乃是正宗的老牌道基高人。非是太陰散人之流可比,一身玄冥派嫡傳道法玄妙難言,那座白骨靈車是蘊含陣陣的法力波動,似乎隨時都能放出無窮兇威,殺滅一切敵人。 五百二十七、麻家四老(二) 不過這為黑袍老者縱然煉就了白骨靈車為本命法器,白勝也仍舊怡然不懼,白骨靈車玄冥十篇排名第十,雖然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是極厲害的東西,但是對我們鳥生大爺來說卻不是這樣。 “你是段珪?近倒是聽說了幾件關系你的事情,也算得名聲鵲起的晚輩,我們四兄弟來尋朱商有事,你且先束手就擒,等我跟你師父說話,把你交還了罷?!?/br> 這個黑袍老者語氣和緩,但不管他怎么和緩,白勝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何況語氣和緩,未必就是存了好心,說不定就是要誘哄白勝放棄反抗,我們鳥生大爺經驗風,怎么都不會上這種惡當。當下白勝就輕輕搖頭,語氣淡然,卻沒有絲毫緩和余地的說道:“我是赤城仙派弟子,任憑前輩是誰,也不能阻攔我回去接天峰。若是前輩不肯讓開,我就只有硬闖了?!?/br> 白勝剛才一劍破去了對方白骨幻陰神爪,也約略估摸出來這個黑袍老者的法力如何,當下就催動了金霞幡,登時有數十道劍光浮現,化為精虹飛掣,劍氣雷音的絕世劍術使動,直殺入了潛力黑云之。 黑袍老者也沒有想到,白勝居然悍勇若斯,他嘿然一聲冷笑,一拍座下八條骨龍,登時有三十二只骨爪飛出。這卻是他已經白骨幻陰神爪都煉入了座下八條骨龍體內,一條骨龍可以催動四道法力,八條骨龍就能放出三十二道白骨幻陰神爪。 一口氣能夠放出這么多法術,縱然是道基之輩也算得所難能,三十余道法術一起飛出,足以讓人顧此失彼,一兩個照面就要落敗遭擒。但是白勝從學道起,就有金霞幡傍身,出手就是七十二道劍光,也是以多打少打的習慣了。這個黑袍老者雖然法術夠多,也還比不上我們鳥生大爺。 白勝催動劍氣雷音的絕世劍術,平時他仰仗這手劍術破敵的時候甚少,但此時催運起來,幾乎是一劍一個,黑袍老者的白骨幻陰神爪根本就抵擋不住白勝的劍光,被白勝催動龍形劍箓一一斬碎。 黑袍老者心頭微微動怒,但是也微有些駭然,他修煉白骨幻陰神爪圖了這道法術動容易,變化靈活,故而不求威力,只求數目,這才修煉了這么多道法術,但是高的幾道白骨幻陰神爪的種子符箓,也不過修煉到二十幾重禁制。正因為每一道白骨幻陰神爪的法力都不高明,這才抵擋不住白勝龍形劍箓劍光。 眼瞧白勝沖入了黑云之,須臾就遁出了數里之外,多只須片刻,就能夠破陣而出。這個黑袍老者登時覺得面子掛不住,他乃是麻長生老祖的第子麻神梟,比麻五yin還高一輩,道法法力是高明過麻五yin太多。這一次因為麻月堯忽然失蹤,而且經麻月堯的親爺爺,麻長生老祖的第三個兒子麻神駝打探了幾次,知道這件事兒跟赤城仙派有關,這才招呼了麻家四個老兄弟一起出馬,來尋找個寶貝孫女的下落。 這一次出來尋找麻月堯的麻家四老,便是麻家第二代修為高的四人,若不然他們也無信心壓制朱商低頭。玄冥派雖然高手無數,但那些都是玄冥派弟子,非是麻家的弟子,若是為了玄冥派的事情,那些人當然不容推拒,但是為了麻家的一個女孩兒,想要請動那些人,可就是做夢了,就算是麻長生下令,也未必管用。 麻神梟一聲暴喝,座下白骨靈車的拉扯白骨妖龍立刻一起飛出,化為八道白光,緊緊的追攝白勝而去。這八條白骨妖龍乃是八口白骨戮神劍所化,這白骨戮神劍和十八泥犁地獄劍,烏睺雷音劍等幾種劍法起名,乃是玄冥通幽劍訣一系厲害的幾種殺伐手段之一。 這八道劍光陰氣慘慘,白骨森森,饒是白勝自負劍術出色,也不敢大意。連忙催動了劍光攔阻,須臾間,八道白骨戮神劍光和七十二道龍形劍箓已經拼斗了一起。八口白骨戮神劍乃是白骨妖龍所化,乃是白骨靈車的一部分,是有形有質的飛劍,不是幻符劍光,故而威力奇大。 饒是白勝的龍形劍箓也堪稱一絕,但卻也敵不住這八口白骨戮神劍,只交手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被絞碎了一十三道劍光。但好白勝的龍形劍箓乃是幻符劍光,只是一口真氣運轉,就能源源不絕的催生出來,所以白勝一時間也未有落下風。 白勝無心戀戰,所以連斬云和裁云兩口飛劍也不出,不愿意動用星宿神殿,只是一路硬闖,饒是麻神梟道法高出連他兩個大境界,白骨戮神劍又邪門犀利,但白勝一心要趕回接天峰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纏斗,卻不能阻止白勝的遁光。 麻神梟雖然自忖還有許多手段未出,但是白勝劍術之強橫,亦足以讓他吃驚。麻神梟心底暗暗忖道:“雖然聽說過幾次,赤城仙派的段珪二十年不曾突破感應,但是突破了感應之后,就有些后來居上的姿態。道法修為也就罷了,只是尋常一流弟子的進境,還比不上各大派的絕頂弟子,但是劍術卻兇狠犀利,就連諸龍象和林逍這幾個后起之秀都敗他手。那時候我還以為,此人也不過是一個小輩罷了,縱然劍術再厲害,也不過是煉罡級數,但是今日一見,卻大是驚艷。這樣的人物若是太多,我玄冥派如何能夠出頭,我們麻家怎么雄踞?反正也已經跟朱商撕破了臉面,就干脆下手殺了這小子算了。也算是給我們玄冥派,我們麻家鏟除了一個大大的后患?!?/br> 麻神梟心念及此,暗暗通過秘法傳了消息給自己的三哥麻神駝,要他半路截殺白勝,務求不讓這個赤城仙派的弟子回去接天峰。麻神梟本擬自己四兄弟已經封了接天峰,聯手暗算一個晚輩,還不是十拿穩?哪里料得到,白勝真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乖巧”晚輩,這貨已經兇殘到了沒邊。 p:還有七天上架,還木有一個字的存稿,這個可怎么辦??? 五百二十八、十八泥犁地獄大陣 麻神駝的修為比自己的弟要高明的多,但是他修煉的本命法器卻是一套泥犁旗。 泥犁旗的排名不但白骨靈車之下,甚至還烏光黑煞鉤之下,玄冥十篇排名十五,但麻神駝修為太高,已經是三次脫劫的大宗師,而且他煉制的泥犁旗乃是一套,足足有八十一面,組成了十八泥犁地獄大陣之后,威力就遠勝麻神梟的白骨靈車了。] 麻神駝心思比乃弟還要歹毒,他把自家的八十一面泥犁旗一抖,白勝的前方,悄無聲息的布好了陣勢,就等著白勝自己一頭撞進來。然后他把十八泥犁地獄大陣催動,立刻就能把白勝絞殺成rou醬。麻神駝對他的十八泥犁地獄大陣十分有信心,絕不認白勝這樣一個才煉罡級數的小輩能夠有本事抵擋,至于反敗為勝,那是一種笑話。 白勝雖然跟麻神梟纏斗,但是卻借助空天軌,把整個戰場都監控掌握,麻神駝的這點小動作,如何瞞得過白勝去?白勝暗暗忖道:“反正我分離白骨舍利只是已經失敗,也不差多煉進去幾件玄冥法器。這些泥犁旗數目極多,雖然品質還比不得大吉嶺雙兇的那一套天星幡,但卻也算得相當不凡了。若是能搶奪了來,抹去了這老廝的法力烙印,甚或就把這個老廝一起煉化里面,送入我煉的空天軌之,對我也是大有裨益?!?/br> 大吉嶺兩大兇人的那一套天星幡,已經是五階法器,麻神駝的這套泥犁旗卻品質不一,從三階到五階都有,只有兩面主旗才是階法器。畢竟泥犁旗本非成套之物,祭煉的數目多些,就得花費數倍苦功,不似成套的法器可以互相呼應,減去許多祭煉的難關。 白勝眼看就要逃出千里黑云,忽然身法一頓,猛然雙手一揚,麻神梟的八口白骨戮神劍就被一股奇妙的力量反彈了回去,這卻是白勝覷得機會,斗轉星移神禁奏功。斗轉星移神禁本來對各種法術有克制,對實質的法器就難上許多,但是麻神梟并不曾提防,白勝出手的機會又巧妙,立刻就給了麻神梟的大大的吃驚。 麻神梟不肯丟了面子,急忙催動法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八道劍光,但是本來那一股奇妙的法力,卻猛然化反彈為吞吸,他又是全力出手,八道白骨戮神劍就身不由主的猛然前飛,被白勝用斗轉星移神禁引入了麻神駝的埋伏圈之。麻神駝雖然早就關注這邊的戰斗,但是卻也沒有想過白勝出手這般“狡詐”。十八泥犁地獄大陣被這八口白骨戮神劍引動,立刻就飛出了數十道十八泥犁地獄劍的法術,這些劍光都是由無數虛空碎片組成鋒芒,還有挪移虛空之妙,本來極難抵擋。但是白勝本身也精通十八泥犁地獄劍,他借助金兜蟲之力,吞吐無數虛空碎片,凝練十八泥犁地獄劍,如今已經凝練了兩道種子符箓藏白骨舍利之。其一道已經有了三十重禁制,另外一道也有二十八重禁制,白勝的這兩道劍光他本身的龍形劍箓劍光遮掩之下,緊跟著麻神梟的八口白骨戮神劍也自飛入了十八泥犁地獄大陣之。 麻神駝當然不會跟自家兄弟狠拼,故而當十八泥犁地獄大陣被引動之后,他便心念轉動,壓制了這座大陣的威力,避免跟麻神梟的白骨戮神劍硬拼。他這般動作,恰好落入了白勝的算計之。白勝飛出的兩道十八泥犁地獄劍光,就如磁石一般,滿空一繞,就把泥犁旗放出所有的十八泥犁地獄劍光一體收攝。 麻神駝根本料想不到,白勝居然還有這等手段,尤其是白勝這兩道劍光修煉的神妙無方,又是藏龍形劍箓的劍光之內,這位麻家的老祖宗根本也沒想到,赤城仙派的弟子,居然會精通玄冥派的道法。他瞧到了自己的泥犁旗放出的劍光,忽然都被敵人“不知用了什么法術”,忽然全都收走,心之震撼可想而知。 所以當白勝十八泥犁地獄大陣之現身,運用二十八星神寄托元靈神禁,演化數十只大手,搶奪他的泥犁旗時,這位麻家的老祖宗,居然不敢跟白勝硬拼,而是匆忙狂收自己的法器。 若是麻神駝斗法的經驗稍微豐富一些,就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怎樣都的豁出去跟敵人硬拼一記,強行收回自己的法器,不啻與送死。但是這位麻家的老祖宗,還真就不曾跟人斗法過多少次,平時仗著身份,道法又高,也沒人來觸碰他的霉頭,平生也只跟人斗過二三十次法術,還有一大半是仗著功力深厚贏人,根本就沒能積蓄下來【經】驗。 他這樣的閻浮提世界土鱉,遇上白勝這樣的狡詐之徒,一個是經驗不足,一個卻是手段出,登時就吃了大虧。 白勝仗著星宿神殿,幻化的大手,四下里猛撈了一陣,居然硬生生的搶到了三十七面泥犁旗。白勝隨手就把這些泥犁旗送入了祭煉的空天軌之,用白骨舍利,奈何橋,二相環這三件法器和奈何橋上無數陰兵之力,去洗練上面麻神駝的法力烙印。 他本身則是身法一長,沖破了層層黑云,傲然落了接天峰之上。 玄冥派的麻家二老一起出手,居然也沒能攔截的下來白勝,登時讓圍困接天峰的麻家四老氣勢一落。尤其是麻神駝的八十一面泥犁旗,都被白勝搶去了三十七面,心頭是痛惜不已,大喝道:“段珪小賊,快把泥犁旗還我?不然老夫絕不跟你干休!” 白勝心頭冷冷一笑,暗暗罵道:“這老廝是糊涂了,大家乃是敵人,搶了你的法器,還有個還的道理么?”他嘴上當然不會這么嘲諷,掛嘲諷也要看時機,現明白不是掛嘲諷的好時機,所以白勝還了一副無賴臉。他很無辜的一探手,說道:“剛才前輩出手實太厲害,晚輩不得已之下,只能動用了師門所傳的極厲害的一門法術,那些泥犁旗已經被我毀去了,如何還得出來?這也怪前輩,太過高估晚輩,若是前輩出手稍稍緩和一些,弟子就不至于出手如此莽撞了?!?/br> 麻神駝氣的一口老血,狂噴一丈,心憤恨到了極點,大吼一聲,就放出了數十道十八泥犁地獄劍光,勢要把白勝斬下。 五百二十九、抵賴 剛才白勝是趁其不備,這才用了自己煉就的十八泥犁地獄劍收了麻神駝的數十道幻符劍光,但現當著兩邊好幾位大宗師的面,甚至他師父朱商老祖也接天峰上現了身,剛才朱商就一直跟麻家四老交涉,白勝這個時候還用玄冥派的道法,那就是麻痹不叫麻痹,叫小兒麻痹了。 所以白勝面對這數十道十八泥犁地獄劍光,只是反手一圈,就是無量星光卷出,把這些劍光一起反彈了了事。麻神駝不曾吃過斗轉星移神禁的虧,故而出手竭全力,也沒預備這等變化,被白勝的星力一卷,數十道劍光一起反彈,激得這位玄冥派的老祖,大喝一聲,須倒豎,奮力一推,竭平生之力,這才把這數十道劍光一起化解。 白勝倒是有心出手,給這位麻家的老祖一個狠手,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終要面對的不是麻家四老,而是麻長生這位名垂千年的邪道祖師爺,登時就放棄了這個“錦上添花”的念頭。殺了麻家四老并不解決問題,反而會讓問題加的擴大化,所以白勝只能遺憾的暗暗嘆息一聲,躲到了朱商的背后。 這位赤城仙派的掌教真人,背后道劍光吞吐,如長虹驚天,看起來也極憤怒。朱商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何況麻家四老打上門來,欺負到了他的頭上,若非是顧忌麻長生這位老祖,朱商這老道也早就出手殺人了。白勝輕松突破麻家四老的包圍,又輕易把麻神駝的劍光反彈回去,舉重若輕之下,就能掃了麻家四老的威風,讓朱商大大的歡喜,低喝一聲,叫道:“麻家走失一個孫女,就上我接天峰來尋,不知道若是走失了你們四個老的,是不是要打上天仙闕,問我仙羅派前代祖師赤炎子問罪么?” 赤城仙派雖然遠遠不及玄冥派,但是畢竟根腳極深,仙羅派開派祖師赤炎子比玄冥派的開派祖師周乞年代要早,威名勝過了玄冥派的周乞祖師甚多。所以朱商不怕賣嘴,三言兩句就扣了個帽子過去。 麻家四老皆的翻滾的千里黑云之上現身,剛才白勝從容闖關,又給麻家二老,麻神梟,麻神駝先后吃了虧頭,奪了麻神駝的三十七面泥犁旗,早就讓麻家四老的威風掃地,此時跟朱商說話,也不似剛才那么強硬。 麻神駝雖然心疼他的那三十七面泥犁旗,但是白勝說毀了,他除非能把白勝捉過來細細身,不然是怎么都拿不回來的。他倒是想這么做,但是放著朱商老祖這里,他如何能做得到?何況就算朱商不出手,白勝神出鬼沒的身手,也讓麻神駝有了幾分忌憚之意,他平復了氣憤之后,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孫女麻月堯,便是你赤城山失蹤,不是你們做的那又是誰人做的?難不成我孫女還能跟人私奔了不成?” 白勝聽得這位麻神駝老祖說話已經全不顧忌,暗暗思忖之后,心道:“麻月堯我手里,但若非是迫不得已,我還真不想交人。這麻家四老愿不足以壓迫我赤城仙派,沒什么證據手,就先混賴一番,賴不過去時,才交人罷了?!碑斚掳讋倬凸ЧЬ淳吹囊还笆?,旁邊插嘴說道:“上次令孫女麻月堯小姐,是跟了嶺南五大世家的人一起來,當時我跟令孫女解釋了幾句,麻月堯小姐立刻明白是嶺南五大世家哄騙她,所以立刻就跟嶺南五大世家翻臉。我當時就沒插手,免得掃了麻月堯小姐的興致,再后面的事情,只怕非要尋嶺南五大世家來問話不可。我們赤城仙派是不知道麻月堯小姐的下落?!?/br> 白勝把這件事推的一干二凈,麻家四老都氣憤非常,麻神梟喝罵道:“嶺南五大世家上下一萬八千口,早就全數消失,一個人牙也不剩了。我們又能去哪里問他們來問話?” 白勝故作憤懣狀,一拍手喝道:“如此就對了,說不定就是嶺南五大世家的人害了麻月堯小姐,卻又擔心諸位前輩來跟他們尋仇,所以才舉家逃了。若是此事跟我們赤城仙派有關,難道是我們去殺人滅口么?嶺南五大世家有三位金丹老祖,一萬八千口人,就算我們赤城仙派上下全數出動,又如何能把事情做的干凈?何況我師父朱商老祖,從不離開接天峰,赤城仙派上下除了我師父之外,就只有大師兄是金丹級數,如何有能耐吃下擁有三位金丹老祖,一萬八千口人的嶺南五大世家?” 白勝擺出一種,這件事絕逼不是我們做的嘴臉,麻家四老面面相覷,一時間也覺得白勝說的有道理。要知道,閻浮提世界大家的觀念,還是只有金丹才能對付得了金丹,赤城仙派上下也只有朱商老祖和大師兄公冶長是金丹以上的修為??v然人人都覺得赤城仙派比嶺南五大世家強盛,但是要說能反掌之間就把嶺南五大世家全滅,一個人都逃不出來。麻家四老也是不肯信的,他們當然不知道世上還有空天軌這種東西,不知道白勝這貨已經兇殘到了沒邊,居然真就把嶺南五大世家給生生吞了,如今都豢養“一號位面”青龍里面。 人就是這么奇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肯相信別人也能做到。寧肯相信“常識”,不肯相信“事實”。所以大多數人面對出乎意料的小概率事件的時候,往往都很難相信,甚至堅持抵【制】“證據”和“事實”,屏蔽掉了自己的思維能力,把自己的思想禁錮一個沒有出口的小圈子。 縱然麻家四老修為不俗,但是這件事實太過超乎想象,所以白勝的話,還是讓他們半信半疑,覺得有幾分道理。 “嶺南五大世家說不定跟什么人勾結,這才暗算了麻月堯小姐,近南蟾部洲風起云涌,頗有些暗流洶涌……” 說到了這里,白勝輕嘆一聲,倒也有些悲天憫人了起來。 朱商旁忍不住呵斥道:“這里哪里輪到你說話,還不給我退下?!辈贿^這位赤城老祖扭過頭來,對麻家四老說道:“雖然我這個徒兒說話有些匪夷所思,但也有幾分道理?!?/br> 五百三十、朱商度劫 麻神駝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如此說來,我那孫女豈不是……” 白勝這嘴欠的貨,立刻就補刀了一句道:“肯定是被嶺南五大世家害了,不然他們好好的數年世家,怎么會忽然搬場,還是舉家搬遷,一個也不剩!” 麻神駝立刻對白勝怒目而視,白勝立刻就縮回了朱商身邊,讓這位老祖師父幫自己抵擋。 麻神駝雖然信了幾分,但是總是不甘心就此退走,何況他被白勝奪取了三十七面泥犁旗,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惡氣?麻神駝厲喝一聲道:“就算我孫女不是你們赤城仙派的人害了,總也是因為跟你們赤城仙派有瓜葛,這才無緣無故的失蹤,你們想要置身事外,如何能夠……” 朱商忍不住就跟麻神駝辯論起來,兩人東扯西扯,麻家三老也都加入了嘴炮的陣營,來了個麻家四老舌戰赤城仙派老祖。朱商雖然沒有通身是嘴,但是言辭之給力,倒也并不輸給對方的四張嘴,何況此事是赤城仙派“占了道理”,麻家四老雖然不忿,可是也不能讓朱商平白認錯。 白勝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跑出來再亂出什么主意,這件事朱商已經足可解決,他現腦海里轉悠的念頭只剩下了……既然撐過了玄冥派這一關,要不要回去就把麻月堯殺了?老實說,麻月堯手的元神幡,對白勝來說也有極大的吸引力,雖然未能夠把白骨舍利和本我意識分離,讓白勝十分失落,但他成功把空天軌跟本我意識相合,讓奈何橋和二相環也成為了他的本命法器之一,這也算是另外一種成功。 這個由空天軌串聯起來的體系,若是能夠再納入其他的法器,威力還能增長,甚至有可能超過白勝所修煉的赤城仙派道法。若是到了那個地步,白勝該考慮的就是舍去赤城仙派的道法,轉修玄冥派的心法了。 麻家四老跟朱商爭執了半日,雖然幾次都險些動手,終卻還是沒能打的起來,麻家四老就要把麻月堯的失蹤,賴朱商身上,朱商當然不肯受這個氣,后雙方勉強算是各退一步,麻家四老只要朱商賠白勝毀去的三十七面泥犁旗,日后若是有現赤城仙派跟此事有關,還要來繼續問責。 朱商當然沒有三十七面泥犁旗,他也不問白勝討要,雖然朱商并不相信,白勝已經把那三十七面泥犁旗毀去了,所以這位赤城仙派的掌教真人,就用了別的條件折算,答應下來,讓白勝三十年之內采集足以煉制五十面泥犁旗的材料,給麻家四老送上門去。 白勝暗暗忖道:“三十年之后,麻家四老有無變化我不知道,朱商老師只怕都要脫去重劫數,晉身溫養的境界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赤城仙派還怕不怕玄冥派,可就難說的很。再給我三十年時間,雖然我未必能夠鑄就金丹,但法力亦非是現可比,那時候這件事還指不定由誰說了算?!?/br> 朱商的呵斥下,白勝恭恭敬敬的轉了出來,跟麻家四老信誓旦旦的許諾道:“弟子不小心毀去了幾位前輩的法器,必然走遍千山萬水,幫幾位前輩湊足重煉泥犁旗的材料,聊做出手莽撞的補償?!卑讋僖膊划嬌咛碜?,再多說什么話,乖乖的把這件事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