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近總是跟人說和,弄得臉上表情都僵硬起來,只懂得奉送笑臉了。既然爾等不識像,就拿你們開一開殺戒,鍛煉一下什么表情,才喚作猙獰!” 白勝一聲大喝,斗轉星移神禁變化無方,登時把所有敵人都籠罩了里面。 不過這些人法力都極高明,只須臾之后就有七人破陣而出,飛上了半空。這七人里有四位金丹,三名煉罡絕頂之輩,他們也沒想到白勝說動手,就真敢下死手,半分緩容的功夫也沒有。本來他們這一方實力雄厚,但是卻被白勝這么抽冷子下狠手,打的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一個手持金叉,全身武將裝束的少年,氣的臉色白,猛然一頓掌金叉,狠狠一劃,登時破了白勝的斗轉星移神禁,無量星光之,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被白勝困住的手下,一個個都飛了上來,他們瞧白勝的臉色,已經大大的不善良。 白勝出手聲勢雖大,但想要一招就滅殺這許多金丹和煉罡之輩也無可能,他出手之前就已經估算明白,海牙君三太子和他的手下素來高傲,對手下妖軍也只是隨心使喚,關鍵上頭都只會顧著自身,不會照顧這些妖兵。故而斗轉星移神禁雖然看起來浩大,卻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真正的殺手都三角天魔旗上,白勝引開了這人的注意力,就是為了把這些雜魚兵先清理干凈。 白勝跟海族妖怪惡斗過數場,知道這些海族妖怪往往煉就陣法,能把手下妖兵排成某種大陣,威力猛然倍增,他就幾次吃過虧,故而一上手他不是先謀誅殺敵人的腦,而是要先剪除其羽翼。 三角天魔旗放出的魔靈兇殘無匹,就算白勝也要花費一番手腳才能斬滅,這還是因為他煉就上乘劍意,尋常仙道之士和妖怪哪里有這等本事?那些海族妖軍實力不過都煉氣入竅,胎動的級數,只有極少數踏入先天能夠感應天地元氣的頭目,如何能夠抵擋魔靈的入侵? 待得海牙君三太子和他手下那些妖將明白過來,他們此番帶出來的妖軍都已經被掃蕩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了極少數幸運之輩,才勉強逃脫了劫難,但卻已經組不成什么陣勢了,白勝手下妖兵驟然擴張了五倍以上,一起鼓勇向他們撲殺過來。 本來海牙君三太子此番出游,帶了數十名部眾,還有三千妖軍,但只是才一個照面就被白勝滅去了大半妖軍,只剩下了數殘兵敗將,如此灰頭土臉,怎么能夠讓海牙君三太子不惱?他大喝道:“本來還想收伏你當個部下,你不識趣兒也罷,居然還敢殺我手下妖軍,如此一來,非得把活捉之后,吊我父王的宮殿之前,讓來往的賓客當作溺器,方解我心頭之恨。聽說你還有兩個妹子,我也要都捉來賞賜給手下丑的妖軍,活活糟蹋死,讓你瞧得悲憤不能,才知道后悔!” “放你媽狗屁!” 白勝聽得這混賬王八蛋的海牙君三太子居然如此惡毒,連什么法器都不用了,伸手一指,斬云仙劍飛出,連斬七次,登時殺了三太子身邊七頭海族妖怪。 海牙君三太子大吃一驚,白勝也是頗覺意外。海牙君三太子是驚訝白勝的劍術如此神出鬼沒,白勝是驚訝為何自己出劍斬殺的是海牙君三太子,卻死的他手下的妖怪。 “看來此人身上被人施展了什么移花接木的法術,故而我斬殺他,只能殺到他手下的妖怪。不管他這移花接木的法術怎么神奇,等我殺光了他的手下,看他還能抵擋否?” 海牙君三太子莫名其妙了死了七個手下,再也不敢怠慢,一聲呼喝,手下的三名金丹妖族和十余名煉就罡氣的手下,立刻就各自施展神通,把白勝包圍了起來。至于身下的手下卻都落了那頭奇形大魚身上,收攏所有的殘余妖兵,那頭奇形大魚登時放出耀眼奇光,漸漸變化起來。 四百零七、天魚戰舟 那頭奇形大魚全身綻放炫目奇光,待得變化到后一段,數十里長的魚身浮出海面,升上了天空,化為一艘無桿無帆,形狀扁平,看起來宛如流線的大船。 這艘巨魚所化的大船的船身上,有無數宛如透明氣泡,類如魚眼的舷窗,舷窗就是剛才那些跟這頭巨魚會和的三太子手下妖兵。] 這些妖兵巨魚所化大船的舷窗各自鼓蕩妖力,頓時有無數道妖光從那些宛如氣泡的舷窗射出來,威力比這些妖怪本身的法力強橫了三五倍,一時間數道法術海面上激蕩橫飛,宛如天崩地裂,山搖海嘯。 饒是白勝有斗轉星移神禁傍身,一時間也只能全力反彈這些法術,緩不過手來對付別的敵人。 海牙君三太子氣的快要瘋了,他本來聽說有個妖王近崛起,親不認,沙果斷,就想收伏了來,作為得力臂助,好日后爭奪地位的時候勝過幾個兄弟姐妹。但卻沒想到才一個照面就損兵折將,若不是手下厲害的幾個妖族都沒受什么傷害,這位三太子不知要氣成什么樣子。海牙君三太子平常也是驕橫慣了,橫行南海,少有人敢跟他放對,又有父親施展的移花接木法術護身,根本也沒有想過還有人能夠讓自己吃虧。 海牙君三太子眼瞧著自己的座駕天魚戰舟困住了白勝,把掌金叉一劃,登時有道道金光飛舞,匯入了無窮妖光之。海牙君三太子的這桿金叉乃是海族異寶,也是五階的法器,就連斗轉星移神禁都劃的開,可見其威力了。 白勝試著催動幻符劍光迎了上去,卻被這桿金叉幻化的金光連續粉碎了十多道,只能縱了遁光避讓,同時心頭也略略震驚,暗暗忖道;“自從深入南洋大海以來,我可算是見到海妖族的富庶。比起南蟾部洲各大門派來,任何一頭海君王都富庶了不止倍,就連一個小小的三太子都有如此犀利法器?!?/br> 海牙君三太子仗著掌金叉能夠破去斗轉星移神禁和白勝的幻符劍光,登時膽氣就粗壯起來,大聲呼喝,他的手下亦復奮勇殺上。 白勝的金霞幡并未隨身帶著,留了羅夫人和羅家姐妹的身邊,故而身法劍術都弱了一籌。虧得他煉罡之后就開始苦修龍形劍箓,此時已經煉就了三十道龍形劍箓,飛遁起來雖然還比不得金霞幡快,劍法威力也差了,但仗著星宿神殿還能挪移虛空,一時間仍能游走自如,不懼被人圍攻。 “這個海牙君三太子的金叉好生犀利,就連斗轉星移神禁和幻符劍光都能破去,不過就憑這么一件法器,還未足夠奈何的了我,先剪除他的羽翼,再把這貨收煉為道兵罷?!?/br> 白勝試過了別的手段不成,連斬云仙劍和星宿神殿也都收了起來,干脆就只用三角天魔旗催動了無數海族妖怪奮勇殺上。這些被魔頭侵染了的海族妖怪,根本就不知恐懼,有些剛才還是海牙君三太子的手下,現卻反噬主人,個個興高采烈,鼓勇爭先,把個海牙君三太子氣的大罵。 他倒是也知道白勝肩后飛舞的那面黑色三角魔旗有些古怪,但仍舊止不住痛恨這些手下,故而下手殺戮起來,半點也不手軟。 這些被三角天魔旗收伏的海族妖怪,一旦被殺死,全身精血都會凝聚起來,跟魔頭一起化為一道符詔,重三角天魔旗凝聚,等再次飛出來的時候,比原來兇威盛。所以白勝也不怕手下被殺,反正這些魔頭是越廝殺就越厲害,不拘被殺死多少次,也能夠三角天魔旗復活,除非是侵占識海的時候被斬殺,才會徹底泯滅。 海牙君三太子跟手下越殺敵人變得越見厲害,自己的天魚戰舟又用來壓制白勝,不能輕易挪來助戰,心頭惱火起來,暗暗忖道:“這廝手下妖兵如此之多,還有四頭金丹級數的妖王,還能用那面三角黑旗控制我的手下為他所用,著實有些難纏。只是他畏懼我手頭的分海金叉,不如我故作示弱,趁他不備,偷襲此人,破去他那面三角黑旗。沒了那面三角黑旗,他反彈法術的手段雖然奇妙,卻也敵不過我的分海金叉,必然穩死無疑?!?/br> 海牙君三太子尋思戰略的時候,白勝亦暗暗分出了數十魔頭,想要鉆入那頭天魚戰舟里面,但是這艘怪魚所化的巨船通體都被一股奇異的法力覆蓋,即便以魔頭的詭異難測,也闖不進去,讓白勝不得不另外尋思辦法。 “這頭怪魚雖然厲害,但是若沒有人牽制,我想要將之封印起來也不難。那桿金叉縱然犀利,不過一件死物,有的是手段可以將之破去,也不須放心上。倒是那位海牙君三太子和他手下的三大金丹大妖讓我有些忌憚,是時候把桀沌放出來了!” 白勝借助三角天魔旗放出的魔兵遮掩,暗暗把桀沌就放了出去。這頭上古妖族猛將自從升位羅剎星君之后,法力屢有突破,兼修成了白勝修改過的羅剎戰道和宙光刀訣,還能輕易運用三道神禁,比白勝收伏的四頭金丹大妖強橫不知幾許。這個殺手锏白勝輕易也不動用,但若是一旦驅動了桀沌,往往戰況就會瞬間逆轉,白勝仗著這件秘密武器,不知擊殺過多少厲害的大妖。 桀沌從星宿神殿“滑”了出手,掌的青銅長刀閃著幽幽冷光,她乃是星宿神殿四大星君之一,本身就相當于星宿神殿的一部分,故而能夠運使星宿神殿的一起法術。白勝推演白虎七殺刀術演化的宙光刀訣和把重用赤城真符演繹的羅剎戰道,也都留了桀沌的腦海,她的識海曾經作為羅剎星君神殿和白勝爭斗的戰場,故而對這兩門刀法的理解,跟白勝本人幾乎一般無二。 桀沌腳步輕移,只是一閃就到了海牙君三太子手下的一頭金丹大妖的身邊。 這頭金丹大妖正是剛才飛出來跟白勝放話,金丹界域化為無窮海浪的那位,他的金丹界域和海洋氣息結合一體,法力級數無窮無,揚手就是無數水雷妖光,對白勝的威脅極大。 四百零八、星光吞巨魚 桀沌連金丹界域也不運用,青銅長刀就是那么平平無奇的一斬,這頭金丹大妖的護身界域就絲毫阻擋也無,如水一般被劃開,甚至這頭金丹大妖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就被一刀斬殺。 桀沌占了星宿神殿的羅剎星君神位,甚至隨時可以溝通兇星羅剎,感悟那股無邊無際的殺伐之意,運使羅剎戰道另外有一種巧妙。 她收斂了全身的氣息,那頭金丹大妖根本就察覺不到無數魔兵之,還隱藏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對手。桀沌這一刀又是妙奪天功,就算白勝猝不及防之下都要被斬殺,當初識海爭斗,他不知吃過多少次這個虧,何況這頭金丹大妖的戰斗經驗和諸般法術運用都遠不如白勝。 這一刀是**裸的偷襲,明目張膽的刺殺。 這頭大妖一死,他體內的金丹就被桀沌身上的斗轉星移神禁封印,轉入了白勝手里。白勝嘿然一笑,隨手把這粒金丹封印到了乾坤圖,如今白勝的財富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是極其珍貴的資源,他都收了乾坤圖,一部分是公眾資源,可以再生資源,都放星宿神殿,諸多道兵流轉之后增殖。像這樣的金丹,他手頭還有一粒,乃是當年蟲道人的金丹,此物之珍貴,對那些停留煉罡巔峰,卻數十年無望突破的仙道之士來說,幾乎是價值無可估量。 海牙君三太子本來還想要相機示弱,忽然現自己得力的手下死了一個,心頭登時大驚,就這須臾功夫,桀沌又斬殺了七頭煉罡大妖,一頭金丹之輩。海牙君三太子若不是有移花接木的法術護身,所有針對他的斬殺都為手下承受了去,此時也必然無幸了。 這位太子殿下這才知道惹上了大麻煩,放下了一句狠話叫道:“你敢殺我手下,我必然要把你擒捉之后,用天下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苦哀求我,受屈辱……”他廢話的功夫,后一頭金丹亦自被桀沌斬殺,只能把還未說完的狠話咽回去半截,帶了殘存手下都飛入了天魚戰舟之。 桀沌刀法連變,化為千丈長虹,跟剛才悄無聲息,幾近與刺殺的刀法截然不同。不過饒是桀沌功力深邃,道法如神,但刀光狠狠劈天魚戰舟上,也只爆出了無數精芒奇光,連一片魚鱗也不能斬下。白勝搖頭嘆息,暗暗忖道:“這個海牙君三太子手下有厲害的幫手,還有數千妖兵,還有天魚戰舟,分海金叉這樣的犀利武器,但是應對卻亂的一團,先是故意做出飲宴的姿態來,被我搞的狼狽萬分,甚至大戰開始了之后都還未能控制手下妖軍,讓這數千妖兵都只能以散沙的姿態被我虐殺。接下來不是全力以赴投入戰斗,居然還玩什么分兵的把戲,自己帶了一群金丹和煉罡的妖怪看自己耍威風,玩叉子……” 白勝指揮戰斗上也沒什么天份,大規模的玩家作戰,蜀山2屈一指的統帥是一個叫熦火扇的女玩家,而且也是岷江派的人,白勝曾試著拉攏過熦火扇,不過他當然不是想給天下劍會增添實力,而是想日后組建自己的班底。但熦火扇只用了一句話就把他給掰彎了:“醉酒青牛一個月一五十萬包養我,你打算出多少?” “麻痹的,老子討厭富二代玩游戲,人民幣玩家去死!買裝備也就罷了,還能包頂級玩家做二奶,真特么的沒天理?!卑讋佼敃r是這么放話的,當然他不知道,這件事兒根本就是個誤會,熦火扇跟醉酒青牛沒什么關系,只是故意讓他誤會罷了。 不過戰爭往往就是這樣,有時候大家比的不是誰有戰略眼光,而是比誰的指揮能力爛,爛的那個就完蛋了,稍微不爛的獲得勝利。 白勝防御上一直都沒什么只得夸贊之處,雖然他也有專門用來防御的劍法七夕,也有斗轉星移神禁這樣能反彈一切的法術,但他拿手的還是無窮無的攻擊。海牙君三太子躲回了天魚戰舟,白勝登時精神一振,再也不去理會從天魚戰舟各處舷窗飛射出來的法術,而是略略調整了一下手頭的魔兵隊列,接下去就是急風暴雨一般的對攻。 白勝占了手下足夠多的優勢,而且火力點分布比較廣,魔兵一旦被殺,還能重三角天魔旗復活,可以說是占了優勢。海牙君三太子的天魚戰舟目標又太大,就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對轟持續了三四個時辰之后,海牙君三太子終于忍不住調轉了天魚戰舟開始了逃竄。 白勝見海牙君三太子戰敗潰逃,也略略有些猶豫,這頭天魚戰舟實太強橫了,他手頭的一切手段都難阻住它逃走,就算追上去也一時半會奈何不得。 海牙君三太子見白勝沒有追來,膽氣又復豪裝起來,放生大吼道:“你等我回去父王那里,求來救兵,必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本瓦@位海牙君三太子大肆口舌,惹得白勝眉心突突亂跳,正要尋思是不是把久未見過眼光的幽冥尸皇放出的時候,從天上飛落道星河,只是一絞,就把天魚戰舟收了去。 白勝抬頭望去,卻見羅夫人足踏星光,一步一步從天之上走了下來,淡淡說道:“天星幡我已經洗練完畢,就交給你了!”羅夫人根本就沒提海牙君三太子,只是淡淡把天星幡交給了白勝。 白勝抬頭微微望去,自己的金霞幡果然就高空,也不知羅夫人和羅家姐妹來了多久,不旋踵大羅小羅也都各自駕馭遁光飛了下來,瞧見白勝的時候十分的興奮。羅家姐妹的護身罡氣熾烈無雙,那是修成五火神罡的景象,白勝若非是得了天真罡的修煉法門,此時必然也修煉的這一門罡氣。 本來白勝還須得苦戰一番的敵人,羅夫人之手,就如土雞瓦狗,這種道行上的差距實實,非是任何法力手段可以彌補,一時間白勝也不知說什么才好了。 四百零九、推倒美少女愛好者聯盟 羅夫人自從出海以來,就是祭煉仙帝戰袍和洗練天星幡。如今天星幡洗練完畢,羅夫人憑了這套法器,只一出手就拿了海牙君三太子,五階神禁法器之威,高深莫測,已經超出了白勝的想象。 白勝捏了法訣,把這一套天星幡重納入了星宿神殿,星宿神殿內的斗轉星移神禁立刻就瘋狂轉動起來,以叫人難以置信的速,一重一重的提升。白勝吞吐元氣,祭煉了半個時辰,星宿神殿就已經從十重禁制突破到了四十二重,從三階法器晉級到了五階。 重洗練過的天星幡,禁制轉變,亦化為赤城真符一脈的法術,所以當白勝把天星幡納入了星宿神殿之后,兩件法器的斗轉星移神禁立刻融合一體,無數法術符箓都開始了融合,從今以后天星幡就成了星宿神殿的一部分,再也不可拆分。 這件星宿神殿本來還有些材質不夠完美,但是當天星幡煉化到了其,品質登時提升了一階,把本身材質重又淬煉了一級。 白勝微微轉動星宿神殿,暗暗忖道:“要是現對上海牙君三太子,憑了這件重煉過的星宿神殿,就可穩穩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就算他那桿分海金叉,也只能無奈我何?!卑讋偾那氖樟诵撬奚竦?,謝過了羅夫人,羅夫人卻有些怔仲,似乎有些神不守舍。 白勝不知道羅夫人怎么會情緒忽然低落,只能默不作聲立一旁,就連羅家姐妹偷偷拉他,他也不敢散漫。過了片刻,羅夫人才幽幽嘆了口氣,問道:“段珪!你手頭有多少斬殺妖怪得來的金丹?”白勝微微一愣,連忙說道:“徒兒手頭共有四顆金丹,其三顆為海妖怪所遺,一顆是當初蟲道人的?!?/br> 羅夫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把手下的四個金丹道兵,選三頭給我,把那三顆海妖的金丹也拿來?!?/br> 白勝也不問羅夫人要做什么,連忙一振背后的三角天魔旗,登時把無數魔兵一起收攝了進去,只留下了三頭金丹大妖外面,同時也把自己所得的三粒海妖族的金丹奉上。羅夫人素手輕輕一捏,那三頭金丹大妖登時被捏爆,體內金丹飛出,被羅夫人連著白勝遞上來的三顆金丹一起收了起來。 羅夫人瞧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女兒,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也要加緊修煉罡氣,早日爭取修煉的煉罡絕頂,我跟你父親也好放心。段珪雖然修為弱過你們,但是他手段多,人也機敏,反而不須我來擔心。唉!也是我跟你們父親,太過溺愛你們姐妹……” 羅家姐妹本來也算是極出色的仙二代,縱然各派后起的弟子,也算得頗為不凡。但跟出色的那幾個一比,比如云挽舟,比如林逍,又或者白勝,就顯得差了許多。羅夫人也是沒法子,自己的女兒如何舍得?而且大羅小羅性子都柔和,沒有那些出色的仙道弟子那股銳意進取,神魔無忌,睥睨群儕的氣勢。 羅羽璇和羅玉璣姐妹被母親說了一句,登時都有些傷心,白勝連忙勸說了兩句,羅夫人也拿這兩個女兒沒辦法。何況羅羽璇和羅玉璣也不是不努力,只是天份略差,又家境太好罷了。 羅夫人此次出海許久,也沒找到丈夫,心情頗有些低落,她幽幽靜立了一會兒,又復化道金光,回到了金霞幡上。羅羽璇眼眶有些紅紅的,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拉了妹子就走,只跟白勝輕輕點了點頭,都沒說話。白勝瞧著羅家姐妹連金霞幡也沒回去,直上霄云空去修煉五火神罡去了,心底也是微微一嘆。 沒有了羅神君,天都峰這一脈登時有了衰落氣象,縱然羅夫人道法也不俗,但卻沒有羅神君那般能穩定人心。如果這一次尋不回來羅神君,羅夫人也不大可能重建天都峰,大的可能是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只全力調教兩個女兒,至于白勝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擔心,但現想要撐起天都峰一脈,卻還不可能。 “若是我能夠鑄就金丹,或者能讓羅神君這一脈維持不衰,但若是我不能鑄就金丹,縱然修煉到煉罡絕頂,自己天下倒是夠了,想要開宗立派終究是不可能。沒有個大門派背后撐腰,終究也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比如張祝融道友,天份比我赤城仙派大多數弟子都高,劍術是精絕,但因為是個散修,就怎么都不如赤城仙派弟子,連個妹子都保不住,還得送來我處?!?/br> 白勝想到了張祝融的妹子張火丁,就忍不住把身一晃,先遁入到了星宿神殿之。 如今的星宿神殿已經又是一番氣象,煉化了斗轉星移神禁,這件法器晉升為五階,就連四大星君的神力都隱隱提升不小。 “站起來!不然我這一刀就劈死你?!?/br> 面對那一股無可匹敵,森寒入骨的刀意,張火丁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因為她幾次想要耍賴,但是這個看起來十分美貌的少女,每一次都是毫不猶豫的一刀斬下,從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她現已經深深的明白,這個叫李繯娘的女孩兒,根本就不會意她jiejie的身份,是真的會殺人。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憑什么你就非要讓我練什么刀法……不要下手這么狠啦!” 張火丁雙手一拍,先是騰空而起,然后這才凝成一對火焰短刀,跟李繯娘惡狠狠的斗一起。不過她的修為若然跟李繯娘相若,都是煉氣第三層感應境界的修士,但實力卻差了李繯娘一條街去,只是一招就被李繯娘打的撲街,一雙火焰短刀被生生震碎,摔的狗啃食相仿,狼狽到難以想象。 張火丁一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多苦頭,這幾個月來,她李繯娘的手下,天天被當成了靶子一般狠拍,有時候張火丁甚至認為,這個看起來冷傲的不像話的女孩兒,是不是心理變態,就跟小妖精玲瓏一樣,特別喜歡玩推倒美少女的游戲,只是加重口味一些,不但喜歡推倒自己這個美少女,還愛玩暴虐。 “她跟那個小妖精肯定是一伙的,每次我剛覺得自己好過了些,那個小妖精就會忽然出現,跟李繯娘說了幾句話,我就會變得慘一些。段珪那廝一定跟他的徒弟一樣,只是想要先讓徒弟調教好了,才親自享用。這絕逼是個大陰謀,段珪絕逼是個大壞蛋,大惡棍,大yin賊,小妖精玲瓏和李繯娘肯定都是他教的……到底天網上流行的絕逼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四百一十、你還要她怎樣? 白勝瞧到自己徒兒教訓張火丁,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張火丁的刀法是李繯娘從羅剎戰道參悟出來,傳授了給她,倒也暗合張火丁所學的道法。這幾個月來,張火丁進步已經算的一日千里,突飛猛進,甚至隱隱已經突破了煉法境,開始進軍天人境,刀法進境是足以讓她jiejie張祝融也會大感欣慰。不過進步大的還是他自己的徒兒李繯娘。 李繯娘如今已經突破了天人境的后一道關口,白虎七殺刀術和羅剎戰道也修煉的極為扎實,若是有一口上好飛刀,就算對上凝煞之輩也能不落下風。 白勝現身出來,一抖袖袍,先把張火丁和李繯娘分開,這才冷哼一聲。 李繯娘見到是自家師父來了,立刻躬身施禮,敬畏非常,張火丁雖然對白勝惡感越來越盛,但是也不敢再去觸怒這個“大惡人”只能委委屈屈的也行了一個禮,不敢有任何抗辯。 白勝也不理會張火丁,只是對李繯娘說道:“瞧你兩門道法都修煉的不錯,也是該去凝練煞氣了?!?/br> 李繯娘登時大喜,連忙拜伏于地說道:“多謝師父!徒兒必定努力修煉,不負師尊厚愛!” 白勝探手乾坤圖一捉,取出一口銅匣,揭了開來,一口短刀封銅匣之,刀身青幽幽的,猶如一道電閃,寒氣侵人心肺。想了一想,又復捏了法訣從奈何橋搶了一口飛刀出來,這口短刀靈性十足,晶瑩如玉,玉匣內不住的跳躍,似乎要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品質尤勝銅匣的那口。白勝把這兩口飛刀一起丟給了李繯娘,若不經意的說道:“你修煉白虎七殺刀術和羅剎戰道也算是有些火候,便給你兩口飛刀暫且用著。你把這兩口飛刀分別用兩種心法祭煉,不可混雜運用?!?/br> 李繯娘激動無比的接過了兩口飛刀,旁邊張火丁瞧得眼睛都直了,她雖然有jiejie庇護,但張祝融也是散修出身,只有一件法器火神羽翼還是師門所傳,實是沒心力幫這個小妹子琢磨什么家什。張火丁雖然也結交了許多不三不四的朋友,但是那些人還不如她。嶺南五大世家雖然有三位金丹老祖坐鎮,比起莽陽山倪家來看似強盛,其實家族底蘊卻遠遠不如,只是仗著運道好,上一輩出了這三個厲害人物,家族子弟其實也蠻窮的。偶爾有人得了一件下品法器,都能炫耀好久,張火丁這樣的小丫頭,也只能仗著有些厚臉皮借來玩幾日,是絕無可能討要一件傍身的。 白勝隨手就能賜給自己的弟子兩件法器,而且品質都是張火丁瞧也沒瞧過的上等,張火丁聽人說過,這個李繯娘還不是白勝門下正式弟子,只是一個記名的而已,這份羨慕嫉妒恨,簡直猶如小貓一樣抓撓她的心腸。 王允道人的那口飛刀,本來就跟白虎七殺刀術相合,王允道人被白勝囚禁奈何橋這么久,這口飛刀早就被白勝洗練了,只是他因為用不著,一直都沒從王允道人手奪來。至于他從荊棘嶺主人手奪來的那口飛刀,就需要李繯娘日后凝練煞氣之后,自己洗練了,白勝也沒得那么多功夫。 李繯娘瞧了白勝一眼,見自己師父擺了擺手,知道師父不是那種講究禮數的人,立刻盤坐下來,先把那口銅匣飛刀收起,這才捧了王允道人那口飛刀,這口飛刀才一入手,李繯娘就知道跟白虎七殺刀術相合,故而催動起來白虎七殺刀訣,吞吐元氣,就著手祭煉起來。 李繯娘吐納了兩三個時辰,這口飛刀已經跟她的氣息相合,這女孩兒猛然一聲輕叱,掌飛刀立刻化為一道燦爛白虹沖霄,李繯娘捏的刀訣之下飛騰掣舞,把白虎七殺刀術的流年,歲月反復演練,漸有出神入化之妙。 李繯娘功力不足,還不能把白虎七殺刀術的七式數煉成,只能運用頭兩式,但刀法已經不俗。旁邊的張火丁瞧得暗吐舌頭,心里忖道:“本來我拼了全力也接不下她一招,現她得了兩口飛刀,吹口氣只怕也能殺翻我好幾遍。比起她來,嶺南五家的那幾個子弟,枉自吹噓什么少年了得,真個連人家的一根小手指頭也不如?!?/br> 白勝隨手一按,用上了自己修煉的宙光刀訣,要試一試自己徒兒的功力。他連飛刀也不用,只是運用幻符刀光,三招兩式就把李繯娘飛刀壓的光芒大滅,任憑李繯娘左支右絀,一口飛刀變化無窮,也不能抵擋白勝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斬一劈。 白勝近刀法劍術都有進境,已經到了化腐朽為神奇,化繁復為至簡的地步,瞧來只不過是簡單刀招,卻蘊含了不知多少精奧變化,深邃意境,李繯娘的刀術不過才入門罷了,哪里是這個變態一般的師父的對手?這還是白勝手下留情,才容李繯娘支撐到了第七招上頭,這才被刀光橫掃,震飛了掌飛刀,連李繯娘花了幾個時辰才飛刀烙印下的氣息也震散了。 李繯娘輸師父手下,只覺得理所當然,但輸的如此之慘,還是忍不住羞愧萬分,忙飛奔去把飛刀揀了回來,這才含羞帶愧謝過了師父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