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二百一十三、揚眉吐氣 曲芳,王松川,司馬易這樣煉就罡氣,能夠御遁飛行的高手并不覺得如何為難,云挽舟卻臉露幾分難色。 他雖然已經凝煞七層,但是手頭卻沒有一件飛遁法器,甚至他為了精純如一,只顧得修煉道法和劍術,連凝煞級數必修的駕風的遁法也沒怎么用心修煉。畢竟只要劍術大成,煉就罡氣,就可以御劍飛劍,駕風的遁法本也沒什么修煉的必要。但這個時候,云挽舟卻根本沒法憑個人的力量下去。 白勝有金霞幡,倒也不怕,他見云挽舟面有難色,立刻就猜出來這個小師弟是為難什么。云挽舟乃是赤城仙派為天才的弟子,甚至日后超越大師兄公冶長也不是沒有可能,白勝當然想能把自己跟云挽舟的關系弄的和諧一點。他隨手一指,把仙氣霓裳鎧從金霞幡剝離了出來,這套符靈鎧經過白勝重煉制,雖然還未達到他理想需求,但原本的功能卻未有改變。 他含笑把這套仙氣霓裳鎧遞給了云挽舟,低聲說道:“此物是我跟仙甲門的念夕空道友打賭贏來的彩頭,小師弟你且穿戴起來,用云系的道法催動,便可行動自如了。等此間事了,才還我不遲?!痹仆熘蹪M臉震驚的接過了這套仙氣霓裳鎧,心頭不知有多駭然。 修道之士手頭就算有一兩件法器已經了不得,白勝得了金霞幡,已經頗讓幾位師兄弟驚奇?,F白勝居然又弄出來一套仙氣霓裳鎧來,饒是云挽舟養氣的功夫了得,連祁無伊這種貨色都忍的下來,卻也忍不住動容,瞧向白勝的眼神里,已經多少有了些崇拜。 就連云挽舟都震驚成了這個模樣,王松川,司馬易兩人就別提了,曲芳都忍不住說道:“十師弟你是怎么跟念夕空打賭的?他可是天下十字之一,排名比你師兄還高,心頭是傲的很,連我他都未必服氣?!卑讋侔涯羌聝赫谘诹藥讉€關鍵的地方,娓娓跟眾師兄弟道來,大家聽得他用一朵才祭煉了三重禁制的蓮鑰換了這套仙氣霓裳鎧和一串水行珠,都不禁露出你這小子真是好運氣的神色。 白勝并未有提自己跟念夕空動手的事兒,王松川,司馬易,曲芳等人也只以為念夕空是買赤城仙派和羅神君的面子,這才捏了鼻子認帳,付出如此重大的代價換了一朵根本沒甚價值的蓮鑰。但饒是如此,也足以讓白勝他們眼地位截然不同,猛然拔升了一個級數。 王松川呵呵笑道:“十師弟你離開本派之后,運氣居然如此爆棚,連我這個做師兄的都有些羨慕你了?!?/br> 司馬易是目光灼灼的說道:“念夕空天下十字排名我之上,不過卻我十師弟手下地吃了這個虧頭,日后有機會見面,我看他如何還能傲氣的起來。他要是再跟我擺那副,你們這些門派都是鄉下門派的臉子,我就拿這件事兒埋汰他,看他可有面子!” 白勝沒有想到,念夕空居然名頭不小,甚至跟王松川,司馬易,曲芳等人還認識,也頗覺這份關系奇妙。不過他也不擔心念夕空露了自己的底細,畢竟那件事對念夕空來說,是極丟臉面的事兒,白勝才不信他會說出來。 師兄弟五人都有了飛遁的手段,曲芳的帶領下,便先后躍入了玄昊古墓的入口。 白勝把金霞衣一振,登時有金霞滾滾,護住了自身,看起來比三位煉罡的師姐師兄還帥。云挽舟雖然是初次cao縱仙氣霓裳鎧,但是他已經是凝煞第七層的修為,遠比白勝道力深厚,故而也是飛的四平八穩,周身仙氣繚繞,亦復有一番氣象。 玄昊古墓從入口開始往下落,直降落了十余里之后,這才忽然闊敞起來,洞xue也開始四通八達。曲芳駕馭了朱雀彌天劍當前引路,王松川cao縱的是一口宛如銀蛇一般的劍光,司馬易的劍光比兩位師兄師姐略次,但劍光也極不凡,不白勝的誅魔仙劍之下,也是一口三階上品的法器。 白勝藏身金霞幡所化的金霞之,跟著曲芳等人一路飛遁,心卻暗暗嘀咕起來,忖道:“這玄昊古墓比我想象的要廣大的多了,光是這些通道就高大無比,我還是且記錄下來,免得因為什么事情跟師姐師兄師弟們失散了,居然走不出來?!?/br> 白勝悄悄的把赤城pad打開,一路記錄地形,一面趁機調教那些段家子弟。白勝雖然只是臨時起意,想要收這一批道兵,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凝煞這一層,瞧著少也要十年往上的苦功,這十年里他若無一些速成的手段,難免偶爾出門行道,會受人欺負。 之前白勝也曾想過把鶴妖和獨角噴云獸祭煉成道兵,但是鶴妖別有心思,獨家噴云獸有因為不能凝縮,修為卡死感應境界,雖然愿意全力支援他,但對白勝的用處不大,那一千五頭嬰靈雖然數目夠多,但修為進境實太慢,想要能斗法的時候派的傻瓜用場,還不知道得等到什么年月。羅羽璇手的道兵能夠讓人五倍增幅真氣法力,但死這等有用的道兵可遇不可求,道兵本來極難祭煉,白勝漸漸覺得調教道兵比提升自家的修為還難,對這種提升法力的手段漸趨失望。 如此種種,讓我們鳥生大爺生出了道兵無用論的極端思想。 這一次忽然想到要收段家子弟,也不過是為了試驗他的想法,若是這一次也還不成,白勝就會徹底放棄借助道兵之力的念頭。 這些段家的子弟,從十四五歲到二十七八歲都有,幾乎是段家村七成以上的青壯了。段家的家傳三大絕藝,紫電七轟,定元錘,轟天錘,倒是人人都習練過幾手,故而要論資質,超出了那一千五頭嬰靈甚多。白勝傳了他們赤城心法之后,這些人借助了金霞幡內的鎖仙環之助,已經開始學著吐納真氣,管一日半日的還沒什么效果,但卻也能金霞幡多了幾分靈動。 “道兵跟正經的修道不同,幾乎就等于人形的法器了,我也不求他們都能有什么成就,只要差不多都能修煉到煉氣入竅的頂峰,打通體內三十五處竅xue,就能給我不小的助力?!?/br> 二百一十四、眼魅 就白勝觀察段家這一千七名子弟兵修煉的情況時,忽然玄昊古墓的通道出了無數嘈雜的聲響,白勝微微抬頭,登時生出一股涼意來。無數圓滾滾,生有雙翼的古怪妖魔,成群結隊的飛了過來。這些妖魔的身材滴溜溜的圓,竟然宛如一只獨眼,加上雙翅如蝠翼,說不出來的詭異。 饒是白勝也曾深入過幽之地,還是有些驚駭,他不怕跟人戰斗,但是卻怕一些神神叨叨,邪門鬼祟的東西,就算學成了道法之后,這個缺點也不見多大的改觀,只是這個缺點并不會影響他出手罷了。 領先飛前頭的曲芳,見到了這群妖魔,立刻清喝一聲道:“這是秉承yin邪之氣所生眼魔,能放出大**妖光來,能讓人生出無數的幻覺,猶如男女交*合。你們且莫被這些眼魔的妖光射,不然就要喪失*精元,一要全力護持自身,不給這些妖魔可乘之機?!?/br> “我勒個去,這些眼魔能干啥?讓人生出無數幻覺,猶如男女交*合……這不是天然的a*片播放機么?只要稍稍祭煉一番,完全可以車翻小日本的色*情影視產業,讓蒼老師她們全部失業?!?/br> 剛才白勝還有些害怕,但聽了曲芳的解釋之后,心頭反而生出了躍躍欲試的好奇。當然我們鳥生大爺絕不會這種時候,體驗一下仙俠的全體感a*片播放機的美妙,而是生出來想要收伏幾頭眼魔的念頭來。 曲芳的帶領下,赤城仙派一行五人撞入了不知幾千還是幾萬頭眼魔群,曲芳朱雀彌天劍縱橫開闔,完全不似女子的秀氣,劍路剛猛莫京,不知有多少眼魔她的朱雀彌天劍下被劍氣斬,崩滅成了粉碎。 王松川的劍法又自不同,劍光猶如銀蛇跳躍,靈活到了極點,正應和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的路數。但凡他劍光掠過之處,眼魔就無聲無息的隕落,半空才爆成了一團膿血。 司馬易沒有兩位師姐師兄的劍術,老老實實把赤城仙派的一路參商劍法使用的驚龍電掣,亦是把自己保護了一個風雨不透,間或飛出一劍,只是他的劍術也罷,飛劍也罷都不及曲芳和王松川遠甚,故而往往飛劍不能奏功,會被眼魔放出的大**妖光擋住。司馬易只是自保無慮,想要闖出眼魔群去就力有未逮。 云挽舟知道自己的法力低,他這么想的時候,并未有把白勝也算進去。故而一開戰就跟白勝來個背背,形成了聯手合擊之勢。云挽舟平時看起來木納的很,但看真章的時候,他卻反應的比誰都快,而且選擇正確。白勝也不催動龍形劍箓,而是運使流霞訣,放出一道道的金霞。 這些金霞掃了眼魔,立刻就把眼魔裹了進去,白勝放出的這些金霞威力并不如何,故而往往奈何不得這些眼魔。但其實誰也不知道,白勝流霞訣之暗暗藏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放出的彩線,并不能一下子就拘禁住一頭眼魔,白勝往往要出手七八次,才能把一頭眼魔用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禁錮住,收入到奈何橋之。 曲芳雖然勇猛,但卻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連連呼喝,讓四個師弟跟上她的遁光,有曲芳前面開路,又有王松川周圍游走,司馬易和白勝,云挽舟三人倒也沖殺的并不算太過吃力。 這些眼魔一開始的混亂之后,眼看就要被曲芳殺出了重圍,忽然有數十道大**妖光一起放出,居然把曲芳的劍光也擋住了。這之前,這些眼魔各自為戰,放出的大**妖光就連云挽舟都可以憑著仙氣霓裳鎧擋住,但是當這些眼魔忽然間有了章法,數十頭眼魔合力,放出的大**妖光就連曲芳也要被阻攔下來。 王松川眉頭一皺,銀蛇一般的劍光猶如鬼魅一樣游了過去,當下就斬殺了兩頭眼魔,但是這些眼魔應變極快,又有十余頭眼魔湊一起,放出大**妖光來,追著王松川亂射。曲芳是大開大合的劍路,故而被眼魔合力阻住,王松川卻是靈活萬分,雖然被十余頭眼魔追逐,卻仍舊能不斷的斬殺眼魔,看起來仍舊輕松自。 可是王松川雖然能讓自身不受任何傷害,但他卻沒有曲芳的沖擊力,一時間這支小隊伍居然被無數眼魔放出兩道大**妖光給生生困住了。 白勝這個時候也顧的不隱藏實力了,他也瞧得出來這些眼魔智慧不凡,又天生異能,數目又復極多。若是他們能曲芳的帶領下闖出眼魔群去,這些眼魔也奈何他們不得,畢竟眼魔的品級太低,多也不過相當于入竅或者感應層次的妖魔,雖然生有一對蝠翼,飛行卻并不快速。 但要是他們被這群眼魔攔下來,無數大**妖光集一起,他們縱然能夠支撐一時三刻,后也必然要被這群眼魔的大**妖光給粉碎。 “希望曲芳還能有什么招數,如果她再沒什么辦法,我就要帶了云挽舟強行闖出去了。沒有了我和小師弟這個累贅,想必曲芳師姐和王松川師兄就能輕易把司馬易師兄帶出去?!?/br> 白勝默默盤算戰略,手頭上卻絕對不慢,他的流霞訣配合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已經收伏了十多頭眼魔。這些眼魔被他攝到了奈何橋上,體內的妖氣立刻就被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煉化,跟奈何橋緊密的連接成了一體。與此同時白勝也察覺了這些眼魔的體內,有一團天生的種子符箓,妖氣從這團種子符箓轉過一圈,就會變成大**妖光。 “不知道這種大**妖光射這些眼魔能有什么變化,我且試上一試?!?/br> 白勝也沒覺得大**妖光有什么了不起,但既然懾服了十多頭眼魔,怎么都要試試這些眼魔的威力。白勝借著流霞訣遮掩,把十余頭眼魔放出的大**妖光夾雜金霞飛出,登時就命一頭這個疾撲過來的眼魔。 這頭眼魔立刻就怪叫一聲,生出了讓白勝也料想不到的變化。 二百一十四、眼魅(二) 被大**妖光一照,這頭眼魔立刻就呆立不動,原本灰丑的外膚也變得粉紅起來,獨眼之放出爍爍的yin光來,也不知陷入了什么遐思,一眨一眨居然有些嫵媚之意。 白勝心底嘖嘖稱奇,但手底卻半點也不慢,流霞訣的遮掩下,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所化彩色絲線飛出,登時就把這頭陷入了混亂不堪的眼魔給鎮壓的服服帖帖,收入了奈何橋。一招得手,白勝精神陡然一振,流霞訣的掩蓋下,大**妖光和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先后飛出,鎮壓眼魔的效率登時提高了三成,原本他出手七八次方能收伏一頭眼魔,但現卻只須五次出手,就能鎮壓一頭。 師兄弟五人各逞機巧變化,白勝數種戰術齊出,連龍形劍箓也都用上了,翻翻滾滾惡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殺出了十五里,那些眼魔前仆后繼,雖然已經死了近千同類,卻仍舊不肯稍有退卻。曲芳和王松川的有意保護下,司馬易,白勝,云挽舟三個稍弱的師弟雖然還能得保無傷,但卻漸漸有些抵擋不住大**妖光的侵蝕。 司馬易和云挽舟都有些喘息起來,呼吸之聲粗重的可怕,顯然正極力對抗心的綺念。白勝比他們都要好些,多只是小白勝硬了一些,心頭不管有多少綺念,他都能以各種寧心,安神,鎮定,夾雜一些水系的法術刺激,摸臉,強行鎮壓下去。甚至白勝還能偶爾抽出手來,給司馬易和云挽舟幾個寧心,安神的法術,倒是讓四個同門都對他刮目相看。 白勝表現雖然好,但仍舊沒有超出他“應該”有的那個范圍。尤其是他起意收伏一些眼魔之后,雖然仍舊是“全力出手”但催動的卻不是他得意的劍術,而是流霞訣和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因此管白勝已經“竭全力”表現仍舊不過跟云挽舟持平而已。 云挽舟披上了仙氣霓裳鎧,開始還略有生疏,但摸了一陣之后,催動他的一口平日練習劍術使用的飛劍之余,還能偶爾出一擊仙氣云光炮,殺傷的眼魔居然也不比司馬易少多少。仙氣霓裳鎧感應層次就可以使用,催動一次至少要耗費尋常全力一擊五十倍的法力,卻可以出接近煉罡級數的一擊。只是限于品階,這套仙氣霓裳鎧金丹修為以上就幾乎無用。云挽舟是凝煞七層的的修為,想要出煉罡級數的一擊,只需要耗費比平常十余倍的損耗,甚至連仙氣云光炮了一二十記之后,仍舊神采奕奕,不見半分疲倦。 曲芳和王松川才這一行的主腦,兩人互相瞧了一個眼色,都對三個師弟的表現十分滿意。尤其是白勝,那套金霞幡威力居然不俗,直追有了仙氣霓裳鎧的小師弟云挽舟。曲芳輕輕喝道:“這么被圍困下去,我們終究要真氣法力被磨耗干凈,到時候就任人宰割了。小師弟!你來以仙氣云光炮開路,五師姐給你幫襯,你無須有任何顧慮,把全副法力都使上罷?!?/br> 云挽舟答應了一聲,白勝卻有些擔憂,隨口問道:“這套仙氣霓裳鎧頗消耗法力,剛才小師弟已經出了一二十記,不知還有多少擊的余力?”云挽舟遲疑片刻,答道:“二十擊應無問題!” 得了云挽舟的回答,曲芳立刻調整了戰術,讓云挽舟當頭沖前,她以劍光佑護左右,王松川押后,白勝和司馬易居。這樣的調整讓隊伍的殺傷力驟然翻倍,幾乎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沖出了十里之外,大多數眼魔都因為戰場混亂被甩了身后,眼看就要殺透了重圍。 白勝見狀也是一聲斷喝,數十道金霞劍氣飛出,隊伍前紛紛炸開,登時給云挽舟爭出了一個喘息的機會。仙氣云光炮須得醞釀片刻,方能積蓄足滿真氣法力,云挽舟之前都是隨手而,威力終究有些參差。多了這么一個喘息的機會,足以讓云挽舟積蓄的真氣到了讓仙氣云光炮威力翻上兩三倍的效果。 白勝出手并不為奇,金霞劍氣威力也只是一般,但是對戰況的拿捏卻準確到了極點,正是眼魔群有些混亂,接濟不上圍困的一個間歇。云挽舟雖然沒有戰略戰術的概念,但是他的反應比白勝預料的還要好,硬是憋住了十個呼吸,這才一聲大喝,雙手奮力一推,體內的法力驟然運轉到了極致,經過了仙氣動力核心化為了燦爛仙霞。 漫天霞光轟然飆射,登時把前方的眼魔轟飛了二三十只,一直都壓力不斷,這一刻卻忽然壓力驟去。曲芳見機的快立刻大喝一聲,不惜耗費功力,把朱雀彌天劍的劍光展開,把四個師弟一起夾裹了進去,只是一沖就破開了眼魔的包圍,殺出了生天。 四人的遁光都是極快,雖然后面眼魔仍舊瘋狂追擊,但是眾人曲芳的帶領下轉過了幾個通道,終于把后面的眼魔大群擺脫。白勝一路上趁隙出手,又復鎮壓了五頭眼魔,讓他的奈何橋上已經有了近三十頭眼魔。這些眼魔體內都已經有了白勝打入的禁制,生死一任他cao縱,就算轉過什么念頭,也要被白勝知道。 白勝對這種妖魔雖然頗有興趣,但此刻也不是研究的時候,故而他把奈何橋的法力沉了下去,仍舊催動了金霞幡跟上了眾同門。 云挽舟剛才沖破眼魔群的時候,又已經了近二十擊仙氣云光炮,尤其是后一炮,消耗的真氣法力只怕要尋常數倍以上。白勝見他神色如常,不由得有些好奇,飛遁的時候順口問道:“云師弟可還支撐的???”云挽舟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我覺得我還能再出二十擊仙氣云光炮?!?/br> 白勝聽得滿頭黑線,他凝煞之前多能出十五擊仙氣云光炮,凝煞之后他還沒用過這件符靈鎧,但預計也不過能出三四十擊。從任何一方面看來,云挽舟這個小師弟的本事,都比他預料的好強橫許多,不愧是赤城仙派為天才的弟子。 二百一十五、白元霸 方才一場苦戰,赤城仙派的五大弟子各展奇能,配合的緊密無間,沖破了眼魅包圍之后,王松川先嘖嘖稱奇起來,叫道:“十師弟的這套金霞幡可真不錯,不但能駕馭了飛遁,并且攻防一體,雖然品階不高,但日后只要功力深了,不斷的祭煉下去,足可以匹配道行?!?/br> 王松川也是個有眼力,立刻就瞧出來金霞幡的不凡,有些法器威力雖然不俗,但是隨著修為提高就漸漸不能跟本身道行匹配,用來不得力,舍了又可惜,畢竟隨身多年,已經用慣了手的。類似金霞幡這樣,只要修為足夠,完全可以一路祭煉上去,威力也會跟本身道行一般長進,是可以一直使用到飛升天闕,永不離棄。 白勝呵呵一笑,并未有逞什么口舌,段珪性子沉悶,他也不好太過跳脫。 不說王松川,就算是曲芳也對白勝的金霞幡頗有些興趣,特意問了幾句,白勝都回答的規矩,曲芳也只有嘖嘖稱奇。修道人得有奇遇,本來就是較為常見之事,就算曲芳,王松川,司馬易他么也不是沒有過奇遇,只是所得不及金霞幡這么珍貴罷了。所以白勝雖然表現的還不壞,倒也沒惹起任何懷疑,甚至隨著白勝的修為日漸提升,這種可資懷疑的地方會越來越淡,終變得被人視作尋常。 赤城仙派一行五人飛遁了有幾個時辰,白勝堅決古怪,暗暗忖道:“雖然是因為地下,大家飛遁的不快,可是按照我們的速也要飛出幾里了,為何卻仍舊是歧路無數,到處都是通道的樣子,不見個頭?” 曲芳似是知道他心疑惑一般,低聲對幾位師弟解釋道:“玄昊古墓自成天地,幾乎已經有了傳說的洞天之形,廣大之處幾近萬里。我們若是不小心陷入了什么地方,只怕一輩子都難飛出來,所以就算是修道的人,也不愿意來這種地方。這一次我們是不得不來,一旦桀沌復蘇化為上古僵尸,雖然不能有生前兇威,但次也要是金丹級數,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可能還要超越。這一次我們只是來探路,若是桀沌真個復蘇了,就要立刻回去稟報師父,若是桀沌只是尸氣外露,就要想方設法鎮壓?!?/br> 白勝又幽冥尸皇法這樣的頂級煉尸秘術,自然知道煉尸之法高也只能到金尸地步,相當于仙道之士的金丹。因為僵尸之物,有無數的缺陷,天然缺乏靈智,也不能再修煉生前道法,記憶和意識是不能保留下來,所以無望進修高級數的境界。但類似桀沌這樣的上古妖帥,說不定身邊有什么通靈秘寶,又或者天生靈物,本身強橫是超凡脫俗,縱然只能金丹級數,但戰力卻不可如此推算。 曲芳忽然長袖飛舞,停下了遁光,放出了剛才那卷地圖來,仔細查看良久這才說道:“前方不遠就該是桀沌的墓室,這頭妖帥生前妖法之強,只怕不輸師尊,縱然死了萬年,也要小心謹慎。你們都跟我身后,不可輕忽冒進!” 他們一行五人所的通道,已經比剛入口處略略狹窄了些,前方仍舊是深遠不可測,曲芳把朱雀彌天劍一催,登時劍光暴漲,紅光如電,切入了左邊的洞壁之。曲芳的劍光犀利無比,縱然玄昊古墓都有上古妖法保護,仍舊當不得曲芳全力一擊,登時被劍光斬裂出一個巨大的孔洞來。 曲芳一馬當先,白勝等四人隨后跟上,頃刻間就撞破了通道的石壁,穿到了另外一條通道之。這條通道仍舊烏黑沉沉的,兩端不見頭,但左手方不遠就另有一個岔路。曲芳催動劍光只是一閃就穿入了這個岔路,王松川,司馬易,白勝,云挽舟等人也只有跟上。 他們才飛過不久,石壁上忽然有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妖嬈女子忽然從石壁穿了出來。這個女子不似曲芳直接用飛劍破壁,而是猶如影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從石壁上透了出來,當這個女子站地上,輕挽髻的時候,石壁仍然怡然無損,就似沒有被任何東西穿過來一樣。 這個女子輕輕張手,便有一團純白的火焰纖纖玉手蓬的一聲亮起,火光的照耀之下,登時襯托得這個女子的嬌靨宛如魔魅一般,國色天香之還帶了三分妖氣。 若是白勝還,必可認出來,這個女子就是段珪當年被騙的險些殺了大哥段瑯和兩個弟弟,后明白真相之后,又恨到了骨子里的倪孃!倪孃跟段府前一般無二,就連衣衫都未換,看起來就如一個尋常女子,身影也有點怯生生的。但只看倪孃掌的純白火焰,任誰也都知道這個女子絕不簡單。 倪孃輕輕嘆息,柔柔的說道:“白元霸!你跟了我這么久,還不覺得膩歪么?你再不出來,jiejie可要惱了!” 一聲爽朗的長笑之后,一個白衣少年悠然現身,除了臉上白毛,走起路來有些拐來拐去,背后一根長尾卷繞之外,這個白衣少年倒也算得上豐神俊朗。這個白衣少年現身之后,就似笑非笑的瞧著倪孃,低聲說道:“玄昊古墓乃是莽陽山的禁地,你我都是當年各路妖王的后裔,這個規矩你不是不知,為何還要明知故犯?” 倪孃輕輕一笑,有些不屑的說道:“你白元霸不是也來了玄昊古墓?玄昊大圣當年手下一十八路妖王,七大妖帥,無數妖將,大家都困守莽陽山,誰還乎這些陳舊的規矩?何況你不過是個巡山的校尉,白猿大圣未必比得過我倪家的老祖宗,憑什么你趕來指責我?憑法力,你還不是我對手罷?”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喝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倪孃你自從跑到了華胥城,貪戀人間富貴之后,法力已經久無進境,現拼斗起來,誰人勝負可就未必了。就讓我瞧瞧,你們倪家的七圣秘魔法,你究竟修煉到了第幾層,生出了幾條尾巴?!?/br> 兩人忽然間氣氛緊張起來。 二百一十六、先天五行混沌大陣 白元霸一雙手輕輕轉動,有無數雷電生出,一雙眼眸也轉為了金黃之色,一股兇煞威勢登時透體而出。 倪孃嘴角微微抿起,伸出纖纖素手提起了衣裙,這個動作看起來溫柔無比,但就下一刻,從倪孃的裙底就飛出了道寒冰斧光。任誰也料不到,反而是倪孃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女子搶先出手。倪孃的道寒冰斧光才出,白元霸就雙掌一錯,雷光電勁疾走,兩人閃電般換過了一招。 倪孃和白元霸換了一個方位,又復陷入了對峙,倪孃剛才所立之處,地上已經都被雷電殛成焦黑一片,白元霸的腳下,卻有縱橫道溝壑,每一道都深邃無比,長有數丈。 兩人各自都有些謹慎,故而剛才一招都只是試探,白元霸一招出,居然未能奈何的了對手,登時生出一股狠厲之氣來,一聲低低的吼叫,猛然疾撲而上,跟倪孃拳腳交拼,一口氣的廝殺了數十招。倪孃雖然未有白元霸的豪勇,但無數斧光念動即,倒也逼迫的白元霸不敢近身。只是白元霸高呼酣戰,越戰越是兇氣四溢,倒是讓倪孃心頭微微有些懼意。 倪孃這一脈的七圣秘魔法本來就不擅跟人正面搏殺,她也不是好勇斗狠之輩,故而雖然修為還是略略壓著白元霸一線,但陷入苦斗之后,這女子卻是戰意不高,生了退卻之心。 白元霸這一脈修的是妖族善戰斗的幾種妖法之一,也是上古傳承,號曰雷神斗戰法!cao雷驅電,剛猛莫京,每一招,每一式都帶了狂暴無比的殺意。所以白元霸是越戰越勇,胸的兇橫殺意也是越來越濃郁。倪孃和白元霸各自的家族,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一個被派去人間做臥底,一個也只是巡山校尉,品階底下,但兩人各自的家族,卻都算的天才卓絕之人,只是被上頭的人壓住了,一直都不得出頭。 倪孃心底電轉,暗暗忖道:“我應該給白元霸一個好瞧,然后抽身走罷,此番回來我還有極要緊的事情做,不能跟這頭暴躁的猴子糾纏太久?!蹦邒氲竭@里,猛然素手輕探,捉住了一柄從裙下飛出的寒冰斧光,然后纖腰扭處,已經一人一斧化成一團香氣襲人的旋風殺了過來。 白元霸大聲叫了一句好!雙手雷電合一,形成了電鉆之勢,狠狠硬拼倪孃的寒冰斧光。兩人狠狠一擊,各自被對方的妖力反震,借勢退開數步,倪孃和白元霸正要各自蓄勢,再狠爭斗,忽然地下,洞壁都傳來隆隆的轟鳴。白元霸還不以為意,但倪孃臉色立刻就變了,大叫道:“是有人觸動了戊土大陣,引了萬里神砂變化……” 白元霸也是對玄昊古墓熟悉無比,聞言立刻住了手,倪孃往后退了一步,又復隱入了石壁之,白元霸也不去追擊,只是輕笑一聲,亦化為一團雷電遁走。 白勝這個時候卻遇上了大麻煩,他跟著曲芳他們一路飛遁,本來還安然無恙,但不知怎么忽然就觸動了某種上古的禁制,處身的通道登時化為萬里黃沙,雖然白勝隨機應變的還算快,立刻就催動了金霞幡,化為滾滾金霞,佑護住了自己。但只是須臾功夫,白勝就再也瞧不到其余的四位師姐師兄師弟,白勝不怕跟人斗法,但是他對各種陣法可是沒甚奈何,心頭微微吃驚之下,先想到的就是穩守待援。 但周圍的黃沙夾雜狂風,變化越來越烈,白勝苦苦支撐了七八個時辰,卻仍舊不見黃沙變化消弭,不見同門的師姐師兄師弟前來尋他。到了這個時候,白勝也知道自能靠自己的力量破陣了。 “怎么玄昊古墓還有這般變化?就算是遇上幾個金丹大妖廝殺一場也罷,陣法什么的討人厭了?!?/br> 白勝催動了金霞幡,按照一個認定的方向飛去,飛了也不知有多久,仍舊不見身外黃沙的壓力減輕。好白勝經歷戰陣甚多,又經歷過了突破天人境那一關的淬煉,心境比之前純粹許多,他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數排除腦海,把流霞訣放出,數十道金霞和滾滾黃沙糾纏到了一起,登時出無數爆震,金霞幡的威力一時衰減小半。借助這個試探,白勝開始推算周身黃沙的變化。 玄昊古墓的先天五行混沌大陣,乃是上古厲害的七種妖陣之是道門五行大術的源頭之一,只是布設極難,就算玄昊大圣也是前后花費了數千年光陰,集齊手下十八路妖王,七大妖帥,無數妖將和妖族部落的力量,這才莽陽山布下了這座大陣,幾乎把整個莽陽山都囊括了進去。先天五行混沌大陣布成之后,便成了玄昊古墓的大防護,所有被安葬此處的妖族強者的墓室都被設成了陣眼,還有遷居進來的各路妖族都成了這座大陣的力量源頭。正因為有無數妖族生活莽陽山,日常妖氣和這座大陣交融,不但修為可以借助莽陽山的地氣增進容易,還能反哺先天五行混沌大陣,歷經萬載,這座大陣每年都會生出的變化,如今變化之繁復,已經將近到了演化世界之境。若是再有個幾十萬年,說不定這座大陣就能跟玄昊古墓結合一條,化為洞天,自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