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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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中年男人,身穿灰色的西裝,在雨夜下,如同落湯雞般一場狼狽,而他的臉上,還有著一道長長的血痕。 他一臉驚恐的沖出茅草棚,見到長發女子便臉色大喜,“女兒!” 話音落下,男人已經快步跑了過來,躲在女子身后,一臉驚恐的看向尼克三人。 長發女子輕挑眉梢,微微側目抬眼,看向那英俊的西裝男人,“你抓了我父親?” 尼克幾人已經后退兩步,齊齊掏槍對準女子,那長發女子邪肆而笑,紅唇輕吐,淡淡的說,“你們知道,那東西,傷不了我?!?/br> 話剛說完,她忽然身體一僵,隨著身后中年男人手中刀鋒狠狠地從后心拔出,女子身子一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最后回望男人那一眼中,充滿了深深的不敢置信。 她將那樣的信任,交付于從幼時起藏在心底,渴望見到的親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曾幾何時,那個時而玩世不恭、時而狡詐如狐、時而桀驁不羈、時而冷酷無情的女子,也會將信任交予他人之手? 閉上眼,唇角勾勒出一絲帶著無比蒼涼與玩味的弧度。 那中年男人面色沉重的看著女子尸體,冷冷的道,“鐵球歸我,明天我會把錢打到你的賬上?!?/br> 英俊的西裝男人卻在片刻的僵硬后輕輕笑著道,“不愧是莫先生,出起手來,六親不認,卻不知鷹王這些年為了尋找親生父母……” “您的話,太多了?!敝心昴腥死淅涞拇驍?,他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痕,蹲下身來查看女子身下,隨即驚聲道,“東西呢?” 而站在一旁面色復雜的尼克,卻清楚的見到,那鐵球在觸碰到鷹王鮮血后,就消失不見了。 “系統待開啟狀態,等待開啟,記憶神經暫時封閉?!睓C械化的聲音,在尸體旁輕輕的響起,只是在這大雨瓢潑之夜,沒有人聽得見。 兩日后,晴朗的午后,熱辣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房間中一張淡藍色的小床上,一名少女蜷縮著身子,渾身不時地抽搐兩下,她小臉煞白,睫毛輕輕的顫動著。 半晌,那身子不再抽搐。 砰的一聲,少女忽地整個人翻身坐起,整個人面色慘白的不成人樣,她死死的瞪著眼眸,半晌,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摸向自己后心。 那淅淅瀝瀝的下雨聲,似乎還回蕩在耳畔。 下雨? 她望向窗外明媚的天空,緩緩皺起了眉頭。 隨后她閉起眼眸,微微側頭仔細的回憶著什么,一幕幕陌生的片段飛速在腦海中閃過,越閃越遠,令她抓之不到。 她是誰? 少女睜開眼眸,迷茫的打量著四周,小小的屋子,只夠擺放著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床下鋪著一張老舊的紅地毯,上面已經灰突突的,一塊塊黏在上面的黑漬似乎再也清洗不掉。 就在這時,房間門打開,一名長得有些粗壯的婦女快步走了進來,面容急切的拉著少女手道,“小涵,好點沒有????” 少女微微蹙眉,下意識的縮回手來,不愿與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婦女心中一驚,再次緊緊抓起少女的小手,“小涵啊,你爸走了,你大伯他們也走了,沒事了??!沒事了!” 少女靜靜的注視著眼前婦女,她本能的知道這具身體不屬于自己,沒有原因,就是一種本能。 但是,她又想不起任何有關于自己的記憶,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 停頓了半晌,少女才開口蹙眉問道,聲音有些沙啞,“你是誰?” 那婦女驚愣了一下,隨即大驚著站起身來,“小涵??!你別嚇媽!不行,我去打電話!你等著媽??!等著媽!” 說罷,噔噔噔的跑出房間,那小床,似乎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半個小時后,少女已經坐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并且知道了一件事情,她的名字,叫莫子涵,剛剛那女人,確實是她的母親。 此刻,距離鷹王身死,只過去了幾天的時間…… 【002】詭異身手 蘭城市,地處中國北方偏遠地帶,幾年前還是個不起眼的偏遠小鎮,名為蘭鎮。 但由于城市開發建設,蘭鎮,成為了幾座重要城市的鐵路交通樞紐口,漸漸的,被政府轉型為縣級市,取名蘭城市,百姓稱之為蘭城。 蘭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是蘭城市目前唯一的一家公立醫院,條件設備相較于現今的大城市醫院來說還算是相對簡陋的。 午后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在這個生活節奏緩慢的小城中,讓人們更加懶洋洋的不愿動彈。醫院鐵柵欄門口守門的大爺一邊拿著抓癢棒撓著后背,另一只手里握著蒲扇為自己扇涼。 過往的人們推著自行車進出醫院,偶有一輛轎車駛來,都令人們側目觀望,在這樣一座小城市里,能開得起轎車的,可都是有些家底的。 醫院病房都是八人間,一個空蕩蕩的大屋子里,八張白色的床鋪,天藍色的窗簾,護士們在午后為走廊灑上消毒水,味道一陣陣的飄進屋里,又順著敞開的窗戶飄了出去。 靠近窗戶的病床上,一道瘦小的身影默默的靠坐在床頭,手里拿著一份遼東日報,正一目十行的看著。 那快速的翻看動作,惹得隔壁病床上一名婦女笑著說道,“小丫頭,看得懂嗎?” 那小小的身影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雖然蒼白消瘦,但依舊可以看出美人坯子的小臉,她的唇角牽起一抹懶洋洋的笑容,算是對那人作了回應。 她,就是莫子涵。 就在這時,一道較沉重的腳步聲邁進了病房,莫子涵知道,是她的母親來了。 抬起頭來,果然見到一名體態粗壯的婦女拎著一個食盒走向她的床邊。婦女見到莫子涵手中的報紙就愣了愣,隨即笑道,“這孩子,看的懂嗎?” 莫子涵微笑著將報紙放在床頭,面對女人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媽,她有些叫不出口,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打心底里對這個稱呼非常生疏。 她知道這具身體并不是她的,她知道這樣的生活,也并非自己的生活,雖然她想不起有關自己的記憶,但卻清晰的知道這一點。 有那么一刻,她都險些相信了醫生的言論,自己是不是有臆想癥?所以才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 但當報紙版面上的一些國際言論,以及一些英文標注她都可以輕松的看懂時,她便再次肯定,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照著這位母親的意思,原本的莫子涵頭腦很笨,初中二年級了,成績一直處于班級倒數幾名,別說是英文,就是英文字母,恐怕都無法順利的背下來。 “子涵啊,還疼嗎?你爸這脾氣也太暴了,來,媽給你帶的米粥,趁熱吃??!”女人一邊用勺子輕輕攪和著稀粥,一邊溫和的說道。 她的這位母親名叫王鳳英,是一位紡織廠的職工,紡織廠并非公家的,而是一家私企,只有百余平米大小的辦公環境,一堆工人擠在一起,每人一臺紡織機從早忙到晚上,全年無休。 現在也是趁著午休吃飯時間,給莫子涵帶來了午飯,而這稀粥咸菜,是王鳳英單位今天的伙食。 今天是她被送來醫院的第二天,僅有的一些信息,也都是從這位母親口中得知,好在莫子涵表現很平靜,也很乖巧,令得知女兒被醫生診斷為失憶后的王鳳英心中漸漸踏實了下來。 就在這時,另一道沉重卻略顯平穩的腳步聲緩緩踏進了病房,莫子涵從腳步聲,便聽出了來人是她那位大伯。 今次之所以住院,就是因為大伯莫軍強的兒子污蔑她偷錢,導致她父親惱羞成怒之下對她大打出手,現在被醫生診斷為多處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蕩,以及肘關節輕微骨折。 即便如此,進了醫院接受救治的莫子涵也吭都未吭一聲,令醫生都有些詫異。 莫軍強昨天就來過一次,興許是聽說莫子涵住院,心中過意不去,不過也只是探望一眼便離開了。 今天卻是帶著兒子過來的,事情搞清楚了?莫子涵牽了牽嘴角。 莫軍強的兒子名叫莫端,這個莫端,才令莫子涵見識到何為嬌生慣養的紈绔少爺。 進了病房,莫端便撇著嘴巴,斜眼打量了一眼莫子涵,“不是沒事兒嗎?用得著搞的興師動眾的?也不是馬上就死了?!?/br> 王鳳英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莫端,“你這孩子,有這么說話的?” “本來的事兒嗎?!蹦宋嬷亲幼叩酱芭_,顯然從進了醫院就忍受這股消毒水的味道,令他有些煩躁。 莫軍強就橫了兒子一眼,“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隨便跟別人爭執,掉了身價!” 莫端就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不再言語,他知道這是老爸的口頭禪,自從做了電腦生意賺了點錢,就總把身價掛在嘴邊,但莫端合計著,他老爸就是個暴發戶。 王鳳英將稍微吹涼了一點的粥遞給女兒,也沒搭理他們。自家女兒就是因為他們父子進了醫院,心里怎么能沒點芥蒂。 “怎么樣啊子涵,好點沒有?”莫軍強踏著干凈的皮鞋走到病床邊,從柜子旁拿出一次性紙杯,又低頭去找水壺,眼睛,卻是斜著瞟了莫子涵一眼。 “好多了?!蹦雍穆曇粲行┥硢?,是在被打過程中哭喊所致。 莫軍強點了點頭,這孩子被打著實冤枉了點,事情已經弄明白了,兒子丟的錢是落在了家里,子涵手里的錢確實是她自己平時攢下的,現在該怎么解釋? 一邊在心中打著算盤,莫軍強一邊提起水壺注入手中紙杯,卻不想水壺中的水是剛剛燒好的熱水,倒進紙杯后guntangguntang的將他灼了一下! “哎呦!”莫軍強下意識扔掉紙杯,那杯子就朝下砸向床邊。 莫子涵眼眸就是一凝,身手迅捷的一把扣住紙杯,姿態從容優雅的在身前帶了半圈,那紙杯中水順勢平穩下來,竟是沒有灑出去半點。 莫子涵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看著端住紙杯的左手,剛才那一剎那的從容自信,以及自己的動作,為什么這樣熟悉? 【003】父親莫軍寶(二更) “哎呦!小涵啊,燙著沒?”王鳳英嚇了一跳,上前就要去搶莫子涵手中的水杯,后者不著痕跡的避讓開來,然后動作從容的將水杯穩穩放在桌面上。 攤開掌心,里面已經是通紅一片,但莫子涵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異樣,似乎如此程度的灼傷疼痛,還在她的忍受范圍之內。 王鳳英卻是一驚,上前就要查看她的手掌,莫子涵已經輕輕收回掌心并攏握拳,微笑著道,“我沒事?!?/br> 那邊,莫軍強也是剛剛緩過神來,齜牙揉搓著被燙傷的手心,因為熱水濺到了手上,導致幾處翻起紅斑。 “我去找醫生涂點藥啊,小涵沒事兒吧?” “沒事?!蹦雍p輕搖了搖頭,隨后就靠在床頭,端著母親帶來的粥慢慢喝了起來,雖是一碗極為普通的稀粥,但端在她的手中,那優雅從容的姿態,就像是在喝一碗昂貴的湯羹般。 一邊喝粥,莫子涵卻是在心中泛起疑惑。她想要抓住那一絲熟悉感,但那絲感覺卻越飛越遠。 漸漸的,莫子涵閉上眼睛,輕輕揉了揉疼痛的額頭。 王鳳英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喝粥的女兒,此刻這個瘦小的女孩身上,似乎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種令人不易親近的氣息。尤其是那每一個細小動作間,不管是喝粥,吹氣,還是輕揉額頭…… 似乎……似乎有種大氣的雍容之感。雖然身體瘦小,但卻有種說不出的協調。 王鳳英站在病床前,喉嚨吞咽了一下,有些局促的道,“小涵啊,媽給你叫醫生過來看看?” 隨即,那絲局促感就被王鳳英拋到了腦后,她想,自己這是怎么了?被自己閨女搞的神經兮兮的? 也不管莫子涵答不答應,王鳳英就大步走出病房,去找醫生了。 她走路聲音極重,尤其聽在莫子涵耳中分外清晰,她睜開眼眸,看著王鳳英離開的背影,嘴角,竟是露出了一抹帶著暖意的笑容。 等王鳳英回來,莫子涵已經喝光了碗里的粥,桌子上的咸菜卻是一塊也沒有動。 醫生帶著藥水走進病房,“怎么這么不小心,那么燙的熱水也敢接?”將藥水放在床頭,醫生拿出一根棉簽,讓莫子涵攤開手掌。 那手掌緩緩攤開,卻見里面紅潤正常,哪里有一點被燙傷的樣子? 王鳳英也是一愣,剛才她明明看到女兒掌心一片通紅,那紙杯外側還有水漬,說明莫子涵剛才接住被子時,肯定是被那露出來貼在杯子上的水漬燙傷了,她活了一把年紀,相信是不是燙傷還分得出的,只是現在,女兒的手掌一片正常。 莫子涵也微微一愣,剛才她在接住杯子時,確實被濺出來的熱水燙到,握住掌心時里面已經起泡,為何這么快就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