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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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更快速便捷的私人直升機,明遠岑去阿拉斯加州的時間也縮短了一半,飛機的螺旋槳“轟隆隆”地旋動,近距離的花草都受強氣流影響而幡動。 下午一時,陽光依舊猛烈灼熱,黑色涂裝的夜鷹武裝直升機緩緩升空,機長調轉過方向,穩步向南方的阿拉斯加駛去,留下的人也都進了屋內避暑。 禮祈沏好了茶,乖乖地坐在一邊聽他們講話。 “加州雖然不是政治和經濟中心,但是能夠讓一架私人武裝直升機得到飛行許可證也是很罕見的?!?/br> 明姝坐在長沙發椅的中間,嘴里面依舊殘留著幾絲糖果的酸甜,她喝了一口香韻的紅茶,獨特的苦澀滋味緩和了糖果帶來的甜膩和飽腹感。 一身硬氣的男人坐在她旁邊,肅殺之氣緩和下來,帶著多日未見的思念和別樣的溫柔,阿倫回答道:“幾年前我曾受聘于一個頗有權勢貴族子弟,愛一次有預謀的大規模行刺中帶他安全逃出……所以有特殊渠道?!?/br> “威爾什?” 她猜測道。 威爾什是m國軍方最有底蘊的世家之一,通常都是戰斗機飛行員出身,上一任m國海軍最高參謀長就是威爾什家的人。 阿倫點了點頭,并沒有表現出吃驚。 “唔……”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少女將鮮紅色的草莓含入口中,集優雅與俏皮于一身,“如果不是今晚還有拍攝任務,下午我需要短暫的休息。那就可以陪你到處逛逛多好……” “我會留下?!?/br> 有充足的時間,所以不需要遺憾。 他又補充道:“傭兵營已經處理好,不需要費心?!?/br> 一切都已經進入正軌,他又可以長久地陪在她身邊。 朗楓原本計劃和明姝一起到加州的,卻被緊急召回c國,這么多天,明姝身邊沒有一個武力強勢的保鏢,也讓人日夜心擔。 驟然間,一股針對阿倫的強烈的敵意襲來—— 他目光一凝,轉頭望向花園的方向。 “還有其他人在嗎?” “沒有?!?/br> 劇組的其他人都住在酒店,只有在拍攝前四五個小時才會過來布置現場,而且這里并不是拍攝選點,除了他們,沒有生人能冒冒然闖進來。 阿倫的神色十分凝重,也許感知不到的威脅已經存在很久,看得出來是針對剛剛住進這里的明姝,他的手肘不經意間碰了碰腰間的配槍,“我去看一下?!?/br> 他站起來,身姿修長有力,回過頭謙遜有禮地看著座下的兩位男士,“拜托你們留在這里,保護姝姝?!?/br> 明晉點了點頭。 呆怔的禮祈也學著“大哥”點了點頭。 氣氛突然之間變得緊張,阿倫沉默地拉開銅金鑲嵌的落地玻璃門,走進繁花似錦的花園,里面的三人也再沒有交流。 阿倫慢慢地繞到一處樹蔭籠罩的陰暗角落,旁邊是一個頗具規模的人工湖泊,這種獨有的陰暗潮濕環境,最適宜一種危險動物的生長,或者說隱藏。 蛇。 是剛來不久黑色蟒蛇,有云狀斑紋,背面有一條黃褐斑,兩側各有一條黃色條狀紋。 它似乎也在等待著阿倫的發現,慢慢悠悠地立起了粗長的身體,“嘶嘶”地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值得一提的是它身上獨特的鱗片,在幽暗的地xue內閃閃發亮,宛如某種名貴的晶石。 暗紅色的豎瞳,流露出危險的信號。 在男人試圖采取行動將它捕獲的時候,蟒蛇好似通靈一般,帶些輕慢地擺了擺頭,然后趁他來不及動作,就退回了不知深度的洞xue中。 片刻鐘后,那股強烈的不適感逐漸遠去消散,阿倫才慢慢地走回去。 “是什么?” “蛇?!?/br> 這次反倒是明姝瞇起眼,問道:“蛇?” “蟒蛇,特殊的品種?!?/br> 說完,阿倫還加了一句,“不用擔心,它已經離開了?!?/br> “眼睛暗紅色,黑身帶黃色紋理的蟒蛇?” 隨著男人給以肯定的答復,明姝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許多,在座的絕非愚笨之人,自然看得出來這件事的奇怪之處。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br> 敵不動,我不動。 品嘗一口醇香的紅茶,明姝半靠在后椅上,神情自若,“要等待時機?!?/br> 追查,不會有結果。 那怪異之物,就潛伏在暗處,但不知道它的力量如何,是不是還帶有那種毀滅性的強大力量…… ——分割線—— 今晚是明姝與斐恩博的對手戲。 化完妝后,斐恩博的容貌更加的色氣,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領口扣緊禁欲氣質與魅惑的笑容形成矛盾鮮明的對比,讓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臉紅心跳的偷摸望著他。 “我好看嗎?” 他站起來曖昧地將依舊精神恍惚的女人半摟在身前,紅艷的唇一張一合極為性感,像一條蛇在引誘今晚的獵物。 “好,好看……” 身材火辣的羅琳是劇組的投資商之一,她有錢有人脈,娛樂圈的潛規則玩得溜,也玩過不少男人,卻獨獨迷上了帶些陰郁和魅惑的斐恩博,心甘情愿地像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一樣伺候他。 “哼~” 被取悅的男人緩緩俯下身,狀似要去親吻她的唇,羅琳緊張地閉上眼睛。 這時候,化妝室門外傳來輕微的嘈雜喧嘩聲—— 明姝到了。 離女人的唇僅僅只有一毫米的時候,斐恩博停住,絲毫不關心今晚的床伴有多么的失望,對他來說,二十七歲的羅琳雖然依舊不怎么年輕可口,但恰好今天她心甘情愿送上門來,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而已…… 不需要對比,明姝,才是真正讓人神魂顛倒的尤物。 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不再分給她一個眼光,他優雅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揚起迷人的微笑,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出去。 “明姝……” 他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仿佛被凍住。 所有的刺激來自那個沉默站在明姝身后的男人。 “斐恩博先生?!泵麈c對方打了個招呼,正打算走開。 阿倫也跟在她的身后,與斐恩博擦肩而過之時—— “你是誰?” 斐恩博忍不住問。 為什么有一種如此讓他厭惡和心驚膽戰的氣息? “保鏢而已?!?/br> 看似平凡的男人回答,目不斜視地繼續前行,絲毫沒將這個“華而不實”的sao包男人看在眼里。 阿倫知道眼前的男人對明姝有意思,但是不行…… 他不合格—— 狡猾,陰險,yin蕩。 光有一張魅惑的臉,不行。 阿倫用余光看了看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明姝身后的禮祈,覺得他還不錯。 干凈,也帶點傻氣。 至少像今天下午莫名其妙給他敬茶的時候是這樣。 三人走進專屬化妝間,明姝卻問起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阿倫,你覺得斐恩博怎么樣?” 阿倫斟酌一下,回答道:“不行,他臟?!?/br> “……” 她不是問這個。 明姝剛剛想解釋,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