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完全可以扭頭去問江好，或者等褚行正常。

    也就這幾個月公司的變化他不清楚。

    先前的褚行開會商量什么事情，可都是坐在他身邊。

    能有什么機密。

    不過，褚行現在是真的有問題吧？

    云辭意考慮了一下，最后還是沒選擇去賭。

    即使褚行腦子有問題，他也不會拿那種自己絕不會做的條款跟褚行賭。

    他不喜歡這種做法。

    因此，在回家之后。

    褚行又一次點開嚴夏的錄音提醒他時，云辭意伸手拿過來關了。

    順便刪除。

    褚行尚沒反應過來，就失去了嚴夏的錄音，他哼了聲，“掩耳盜鈴！”

    “你以為刪掉，就行了么？”

    “我還可以再找嚴夏錄一遍?！?/br>
    “……”云辭意。

    果然還是趕緊去看病吧。

    “別找嚴夏了。你提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三條?！?/br>
    “三條？”褚行說著拎起外套，“我現在就去找嚴夏?！?/br>
    他走到門口，又問，“你確定不會后悔么？”

    “不會?！痹妻o意喝了口牛奶，味道不對，低頭看了眼，才發現是草莓奶。

    他換了盒純牛奶，另一手捏著草莓奶的奶盒，看向褚行，“你還去么？不去的話把它喝了?！?/br>
    “哼！”褚行放下了衣服，“既然你求我，我就不去了。但是三條我不同意，至少二百條?！?/br>
    云辭意把草莓奶遞給他，“那就不檢查了?！?/br>
    褚行不滿，“你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我會為這讓步么？”

    云辭意甚至可以心平氣和的問他，“那你覺得我是誰？”

    褚行把草莓奶放在茶幾上，“你不過是我老婆而已?！?/br>
    云辭意咬著吸管思索了下，“你老婆這個身份，不夠另你讓步？”

    褚行一臉嚴肅，“別的事情可以，但這個是原則。這些你必須要改?！?/br>
    “老公……”云辭意放下奶盒，從斜躺著的姿勢緩緩到坐進褚行懷里，他眉頭輕蹙，聲音哀怨，“可是太多了?！?/br>
    說完拿可憐的目光去看褚行。

    他的眼睛天生眼尾上翹，眼睛很長，又大，像是那種剛出山的小紅狐幼崽，無助又可憐。

    褚行抱住他，心疼道，“那減一些?！?/br>
    ·

    云辭意手指彈了彈剛打印出來，簽好名的紙，滿意道，“可以了，待會兒去檢查?！?/br>
    褚行：！

    褚行如夢初醒，看著紙上孤零零的三條，“可惡，你使詐！”

    “你不是龍王么？”云辭意把手里的紙張疊起來，“怎么可能會被人類騙到？”

    “是假龍王吧？”

    褚行臉色黑沉，又不愿承認自己陷入了美色陷阱，倔強道，“我怎么可能會被你騙？這是我的底線，不過是看你可憐，提前同意了?！?/br>
    云辭意的敷衍的“嗯”了聲。

    “走吧?！?/br>
    褚行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捶胸頓足。

    他再也不會對云辭意心軟了！

    他如何懊惱，云辭意從褚行臉上就看出來了。

    不過這三個條款是底線。

    第一，以后出差的時候盡量每天或隔天主動給褚行打電話。

    第二，零花錢漲到十萬。

    第三，在朋友和褚行之間，選褚行?；蛘邔Π脒x。

    云辭意坐在車上，仍然在想第三條。

    他以前至少做到了后者吧，不偏不倚。

    ·

    他們去的是衣錦的小醫院。

    到停車場就給衣錦打了電話。

    不過衣錦沒下來接，只讓他們直接進去。

    看他們進門，衣錦仍在敲著鍵盤，“等下，在跟一個患者聊天。想喝什么你們自己拿?！?/br>
    云辭意打開他的冰箱，里面空蕩蕩的。

    “不喝了?！?/br>
    褚行見機便道，“他一定是摳門不想讓我們喝?！?/br>
    衣錦從電腦后面探頭，“我有摳門的必要么？剛剛忘了，明天準備放假，今天提前把冰箱清了?！?/br>
    云辭意問他，“你怎么又放假？”

    衣錦坦然回道，“因為不想上班?！?/br>
    等聊完，他才關了電腦，“說吧，找我什么事?！?/br>
    云辭意看了眼褚行，“給褚行做個檢查?！?/br>
    褚行立馬道，“我拒絕他來?！?/br>
    衣錦躍躍欲試，但也沒接下來，只遺憾道，“他這個不是心理問題?？上?！”

    云辭意忽略了他的感慨，“那應該檢查什么？”

    衣錦想了想，“帶你們找我師兄吧?！?/br>
    他領著云辭意和褚行去了自家的醫院，順門熟路的要號。

    “他號排滿了，給你們的算是臨時加號?！?/br>
    云辭意抬頭一看，精神科。

    “沒這么嚴重吧？”

    衣錦推門，“看了才知道?！?/br>
    褚行是半點兒也不怕的，坦然進去，還對著衣錦冷笑一聲。

    不到半個小時，褚行就出來了。

    揚著頭，驕傲依舊。

    叫云辭意進去。

    衣錦師兄摸著腦門，“現在并不能確定，要檢查了之后進一步確認。檢查安排在明天上午行么？”

    云辭意沒什么意見，“可以?！?/br>
    倒是衣錦看了眼電腦，“反正來一趟醫院，順便做個全身檢查吧？本來也是一年一次的，我看看明天還有沒有名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