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
莊想點點頭, 項燃照顧冰闊落他當然是不擔心的。見冰闊落屁顛顛離開,他揉揉眼睛還打算睡個回籠覺, 正想往后倒,被項燃一把拉住胳膊。 莊想:“干嘛!” 項燃掐了兩把他的臉:“清醒一點小朋友,現在已經下午三點了?!?/br> 莊想:“……” 草啊, 好煩。 雖然很不想起,可再這么睡下去一天就差不多報廢了。 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來坐在床邊, 不怎么清醒的腦子里還隱約惦記著自己要回去教小宋同學架子鼓的事情。 項燃:“微波爐里有菜,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 莊想點點頭, 視線掃到陽臺上的倒扣的本子,這應該是項燃之前在看的東西。他問:“在看什么?” 項燃:“劇本?!?/br> 莊想眨眨眼,饒有興致:“現在要準備接新戲了嗎?” 項燃接戲一向非常隨緣。 沒當上影帝的時候就已經非常隨緣,當上之后就更隨緣了。然而就算他這么隨緣,劇本也還是應接不暇。 項燃應了一聲,隨后看向他:“有興趣?” 莊想眨眨眼,沒應聲。 項燃嘴角淺淺一勾,道:“下次如果有合適的劇本,我會給你試試看?!?/br> 莊想支著下巴沉吟一聲,舌尖抵住小虎牙頂了頂:“但我一點兒也不會?!?/br> “是嗎?可想想的舞蹈也不是從出生開始就這么好啊?!表椚甲呋厝ツ闷饎”?,然后回來把劇本放到他手里,“總要多給自己幾次嘗試的機會,到以后才不會后悔?!?/br> 嘖。 這番話聽起來可真像家長教育迷茫小孩的。 莊想聽完咕噥一聲老媽子,隨后卻又笑了聲:“竹馬真是奇妙的關系,該不會相處久了就有什么奇妙的心電感應吧?!?/br> “嗯?” “老媽子總是很懂我誒?!?/br> 項燃聞言笑起來,揉揉他的頭頂。 就像項燃所說,嘗試。 是的,莊想總想把世界上自己沒有嘗試過的新鮮玩意兒試個遍。 舞蹈也好,架子鼓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激起他興趣的事物,莊想總不會吝嗇時間。 至于演戲—— 莊想看向項燃。 今天天有些陰,他的臉部輪廓看起來微帶模糊,唯獨一雙漂亮的藍眸非常清晰,凝望他的時候是不變的專注和淡如春風的溫柔。 莊想微微瞇起眼,透過這雙眼想到熒幕上用同一張臉飾演不同角色的項燃。 皇帝,將士,流民。 律師,醫生,不良少年。 各種不同的人生,他都感受過,身臨其境。莊想好奇很久了,那會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新奇嗎?好玩嗎? 項燃:“我很期待?!?/br> 莊想回神,歪了歪頭:? “期待你來到我身邊?!表椚忌焓謸嶂膫饶?。他的眼睛很好看,溫柔的藍色像是冰川融化成廣袤的海洋,“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嗎?來吧,求之不得?!?/br> 難言的觸動像是石頭落進湖里,蕩起陣陣漣漪。 莊想盯著他看一會兒,眨眨眼:“講這種話,老媽子可真不嫌膩歪?!?/br> 項燃微微笑:“是你昨天先說的?!?/br> 莊想:“……”被他這句話直接勾起昨晚上的黑歷史回憶。 他無語半晌,小聲咕噥:“煩人的老媽子?!?/br> 項燃一點也不介意,甚至不緊不慢應一聲:“嗯?!?/br> 那雙漂亮得總讓人覺得遙遠虛幻的眼睛正低垂著看著他,眼睫之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莊想又:“……” 不一會兒,一瞬不瞬和他對視著的項燃忽然偏移視線,疑惑伸手揉揉他的耳朵:“紅了?!?/br> 莊想:“……” 不,憋說了。 * 莊想被項燃送回基地的時候是四點半,推開寢室門回去的時候,發現蘇淵還在床上躺著。 這可是稀罕事。 蘇淵的作息非常規律。如果不是因為特殊情況熬夜的話,他通常都是十一點睡七點鐘起。小假期里哪怕是其他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蘇淵也會按時起來。 莊想眨眨眼,向齊北圳投去疑惑的目光。 齊北圳言簡意賅:“生病?!?/br> 直接確認了莊想的想法。莊想湊到蘇淵的床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好像有一點發燙。 他問齊北圳:“量過體溫了嗎?” 齊北圳還沒回答,倒是蘇淵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看到是莊想,說:“沒關系,我已經吃了藥,躺會兒就好?!?/br> 這聲音虛弱的。 莊想愁了,有點cao心地幫他把被子提上來一點蓋好:“實在不行晚上去掛個水?!?/br> 蘇淵點點頭。 莊想看他狀態不好,也不繼續打擾。把私服脫下來換上訓練服之后就去了練習樓,左兜右轉終于找到在隱晦角落和人斗地主的宋一沉。 “對A!”宋一沉中氣十足的聲音。 然后就被笑了:“不是A,是尖兒?!?/br> “我從來沒聽到有人把尖兒喊成A的,你真是奇人?。?!” 宋一沉梗著脖子:“怎么了,我說是A就是A!” 莊想把笑意收回肚子里,斜靠著墻:“咳咳?!?/br> 宋一沉立馬扭著脖子看過來:“弟弟!我去,你可算回來了,你真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