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惡客上門
有沒有靈魂林舒芳不知道,但她認為是有的,她總覺得她想什么老黃都知道,她每次要出門時都會拈香擲杯,問老黃跟不跟她出去。 如果是信杯的話出門辦事就特別順利,如果不是信杯,出去一趟都有事發生,后來只要不是信杯,她也不出去了。 不過她很少和女兒爭執,尤其是這種沒有證據證明的事就是是把天吵翻了也無法證明誰是對的。 只是女兒有一句話說得對,林舒芳點頭贊同。 “不努力的話就是天上掉餡餅也輪不到我們撿?!?/br> 母女兩個人邊吃邊說著家事,黃一曦突然看到花花優雅地走了進來,跳到沙發上,正撥弄著她的行李,“花花成精了呀,竟然會拉拉鏈?!?/br> “是聞到你帶回來的魚干味吧?!?/br> 林舒芳笑了,“真是成精了,知道放在那個袋子里?!?/br> 成精的花花聞到腥味,爪子短抓不到行李箱里袋子,正喵嗚喵嗚憤怒地叫著。 林舒芳見狀笑著說“你把碗放著讓我收拾,趕緊去拿給她,不然等下氣急了抓壞你里面的衣服?!?/br> 黃一曦故意悠然地晃了過去,彎腰拿出裝魚干的袋子站直身子,撕開一抖,花花已經撲了上來,三兩次都沒有抓到,干脆掛在黃一曦身上往上爬。 黃一曦坐下來,把已經爬到她肩膀的抓到腿上,指著已經趴在沙發旁邊的黃黃說“你看看黃黃,多乖呀,你就野吧,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 不耐煩的爪子把她的手指拍掉,嘴已經咬上手臂,大有你不給我吃我就吃你的架勢。 黃一曦無奈地去抓魚干喂她,順便抓了幾條一起放在手上,給黃黃吃。 這幾包魚干是在機場經過挑選的,都是干鮮且含鹽量較淡的,非常鮮香,本來就是給人吃的,黃一曦不知不覺也往自己嘴里塞了兩次。 看在那包還有很多的份上,花花就大人大量不計較了,還翻轉身子露出柔軟的肚子給黃一曦,朕心甚悅,你這個鏟屎官趕緊過來侍候著。 擼了好一會兒貓,林舒芳洗好碗筷走了進來,黃一曦把貓放在林舒芳的手上,這鬼靈精也不吃魚干了,前爪立刻巴著林舒芳的手,喵喵地叫著,說有多萌就有多萌。 黃一曦去洗了手,擦干后過來,打來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條紅寶石手鏈,給林舒芳帶上。 在機場免稅商店,李建仁給他老婆買了一條,回來炫耀時黃一曦見過,覺得很漂亮,就讓他帶著過去買了。 “買什么手鏈呀,我這么老帶這個給誰看,浪費錢?!?/br> 林舒芳把花花放在一邊,抬起手端詳著,嘴上嫌棄嘴角卻帶著笑。 “給姐妹伴看也行,自己看也行,媽你看你手多白皙呀,帶上這條鏈子多好看呀,以后護手霜多擦幾次更好看了?!?/br> 黃一曦滿意地看著,年紀大喜歡大紅不是沒原因的,這大紅熱烈,才壓得住歲月的痕跡。 “你就亂花錢,不自己存著,浪費這么多錢買什么手鏈呀?!?/br> 林舒芳嗔怪地看著黃一曦一眼,語重心長地說“賺的錢要好好存著,你不是公務員什么的,工資不穩定,年紀大了沒力氣干了身邊也得存點錢才能過日子?!?/br> 畢業后林舒芳一直不贊同黃一曦當律師,在她看來哪怕小公務員或者教書都比律師有保障,只不過她個性柔弱,又架不住女兒從小有主意。 “有存,我們所現在也有交社保,老有所養,就算我一個人到老也能生活,而且這條鏈子不貴,我買的是k金,比純金便宜多了,寶石也是人工的,便宜?!?/br> 黃一曦嘻皮笑臉,她在路上就把收銀單和標簽價格撕掉了,要是她把價格說出來,只怕林舒芳又會藏起來舍不得帶。 “你就拉倒吧,當我是無知老太太呢,我就不知道k金比黃金貴,你們父女都一個德性,買1000報100的,都是騙子?!?/br> 林舒芳笑著罵,心里又涌起一陣酸楚,要是老黃還在多好呀。 黃一曦呵呵地笑著,母女正在膩歪,卻聽門口有人叫著,“舒芳妹子,小曦回來了嗎?” 林舒芳放下貓迎了出去,黃一曦也趕緊收拾好行李箱,拿進去放在房里,走出時林舒芳已經把人迎到客廳里,原來是陳麗花,正拉著母親的手抹著眼淚。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呀,剛說到謝永辰,他媽就到了,黃一曦覺得后背有點發冷。 陳麗花已經來過多次,哭謝永辰罵那三個不孝的兒媳婦,要黃一曦幫她討回公道。 可黃一曦不在,林舒芳一句話都不敢應承,她著急也沒用。 謝永辰走的時候黃一曦沒有看到陳麗花,過年時又沒碰到,說起來也就是她前年做壽的時候她送蛋糕過來黃一曦正巧在家見了一面。 兩年前紅光滿面的富態老人和現在瘦弱的樣子相比,就好象浸泡的果實一下子抽干了水份,只剩下骨架上的一層皮,黃一曦差點沒認出來。 吸毒也沒這么可怕,可見謝永辰走了對她打擊有多大。一時間,黃一曦怨氣全消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小曦呀,聽說那個沒良心來找你,要繼承你辰哥的財產?!?/br> 陳麗花抹著眼淚,放開林舒芳的手撲過來要抓黃一曦,黃一曦閃了過去,她一直心憷陳麗花的爪子功,也不喜歡別人碰到她,乖巧地說“陳阿姨你坐,我給你泡杯熱茶?!?/br> “你們不知道,那幾個沒良心的,你辰哥去世時表現得還好,出山回來后就一人拿一張遺囑上門,連你辰哥七日和十四日都沒來,更不用說早請茶晚請茶了?!?/br> 陳麗花繼續哭訴,語調里有說不出的凄涼,好象夜晚的二十四孝的哭腔在空氣中消散,讓人不知不覺地打了好幾個寒顫。 喝了熱茶吃了幾個小甜點,在黃一曦母女的安慰下,陳麗花終于止住眼淚。 “小曦呀,那些遺囑都是假的呀,當時那幾個女人鬧騰,你辰哥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給了一張,怕她們當真,日期都是寫同一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