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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看待,不止王詡安,春花甚至很珍 惜這個家的所有人。 聽她這么說,王栩安心里的石頭才總算落地,因著還要去書房見王有財,離開之前 王栩安特別對那女子交代了幾句:“你這幾日就好好待在這里不要四處亂跑,等安 定下來之后,我在另給你找住處,記住了嗎?” 那女子從方才開始就一直處于神游狀態,此刻聽到王栩安的話,小臉上微微染上了 緋紅,低眉順眼的輕聲回應了一聲。 王栩安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事情都辦妥了他便也離開了,倒是在一邊的春花,注 意到她的這種小動作,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春花雖說年紀不大,但畢竟是看過無數本描寫才子佳人的愛情故事的話本小說,少 女心底暗藏的愛慕又怎會看不出來。 “你叫什么名兒?”不知為何,春花對這個年齡相仿的女子挺有好感,自然愿意與她 親近幾分。 女子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春花是在同她說話,不自覺張嘴啊了一聲,春花瞧見她這 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倒是忍不住淡淡笑了一聲出來,又重復了問了一遍。 看到春花對她是一點架子也沒有,女子不再顯得那么拘謹,但仍是有些緊張: “民,民女祖上方姓,單名一個榕字,今日冒昧初見小姐,還望小姐多多得罪?!?/br> 春花聽她一副官腔的語氣便覺好笑,開口戲弄了幾句:“這是在干嘛?在我面前不 用來這套虛的,放輕松點?!?/br> “是……”雖然春花這么說,但方榕膽小文靜的性情仍是讓她不敢太過于放肆。 “你叫方榕……”春花喃喃念著,又問:“是‘榕葉滿庭鶯亂啼’的榕嗎?” “是的?!狈介劈c點頭。 “這名兒真不錯,音韻也好聽,以后你就暫且在我這住下,有什么事就等二哥來了 再說?!贝夯ㄒ诲N定音,就這么定了下來。 方榕自是不會拒絕,跟在春花后頭隨她一起走進了臥房。 第十三回、收留 第十三回 要說這臥房小也不小,大也不大,一進來就看到迎面一扇山水畫的紅漆木屏風橫在 中間,北邊一張復古的拔步床,旁邊有一暖炕,上面放著一張矮桌,桌面上齊放著 文房四寶,以及書本,紙張等。 春花在椅子上坐下后,發現她還站在一旁動也不動,仍是處于拘謹的狀態中,忍不 住又調笑道:“你都不看我,我們以后還怎么好好相處?” 方榕忙抬起頭來,認真看著眼前這位貴小姐,只見她突然就跪了下來,眼中含著 淚,哽咽起來:“不是,小姐……您和少爺都肯讓我留在這里,民女就已經很感激不 盡了……方榕只是……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小姐和少爺的這份恩情才好……” 聽她這幅肺腑之言,又見她對著她下跪,慌的春花連忙起來,上前急忙將人攙扶了 起來,:“不要這樣,你我同齡,再加又不是我的奴仆,好端端的哪能讓你跪我? 更何況你既是二哥帶來的人,我自是要顧著你的,如若叫二哥知道你跪我,他指不 定還要生氣呢!至于報恩一事,來日方長,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說吧?!?/br> 方榕還想說什么,但一看到春花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到嘴邊的話還是硬生生咽了下 去:“那……民女便在此多謝小姐還有少爺的一番照拂,日當必當報答此番大恩?!?/br> 第十四回、跟蹤 第十四回 到了酉末,華燈初上時分,王栩奇才下了課從私塾返家,走至途中,恰好撞上迎面 而來的王詡安,見他焦急的往春花住所過去,不禁開口攔截住他:“二弟,你這是 上哪去?” 王栩安本就因方榕一事而亂了心神,一路上根本就沒注意到途中有何人在,此時意 外撞上王詡奇,著實是嚇了他一跳。 “大,大哥……”面對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兄長,充滿著長兄的威嚴,不禁令王詡安感到 畏懼,尤其是這個當頭上心中尚有事隱瞞,說出來的話都變的結巴起來。 “有什么事?如此慌慌張張的,沒一點體統?!蓖蹊蚱婧芮宄椎艿钠⑿?,一有事隱 瞞就習慣性口吃,又見他說話支吾含混不清,心中斷定不是闖禍就是又惹了什么爛 簍子回來。 被兄長在口頭上戳穿,王栩安心里咯噔一下:“沒,沒什么事,是大哥多慮了?!?/br> 王栩奇聽了,心中自是不信,但見他如此固執,自認再說下去套不出什么話:“好 吧,你既不肯講那便算了吧,不過,你這么急是要上哪兒去?” 王栩安是要去春花那里探望一下方榕的情形如何,自然不能將去向告訴他,無奈之 下只得隨口撒了個謊:“我并沒打算要上哪兒去,只是四處都不見童州,有點擔心 就想著來這邊找找看有沒有人,才剛過來就正好遇見了你?!?/br> 這話說的頭頭是道,如若是換了別的頭腦簡單的人,估計早已經是將信不疑了,但 王詡奇可不是那伙頭驢,見他說話目光閃躲,便知他又在說謊,心知他不會將實情 說出來,索性故意奉承了他兩句:“原來是這樣,只是如今天已日暮,而我又剛從 那邊過來,并沒有看見童州的身影?!?/br> “既如此,那我就不便過去了?!蓖踉偘裁媛秾擂?,但好在王詡奇沒有當面拆他的臺。 說完,王栩安便同他告辭,想要迅速離開這里。 一直等王栩安身影看不見為止,王栩奇才重新提起腳步,往反方向也走了。 王詡安轉過身來,看到已無王詡奇的身影,提心吊擔的心才總算安然放了下來,又 回到剛才的地方,這次他很小心,專門走人煙稀少的地方,往春花住所而去。 只是,王栩安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轉過身的同時,躲在樹后的王栩奇也跟著走了出 來,看著前面鬼鬼祟祟的弟弟,他想也沒想就悄然無聲地跟了上去。 眼見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覺得可疑,王栩奇非得弄清楚他這葫蘆里究竟賣什么 藥? 一路跟著他最后竟到了春花的住處,雖在王栩奇的預料之中,但仍是不解王詡安為 何會到春花這里來? 心中甚至不禁起了一絲懷疑:莫不是二弟與春花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次,很快就被他給推翻了:二弟雖然人性情浮躁了點,但為大 為小的事他還是能分辨的清,再加上他們家世代都是書香世家,家風良好,這類傷 風敗俗的事二弟還不至于去以身觸法,自己竟有這樣的懷疑真是不應該。 而且以春花的性情,她也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的人。 再說回現實,只見王栩安東張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