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九尊風起
夷武仙山的大戰,在蘇弒和蕭問道的兩人破境,結束了。 可他們兩人的廝殺,讓太多的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隨之而來的就浪蝶狂蜂。 五宗之中不乏美人,特別是在幻丘山的居,不過百余丈的地方,就有不少美人伊人,或是賞花悲秋,一副憐人的憔悴,或是曼妙輕舞,與月共起,皎潔的月色之下更是不少身著薄衾,凝眉秋水的佳人。 一汪巴掌大的湖泊,都讓這無數的美人,看的嬌羞了。 美人有心計,可惜英雄已有心上人。 一處山崖的涼亭之中,淡月掃清云,蕭問道與納蘭蝶衣依偎相伴,以解相思。 納蘭蝶衣想著玄虛子,讓她趕緊來陪著蕭問道的時候,她就忍俊不禁,就像是自家的娘親,看著自己的“女婿”被別的女子勾引,只能舍得自家的傻女兒,心中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蕭問道在玄虛子的眼里,就是半個兒,自然也就讓納蘭蝶衣與蕭問道,閑暇時就“糾纏”在一塊。 月色撩人,兩人自然是耳鬢廝磨,纏綿長吻,蕭問道擁著納蘭蝶衣,感受著她的溫柔和處子香,納蘭蝶衣自然是隨了他的心意,讓他“胡作非為”了。 癡纏的人兒癡纏,心傷的人兒心傷。 納蘭蟬衣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親昵,一轉身,看著天邊的月色,嘴角掛著一抹憂傷。 并非是傷春悲秋的憂傷,而是造化弄人的自嘲。 ··· ··· 翌日一早,玉虛子看著蕭問道說道:“明日一早,五宗就要同往鎮岳山,還有就是···?!?/br> 蕭問道看著玉虛子,吞吞吐吐的樣子,嘴角一揚就說道:“你我雖是表面上的師徒,可你有什么教誨,就說出來?!?/br> 玉虛子聽著蕭問道這番言語,心中頗受慰藉,心想徒兒長進不少。 誰知,玉虛子剛想說幾句,只聽蕭問道繼續說道:“你說你的,反正我也不會改?!?/br> 一口老血卡在胸口,玉虛子直接說道:“你呀,年少輕狂,可也不能著了狐媚人的美人計?!?/br> 美人計! 蕭問道聽著玉虛子的話,嘴角一揚剛想說話,只見玉虛子拔腿就往外走去。 玉虛子看著蕭問道的嘴角,就知道沒好話,他剛跨出蕭問道的舍,只聽后面傳來:“老光棍,是不是垂涎了我屋外的美人?!?/br> 玉虛子揮袖而去,只見蕭問道舍外的美人,還真是不見少,只能搖頭晃腦的視而不見。 美則美矣,蕭問道怎會將她人放在眼中,世間花有千萬種,能讓蕭問道放在心間的,只有納蘭蝶衣一人。 雖是心中念著最深愛的納蘭蝶衣,可蕭問道看著院落中的各色美人,小小少年心的他,心還是動了,只可惜動了一下,因為那是納蘭蟬衣。 這就是宿命,蕭問道將他與納蘭禪衣的情緣,歸于宿命。 “蟬衣姑娘,好久不見?!笔拞柕肋€是大方的打著招呼。 “你我之間么,何必生分,就算你和蝶衣是夫妻,你我不還是親人么?!奔{蘭禪衣落落大方的說著。 親人! 想著納蘭蟬衣和納蘭蝶衣見第一面的時候,互稱姊妹,蕭問道的心中想著一個新名詞。 “大姨子?!笔拞柕啦挥傻恼f出,心中想的這三個字。 只見納蘭禪衣臉色一陣白,又是一陣紅,可過了一小會兒,臉色還是如常。 蕭問道自覺到失言,只能尷尬的一笑,只見納蘭蟬衣說道:“我們父輩就怎有舊,何必往蝶衣身上扯?!?/br> 心神一定,不再胡扯,蕭問道點頭說道:“那你怎會在這等我,若是有何事,我定盡力而為?!?/br> 納蘭蟬衣聽著蕭問道話,嘴角一彎說道:“你我為姐弟,不能一起閑逛么?!?/br> 周圍聽著兩人對白的美人們,看著納蘭蟬衣的神態,心中想著好一個閑逛。 閑逛就閑逛,蕭問道與納蘭蟬衣也就往夷武仙山的空懷峰走去。 當時,真元子曾讓無涯陪他去若谷天道閣,昨日他與蘇弒一戰,真元子還真不放心讓蕭問道再進天道閣了。 無人提及,也就無人掛念。 蕭問道在意的還是“九道符文”,只見空懷峰的蒼穹之上,蘇弒還在破境,從立嬰到通圣,哪是能一蹴而就的。 看了一眼懸坐在空中的蘇弒,兩人就往若谷走去。 夷武山的若谷,都是成片的茶田,靈氣也是濃郁,小小的山谷中,只見若谷內外,都是茶樹,就連其他的樹木都沒有一株。 若谷一側的懸崖上,有一顆懸在崖上赤色的茶樹,樹下有一處枯草修葺的木屋,木屋之中坐著三人。 那三人也是見識過蕭問道與蘇弒的一戰,拱手施禮道:“夷武山守泉弟子,拜會問道師兄?!?/br> 蕭問道聽著守泉弟子,只見他們三人所住的木屋旁,有一個泉眼,泉眼之下有一個玉壺,壺中寸許的泉水。 “就為了這泉水,你們三人就在此看守?!笔拞柕揽粗且煌羧?,倒是沒看出這泉眼有何稀奇之處。 為首年長的那人回道:“這是夷武仙山的三清泉,每百息只有一滴,匯聚夷武仙山的三清之地,仙山的宗主和峰主,最喜用三清泉泡啖仙茶,并稱為夷武雙絕?!?/br> 夷武雙絕,沒想到仙山的門宗之人,倒是會享用,百息一滴的泉水,蕭問道看著那寸許的泉水便問道:“這么一些,得有半年了吧?!?/br> 為首的那人笑道:“九個月零六天外加三個時辰?!?/br> 聽著為首那人的回答,蕭問道心頭一涼,能將泉滴換算出時辰內,真算的上不可多得的靈泉了。 本想著嘗上一口,想了想也就沒出聲,畢竟他們只是夷武仙山的弟子,仙山這么看重三清泉,蕭問道沒必要貪一時的口舌之欲,害了別人。 兩人剛想著跨出木屋,為首的那人說道:“問道師兄,兩位來者是,不如就嘗一下夷武雙絕?!?/br> 蕭問道和納蘭蟬衣聽著那人的話語,看著那人將那寸許的三清泉,倒在早已備好的茶爐中,不過一會兒,茶就煮好。 看著他們用三清泉煮茶,蕭問道便問道:“你們用了三清泉,如何給門宗交代?!?/br> 為首的那人笑道:“問道師兄和這位姑娘,只管品茶,其余的事交給我們三人就好了?!?/br> 看來他們有自己的辦法,貓膩就不能告訴他們了。 他們兩人看著早已煮好的夷武雙絕,淺嘗一杯,當真是有些妙不可言。 比在武當殿中的啖仙茶,更有一番滋味,茶中之靈韻,泉水之靈動,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卷。 何種畫卷,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心中掛念著“九尊符文”,蕭問道便隨口問道:“夷武仙山,可有奇景?!?/br> 為首的那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夷武仙山的奇景,晨早,可觀云瀑懸日。晌午,可觀紫霄繞天,過了傍晚,便是棲霞兜月?!?/br> 蕭問道一聽就知道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繼續說道:“是奇怪的地方,可有?!?/br> 那人自語著說道:“奇怪的地方?!?/br> 忽爾身后一人說道:“若谷南邊,有一處山谷,終年大風,懸崖上有著奇怪的文字,可最奇怪的是,那里刮風,卻從不下雨?!?/br> “告辭?!笔拞柕酪宦犇腥说拿枋?,便知曉那就是九尊符文。 納蘭蟬衣一看蕭問道匆忙的模樣,便緊跟在他的身后,兩人疾步往若谷南邊走去,就轉了一個彎,大風如浪。 也幸虧蕭問道和納蘭蟬衣是修道中人,大風雖是駭人,可也不算難走。 大風之谷,寸草不生,山崖兩側,都被風蝕的沒半點棱角。 兩人跋涉兩里之地,只見山坳的峭壁之上,刻著九尊符文,納蘭蟬衣看的不真切,蕭問道卻是嘴角含喜。 就在蕭問道走到符文下面的時候,風谷的風,驟停了。 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死死的盯著崖壁上的符文,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符文的背后,有一位身著漿色道袍的老人,身旁臥著一只通體青白相間的坐騎,那人開口說道:“它是天行獸,你是誰?!?/br> “你是誰呢?!笔拞柕篮敛魂P心他坐騎的名字,他更在意的是他是九尊的“哪位”。 “一人身居四尊,火尊,金尊,雷尊,木尊,看來你都答應了他們吧?!蹦侨苏f著,手上擎起一股龍卷風。 蕭問道看著他的手段,明了他為風尊。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尊他們四尊為師,也修的是九尊道法?!?/br> 那人說道:“我們等了五千余年,總算是等到了你。我名為風行子,修的是風尊,我受你風尊之法,風卷?!?/br> 風卷。 只見風行子口中說道:“九尊風行,風卷之勢,可為風兵破山,可為風馳雷霆,可為風虎龍云。修萬千大形,可化刀風霜劍,可化殘云卷天,可化大千萬物。九尊風法,可遮日月?!?/br> 風行子傳道,為九尊風法,名為風卷。 借天地之風勢,可逐萬里,風行之法,不測天道。 不測天道,風尊之法卻是狂妄,不見天地湖川放在眼中,就算是日月星辰也不放在眼中。 追星逐月,不過是末流的風道,風道大成者,一念封天。 蕭問道朝著風成子一拜,盡了弟子之禮,經脈中的元氣以風法運行,可為一息一變。 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的神色,又覺得多了一層難以莫名的感覺。 蕭問道嘴角一揚拉著納蘭蟬衣,風起而人落,兩人已站在武當殿前。 偏偏道場上,還有許多人,而納蘭蝶衣正巧看著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