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蝶衣和紅人
心中惦記著“九尊符文”,蕭問道和陸斬理也不理,純陽子和陽明子的神色。 天澗秘境,本就是一條死路,只是他們沒曾想到,蕭問道能活著回來。 “先生,你將那個東西交給他們兩頭老狐貍,不怕他們日后報復么?!标憯負鷳n著說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那是我帶出來的神格,我能帶出來,就能抹去境神的傳承?!?/br> 別人給他挖坑,他就給人挖陷阱! 這是蕭問道一貫作風,比“壞”這件事,誰也不懼。 純陽子和陽明子看著手中到手的“神格”,老眸一對,滿臉笑意,擠出的褶子,就像是梯田一般。 各懷心事的幾人,都不知道“鹿死誰手”。 在大羅山道童的指引下,一面“九尊符文”的石壁,展現在兩人面前。 廢墻。 背后并沒有任何的神靈,兩人只好想著下山。 蕭問道將“昆侖老祖”身死秘密,告訴了純陽子,陽明子肯定也就知曉了。 殺祖之仇,不共戴天。 以后要想背著這份“死仇”,再上昆侖山,恐怕難上加難了。 一不做二不休。 “走,去昆侖仙山逛逛,天黑下山?!笔拞柕勒f著,兩人疾步如飛。 昆侖仙山。 一座“乾坤殿”,坐落在最高處,仙山有九峰,一峰一座。 既然,謀起了“秒閃”的心思,兩人也不亂逛,尋起了“九道符文”。 昆侖仙山,逛了一個遍,也不見“符文石壁”,他也沒想著,再回頭找陽明子問去。 身退而奔,天黑之前,也就回了李府了。 遠遠的看著李府,張燈結彩,李祖勝帶著一家老下避難,知道蕭問道無事,也就慶賀了起來。 洛城青堂的秦狂死了,逐凡門的魏閑快被嚇死了。 好久沒有揚眉吐氣的李祖勝,又將李家的族老,請到李府中來。 一家老小,臉上洋溢著喜色,虞家的月容和有容姑娘,也是打扮的招展花枝,俏兮樂兮的等著蕭問道回來。 踏進李府,蕭問道也被唬了一條,千人宴,萬人仆。 “先生,大喜大賀啊?!崩钭鎰匍_口笑著,都能看到后牙槽。 主歡而賓喜,蕭問道也只能喝了一口酒,就回了屋舍了。 翻出夜行衣,穿戴妥當。 “你去做賊去么,我也去?!卑胂目粗拞柕赖拇虬?,轉身也去找了一身夜行衣。 “做賊?!豹毠潞犞@兩個字,眼眸亮如星辰。 “我去一趟幻丘山?!笔拞柕勒f道,整理好衣衫。 “那算了?!卑胂姆畔乱剐泻谝?,嘆了一聲。 獨孤含寒一聽蕭問道要去幻丘山,自然是去見她的“師娘”,也就淡了心思。 “哐當” 門被推開了,十山和十花一并進了屋舍,看著蕭問道的打扮,異口同聲的說道:“做賊么?!?/br> 蕭問道心中也是氣極回道:“對,月黑風高,去做采花賊?!?/br> 在屋外站著的虞家雙姝,聽著“采花賊”三字,眼圈一紅,只能在心中暗嘆,我們兩人還不能“被采”么。 哪管他人的想法,身形一轉,就出了李府。 駕輕就熟,不到半個時辰,就上了幻丘山中。 第一次踏上幻丘山,居住在外宗,當時也沒問清納蘭蝶衣,住在哪里。 打探,盤查。 一道黑影,在幻丘山七宗的屋檐上,疾飛騰挪。 打探了小半個時辰,除了看到一些“出水芙蓉”和“濃蔭蜜意”的事,蕭問道蹲在外宗的山崖旁,看著慢慢漆黑的幻丘山。 玄虛子! 玄虛子是納蘭蝶衣的師父,別人不好找,她應當好找。 侗賢峰,一路上就摸了上去。 以前,納蘭蝶衣曾與他說起,侗賢峰都為“女修”,蕭問道只能小心謹慎的打探著。 誰知,又是大半個時辰,侗賢峰上下,七十余間屋舍,空無一人。 蕭問道正絞盡腦汁,蹲在屋檐上,苦思冥想的時候。 頭頂之上,想起一道聲音。 “結陣”。 燈火大作,數百幻丘山的女修,手持厲劍,擺出一道大陣。 “行天九歌” 蒼穹之上的上弦月,被蕭問道踩在腳下,身形斗轉,一步就跳下穹頂。 陣中之人,不是玄虛子,又是誰。 劍氣連綿難絕,一層一層的朝著蕭問道猛撲而來。 問道劍,擎在手心。 天外飛仙,一百零八道劍氣,朝著結陣的女修。 劍氣,直刺眾女修的皓腕,只將劍挑飛出去,也不害人性命。 跌落厲劍的不在少數,有人身退,有人向前。 “八極陰陽陣?!?/br> 陣型一變,劍氣交替襲來,不絕連綿。 身退而疾走,以掌為劍,又是百掌拍過,又倒下了數人。 “三才聚靈陣?!?/br> 玄虛子手持厲劍,以黑云壓城之勢,劍尖直抵蕭問道的面門。 還未身退,蕭問道臉上的面巾,就被挑落了下來。 “是你?!?/br> 本想著瞞人耳目,沒想到抓個正著。 “全部回房休息?!?/br> 玄虛子一聲大喊,侗賢峰上的女修,也都回了各自的屋舍。 燈雖滅了,門縫上還有余光。 “你這弟子,好奇心不小?!笔拞柕擂揶淼?。 “我心想,哪個賊人感到幻丘山,偷香竊玉?!毙撟庸致曊f道,又打量了一番蕭問道的裝束繼續說道:“你不是想,一聲不吭的將蝶衣帶下山吧?!?/br> 玄虛子怒容滿臉,手中的劍卻是還沒放下。蕭問道嘴角一揚,濃眉一挑說道:“哪能啊,只是想著看望一眼?!?/br> “看一眼?!毙撟友凵褚黄忱^續說道:“幻丘山,你又不是沒上來過,何必偷偷摸摸?!?/br> “嘿嘿?!?/br> 怪笑一聲,蕭問道也不能將“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的秘密說給她聽。 大羅仙山和昆侖仙山的鎮宗之寶,沒人“垂涎”,蕭問道是不相信的。 “蝶衣呢?!笔拞柕篮裰樒だ^續問道。 “跟我來?!?/br> 玄虛子也是不情愿的帶著蕭問道,往前走。 心中想著,若是有朝一日,這個“男子”將她最疼愛的徒弟,帶下山。 也是一陣煩悶后,玄虛子將蕭問道帶到幻丘山的一處密室前。 “你前些日子,帶給蝶衣一個弟子,我就命她跟著蝶衣學丹道?!毙撟诱f道。 山中密室,玄虛子用佩劍插進一旁的“暗槽”中。 “這間密室,只有我一人能打開?!毙撟诱f著,一步踏進了密室中。 燈火微暗,納蘭蝶衣捧著蕭問道給她的那本“丹經”,逐行看著。 紅人也是高挑了不少,辯藥理,記草本。 “蝶衣?!?/br> 玄虛子輕呼一聲,納蘭蝶衣還是醉心在丹經中,抬頭都不曾抬頭。 “師父請坐,待我再看完這幾行?!奔{蘭蝶衣說著,口中輕念。 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埋首在丹經上,明眸流轉,青絲貼面。 他走至納蘭蝶衣的身前,扯了一下丹經,納蘭蝶衣一抬手,眨了兩下眼睛。 探首一吻,蕭問道一把吻著納蘭蝶衣的粉唇,這一吻就是久長。 玄虛子拉著紅人,一起出了密室。 其實,蕭問道這一吻,一是解了相思之意,二是就想著讓玄虛子難堪,退出密室。 “蝶衣,你聽我說?!?/br> 納蘭蝶衣的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靜靜的等著他的話。 蕭問道哪能經受住納蘭蝶衣灼灼的眼神,又是一記長吻才罷休。 拿出裝有“大羅玉皇仙衣”和“昆侖天鏡”的錦盒,放到了納蘭蝶衣的手里。 “這是什么?!?/br> 蕭問道將兩個錦盒打開說道:“這件是大羅山的鎮宗之寶,大羅仙衣?!?/br> 接著,指著另一個錦盒說道:“這是昆侖山的鎮宗之寶,昆侖天鏡?!?/br> 納蘭蝶衣眼神中,多是惶恐,柔聲問道:“這,夫君從哪來的?!?/br> 久居在幻丘山,納蘭蟬衣心中明了,鎮宗之寶對于仙山的意義,一般都是仙山的宗主,代為看管。 據玄虛子,親耳傳言,幻丘山的鎮宗之寶“幻丘仙鈴”,玄虛子也只見過一面。 “放心,即便是在昆侖仙山的陽明道人和幻丘山仙山純陽道人的面前,你也大可使用?!笔拞柕莱雎曊f道。 “昆侖仙山和大羅仙山,怎會將鎮宗之寶,給了夫君呢?!奔{蘭蝶衣還是難以置信。 “嘿嘿?!笔拞柕垒p笑兩聲說道:“夫君我丹道高明,救了他們一命。那兩人知恩圖報,就將鎮宗之寶,拱手相讓了?!?/br> 納蘭蝶衣點了一下頭,卻沒接過去說道:“夫君在外,多有磨難。我在幻丘山上,并無性命之虞,夫君戴上吧?!?/br> 心中一暖,蕭問道還是將兩個至寶,放在納蘭蝶衣的手心中。 又取出裝有“燼蝶”的木盒,打開讓納蘭蝶衣看著。 “這是燼蝶,以血為媒。它若是奉你為主,也能保你一生?!笔拞柕勒f著,將裝有燼蝶的盒子,也放在手心中。 納蘭蝶衣看著還是“蛹”的燼蝶,咬破右手食指的指尖,一滴赤血滴在燼蝶的蛹上。 燼蝶之蛹,抖動了一下,又安穩了起來。 事已盡,人也該回了。 出了幻丘山的密室,紅人拱手一拜,又潛心修道了。 “這紅人的心性,也是不可多得的堅韌。你看人,有你的章法?!毙撟涌渲t人,遞過來一面印有“幻丘山”字樣的令牌。 “再過三個月,九大仙山就要舉行尋仙大會,若是有空,看看蝶衣的長進?!毙撟诱f完這句話,一步跨上侗賢峰。 尋仙大會。 蕭問道收好那面令牌,再次來到了洛城的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