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對策(龍套)
由此前的種種情形來看,種種跡象已然表明,公孫冰晴和況天佑之間非但有情,兩人更是在多年的耳鬢廝磨中早已相互情根深種! 但是又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緣由之故,使得公孫冰晴和況天佑心中非但有了太多不得已的苦衷,更是有了即將成為一對同命鴛鴦之虞! 所以說,在如無意外的情況之下,公孫冰晴和況天佑這一段本就非同一般的人妖之戀非但是一段生死之戀,更還是一段絕對凄美的生死之戀! 所以說,在正常情況之下,在對公孫冰晴和況天佑的處境已然略有知曉過后,李奇當然應該如同魅姬一般,當然應該有著太多的感嘆才是! 但是人本有悲歡離合,月本有陰晴圓缺! 所以在本就世事多變化之中,所謂的當然,當然只是理所當然! 所以在本就結局不定之前,所謂的應該,當然也只是理所應該! 所以說,在世事真正塵埃落定之前,盡管本是絕對的理之所至,卻也絕非唯有必然! 所以在這一刻,李奇卻是并未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感嘆之色。 所以依舊在這一刻,李奇只是在略微的皺眉之下,只是若有所思的突然問道“也正是因為年少輕狂的緣故,所以你才會因為有人給了你這一個香囊的緣故,才會選擇突然離開了皇城,才會在其他三君子一直虎視眈眈之下突然離開了彩蝶仙子身側?” 聽李奇突然如此說來,魅姬非但即刻收起了心中一切所想,更是一臉正色的看向了況天佑連聲追問道“那么這個香囊又會是誰給你的?他為何會如此做?你為何又會為了這個香囊而如此的義無反顧?” 大有深意的看了李奇一眼,況天佑這才轉而看向了魅姬說道“在彩蝶絲毫不知情之下,就能親手送我彩蝶親手繡有魚蓮香囊之人,自然不會是別人,自然就是彩蝶的嫡親大哥劉尚禮(書友‘南山有樹’龍套)!” 換上一臉的不解之色,魅姬只是喃喃的重復念道“魚蓮香囊?” 對于況天佑為何會重點提及‘魚蓮香囊’四字一事,魅姬會有不解自是應當,但是李奇卻是絕不可能會有絲毫的不解。 因為李奇當然知道,在人族傳承的悠久歲月之中,香囊本是為世間女性所獨有之物,更是為世間男女定情之信物! 非但如此,又因其上所繡之物本就多種多樣的緣故,所以不同的香囊本就是在含蓄與優美之中,本就能夠清晰的傳達出男女之間那本就不同的情愛之意! 所以李奇當然知道,如若香囊之上有魚又有蓮,魚喻男,蓮喻女,魚戲蓮葉間,是為魚蓮香囊,更是為女方非君不嫁的忠貞纏綿之情! 所以李奇只是略有感慨的看向況天佑追問道“盡管身為劉彩蓮的嫡親大哥,但是在雙親皆在的情形之下,劉尚禮非但依舊自行做主,更還自行為你們許諾了終生,其中必然會有著某種極為特殊緣由所在吧?” 盡管有些似懂非懂,但是魅姬卻是極盡譏諷的說道“無論有天大的緣由,你們在并不知曉雙方是否相互有情有意之下,竟然就這么隨意的私自替他人定下了終生,你們人族果真是夠奇葩!” 通常情況下,婚約本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人族早已流傳千萬年之久的習俗所在! 既然本為習俗,那么如此習俗又豈能說成是奇葩? 對此而言,果真奇葩與否,李奇自是不會輕言之! 但是本就身受其害,更是在絕對的刻骨銘心之下,李奇心中豈能不覺得奇葩? 所以也就在魅姬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李奇的眼中非但有了一絲絕對的痛心之色一閃而沒,他的臉上更是已然露出了一絲無法掩飾的黯然之色。 李奇的表情自然是清楚的落在眼中,所以也就在同一時間,況天佑看向李奇的臉上亦是閃過了一絲異樣之色。 緊隨其后,況天佑卻是轉而看向魅姬嘆聲問道“是??!此事在你看來自是奇葩無疑,但是對于當年的我而言,如此好事,豈不也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天大美事?” “你……”無言反駁之中,魅姬只能是愣在了原地。 并沒有理會魅姬,況天佑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更何況劉尚禮還給了我一個不得不來的理由!” 立即從呆愣中轉醒,魅姬匆忙追問道“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么?”輕聲反問過后,況天佑卻是在一臉的自嘲之中繼續說道“自然是一個非但簡單,更還是我絕不會拒絕的理由!” “你說話能不能……”魅姬露出一副不耐之色說道。 不等魅姬把話說完,也沒有讓魅姬多等,況天佑只是越加自嘲的繼續說道“當年劉尚禮突然找上門來,并且一臉焦慮的告訴我,彩蝶因為強行煉藥的緣故,已然傷及了自身根基所在!” 魅姬這才稍稍露出一絲恍然之色說道“所以……” 依舊不等魅姬說完,況天佑已然接口說道“所以劉尚禮又告訴我,因為劉家本就修行以致幻功法為本的緣故,所以也唯有得到一枚經特殊手段持續凝練十年之久的幻狐之心,如此方可根治彩蝶根基損傷的隱患!” “特殊手段?幻狐之心?”恍然中的輕聲念過過后,魅姬轉而帶著一臉的若有所思之色追問道“所以這才有了你借機留在公孫冰晴身側,并借機下毒一事?” 輕輕嘆息一聲,公孫冰晴隨即也是略有感嘆的補充說道“當然也可以說,當年我在發現他身上帶有‘萬人迷’之后才故意留他在身邊,并且又假裝在不經意之下方才讓他輕易得手!” 并沒有絲毫意外之色,魅姬只是看向公孫冰晴再次確認道“所以說,也正是因為你早已知曉,不,確切的說,是幻狐一族早已知曉定,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人攜帶‘萬人迷’而來,所以你才會提前來此等候?” 仿若連說話的氣力都已然失去,公孫冰晴非但沒有回答魅姬的問題,更還在魅姬說話聲中就已然微微閉上了雙眸,更是已然假寐了過去。 仿若即使沒有答案都已然不在要緊,魅姬只是帶著一絲疑惑之色轉而看向了況天佑問道“那么對于此番本為雙方早有的預謀,你又是在何時何地,又是如何發現其中異常的?” 仿若并未聽到魅姬的問話,況天佑非但沒有理會魅姬,更是只帶著他一臉的關切之色,只是唯有關切的看著公孫冰晴。 見況天佑如此,魅姬也立即換上一副極為生氣之色,更是在張口之中就要呵斥出聲。 “唉!”這一刻,李奇長長的嘆息聲卻是突然響起,亦是徹底打斷了魅姬即將出口的呵斥之詞。 “你這一聲嘆息是因我而發?”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魅姬轉而看向了李奇冷聲問道。 “我這一聲嘆息非但是為你而發!”略有感慨中稍稍頓了頓,不等魅姬做何回應,李奇已然緊接著嘆聲說道“更是為他們而發!” “為何?”仿若胸中怒火已然到了一個即將爆發的臨界點,魅姬只是在雙手突然的緊握中,只是極為冰冷的,更是極為簡短的問道。 “因為這些問題你本可以不用再問!”不以為意之中,李奇只是在略微搖頭中苦笑著回道。 “為何?”胸中怒火非但未見絲毫消退之意,更還有可能隨時都會爆發,魅只是越加生硬的冷聲問道。 這一此,李奇卻是突然換上了一臉的凝重之色反問道“我且問你,在他們已然有所決定,并且已然籌劃來此一行的那一刻,你認為他們還有得選擇嗎?” “這……”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淋遍全身,魅姬胸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已然在瞬間熄滅。 不容魅姬多說,李奇只是越加凝重的繼續問道“再換一個角度來說,如若你正是那背后謀劃之人,如若你已然選定了他們二人,那么在你絕對能夠完全掌控之下,你又豈會容得他們再有選擇?” “我……”越加緊握的雙拳已然變得毫無血色,魅姬心中已然有了一種無力之感。 依舊不容魅姬多說,李奇這一次卻是換上了一副極為無奈之色,更是極為無奈的嘆聲問道“既然本就沒有選擇,那么對于他們究竟是在何時何地,又是如何發現其中的異常一事,你認為這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當然是非常的重要!”出乎意料之外的,這一次魅姬卻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仿若是略顯詫異的輕哦一聲過后,李奇更仿若是極為不解的問道“這又是為何?” “越早發現其中的異常,當然就能夠越早的做出相應對策,如此淺顯的道理,你別告訴我你不懂!”魅姬故意板著臉冷聲說道。 “嗯!有道理!”很是贊同的說完,李奇隨即轉而問道“那么在相同的處境之下,換做是你,你又會有何對策?” “我?”稍稍一愣過后,又在少許的作沉吟之后,魅姬唯有輕嘆一聲,唯有無力的嘆聲說道“在此情形下,我實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對策!” “是??!本就不可為,所以當然沒有對策可言!”同樣無力的嘆聲說完,李奇卻突然轉而問道“但是在那看似沒有對策之下,難道就真的絕對沒有對策可言?在有些時候,那沒有對策的對策豈不也是一種對策?” “沒有對策的對策也是一種對策?”雙眸越加的明亮有神中,魅姬繼續問道“所以說,他們有可能在事發之初就已然知道,這本就是一個陰謀所在?” 不可置否之中,李奇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卻是再也沒有多說什么。 仿若心中已然明了一般,魅姬非但沒有理會李奇,更是越加篤定的看向公孫冰晴追問道“所以說,其實你們從一開始就只是在演戲?只是在演一出有人想要看到的戲?” 從假寐中轉醒,公孫冰晴卻是略顯無奈的問道“你看我此刻的模樣果真像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