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囂張
只見人群后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大男孩,身形修長消瘦,正面帶懼意的迎向了眾人的目光。 純陽門眾人臉色又是一陣難看。 霍山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怒喝道“小剛,你出來做甚?還不快回去?” 那叫小剛的大男孩臉上懼意更甚,顯然很是害怕這位。 他眼中一陣猶豫,但片刻后,還是被一片堅毅所替代。 小剛目光直直的看向張宇風道“師兄,我知道掌門在那!” 張宇風心中一動,肅道“你說!” 純陽門一眾,看向小剛的目光,都露出了狠厲,已經威脅上了。 小剛壓下心中的悸動,不去看他們,只對張宇風道“掌門就在門內,師兄請隨我來?!?/br> “嗯?”張宇風臉色立時一沉,冷冷的看向了霍山。 霍山面無表情的道“童言無忌,豈能相信?若尊駕沒什么事,就請回吧!” “我沒有撒謊!”小剛大聲辯解,道“說謊的是你們!” 眾人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張宇風嗤了霍山一聲,邁步就要上前。 眾人隨之而動,攔在了前面。 霍山盯著張宇風,終于露出了一絲猙獰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宇風面上毫無懼色,大喝一聲“讓開!” 霍山也撕破了臉皮,怒喝“拿了!” 純陽門一眾應聲而動,紛紛祭出寶器神通,朝張宇風招呼而去。 張宇風熟視無睹,連手都不動一下。 他邁步間,衣袍無風自動,精神力繚繞周身,連綿激發了出去。 “嘭嘭嘭!” 眾人的攻擊似落到了一堵無形的軟墻上,根本就近不了張宇風的身。且被他精神力的無形護罩一擊,一個個慘叫痛呼,四散倒飛。 小剛看著強勢走來的張宇風,小臉興奮,滿臉通紅。 仿佛到了此刻,他才看到了希望,知道自己賭對了。 留下一地痛嗷的身影,張宇風精神力一收,站在小剛的面前,淡然開口道“帶路!” “是!”小剛忙不迭的轉身引路,張宇風邁步跟進。 片刻后,純陽門眾人陸續從地上爬起。 看著消失在門內的張宇風,矮小老者捂著胸口走到霍山的跟前道“掌門,現在怎么辦?” 霍山一臉的陰霾,面上戾氣一閃,嘴唇開磕,給他傳起了音來。 矮小老者聽后心驚。 但很快,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殘忍,躬身抱拳道“謹遵掌門法令!” 他手一揮“來幾個人跟我走!” 立即有幾人越眾而出,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行穿入山門,往某一方向去了。 而剩下的,跟著神色陰沉的霍山,快步向張宇風的方向走去。 ※※※ 小剛領著張宇風來到了一處屋舍前站定,指著面前的房屋道“就是這里,掌門和夫人被他們軟禁在了里面?!?/br> 張宇風頷首,睜開天眼一看。 見一層火紅色的能量光罩籠罩著面前的房屋,心知小剛所言非虛。 這層能量光罩只是化嬰老怪布置、防止人進出的簡單禁制,要破之不難。 張宇風走上前去,手握土黃色劍芒,一拳打在了能量光罩上。 他口中輕吐一字“破!” 虛空中一聲轟鳴,光罩應聲碎開,化了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里面的江嵐和姚倩有所感,連忙打開房門,雙雙走了出來。 一眼看到神色嚴峻的張宇風,二人同時一愣,隨即連忙上前見禮。 江嵐誠惶誠恐道“前輩,你怎么來了?” 張宇風哼了一聲,道“我若不來,還不知道你將純陽門管理的這般好!” 說話間,他目光瞥向了身后。 江嵐和姚倩也一同看去, 正見霍山一群人圍了上來。 江嵐一臉愧色道“晚輩有負前輩提攜!” 張宇風擺手,道“這種話就不要說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嵐和姚倩都是面有難色。 一旁的小剛卻是不管不顧,義憤填膺道“師兄容稟,上任掌門霍山一系,雖尊天宮令,奉江叔為掌門。但欺江叔寬厚和修為不夠,平時根本不聽號令。這次更是因為妖族作祟之事,直接將江叔禁足,是可忍孰不可忍!望前輩師兄上達天宮,為江叔做主?!?/br> “多嘴!”江嵐一聲呵斥,小剛猶不服氣。 江嵐卻不管他,轉而神色一急,就要向張宇風解釋。 張宇風抬手打住,冷目掃向霍山,道“是這樣嗎?” 霍山面無表情道“沒錯!” 張宇風頷首道“好膽,竟敢對天宮詔令虛以為實,陰奉陽違!” 霍山憤而怒道“那又如何?” “我為純陽門嘔心瀝血,鎮守一方,到頭來,還不是你一句話,說給撤換就撤換掉了!” “既然你能做初一,我為何不能做十五?” “強詞奪理!”張宇風冷笑,道“你本心術不正,何必冠冕堂皇?” “接下來,你就該滅口了,我說的對不對?” 霍山怔了下,目光瞥到矮小老者一行人緩緩走來。 見后者對他隱晦點頭,他轉首看向張宇風,忽然笑了。 “沒錯,你的事跡我亦有所耳聞,老實說,我對你還是挺忌憚的。若你之前就那般離去,或許我還不會拿你怎樣。但你偏偏要多管閑事,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江嵐神色一急,不禁踏上一步,推掌忙道“師伯,不可!妄殺上門弟子,乃是死罪,天宮不會放過你的!” “況且……” 他看了張宇風一眼,見張宇風無喜無悲,心顫了一下道“你不是前輩的對手,不要枉送了性命!” 霍山信心滿滿,冷哼了一聲道“時值妖族作祟,誰知道是我殺的?” 他對左邊的人微笑道“你會說出去嗎?” 又對右邊的人笑道“你呢?” 眾人紛紛陪笑,表示不會。 最后,他目光直射江嵐,神色冷峻道“還是你?” 江嵐啞口無言,作聲不得。 一邊是他的師伯,雖然性子偏激,做錯了事來, 但多年的情分擺在那里。 一邊又是對他數次有恩的人, 這叫他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