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修護經脈
既然喜歡一個人,為何要芥蒂種族之間的差距?又為何去管別人贊不贊成他們一起,兩個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難是不可以解決的?卻非要冒洗髓這么大的風險? 云悠進屋的時候,兮月已醒了過來。 云悠行至床畔?!澳闱艺{整生息片刻,待會兒我要用玄火焚盡你體內的靈梧之氣,為你修護經脈!” “焚盡靈梧之氣,那我豈不是無法繼續洗髓!” “雖不知你的兮云哥哥,是從何處尋來的方法,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真正的洗髓,并非是依靠靈梧之氣這種東西。靈梧靈氣于靈氣中雖算上品,但也只可助人修行,并不可用于洗髓,若非你體內流有半鳳五色靈鳥的血脈,只怕此時早已命隕落?!?/br> 兮月望著她,眸中泛著一層波光搖頭道?!拔也磺竽芑钌朗?,只求能和兮二哥在一起,哪怕是短暫的十年二十年,我亦無悔。所以我請求姑娘你能賜我洗髓之法?!?/br> 這兩個人,還真是! 思量了再三,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肮媚锬治叶嘌?,我并不是很懂,既然你們喜歡彼此,想與彼此在一起,又為何非要在意種族之間的差距,又為何非要別人同意你們在一起?” 聞言,兮月隔著窗望向窗外,緩慢開口道?!澳悴欢?,兮云是孔雀族的族長,保護孔雀族是他的責任。在孔雀族一直有一個祖規,便是族長的配偶必須擁有cao控“百羽衣”的能力?!?/br> “你…是說……”云悠欲言又止的猜測道。 像是為了證實云悠未說完的猜測,兮月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只因他們不是普通人!所以這是他們便不能像普通人那樣縱情肆意。因為他們有自己的責任與使命,就像鳳族守護靈梧,龍族守護不惑珠一樣,都是自鴻蒙經年傳承下來的責任與使命!任何時候,他們都不能拋棄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你放心,我手中有關于人族修行洗髓相關的卷軸,待為你修護經脈,我會為你研制出一套洗髓功法?!痹朴瓶戳丝此??!叭绱?,可好?” 聞言,兮月眸中燃起一抹希翼的光?!罢娴??” 并非她不信,而是因人族易經洗髓之法,是人族的修行秘籍,就像個族修行有個族的方式方法是一樣,一旦被有心者知曉,從中尋得差池不足,那便會將自己族群陷入滅亡或是被cao控的局面。 云悠點頭輕點了下頭?!班?,我以元靈起誓?!?/br> 兮月一驚,愣了半晌?!霸乒媚锎硕?,兮月沒齒難忘,他日必將報答?!彼雀乙栽`起誓,那定然錯不了,因為一旦以元靈起誓,一旦食言便會元靈盡散。 “時間不早了,你抓緊時間調理一下內息?!?/br> “嗯!”兮月這才盤膝閉眼開始運息調理自己的周身靈氣。 云悠深吸了口氣伸臂打了個小周天,雙端結在胸前,之間一點殷紅逐漸自她指尖涌出,逐漸凝化成一顆圓潤的紅珠。 大約一刻鐘左右,兮月斂了氣息。 云悠指尖的紅珠亦凝結完成,她將紅珠遞到兮月面前?!皩⑦@個收入體內,放入玉府?!庇窀?,修行之人于體內胸口演練出的護心罩。 兮月接過她遞來的紅珠,依言將其放入了體內。 “氣運周天,沉于歸?!?/br> 兮月依她所言運氣吶息。 屋外,兮云站在院中央,目光緊緊的盯著屋門。 屋內,云悠已與兮月面對面的坐在了床上。 只見她雙臂一伸,打了個小周天,將玄火凝于掌心,隨即將玄火緩緩推入兮月的胸口,再借玉府處的紅珠緩緩的令玄火游入她的奇經八脈。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屋內云悠極力的為兮月洗隨。 屋外兮云依舊站在院中,保持一手付于身后,一手端放在胸前的姿勢,緊盯著禁閉的屋門。 太陽于正中一點一點的向西移去,兮云映于地面的身影,隨著風云的變換不斷的緩慢的,向著與太陽相反的方向移去。 轉眼,光線已暗,落于地面的身影,已逐漸有了隱退了跡象。 小丫頭諾兒跟在兮云身邊多年,自是知道自家公子的,他雖沒有從行動或是臉上表現出來他不安與心急,但是他的心里定是十分焦急的! 時間,淌淌而逝,轉眼又是一個時辰! 兮云倒還是那副樣子,可是小丫頭諾兒卻已為自家公子和,她家公子和小師妹,月姑娘急的,來回踱步了。 終于,在太陽完全落下,地面上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子,亞鳳谷內,第一棧燈火亮起來時?!翱┲ā?!”屋門終于開了,云悠自屋內走了出來。 “云姑娘,怎么樣?”小丫頭先一步上前,急忙詢問道。 云悠臉上略顯疲憊?!皼]事了,月姑娘已經睡下了!”兮月體內殘存的靈梧之氣,比她想象中的要濃郁,要多! “我要回去休息了!今夜你留下照顧她吧!有什么事隨時找我!” 兮云向她微微彎腰,作揖道?!岸嘀x云姑娘,此恩,兮某定將沒齒難忘,他日好……” 云悠掩嘴困乏的打了個哈氣,擺擺手道?!靶辛?,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回了?!彪S即,一個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她才不要在這兒,當橫在兩個人中間的人面屏風呢! 回到院后,云悠并未進屋休息,而是躍上課了屋頂,屈膝坐下身子向后一倒,右臂反壓在腦后,左手輕搭在小腹處,翹著二郎腿,腳尖一顫一顫愜意的看著天空。 ……………… 幾顆光芒暗淡夜明珠點綴的山洞中。 一團黑氣正于半空中盤旋漂浮,偶有時森紅的光自黑氣中滲出。 使本就光芒暗淡的山洞更是多出了一絲詭異陰森之感,如同地獄入口般驚魂害人。 俄而,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自洞外傳來。 “圣主!”來人身著一襲黑衣,身形消瘦。 “人,可找到了?”自黑氣中傳出一陣粗糙低沉的男音。 “回圣主,找到了!” “那為何還未把人給本座帶來!” “圣主息怒,只因他們幾人此時藏身于在亞鳳谷,屬下無法進入,所以……!” “所以,什么???你還要本座等到什么時候???!”黑氣中傳出的聲音透著難以壓制的憤怒。 “圣主息怒!”聞言,那人趕緊單膝跪地,頷首慌忙解釋道?!皩傧乱呀浥扇嗽趤嗻P谷外日夜解釋堅守,只要人一出亞鳳谷,屬下定能將人擒住,帶回做圣主大人復生的祭品!” “不必了!” 聞言,那人眼神一慌透著莫名的恐懼,趕緊由單膝跪地,改為雙膝跪地,俯身扣首的將額頭貼到了地面?!笆ブ?,息怒!” “他們既人多,你便想辦法接近他們!” 俯首的人一怔,緩緩抬頭,眼中透著愕然之意,他盡然不殺他?不!這人一項對他們極為苛刻,怕只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屬下……屬下?‘’ “莫要說那只鳳凰,就是那條蛇你們只怕也不是對手,更不要說再加上一條臭龍!他們人多且個個力量強大,強攻任你們人再多也很難把人帶回,所以你們只能智取不可強攻!” “是!屬下明白!” “下次回來時,即便帶不來活的,也要將尸身給本座帶來,否則……” 似怕聲音的主人反悔一般,那人趕緊拱手頷首,聲音里都充滿了緊張道?!笆ブ?,放心,屬下定不負圣主信誓旦旦信任!” “去吧,別讓本座等得太久!” “是,屬下明白!”說完那人便站了起來,身體僵直的迅速退出了山洞。 “這回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逃得掉???”黑氣中先是傳出低沉的憤怒?!肮。?!”隨后便是經久不滅環繞于洞中令人頭皮發麻,嘴角抽筋的癲狂笑聲。 亞鳳谷。 躺在屋頂的云悠,竟竟不知何時睡著了。 忽而,那雙覆于眼簾下的眼睛不安的轉了起來,睫毛也跟著抖了起來。 “不,不要……!”她猛地坐了起來,瞳孔劇烈收縮透著無盡驚恐。 “想不到,你也有做噩夢的時候?” 忽而在耳畔想起的一聲透著冷意的嘲諷,將她從噩夢的心慌驚恐中拉了回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肩頭滑疊到腿上的衣袍,轉頭看向身旁。 高挺傾長的黑影站在屋頂,立于月下,精致立體的側臉,散于身后的長發。夜風輕拂而過,揚起了那人肩頭的一絲長發,透著幾分飄逸瀟灑。 炎淵? “你……?”云悠愣了好半晌,她低頭看著腿上的衣袍。這個人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還……嗯?挺有人情味兒嗎? 就在她滿心感慨時,蓋在腿上的衣袍,忽而一只修長的手將蓋在她身上的衣袍給扯走了。 她抬頭看向那人,只見一抻一拉間那人已將衣袍穿上了身,看也不看她聲音依舊是那般沒有人情味,冷聲道?!澳攵嗔?,本座這么做,全因本座不喜欠別人的?!?/br> 他來這找這個蠢女人本是為了白日里,她所說的封印靈力……誰知來了之后便見這蠢女人竟躺在屋頂,而且還在睡覺。 至于他的衣服是怎么蓋到她身上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回過神來時,衣服已經到了她的身上。 云悠唇角不易察覺的一扯,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輕呼了口氣,打算起身回屋去,睡知這才站了起來,也不知是一個姿勢躺的太久,還是靈力消耗過度未能恢復過來,她這才站起來,便感覺腦暈腳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去…… 見云悠半晌沒有回話,他便微微扭過身低頭向下看去,誰知…… 兩個人的距離本就較近,云悠這一傾,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撲到了炎淵身上。 “你……”炎淵全身一僵瞪著眼,看著肩窩處的腦袋,寒氣怒意皆泳上眼眸。 完全沒想到會這樣的云悠,先是靠在他的肩窩愣了愣,隨即雙手胡亂的亂抓一氣,最后也不知是抓著炎淵的胳膊還是肩膀,總之最后她是將頭從炎淵的肩窩上移開了,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