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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吞道:東西呢? 大開闊斧坐在床上的肥胖女子冷眼看過來,頓了頓,扯著嘴唇說:都在那兒了,你說的書我沒看見。 徐靜怡眼皮子抬起,手一動。 肥胖女子快速道:我沒撒謊。 嗯我知道,徐靜怡微微額首。 她走到那兒,蹲下翻找包裹里的東西,這人果真不老實,藥品少拿不說,藥與藥瓶還故意張冠李戴。唉,獄醫換了人就是麻煩,希望別耽擱她出獄大計。 她拿起東西,準備離開。 喂,承諾的解藥呢,女子猛地站起來,肥rou一顫顫,說好了我過去,就把解藥給我。 徐靜怡慢吞吞扭頭:嗯。也說好了要保密,但你告訴獄醫了。 腦海提示獄醫沈安陽降低好感,擺明是這位告密。 肥胖女子眼底閃過極端驚懼與狠辣:我沒有。你聽哪個小癟三說的,我嗚,癢癢疼癢疼 話還沒說完,女子宛如一攤肥rou倒在地上,蜷縮抖動,在地上不停地蹭,汗珠、沙土與白板rou纏綿在一起,有點惡心。 【寧靜好感度15】 徐靜怡耷拉著眼皮,從口袋里丟過去一小袋粉。 原本還在地上不停抖動的女子,狼吞虎咽這小袋粉,身體立刻平復下來,她躺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半天沒有說話。 【寧靜好感 25?!】 徐靜怡幾乎能從腦海古板的機械音聽出一抹驚訝。 你,你到底從哪里搞來的粉,勁還這么足。寧靜在徐靜怡走出門前,復雜地補充,你連這玩意都搞得到,后臺也硬茬。之前何必偽裝,顧總的事我們認栽,神仙打架屁民遭殃。cao/蛋。 徐靜怡回頭瞥一眼,沒開口。 對方腦補太多,擾亂神經的毒素是從監獄附近的蛤/蟆背部提取的。 她慢吞吞地推開牢門,瞅見一個短發黃毛女子直挺挺地杵在門口。 留意到她的眼神,黃毛女子吞了口口水,刷的后退半步,死死地貼著墻壁站著,仿佛什么都沒看見沒發生一樣。 她身后站著的四五個女子也愣愣地跟著退到一邊。 【黃亞菊好感 15!】 徐靜怡略詫異地打量這黃毛兩眼,是一張陌生面孔。 恰在這時,一位女獄警提著警棍走過來,敲得鐵柵欄砰砰砰直響,喊:0333號,獄醫所排到你的號子了,五分鐘,趕緊過來。真是最近打架斗毆的怎么這么多也沒管對方聽清沒有,嘀嘀咕咕地離開。 她并沒有申請過就醫。 徐靜怡耷拉著眼皮,思索片刻,向著獄醫所慢悠悠地走去。 華南女子監獄獄醫所。 顧名思義,是專門為女犯們準備的急癥室。 沈安陽是最近兩周才來的新獄醫,身高挺拔,白大褂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白皙斯文樣貌,惹得不少獄中霸王花芳心亂竄。 女子監獄嘛,男獄警都少,更何況是男獄醫,獨苗一枝,不但獄中前輩照顧他,就連那些女犯都好像重拾少女心,動作輕緩不少。 當徐靜怡走過來時,見到的就是在外面吆三喝四地打群架的女犯,此時卻低頭裝淑女,聽沈安陽敦敦教誨。 什么深仇大恨,在后腦搞這么大一個口子。剛給你清創了,現在先給你止血,傷口太大,我讓獄警去喊外面的外科醫生給你縫上。 沈醫生會留疤嗎? 沒事,頭發長出來就看不見了。先剃頭發。 女犯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又松緩不少,大手一揮,道:剃光吧,還顯得我帥。 徐靜怡看著背對她的忙碌身影,抿了抿唇。 她直接從旁邊的衣架子上,拿起一件白大褂堂而皇之地套在身上,戴上口罩,淡定地走過去,拿起持針鉗:剃完了讓一下。 沈安陽手停頓了一下,余光瞟見一抹白,以為是獄警喊來的幫手,微微點頭。 你背對我,徐靜怡拿起持針器。 女犯瞟見徐靜怡的白大褂,年輕女醫生,沒有案底,看著就和沈安陽匹配,心里火一下冒出來。 她故意坐得歪七劣八,有些挑事地開口:剛沈醫生都說了,我這是大傷口,難下手。何況我后脖頸有一只鳳凰,你要給我縫丑了怎么辦。要不給我換個年紀大有經驗的老醫生,要么干脆給我貼塊紗布,讓我自己止血慢慢好 女犯正滔滔不絕間,忽然留意到沈安陽在發呆,擔憂道:沈醫生,怎么了嗎? 沈安陽收拾好驚呆的表情,發怔地看著微躬身白大褂。 他從生物研究所出來,在三甲和私人醫院都待過,見過不少秒速縫合的厲害醫生,可他們是什么年紀,這一位又是什么年紀。 沈安陽看著徐靜怡飛針走線,淡定收針,眨了眨眼,仿佛在進行再次確認。 片刻,他對女犯說:沒什么,你的傷口已經縫好。 說著,沈安陽還靠近兩步,越是觀察傷口,他眼底的驚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