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一個重要的砝碼
禮臺上,衛揚反轉指控著朱明遠。 “我在前線帶領兄弟們拼命時,你在軍部里吹著空調嫉妒著我的功勛,現在我僥幸不死回來了,你卻隨便抓個罪名過來指控我,軍部在你的率領下就是這么做事的?真厲害!” 衛揚的強勢,讓朱明遠徹底傻眼,哪怕衛揚現在否認罪名了,哪怕他手里有著絕對的證據,卻也不敢反駁,更不敢把證據拿出來。拿出來又怎樣,難不成再讓衛揚逼著他開槍? 所以這個啞巴虧,朱明遠明明不想吃卻干瞪著眼吃定了! 強勢,異常的強勢,這份強勢就連軍部都無法掌控,只能干瞪眼的受著。 禮臺下,陳天放見到這一幕,心里面熱血沸騰。 他終于明白有棱有角的石頭最終會發展成什么樣子了,無敵,絕對的無敵,無人敢碰觸! 衛揚都把槍上膛遞給軍部總部官朱明遠了,可朱明遠卻只能傻愣愣的站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有證據怎么了,有指控又怎么了?衛揚什么都沒有,就有絕對的權勢,所以朱明遠只能干瞪眼的忍著、認著,別說是啞巴虧了,就是黃連虧他也之甘之如飴的吞下去! 此一刻的陳天放,內心中對衛揚斥滿了無盡的欽佩,如同找到了人生路上的偶像。 而這時候,衛揚則將目光從朱明遠身上挪開,環望在場眾人,“誰還有意見?” “有意見今早提,錯過這個場合可就沒機會了,我稍后就會離開帝京?!?/br> 沒人有意見,但凡衛揚目光掠過處,如同來自北狼軍幾十萬支槍集體瞄準似的,沒人敢迎接,甚至連頭都不敢抬,惟恐與衛揚的目光對視。 但偏偏有一人即是例外,原本他也低頭了,可這會兒卻又不甘的抬了起來。 這人就是二皇子陳天俊,在帝京的地盤上,他絕不允許衛揚這么放肆!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必須給衛揚羅織個罪名,否則衛揚找他報復時他沒有反擊點。 于是下一刻他就站起身來,對衛揚厲聲喝斥,“身為帝國軍主,到帝京卻不拜見大帝,你眼里可還有大帝的威嚴,你心中可還保有對大帝的敬畏!” 這個大帽子扣得好,衛揚前腳剛說要離開帝京,后腳陳天俊就把這事給升華了,很棒。 衛揚很欣賞他這么棒,所以隨后就點頭認可道:“四皇子說得對?!?/br> 他這一認可,反倒把陳天俊給說懵了,衛揚這么慫的嗎,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應該??! 正納悶的時候,衛揚的話語就繼續出口了。 “剛才未曾拜見大帝就離開帝京是我不對,我這就去清洗香薰沐浴更衣,明天一早去拜見大帝。至于北狼軍那邊的戰斗就先等等吧,讓敵人打一天再說,估摸著北境邊防線抗個半天一天的問題不大,大不了打過北境就是了,四皇子剛才說得對,拜見大帝這事最為重要?!?/br> “我得保持對大帝的敬畏之心,我這就回去準備,明天早上去拜見大帝?!?/br> 話說完,衛揚就轉身離開了禮臺,徒留陳天俊傻站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想給衛揚羅織罪名的,可哪成想衛揚竟然拿北境的戰斗說事。 這特么的,這要是北境今晚被打慘了、北境線被打透了滲入進來敵人,那這事是誰的責任?當然不是衛揚的,是他陳天俊的,大家可都親耳聽到,是他陳天俊要讓衛揚去拜見大帝的! 到時候北境被打穿了,那罪名就是陳天俊的,真到了那時候,怕是他皇子的身份都不好使,腦袋瓜子非得被大帝給崩個稀碎不可! “狼主、狼主你別走啊,我不知道北境有戰爭這事,狼主大人、狼主……” 追在衛揚屁股后面,此刻的陳天俊跟個奴才似的,死追著求衛揚留步。 但衛揚就是不留步,衛揚干嘛留步?明天還得去拜見大帝呢,他可得好好把自己洗干凈了。人家四皇子說得對,得對大帝恭敬,保持敬畏之心嘛! 見衛揚走遠后,陳天俊徹底傻眼了,這下完蛋了,早知道不給衛揚羅織罪名了,這下可倒好,罪名沒扣上,他自己反倒擔了個重要責任,如果今晚北境被敵人打破境了,那他就等死吧! …… 離開軍部的會議中心后,衛揚來到了北狼軍聯絡處派來接他的專車近前。 陳天放始終跟在衛揚身后,亦步亦趨的,看起來他這個二皇子更像是狼主的跟班。 打開車門,衛揚臨上車前對陳天放說道:“你什么心思我知道,但在爭奪帝位的過程中我不會幫你,你應該很清楚的認識到一點,我幫你就是害你,幫你越深你離帝位就越遠?!?/br> “但是你放心,我也不會否認,至于能不能起勢,就看你自己的了?!?/br> 陳天放細品了品這兩句話,心里頓時明鏡似的。 衛揚的確是不能幫他,衛揚幫他越深,大帝就越會懷疑他是不是想聯絡狼主篡位,那么對他的防范就會越來越強烈,更別提什么讓他接班了。 而衛揚的不否認,其實就已經是最好的幫助,他完全可以扯虎皮做大旗,借衛揚的威名聚攏自己的勢力,衛揚不否認,大家自然會認為這是真的。 搞明白這兩點,陳天放連聲向衛揚表示感謝,態度相當誠懇。 衛揚拒絕了陳天放的感謝,隨即又對他說道:“幫我向大帝傳句話,原話告訴他即可,我對篡位奪權沒興趣,我只想在保境安民的同時讓手下兄弟們血流的值?!?/br> 這話傳進陳天放耳朵里,讓他頓時心頭一驚。 這話怕是不太好傳啊,有點太狂了,那可是大帝,縱然他身為親兒子,都不太敢傳這樣的話。 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傳一下,既然衛揚讓他傳,那必然有這樣傳的道理。 在陳天放應下后,衛揚又跟他略聊幾句,然后就準備上車了。 不過在上車之前,他有看到陳天俊從會議中心出來了。 想起之前陳天俊的狂妄,衛揚戲謔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陳天俊這會兒哪還敢無視衛揚,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上前。 只是跑到近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衛揚就對他打趣道:“四皇子,你不是說等會議結束后就弄死我嗎?我都在這等好一會兒了,你可算是出來了,快弄死我吧!” 陳天俊滿臉苦逼,弄死衛揚,他憑什么弄死衛揚啊,他眼下只求著不被衛揚弄死就不錯了…… 沒有過多的打趣陳天俊,衛揚拍了拍身旁陳天放的肩膀,隨即上車離開。 望著遠去的軍車,再看看身旁的陳天放,陳天俊心里斥滿了無奈與嫉妒。 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場跟陳天放奪權的爭斗中,因為衛揚這個砝碼的出現,他一敗涂地。 但是他還不甘心,他絕不甘心,更不允許軍主涉及到皇權的爭斗中來。 因此他想好了,他要告狀,告御狀,狀告北狼軍軍主,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