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徹底死透了
“醫魂,快幫幫忙,有個小孩得了怪病,你幫忙給看看?!泵尚R意念興奮的說道。 “怪???我最愛研究怪病了,快帶我去看看?!贬t魂沒有再提心道提升的事情,心道不像修為,修為吸收的靈力還有處追蹤,可是心道卻不同,心道太過玄妙,虛無縹緲的只能靠自己去頓悟。 心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出來的就不再是心道了,每個人的心道都不同,能說出來的永遠都是別人已經擁有的,去領悟別人的心道不如自己慢慢頓悟。 殘陽漸落,蒙小濺急切的轉身回了堂屋,此時鐵球已經放下了碗筷,菜沒吃完,想必是給他娘故意留的。 蒙小濺飛速的來到鐵球身邊,然后軟聲細語道:“鐵球別害怕,讓jiejie給你把把脈,jiejie也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jiejie給你瞧瞧行嗎?” 鐵球還是有些緊張,不過他卻將手伸了出來。 左手搭上鐵球伸出的手腕,醫魂便在蒙小濺腦海道:“你這撒謊的本事真是見長,我的本領怎么就成你的醫術了?!?/br> “我這是善意的謊言你懂不懂,難不成我給他說,我腦子里住著一個會看病的綠色蟲子?!?/br> 蒙小濺的反駁將醫魂噎得夠嗆:“什么綠色蟲子,我只是靈魂化身成蝴蝶形狀罷了,窺魂才是真正的蟲子,我可不是?!?/br> 這信息值得品味,窺魂竟然是只蟲子,看他變得蝴蝶是只黑色的,難道他是只黑色的毛毛蟲蛻變的?記得他當初自我介紹說是蠱蝶窺魂,蠱蝶?莫不是蠱蟲蛻變的蝴蝶,越想覺得越有可能。 這邪神收的屬下可真是稀奇古怪的,鸞魂是鸞鳳這還挺拉風的,醫魂是什么東西他自己也沒說,這窺魂是蟲子倒是出人意料,那剩下的六魂又是什么東西,醫魂不曾提過,也不知道他們還活著沒活。 自從噬心鐲認主后,蒙小濺走神就成了生活習慣。 鐵球柔弱的聲音招回了蒙小濺的魂:“jiejie,我的病怎么樣?” 蒙小濺訕訕的道:“jiejie正在查,鐵球先別著急好嗎?” “好?!?/br> 蒙小濺腦海里意念催促道:“怎么樣,到底是什么怪???” 醫魂的語氣有點凝重:“他這不是病?!?/br> “什么,不是病,那是怎么回事?!?/br> “手收回來吧,我給你慢慢解釋,不過你還是直接給大人說,這事太過離奇,別嚇到小孩?!?/br> 蒙小濺聽醫魂的口氣就知道事情怕是很麻煩,收回手安撫了一下鐵球道:“鐵球別擔心,我一會找你娘商量商量,你這病能治好,相信jiejie?!?/br> “嗯,球兒相信jiejie?!辫F球說完沖著蒙小濺一笑。 鐵球因為太瘦笑起來很是嚇人,蒙小濺回以微笑,然后出聲喊鐵娘出來。 “鐵大姐,你出來一下,我知道你兒子得了什么病,我想把情況給你說說?!?/br> 鐵娘家的土屋本就不隔音,兩人剛才的談話她都聽見了,本以為蒙小濺是在哄孩子玩,可是沒想到她說的卻是真的。 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她一把抓住蒙小濺的手顫抖道:“蒙姑娘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我兒子是什么???” 見她激動的模樣,蒙小濺緊緊回握她的雙手道:“真的,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出去走走?!?/br> “走,走,這就走,我馬上陪你走?!?/br> 找遍了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此時聽到蒙小濺說知道病因,鐵娘的心臟都要跳了出來,各種心酸交織,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殘陽已落,大地只剩殘暉。 蒙小濺和鐵娘坐在一處田埂之上,四周靜謐,殘陽剛落夜間的蛐蟲還未開始它們的奏樂。 蒙小濺在走路的途中已經聽了醫魂的敘述,聽后她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鐵娘焦急的等待中,蒙小濺開口先提前安撫道:“鐵球他不是得病了,我一會兒說出來你千萬別驚慌,我有治療的辦法,所以你一定要按著耐心聽完?!?/br> 鐵娘雙手緊握,她的指節都握得發白了。 醫魂說的時候蒙小濺心中都有些滲涼滲涼的,盡管如此,該說的還是要說。 “鐵球被東西附體了,他體內住著一群食r蟻,食r蟻又稱麻蟻,它和普通的螞蟻不同,食r麻蟻很小很小,大概只有最小的螞蟻一半那么大,它們以r食為生,而且只吃活食,一般寄生在活物體內,通過吸食活r的養分繁殖生長,鐵球體內已經被這種麻蟻住滿了?!?/br> 不顧鐵娘驚悚的表情,蒙小濺繼續說道:“麻蟻不動時便和血r一般形態,它們進食時也會吐出體內自主生成的麻毒,麻毒可以麻痹神經,因此讓寄生體感覺不到絲毫痛感,它們就這樣潛伏在寄生體的血r之中,直到寄生體沒有了養分供它們繼續繁殖,此時它們才會另尋宿體,宿體沒有養分時,也是宿體死亡時?!?/br> 鐵娘從來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種詭異的東西,這種麻蟻她聽都沒聽說過,可是那日益消瘦的兒子讓她明白,蒙小濺說的都是真的。 鐵娘突然跪倒在蒙小濺面前,她聲如泣血道:“蒙姑娘你救救我兒吧,他才六歲啊,我這做娘的給不了他好的生活也就算了,如今還讓他得了這種詭異的病,你救救他,只要能救他要了我的命都行啊~” 蒙小濺使勁去扶鐵娘,心里被鐵娘說的直發酸,這就是母愛,一點都不比父愛差,自己的母親沒死自己是不是也會受到這種關愛,不惜性命的關愛。 “鐵大姐你起來吧,我都說了我有辦法治鐵球,只是方法有些特別,我害怕說了你會不舍?!?/br> “只要能救我兒,什么方法都可以,我沒有什么不舍的,哪怕是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眨眼,蒙姑娘你快說,快說吧……” 鐵娘越是急切蒙小濺反而越是冷靜,伸手幫鐵娘一邊順氣一邊道:“你的命倒是不需要,只是讓你們母子分開一段時間,這樣你可愿意?” “分開么?”鐵娘臉上瞬間爬滿不舍,丈夫不在身邊,孩子就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分開這種事她從沒想過,可是孩子性命攸關,不舍的也要變得舍得。 蒙小濺見她一臉難割難舍,心知分開確實很難,畢竟她只剩孩子了,丈夫三年未歸,誰知道是不是已經戰死了。 心里不忍他們母子分開,還是詳說后再看情況:“也不是非得分開,只是我不會在此處久留,他體內的麻蟻時日已久,想要去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母子分開,就得放下家田隨我一起走,我會帶著你兒子邊走邊治,你兒的病需要一處特殊環境,這個村子肯定不行?!?/br> 鐵娘聽完想都不想的出口回道:“走,我跟你走,只要不讓我娘倆分開,去哪我都愿意?!?/br>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再待三天,一切收拾妥當后就動身,我們要去義莊或者墳地之類的地方,鐵球體內的麻蟻不能任其繼續繁衍了,麻蟻不喜死物,所以要用死人的尸氣來壓制它們的繁衍?!?/br> 聽到義莊墳地鐵娘明顯有些不適應,不過為了兒子的命她也沒再多說。 兩人一起起身,蒙小濺可以夜視鐵娘卻不行,不過好在一路平坦并未出現什么其他狀況,一前一后,兩人一起向回走去。 食r麻蟻蒙小濺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醫魂卻給她解釋過了,原來又是一種人造毒物,它和情魂出自一人之手,蒙小濺和醫魂都心生懷疑。 醫魂說那女將被邪神親手殺了,那都是一萬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在這里,在這個世界,好巧不巧的存在兩種她制出的毒物,她真的死了嗎?還是說她死后也重生穿越了? 醫魂已經肯定了自己的重生是噬心所為,至于穿越他卻說不是噬心干的,他說噬心沒有撕裂空間助人穿越的能力,除非是邪神在世。 之前已經肯定了,可現在穿越又變成了謎團,那死了一萬多年的女將之物都會出現,那么同樣死了的邪神之物是不是也會出現,兩人之物就像自己戴的噬心鐲一樣,只是不知被誰所用著。 本來開闊的思路又被這些無厘頭的事情困擾住了,邪神真的死了嗎?若是沒死自己的穿越是不是他所為呢?再者自己拿著他的鐲子他會不會來找自己,會不會殺掉自己這個使用過他鐲子的人? 好煩,希望邪神是徹底死透了,這樣自己也就不用自己嚇自己,至于鐵球體內的麻蟻,除了尸氣壓制外,還得配合修仙之法強健筋骨,畢竟整個r體已經沒有多少機能了,沒有靈力的滋養他一樣活不了。 那女將也確實該死,這種惡毒的東西她也能制作出來,這種人真是不配活著。 腦海中還殘留著孤忘塵告誡的話語,他說修仙之法萬不可對第二人提起,可是此時自己卻要違背他的告誡了,鐵球必須修仙,不修仙就得死,告誡終究敵不過那抹心軟。 鐵球將會是自己教導的第二個修仙者。 一路無話,回到土屋蒙小濺就疲憊的先歇下了,八天的種種事件就讓它們隨著虛夢一起消散了吧。 日夜交替,萬物循環。 一夜的睡眠讓人精神倍感舒爽。 起床漱口洗臉,一切的不如意就隨著漱口水一起吐掉吧。 面對蓬勃朝陽,心緒舒暢,整天恍惚的飄著怎么都不如清醒的站著。 腳踏大地心中安穩,難得的停歇就好好的游玩游玩,等心中徹底踏實再行上路,馳張有度才是生活本質。 一番筋骨的舒展過后,蒙小濺轉身對門口坐著的鐵球說道:“怎么沒看見你娘?” 六歲的孩子被食r麻蟻折磨的不成人樣,看著他陽光下的蠟黃枯臉蒙小濺更覺可憐。 他干枯的嘴唇抽動,虛弱的話語吐出:“我娘去鎮上了,她說去將存票換了,然后置辦東西準備啟程?!?/br> 蒙小濺一聽便知鐵娘救兒心切,剛好趁她不在給鐵球說說修煉的事情,不怪自己太過小心,有些東西能藏著就得掖著,萬一暴露說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