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意外發現!
小÷說◎網 ,♂小÷說◎網 , “我也是這樣認為?!彪x盞狐貍眼里閃著關切的光芒,“不僅不能同太醫院的人說,殿下還不能叫白小姐知道。我雖不了解白小姐的為人,但白家始終是官場上的人,此事讓白家知道了,他們指不定會見風使舵,做出悔婚的事來?!?/br> 顧越澤想想白采宣性子,點頭,“你說得對,不能告訴她。所幸腰疼的事情她也還不知道?!?/br> 他蹙眉思考,對孫福正道:“這幾日她要是再托人傳信與你,你口風也緊些,說本宮要cao忙大婚的事,抽不出身來,叫她多體諒?!?/br> 孫福正警醒點頭:“奴才知道了。其實婚期很近了,成婚之前相見,不大吉利,白小姐應該也會注意的?!?/br> “她?!”顧越澤滿不高興,“她那性子,說不準的,你留意著為好?!?/br> “是的,要提防著好,等她嫁到殿下來再說吧?!彪x盞點頭間,黯然神傷。 顧越澤看向離盞,笑著要去捉她的手,“盞兒,本宮心里裝的都是你,與她之間不過利益的關系?!?/br> “殿下莫要思慮這些,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彪x盞一邊說,一邊躲過,顧越澤也就算了。 “還是你最體貼本宮?!?/br> “殿下,人來了?!蓖饷媸邱R常德在喊。 顧越澤正同離盞說話,被人出言打擾,微有不悅。 “誰來了?” 馬常德撩了簾子進來,“殿下您忘了,是鐘……” 只說了一個字,顧越澤立馬意會?!班捺捺?,我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 鐘佩?離盞腦子里敏感的跳出這兩個字。 “殿下您看,是讓他進來,還是……”馬常德說這話時,目光落在離盞身上。 “殿下身子不便,還是我先出去罷?!?/br> “好盞兒,本宮很快就說完,你先去后院用用小食?!?/br> “無礙的,殿下慢慢談?!?/br> “馬常德!” “奴才在?!?/br> “你著人好好伺候著離小姐,盞兒不是喜歡上次吃的粉絨合歡酥和七喜珍珠圓子?” “嗯?!彪x盞輕點頭。 馬常德立即會意:“殿下放心,奴才這就派人去做?!?/br> 離盞起身掀簾而出,外間很空闊,卻很陰暗,門口的屏風后頭,隱約有個人影佇著,似在外候了多時,這大概就是顧越澤要見的人罷? 離盞偷偷斜眼去瞄,然而光色太暗,又有屏風擋了一道,什么也看不分明。 她不甘心,剛從屏風另一側擦身而過時,她裝得腳下一滑,“哎喲”一聲跌在地上。 小宮娥們忙去扶她,她跌撞得起來,趁亂洋作不經意的歪頭,躲過屏風朝暗處的人掃了一眼,很快又倚正了身子。 “離小姐,沒摔著吧?” “沒事,沒事,這里太暗,下腳沒看清,我們走罷,別耽誤了殿下議事?!?/br> “噯,后院的有片綠菊園,此時正開得好,離小姐可以走走看看?!瘪R常德如此道。 “那再好不過?!?/br> 離盞很快出了惜晨殿,她盯著馬常德的后腳跟,木然的走著。 心里卻激動著。 她看見了……她什么都看見了,那人穿著朝服,帶著官帽,身形跟她差不多高。 眼細而小,腮寬而方,一張臉黑黢黢的,呈著病態。 他剛入朝為官時,就因個頭和相貌備受排擠,一直少言寡語。 他就是鐘佩,她斷不會有錯的。 可惜了……顧越澤把她支到了后院,她要是就在簾外等著,說不定能聽到些談話也說不一定。 “馬公公,剛才來的是何人?”離盞故意天真的問。 馬常德在前面走著,只當她是鄉下女子,不忌口舌的,“是不大要緊的人?!?/br> 他拿她當傻子糊弄。 “噢,我只是想著,那人此時來看殿下,會不會發現殿下的病疾?這病可不好宣揚出去的?!?/br> 馬常德詫異,“太子腰痛,離小姐看過了?” “是?” “可是要緊的???” 離盞如實以告。 馬常德很慌亂。 離盞揖手,“所以我才多嘴一問,來的人會不會……” 馬常德愁思著,心不在焉地答:“不會,不會,他是太子的人?!?/br> 離盞點頭,這話就徹底踏實了,看來鐘佩與太子確實牽連頗深,絲毫沒有冤枉他,連東宮里的奴才也是心知肚明的。 離盞屏退了下人,一個在后院子里走來走去,綠菊開的很是燦爛,她卻無心賞景,恨不得能變成只蒼蠅,繞過那重重守衛再飛進惜晨殿中,趴在鐘佩的茶蓋上聽他們說話。 可惜不能。 過了半宿,膳房的人端來糕點和七喜珍珠圓子,她大意的用了些許,然后坐著等,又是半宿,馬常德說人走了,召她再進去。 這時估摸著以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也不知他們談了什么,竟說了這樣久,離盞更是覺得錯失良機。 離盞進了他的寢殿,又與顧越澤閑聊了些許。 她在顧越澤面前裝模作樣,十分耗費力氣,多說兩句覺得困乏得慌,很快生了請辭之意。 “殿下,你現在還腰還疼著,我就不多擾你了,還是先回去給殿下開些保腎的藥,讓公公帶進宮來?!?/br> 顧越澤本是想與她多說會話的,感覺她在這兒一坐,腰都沒有那么疼了。 但既是聽著有藥吃,他還是覺得身體和儲君之位更要緊。 現下不能叫太醫院的人知道,他確實只能依靠離盞的藥來保著身子。 “等本宮好些,本宮就出來看你?!彼肓讼?,眼里閃著光:“或者你近日就這樣混進宮來也行,反正白采宣也不會到東宮來?!?/br> 做夢,你和鐘佩談話都把我支到一邊不讓我聽的。 那我偷雞摸狗的進宮來做什么? 來專程看你這張臭腰子臉??? “還是不必了,我怕被人發現要惹閑議,給殿下惹不必要的麻煩?!?/br> “你穿著宮女模樣,誰能發現?” “今日差點就叫祁王殿下給看出來了?!?/br> 顧越澤愕然抬頭,表情一下就嚴肅了下來,他問孫福正:“有這種事?” 孫福正苦笑,“奴才也沒料到啊,祁王平時根本不進宮,上次皇后生辰他都沒來,您說這早上上朝怎么會來?哪曉得到太和殿門口,就偏讓他給撞見了。還好當時讓道,早早的就跪在了兩旁,離小姐一直沒抬過頭。他約莫是看著身形有些像,便硬要離小姐抬起頭來讓他看,可把奴才給嚇著了……” “他到底認沒認出來?” “應該是沒有,旁邊有緒王殿下幫著打迷糊眼,他多看了兩眼,約莫覺得不大可能,多看了兩眼也就起轎走了?!?/br> 顧越澤這才松了口氣,但他手指緊緊扣著懷里的紅泥暖爐,目光恨深遠很陰毒,似乎有事遠沒有了斷那般。 離盞光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覺得他和顧扶威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過節? 離盞不由回憶。 是早前他向顧扶威借兵,顧扶威不借? 但顧扶威本就是個不愛搭理人情世故的人,兵權這般重大的事情,哪能說分給他就分給他? 況且聽他借兵時的口氣,也沒有太大的底氣,顧扶威婉拒,也在他意料之中。 還是說,上回在黃家戲院,顧扶威當著他的面把她扛走的事情,叫他覺得失面子? 應該也不會。 他只會利用女人,但為了一個女人樹敵,這不大像他的作風。 離盞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祁王殿下的確對盞兒很是上心” 轉眼,顧越澤的臉上已不見任何陰沉,只是目光里帶著試探,尋望著她。 “他就是看見了熟悉的人,好奇罷了。殿下若是看見孫公公在路邊茶攤上擺碗吆喝,殿下難免也要覺得奇怪,要走過去看個所以然的?!?/br> “也是?!鳖櫾綕珊蛯O福正哄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