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最毒女人心
小÷說◎網 ,♂小÷說◎網 , 許驍辯不過她,直接提著她到了處偏房,門一踹開,淼淼也在里頭,他手一松,直接把人扔了進去,任憑黎盞叫囂,門栓一鎖,“你先把以毒攻毒的方子寫下來,會有人來取。吃的喝的到了時間,也有人會送?!?/br> “別忘了準備換肝換血的人!” “這個自然!等我把血玉鐲子弄回來,就看你真本事了?!?/br> 夜深,長風藥局北院里。 二重小樓的窗花紙上人影斑駁,樓下看院子的老狗狂吠不停,家仆使勁兒拽著狗鏈子,不讓它沖出去。 樓上的書房里,隱隱約約傳出女子柔軟而陰冷的說話聲。離尺和錢氏捂著件外裳,候在房的兩邊,頭發凌亂,眼角還掛著點芝麻糊,可眼中卻半點睡意都沒有,伏低做小的迎著房中之。 一女子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華裙旖地,金簪入髻,額心綴著顆降紫琉璃珠。 一雙鳳眼微微睜著,眨眼間,似有金茫泛濫其中,此等華貴,直逼得人睜不開眼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嫡女,白采宣。 “哐啷”一聲,白采宣的家仆把一袋東西砸在桌上。 離尺和錢氏相顧一眼,忙撿了袋子一看,里頭裝著他寫給白府的致歉信和三百兩的賠金。 “白小姐,這……您這是什么意思……” 白采宣鼻息里冷哼一聲:“這話應該由我來問才對。離老堂主,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三弟被毒死在長風藥局的大堂里,論說法,說法沒給,開藥的大夫還被你們放跑了。單憑著這張破紙和區區三百兩的銀子就想了事,你當我白府是好欺負?” “白小姐冤枉啊,老夫不是要故意放她走的,是祁王來要人,又派了身手過人的屬下,老夫堂里沒一人是他對手,實在留不住??!” “祁王……”白采宣狂傲的氣息聞之一斂,似是對祁王有所忌憚。 “他幾時把人還回來?” “老夫……老夫不知。但只要祁王一把離盞放回來,老夫自然會把她押到府上,任憑發落?!?/br> “黎盞?她叫黎盞?”白采宣心口一悸。 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黎府一門早就死絕了,黎盞的尸體至今還和她父兄的頭顱懸在午門上示眾。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過同名同音罷了。 但盡管如此,白采宣仍舊覺得不痛快。這廝真是陰魂不散,死都死了,還找個同名同音的人鬧得她一家雞犬不寧。 三弟一死,她母親在府里拍胸撐背的哭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她父親更是氣得茶水不進,直坐在書房里寫奏折要上書。 若不是半路殺出個祁王,她非得把這賤人挫骨揚灰不可! 白采宣森冷一笑,撐著桌面緩緩起身:“好,我就等著離老堂主的消息了。不見兇手,我三弟的尸體絕不入棺。批命的先生說了,我弟亡魂,怨氣未泯,需挖兇手兩只眼睛,三寸紅舌,十節白指給我弟入殮才行。到時候人還回來了,老堂主可千萬別先動私行把人打殘了,直接交到我手里就行?!?/br> “是是,老夫一定,一定?!?/br> 白采宣冷看他二人一眼,提著長裙邁出了門檻去。 離尺和錢氏笑臉相貼的送她出府,回到自個兒房間,緊繃的神經才稍稍一緩,頹然往榻上一坐。 錢氏兩眼呆滯的盯著地面幽幽打轉兒,“唉,事情怎這么不順利。這個離盞,真是個災星??!” 離尺一臉愁容,默默不語,只聽見錢氏突然指著地磚上倒放的木匣子的叫道:“哎呀老爺,家里莫不是遭賊了,這個盒子是用來鎖那鬼鐲子的,怎么掉地上了??!” “什么鐲子不鐲子的?” “你忘了?就是離盞從娘胎里帶出來的那個血紅鐲子??!你這記性怎么長得,當初人死了,那鐲子就一直發亮,是你看著瘆得慌,親手就把它鎖在箱子里,壓在咱們床底下。怎么躺地上去了……” 離尺頓悟,忙朝地上一瞅,果然是當初那個盒子。 錢氏躬身撿了起來,盒子一開,大驚失色。 “夫人,怎么了?” 錢氏兩手抖了抖,“老爺……鐲子……鐲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