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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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峰的目光就像一把漆黑的刀,刺在老太眼眸上。 咄咄逼人! “竟然跟我明言,一賽決生死,這小子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這一刻,老太感覺自己就像一名優秀的棋手,遇上了平生的死敵,偏偏這死敵,似乎棋高一籌。 自己戰,是敗,退,亦是??! 項峰把指一點,朝向跑道外側,一圈黑漆漆,根跟如鐵槍佇立的柵欄。 “你我這個層次,若只是睜眼繞著場地奔跑,未免遭人笑話?!表椃逦⑽⒁恍Α巴瑯虞p功類血脈,不如咱們就比下,在這柵欄上奔跑,你們我從這柵欄兩邊各自向中心奔跑,誰能先到中心,誰為勝者!” 柵欄是礦場工人防止體校學生進來占用場地,而專門設立,尖端鋒銳如槍,圍成一圈與跑道長邊等長。 在這上面跑,只要腳下一滑,胳膊或腳扎在長矛上倒還沒事,若不小心肚皮扎在上面,那可就真是肚破腸流,死得難看。 “敢不敢,一句話就行了?!表椃鍥]耐心擺手“若你覺得勝不了我,念你年老體衰,自廢雙手雙腳,跟我們去警局自首,我給你一次活命機會?!?/br> 老太面皮一抖,蒼白的褶子,透著細密的汗“你小子不要滿嘴跑火車來坑老身,我管你什么楚留香血脈,來吧?!?/br> 戴宗神行屬性,可踏草如飛,踩花而不傷蕊,她就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人,從何而來的勇氣一定能勝她! “好!”項峰見她答應,面上大喜,將手中金色龍紋長刀,往銀霜手里一擲“把刀拿了站在柵欄中間,我們誰先到,你就把刀給他,敗者的命交在勝者手中,不得反抗,吃上一刀!” 他簡單定好比賽規矩,雙腳一踏,人如鴻雁騰空,在半空折了兩折,像片大葉子,飄在柵欄尖頂之上。 而老太,骨趾往地面一戳,人也騰空而起,本來以她的輕功身手,踏上柵欄不至于重心不穩,耐何腳底肌rou已被磨光,滑溜溜的骨,濕膩膩的血,往柵欄尖端一站,立刻左右飄搖,幾乎栽下去。 “不對,你小子誑我!這比試不公平!”老太太從柵欄一頭狂呼。 兩人相距兩百米有余,以項峰的耳力,勉強也能聽到,然,他哪里理這老太吼叫,本來這就是他給對方設計的圈套。 把目光往腦中面板一看。 姓名項峰 …… 楚留香血脈033(踏月留香) 在老太的他信力作用下,之前的戴宗血脈已經消失不見,轉變成輕功絕世高手,楚留香的踏月留香屬性。 同屬輕功也有差別,像戴宗,他往來奔波給梁山的兄弟們送信,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要求是無與倫比的陸地奔行速度。 而楚留香人稱盜帥,做的是梁上君子勾當,要求的是踏梁走檐,落地無聲,輕之極,穩之極。 單論速度,踏月無痕不一定能勝戴宗神行。 但在柵欄的槍尖上走路,十個戴宗,也不是楚留香對手!更何況這老太一雙rou腳已經磨爛。 今天項峰就沒想再留著這個禍害! 銀霜緊張得手心冒汗,她想不明白,明明項峰剛剛覺醒,而且依照姓氏來說,應該是以力見長的霸王血脈,為何偏偏能腳不沾地,施展輕功手段? 而且看他態面對老太,竟無一絲畏懼,難道真有把握,在對方最強勢地方,贏下比賽? 跑步老太還在抗議比賽不公,然,項峰冷眸一瞇,右手比作槍形,指天一打。 銀霜會意,這是還要堅持比賽,她立刻掏出配槍,當空發出一記信號彈。 嘩! 紫紅色光照亮天穹。 項峰步步連踏,人已如火箭起飛,牛頓定律似乎對他失效,整個人重量全壓在鐵槍尖端,鞋底卻連個凹陷都沒出現。 反觀老太,此刻比賽已然進行,她感覺不公,但下場就算認輸。 在某種未知規則下,她似乎不情愿認輸,只能悶頭上前。 骨趾踩在鋒利槍尖上,一滑一扭,幾欲摔倒,她忽然一拍腦門,根根白發直豎,縷縷黑氣逸散周身。 人像吹氣的氣球般鼓漲起來,腳下壓力頓小,使出戴宗神行手段,也疾速朝柵欄中心逼近。 項峰冷冽無情,不給敵人一絲機會。 腳步猛踏,仿佛大鳥滑行,于空中一飄一折,三丈三丈得向前猛進。 踏月無痕,不愧是最頂級的梁上輕功,即使老太耗散黑氣,強行提升了速度,比他還是落后了一大截。 在項峰離銀霜只剩三米時,老太離中點還有十余米。 在她瞪大眼眸,不甘咆哮聲中,項峰抵達中點,一把從銀霜手里拿過金龍紋刀。 金紋是星輝石粉末篆刻而成,具有克制兇命者的特性,項峰持此刀,繼續往前急奔。 嗤,刀出如流星掃月,刀尖帶著炙熱的焰,猛向老太額頭扎落。 那跑步老太,賽程還沒比完,就見項峰已持刀向自己沖來。 她一驚,腳下骨趾一滑,黑氣逸散大半,骨瘦如柴的身子,咚嗤一聲,正扎在黑漆漆如無數犬牙直指的槍尖上。 左臂,前胸,腹部,大腿,盡皆刺穿。 她沒有痛感,只是輸掉后,痛苦與不甘彌漫著雙目,見項峰沖來,想仰頭回避,卻避之不迭。 金色的刀尖,刺穿她灰白亂發包裹著的瘦小腦袋。 項峰的步子沒有停,持刀直進,他感覺自己的刀刺入對方額骨后,仿佛被什么硬東西擋住,竟然刺不穿腦殼! 他用力繼續挺進,老太瞪大眼睛,就見對方竟用刀刺著腦袋,將她挑飛! 這是巨力,霸王血脈絕醒后的特殊屬性。 項峰還在猛刺,終于在巨大慣性下,對方腦殼被刺穿,從其后腦勺里混合著黃白腦漿,粉色鮮血,貫出一張土黃色符箓。 項峰的刀正插在這符箓中心,縷縷黑氣從中逸散,恐怖哀號響鎮四野。 老太失去那土黃符箓后,驀然一聲大吼,身體如破瓷器般片片碎裂,跌在地上,化成塊塊黑泥。 與此同時,巨大聲浪震搖四周。 整個面積數百平方米的鍛煉場地,無端刮起巨風,地上草坪被連根拔起,鐵制的單杠,雙杠,彎腰器,單人漫步機,在大地上瑟瑟發都,隨時也要被颶風卷攜而起。 銀霜緊捂雙耳,卻全無作用,只感覺腦內轟鳴,倒地不起,在她意識迷蒙間,似看到項峰以刀尖刺中的符箓上,裂了一道縫。 項峰持刀,因為沖力太大,剎不住腳,竟從那符箓形成的裂縫中穿了進去。 銀霜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巴掌大小一個裂縫,好端端一個人,怎能穿入,還憑空消失? 直到這時,她的意識徹底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