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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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土填回去,下山在說?!钡篱L示意道。 填好土后我們匆匆下山去了村口樹林,道長這才說了詳情。 道長白天在村子里打聽過了,馬桂芳死后老楊把自己關在屋里長達一年,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干,村民路過他家經常能聽到哭聲,村委會的人來勸過幾次都沒用,老楊還上吊自殺過,那繩圈就是自殺留下的,不過剛上吊就被路過的村民聽到動靜救下來了,最后村里實在沒辦法就聯系了警方,打算把老楊送到精神病院去,不過警方還沒來老楊就恢復了正常,然后找了新工作高高興興的上班去了,而這家公司就是華豐建筑公司。 聽道長這么一說我有點驚訝,一個人沉浸在悲傷中長達一年,甚至都自殺過,怎么說變就變了?根據時間判斷,問題的關鍵好像出在華豐建筑公司。 “老楊突然轉變唯一的因素就是華豐建筑公司?!钡篱L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嗯?!蔽尹c點頭。 道長問:“我來問你,如果你是老楊,你在什么情況下會突然轉變?” 我的腦子里立即閃過了馬桂芳的照片和那行小字,突然明白道長的意思了,驚道:“讓他老婆死而復生!但這不是扯淡嘛,人都死了怎么復活,還有馬桂芳的尸體怎么不翼而飛了?!?/br> “這就是我推測的事了,華豐建筑公司應該是個幌子,十有八 九是個邪教!”道長說。 “邪教?”我愣了一下。 “對,老楊之所以相信這邪教,是因為邪教有辦法讓他老婆復活,馬桂芳的尸體應該是老楊弄走給邪教了,這是他在短時間內突然轉變的唯一解釋了?!钡篱L說。 對于邪教的本質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坑蒙拐騙愚弄人的組織,我學的是科學知識,壓根就不相信有什么死而復生,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相信這些,老楊的行為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真是病的不輕了。 道長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了,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所理解的邪教只是書本上的,跟玄門理解的邪教是兩碼事?!?/br> “那你的意思是真有死而復生這回事了?”我反問道。 “玄門邪教確實有一定的能力,不過說到以復活為教義的基本都是騙人的,據我所知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教有這樣的本領,就連茅山宗也只有狹義上的復活術,你應該知道這種復活術,就是僵尸,一具沒有意識的尸體,根本算不上復活,真正的起死回生不僅要讓rou身復活,還要讓思維意識復活?!钡篱L說。 我啞然失笑道:“道長,你也想的太多了吧,都扯出僵尸了,反正我不信這種事?!?/br>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钡篱L感慨了一句。 話雖然這么說,但一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又很不安,又覺得道長推測的沒錯,華豐建筑公司就是個邪教的幌子,不然他們費盡心機弄走馬桂芳的尸體干什么?我又沒得罪他們,為什么要設局害我,讓我簽下什么鬼契約?還有他們全國各地的搞小工程,道長推測說是在找地下的東西,但到底他們在找什么呢? “這事遲些在說,我看看瘋婆子的尸體?!钡篱L示意我打開后備箱。 我打開后備箱后就退到邊上,盯著樹林外頭的動靜了。 道長把尸體搬到了地上來,尸體上的冰霜已經融化成水,濕漉漉的還散發著惡臭,我捂住了口鼻悄悄偷看著。 道長慢慢解開尸袋,當我看到瘋婆子那張漂亮臉蛋時,昨晚的一幕突然在我腦海里浮現,頓時臉頰火燙,心撲通撲通直跳,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我心里升起,眼睛再也離不開那張臉蛋了,就連意識都恍惚了。 這時村里突然傳來了狗叫聲,我這才回過了神,大口喘著氣,一絲不安的感覺掠過了心頭,我該不會喜歡上這瘋婆子了吧,她可已經死了??! 道長在認真檢查尸體,時而捏捏骨骼,時而按壓胸膛,大概十多分鐘后道長沉聲道:“難怪檢查不到內傷和外傷了,因為根本沒有內傷和外傷,她的死因非常特別,普通人可能無法理解?!?/br> “到底怎么死的?”道長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一種玄門的手法,她被人當做祭品,奪走了三魂七魄而死?!钡篱L說。 我抽動了下嘴角,這死法就算不是普通人也難以想到,要不是跟道長接觸下來接受了他的一些理論,我也無法理解。 “既然已經確定死因了,那尸體怎么處理,直接埋了嗎?”我問。 “不,有了尸體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這對你化解她的怨氣有幫助,同時我也能將她的幾條魂魄收回來送回身體,避免不必要的殺戮,將尸體帶回工地再做打算?!钡篱L說著就重新包上了尸袋。 我和道長抬著尸體往車里搬,可能因為尸袋沒包緊,瘋婆子的手一下掉了出來,剛好甩搭在我小手臂上,嚇的我一下就松開了手,整個人驚魂未定的。 “礙手礙腳,算了我自己來?!钡篱L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站在邊上發愣,雖然被嚇到了,但讓我驚魂未定的原因卻是剛才尸體的手搭在我小手臂上的感覺,跟昨晚朦朧的感覺一模一樣! 道長催促我開車我才回過神。 車上往工地方向開去,道長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到工地還有一段路程,我怕自己一直想剛才的事,于是找了個話題分散注意力,問:“道長,那個女警這么幫你的忙,你跟她到底是什么關系???” 道長輕嘆了口氣打開了話匣。 原來道長俗家姓葉,叫葉同仁,道號天門子,小時候對道學很癡迷,本想去道教圣地求學,可跑了幾次都被家人抓回來了,他是家中獨子,家人將傳宗接代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百般阻撓他求道,最后還給他找了個老婆結婚,以為這樣能困住他,道長三十來歲的時候,再也受不了平淡的家庭生活,不顧家人的反對,丟下妻女遠赴天門山修道,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當時葉晴只有三四歲,等他回來的時候女兒葉晴都長成大姑娘了,還當了警察,至于他老婆早就在法院單方面申請離婚了。 有一天道長在縣里采購法器,恰巧碰見那時候還是民警的葉晴查封違規店鋪,于是父女倆就這樣碰上了。 我也聽明白了,原來葉晴一口一個臭道士是這個原因,她幫道長調查或許僅僅只是看在父女那份割舍不掉的血緣關系吧。 “對了,這車好像是我女兒的啊,她怎么愿意把車借給你運尸?”道長想起了什么,突然睜開眼睛問道。 我尷尬的把自己如何強行拿車的事說了一遍。 “你完了,我女兒那脾氣我太了解了,你自求多福吧?!钡篱L苦笑了下,接著嘆道:“晴晴開始對瘋婆子的死感興趣了,希望不要把她牽連進這事吧?!?/br> 跟道長聊著天就回到了工地,把尸體弄進城堡大殿安置后,道長提醒我加快化解女鬼的怨氣,這樣尸體可以早點下葬,以免節外生枝。 回到值班室我就躺下了,不過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老是浮現瘋婆子的容貌,揮之不去,道長說瘋婆子是被人當做祭品奪走了三魂七魄,她為什么會被當做祭品,祭的又是什么? 胡思亂想一陣后我有了睡意,今晚她還會來嗎?明明知道她已經不是人了,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她,我摸著胸前的蛇紋玉,昨晚就是因為這塊玉而被打斷,突然我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摘掉玉石,我跟她會不會有更深一步的發展? 我一定是瘋了,居然想跟女鬼有更深一步發展! 夜越來越深,我的內心在掙扎煎熬著,想見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最終蓋過了我所有的恐懼,我一咬牙就把蛇紋玉給拽了下來,然后扯過被子蒙了起來。 值班室里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我忐忑不安,手心里全是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撐不住合上了眼睛,不過在我合上眼的時候一股寒氣從被窩縫里鉆了進來。 “來了!”我在心里叫了聲,頓時心跳如鼓。 我不敢動彈,沒一會被角果然被掀開了,一股女人的體香夾雜著寒氣鉆進了鼻子,我緊張的全身都僵硬了。 女鬼像昨晚一樣貼到了我后背上,氣息吹在后頸和耳根處,冰涼滑膩的小手開始在我身上游走,讓人既害怕又興奮,不過我隱約覺得不對勁,今晚女鬼身上怎么有體香? 隨著女鬼將氣息吹進耳洞,我很快就陷入了迷醉狀態,根本沒法思考了。 “你愛我嗎?”女鬼柔聲問。 女鬼空靈的話語讓我整個人都酥了,漆黑的被窩里她的體香縈繞不散,我仿佛置身夢幻世界,甚至忘了她是鬼,我徹底淪陷在她的溫柔鄉里了。 …… 窗外傳來電閃雷鳴的聲音,我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逐漸的我開始失去知覺,眼皮越來越重,最后雙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凄厲的尖叫將我驚醒,我一下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讓我都睜不開眼睛了,天已經亮了。 “啊,賤人,嗚嗚嗚嗚……?!鄙砼詡鱽砼丝蘅尢涮浜徒辛R聲。 我回過頭去,頓時嚇的臉色大變。 只見葉晴扯著被子縮在床角,臉上滿是淚水,我驚道:“你怎么在這?!” 葉晴只顧抱著被子痛苦流涕,根本沒法交流。 我開始回憶昨晚的細節,這一回憶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昨晚我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我聞到了體香,可當時我沉醉在夢幻般的世界里哪管得了這么多,這么說昨晚跟我睡一起的是葉晴?! 想到這我不知所措了,這種情況就算全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 “滾,你給我滾出去!”葉晴瞪著滿是淚水的雙眼叫道。 我驚慌失措抱起衣服,連滾帶爬出了值班室,我在門口焦急徘徊著,心里懊惱不已,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幾分鐘后葉晴抹著淚出來了,還沒等我反應她突然就拔槍指著我的眉心,狠狠道:“我要殺了你!” “你……你先聽我解釋,如果聽完你還要殺我,我半句怨言也沒有?!蔽壹钡?,眼下這種情況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不等葉晴說話我就開始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解釋后葉晴不為所動,只是冷笑道:“編,接著編,居然用鬼來開脫!我是警察,你覺得我會信嗎?” “昨晚真是你自己鉆進被窩的,你早上醒來才發現,難道你跟我做了……做了這事就一點感覺沒有?你仔細回憶一下?!蔽艺f。 葉晴神情呆滯了一會,開始斷斷續續的敘說。 昨晚本來她是來拿回車子的,她在車上裝了定位系統跟手機相連,哪知道地點太偏,連手機導航都出了差錯,等到工地的時候都快半夜了,當她靠近值班室門口時突然刮起一陣怪風,吹的她頭昏腦漲,眼睛都被沙塵蒙住了,緊跟著就是一陣刺骨的寒意,接著發生什么她就不知道了,直到天亮醒來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聽完葉晴的敘述我一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被那女鬼上身了! 我將判斷告訴了葉晴,葉晴握槍的手都開始顫抖了,眼神里滿是驚恐之色,我順勢將槍推開,認真的說:“事情既然發生了,如果要我負責我會負責的?!?/br> “別在提了,惡心!我就當被鬼壓了,以后別讓我看到你!”葉晴瞪著我叫道,接著氣呼呼開上車疾馳離開了。 葉晴走后我趕緊跑上山找道長,老遠我就看到道長在大青石上打坐,我猶豫的停下了腳步,躲在了樹后,心想,要是道長知道我對葉晴做了什么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葉晴畢竟是他女兒。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嚇的一抖,回頭一看居然是道長,這一會的功夫他怎么從大青石上就到我背后來了。 “道長你怎么……?!蔽业脑挍]說完就被道長打斷了,道長皺眉道:“走路無聲,目光游離,草木皆兵,連我過來了都沒察覺,典型的做了虧心事癥狀?!?/br> 被道長這么一說我更緊張了,這時道長臉色又是一變,質問道:“你氣色好差,元陽流失的速度超過了預計,怎么回事?!” “我……我……?!蔽野胩煲舱f不出一句話。 “我給你的玉呢?!”道長發現了我心口的玉不見了,還沒等我回答道長突然扭住了我的手,掀開了我的衣服。 “啊,疼啊,道長你干什么?!蔽姨鄣闹苯袉?。 “你自己看看身上!”道長大聲道。 我低頭一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些云霧狀的紅斑,都連成了一片一片的,我一眼就認出這些斑是什么了,是尸斑! 尸斑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為什么我身上會長出尸斑,我一下就慌了神。 “說,發生什么事了!”道長松開手瞪眼喊道。 事情瞞不住了,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把昨晚的事給交代了,道長聽完后緊閉雙眼,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很生氣,這事擱誰頭上都會生氣。 “對不起道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葉晴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蔽疫煅实恼f不出話來了。 “冤孽啊?!钡篱L背過身去感嘆了句。 “道長……?!蔽覂染蔚暮傲寺?。 “起來在說,唉?!钡篱L唉聲嘆氣的盤坐回了大青石上。 原本以為道長會發脾氣,甚至不會繼續幫我了,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平靜,這讓我心里更內疚了。 “事出有因,你被鬼迷了心竅也不能全怪你,我多年不過問俗世了,你跟我女兒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了,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對晴晴?!钡篱L說。 我趕緊點了點頭,顫聲問:“道長,為什么我身上會出現死人才有的尸斑???” “鬼交是最快吸取元陽的方式,你體內有鬼的陰氣,所以出現了尸斑,你現在已經是半人半尸的狀態了?!钡篱L沉聲道。 我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也許我讓你一人面對女鬼有些托大了?!钡篱L沉吟道。 “我又沒得罪她,更沒得罪邪教,為什么要這么害我?!蔽疫煅实?。 “可能因為某種原因邪教盯上了你,就像他們盯上馬桂芳一樣,不然不會利用老楊去弄尸體,看來馬桂芳的死不那么簡單,你的事跟馬桂芳的事似乎有聯系,這邪教究竟在干什么?”道長頓了頓說:“雖然沒有女鬼的身份和生辰八字很難開壇收她,但現在你跟她進行了鬼交,我們反倒可以利用這點將計就計?!?/br> “怎么將計就計?”我疑惑的問。 “待會告訴你,我有了新發現,這個發現基本肯定了我的推測,這邪教還是個源遠流長的古老邪教!”道長說著就往樹林外走去。 我沒明白道長的意思,道長似乎想帶我去看什么東西,于是我趕緊跟上道長出了樹林。 道長往山頂走,直到在一個高點才停了下來,盯著山腳下一動不動,不知道在看什么,等我爬上高點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道長你帶我上山頂干什么?”我喘道。 道長沒回答,我只好順著道長看的方向看去,這里剛好能俯瞰整個工地,不過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 “看仔細點?!钡篱L提醒道。 我盯著工地出神,這次果然看出了一些奇特之處! 整個工地的排列很像一個圖案,在腦子里一搜索,居然是熟悉的八卦圖,那些游樂設施雖然沒有完工,但已經初具雛形,全都不偏不倚架設在八卦的方位上,那沒建成的童話城堡位于八卦的正中間,外部造型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跟八卦的陰陽魚一模一樣! “是八卦圖!”我驚呼道。 “確切的說是伏羲八卦,是一種很古老的八卦,能用這種八卦布局的都不簡單,所以我敢肯定這邪教是源遠流長的古老邪教!活動也不止幾十年,華豐建筑公司只是他們這個階段的軀殼罷了?!钡篱L說。 “可為什么要把工地排列成八卦圖案呢?”我詫異道。 “我們不是推測過華豐建筑公司在全國小打小鬧的工程像是在找什么,當時你還脫口說是古墓,現在看來你的第一直覺可能是對的,這工地本身就是塊陰煞地,下面或許真有古墓,如果是古墓那墓主人肯定不一般,不然不會動用伏羲八卦來鎮 壓,就算不是古墓那也可能是非同凡響的東西,我懷疑那女鬼的死跟這塊地有關,她可能被當做祭品祭了地下的東西?!钡篱L說。 我聽的心驚rou跳,雖然我知道工地開工前都會做一些必要的祭祀儀式,但從沒想過會拿活人來祭,這邪教太可怕了! “你去縣城買點東西,豬頭一個、糖果若干、紅蠟燭一對、紅綢一丈、男女壽衣各一套?!钡篱L吩咐道。 “要這些東西干什么?”我有些納悶。 “晚上你就知道了?!钡篱L說完就自顧自下山了。 按照道長的吩咐我去了縣城,由于身上沒錢了,我就到銀行把那六千塊給取了,取錢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件事,這錢是我守工地的第一個月工資,是華豐建筑公司的人給我匯的,也就是邪教的人給我匯的,這人既然通過銀行匯款給我,那銀行肯定留有證據。 想到這里我馬上找了個借口讓銀行給我查查,銀行還算配合,但查出來是通過atm機匯的,追查不到匯款人信息,硬要追查就要通過atm機的監控攝像,只可惜沒這個權限,雖然我想到找葉晴幫忙了,但這節骨眼上還是別去找她的好。 我開始買道長要的東西了,買著買著我一下就恍然大悟了,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是供品,看樣子道長要開壇收女鬼了,唯一讓我覺得納悶的是為什么要兩套壽衣,還分男女,女式壽衣肯定是給瘋婆子穿的,那男的是給誰穿的? 帶著疑問我買回了東西,返回工地后發現道長在城堡大殿等著我了,一些廢棄材料都被道長就地取材了,腳手架上鋪了畫滿符文和星宿的黃布,黃布上羅列著金錢劍、銅鈴、紅繩、符咒、香爐、糯米、折子、筆墨等玲瑯滿目的法器,幾根木棍被做成了招魂幡插在腳手架上,幾口破鍋被支起,里面燒著炭火,女尸平躺在木板上蓋著白布,邊上還點著散發出奇異香味的油燈。 道長換上了一套紫色道袍,戴著道帽一本正經的站在腳手架上。 “道長,你要開壇做法了嗎?”我問。 道長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他吩咐道:“把壽衣給瘋婆子換上?!?/br> 我沒覺得意外,連墳都挖了還怕給尸體穿壽衣嘛?我拿著壽衣靠近尸體,慢慢掀開了白布,不過剛一掀開又給蓋上了,然后尷尬的轉過了身來。 瘋婆子竟然一絲不掛!在加上尸體保存完好,肌 膚仍很白皙。 這一幕突然讓我想起了那晚,頓時面紅耳赤,都不好意思下手換壽衣了,雖然是尸體,但畢竟也是女人啊。 道長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又重新轉過了身來,深吸一口氣再次把白布掀開了。 我用眼角余光瞟著瘋婆子,戰戰兢兢的換壽衣,手不停的顫抖,每當手跟她的肌 膚接觸,腦子里總會浮現在被窩里的一幕,太折磨了,等換完后我才發現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道長從腳手架上跳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道長,那套男式壽衣給誰穿的?” “你?!钡篱L說。 “什么?!”我一驚。 “既然她以這種方式吸你元陽,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做的更徹底,只要你跟她結了陰婚,她就有了張氏妻的身份,在加上rou身這個魂魄歸宿在這,她肯定會現身!”道長說。 居然要我跟一個女鬼結陰婚,想想就毛骨悚然! 我對這瘋婆子有好感不假,但卻是鬼迷心竅導致的,我很清楚她已經死了!想到這里我連連搖頭,顫聲道:“道長,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再說了我要對晴晴負責呢,怎么能跟瘋婆子結陰婚?” “這是兩碼事?!钡篱L背對著我說,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我仔細一想,不就穿個壽衣結個陰婚嗎,總比沒命的好吧,于是就答應了。 換上壽衣后渾身都覺得不自在,道長又把紅綢扎成一朵大紅花系在我胸前,剩下的就是坐等當新郎官了,不過我的新娘是一具尸體。 道長將豬頭、糖果擺在法壇上,點起了香燭,一切準備妥當后才在我身邊盤坐下來,叮囑我午夜十二點喊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幕降臨后我開始坐立不安了,等快要十二點的時候工地上刮起了大風,我輕推了下道長,小聲說:“道長,到時間了?!?/br> 道長緩緩睜開眼,看著殿門外呼呼吹進來的風沙,點頭道:“陰風乍起,時辰剛剛好?!?/br> 道長登壇準備做法了,只見他點燃蠟燭,燒起香火朝大殿四面八方拜了下插進香爐,接著從帆布袋里掏出一瓶老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打開折子用毛筆在上面寫了些很難懂的字體,蓋上法印,最后用食指和中指夾起符咒引燃,在空中舞了下,嘴里的老酒一噴,頓時騰起一個火球。 道長這一系列的舉動跟雜耍似的,看的我直出神。 本來大殿里有火炭挺暖和的,但道長這么一做法,陡然就降溫了,像是瞬間到了零下,風從殿門外呼嘯進來,空曠的大殿立即產生了鬼哭狼嚎的恐怖回音。 法壇突然開始搖晃,招魂幡隨風招展呼呼作響,香爐里的香火以驚人的速度燃燒著,看著有點詭異了。 道長盯著香火神情一變,喝道:“你既受我香火,還不快快現身!” 原來香火燃燒的這么快是女鬼在吸! 此時環繞在大殿內的風聲突然變成了空靈的哭聲,跟那晚聽到的一模一樣! 道長沒有得到回應,手中的符咒又燒成了灰燼,像是沒成功,不過道長馬上雙手一拍合十,動嘴念起了口訣,雙手變換各種手勢,最后劍指指向燭火,喝道:“急急如律令!” 燭火瘋狂的搖曳了起來,空氣中的寒氣更盛了,女鬼空靈的哭聲凄厲無比,叫人頭皮發麻,我屏住了呼吸,有點怕又有點期待,不過等了半天依然沒有反應。 道長額頭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看樣子這事有點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