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5:該放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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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了川看到這條新聞的同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秘書氣息不穩的說道:“溫總,董事會那邊……召開了緊急的會議,要您馬上去參加?!?/br> 溫了川捏著手機,理了下襯衫:“走?!?/br> 會議室內的氣氛一片的凝重,爭執聲幾番起伏。 “當務之急是先把這條新聞壓下去,召開澄清會議,讓公關部出來辟謠,現在股票已經有了下降的趨勢照這樣下去,損失無法估量?!?/br> “澄清勢在必行,但是楚董……依我看,不如放出幾張楚董工作的照片……” “楚董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辟謠的事情雖然是勢在必行,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公司也不可能無主,在楚董不能掌管楚氏集團的這段時間,我提議由咱們吳總來主持大局,吳總資歷深,行事老練,有他坐鎮,才能讓集團穩定進行?!?/br> 提議之人看向一旁笑瞇瞇的五十歲上下的吳總,吳總自謙:“承蒙錯愛,這件事情還是大家商量著來,楚董發生這樣的實屬不行,但集團還是要穩定的運行,這是員工負責也是對股民負責,實在責任重大?!?/br> “吳總說的是,我也提議吳總暫代董事長之職,有吳總帶領我們,相信集團一定會很快穩定?!?/br> “是啊,吳總的能力咱們都是有目共睹……” “……” 在一番追捧和奉承之中,也有一部分人沉默著看向了溫了川的方向,他們都楚恒的心腹,也是楚恒一手提拔上來的,大家心知肚明楚恒有意培養溫了川,還不止一次的專門組了局同溫了川一起前來,現在楚恒出了事情,吳總擺明了就是狼子野心,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直沉默著的楊善也在這個時候看向了溫了川,他曾經是楚恒的第一任秘書,深得楚恒的信賴,三年前進入的董事會,眼見這些人就要推舉吳總上位,當即笑了笑,說道:“吳總是公司的老人了,舉重若輕,倘若是沒有楚董的意思,我們自然是為吳總馬首是瞻,只是雖然楚董出了意外,但這董事會到底還是姓楚,咱們是不是應該問問楚小姐的意思?” 吳總瞇著眼睛看了看說話的楊善:“楊總,咱們楚小姐可是連董事會是什么都不見得能知曉,也鮮少參加公司的事物,你覺得眼下的局面,她一個弱質女流能應付得過來?” 溫了川緘默著翻動著手中的文件,手指時而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楊善聞聲瞥了一眼之后,繼續笑道:“楚小姐或許是不通集團事務,但……這不是還有溫總在?我想有溫總在一旁輔導,該是不成大問題?!?/br> 吳總:“溫總?楊善你……” 楊善繼續道:“再者,大家心知肚明,溫總從進公司歷練到如今進入董事會都是楚董一手安排,我想這是什么意思,想必……”視線環視了一圈,“咱們都該是明白這是什么意思?!?/br> “楊總,這種沒影的事情你現在拿出來是何意?溫了川,我是說溫總剛剛進入董事會沒有幾天,連集團的運行都沒有了解清楚,你的意思是說讓他暫代董事長之位?”一人略帶嘲諷的開口說道。 吳總也在這個時候適當的再次開口:“溫總還年輕,多歷練兩年想必到時候會更成熟,我想這也是楚董的想法?!彼聪蛞恢蔽丛f話的溫了川:“溫總覺得呢?” 溫了川闔上文件,“我的確是還年輕?!?/br> 楊善等幾人看向他,不約而同的凝眸,顯然這跟在知曉楚董出事后他們商定的計劃不一樣。 楚恒出事后,溫了川就料到了會有現在的局面,所以連夜就給他們電話商議,吳總早就有取而代之的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便決議現將溫了川推上去,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楚蔓的配合。 注意到幾人的目光,溫了川面色不變:“但代理董事長的事情不宜cao之過急,吳總德高望重,依我看……” 吳總理了理領帶,等待著他的后話,覺得溫了川還算是識趣,知道現在的局面不能得罪于他。 溫了川繼續:“依我看不如先穩定住股民的心,辟謠楚董出事的傳聞,三日后倘若楚董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再進行票選如何?” 吳總整理領帶的舉動頓住,明知故問的問道:“溫總口中的票選不知道指的是誰?” 溫了川微笑不語,只是目光沉靜的同他對視。 吳總見狀驀然就笑出了聲,意味深長的說道:“溫總果然是年輕有為,膽量過人?!?/br> 董事會最后不歡而散,分成了兩個陣營,只是很顯然沒有了楚恒的坐鎮,溫了川這邊的勝算不大。 在吳總率先離開后,余下的董事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除了已經站隊的,剩下的老油條們自然是選擇了中立,無論是誰對后暫代董事長之位,于他們而言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妨礙,他們唯一關心的是年底的分紅是多了還是少了。 楊善幾人留了下來,“三日后票選,你是有什么辦法能贏了吳總這只老狐貍?” 溫了川按了按眉心,他說;“緩兵之計?!?/br> 楊善頓了頓:“這是一步險棋,除非楚董能中途醒過來,指定你代理集團的事情,不然依照現在的局面,你的贏面不大?!?/br> 溫了川看了看楊善,又看了看其余的幾人,“楚董曾說過,他創立楚氏集團之初,也很少人相信他能做起來,但如今楚氏集團的版圖眾位也看到了?!?/br> 楊善同他對視,像是看到了利劍出鞘那一刻的寒光。 地下室。 楚蔓看著對面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手中拿著鞭子,蘇向寧就站在她的身后,人畜無害的模樣。 這人是蘇向寧算準了時間讓楚蔓自己碰到的,為的就是減輕她的心中的懷疑。 楚蔓找到男人的之后他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身上雖然沒有傷痕,但早就被打了會成癮的藥,蘇向寧說他有吸毒史,楚蔓在他的胳膊上看到了針眼。 此刻被綁著的男人正難受的青筋爆出,“給我藥,給我藥……求求你們給我藥……” 蘇向寧手中拿著一支針管,“想要這個?” 男人連忙點頭,因為掙扎的幅度太大連同椅子一起磕倒在地上,“給我,給我,求求你們給我?!?/br> 楚蔓用鞭子指著他:“我再問你一遍,指使你這樣的人是不是這個男人?!” 楚蔓拿出溫了川的照片。 蘇向寧看著她再三追問的模樣,瞇了瞇眼睛,她果然在心底里不愿意相信這一點,哪怕是已經詢問過一遍,連視頻都拍了,還是要再三的進行求證。 男人趴在地上抬頭,看著早就有人已經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照片,就像是烙印在了腦子里一樣,下意識的就重復道:“是他,就是他,是他給我錢讓我去的醫院,是他讓我撞倒那個人,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求求你,給我藥,給我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在男人拖著椅子爬著想要上前的時候,蘇向寧踩在了他的肩上,在楚蔓看不到的腳步森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楚蔓不知道自己已經問了多少遍,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她僅存的那點希望也隨之破碎,將手里的照片一片片給撕了,她說:“把他交給警方?!?/br> 蘇向寧將那針劑丟在一遍,男人像是一條狗似的湊上去,但他手腳被捆綁著,根本沒有辦法將針管里的東西注射進身體里,發出困獸一樣的喊叫。 楚蔓從地下室出來,去到了一間酒吧。 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酒,在昏黃的光線照射下,明艷的眉眼也好像是染上了沉重的灰色。 “蔓蔓,你已經喝很多了?!碧K向寧攔住她好像要繼續喝酒的動作,說道。 楚蔓推開他的手,“不用你管我?!?/br> 蘇向寧看著她喝的昏昏沉沉的模樣,輕輕的按住她的手:“喝酒傷身,聽話,咱們回去吧?!?/br> 他按住了她一只手,她就轉而用另一只手又重新倒了一杯,然后灌在唇瓣里。 蘇向寧看著她被酒水沾染的更加水潤的唇色,和她在揚起頭的時候顯露出來的纖細修長的天鵝頸,眸色變得很深。 明艷的美人沾染上墮落頹然之色,更加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楚蔓不知道喝了多少,手機在持續性的響動著,蘇向寧摸了摸自己的手機,發現在震動的是楚蔓的信息,而來電顯示是——溫了川。 溫了川去了醫院沒有看到楚蔓,打電話回龍安壹號得知她沒有回家,便將電話打了過來,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蘇向寧眸色閃了閃,拿著手機遞到楚蔓的面前,說道:“蔓蔓,是溫了川的電話,要接嗎?” 楚蔓聽到溫了川的名字,想也沒有多想的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向寧見狀笑了笑,將手機重新放在桌子上,但是很快的手機再次的響了起來,同樣還是溫了川打過來的。 溫了川坐在車內,看著無人接通的手機,先回了龍安壹號。 他在客廳內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卻始終沒有等到楚蔓回來,就在他坐不住拿著衣服和車鑰匙要出去尋找的時候,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 溫了川拿著手機朝著外面走去。 蘇向寧從車上把已經喝的醉醺醺的楚蔓抱下來,楚蔓醉眼惺忪的看著他,哪怕是喝醉了,也知道他不是溫了川,搖了搖頭就要下來。 蘇向寧怕她摔倒,就把人放了下來,只是她腳步不穩,雙腳剛一著地,就差點摔倒在地上,蘇向寧連忙把人扶住,手掌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壓在了車門前。 月色溫柔,清冷的月光散落。 月下看美人就像是樓上看山,城頭看雪,燈前看花,愈顯嬌媚。 她身上帶著的玫瑰香讓人不自禁的就會沉迷其中,蘇向寧就宛如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的想要吻她。 站在門前的溫了川于暗色中看著車前親密無間的兩人,看著蘇向寧弓下腰和低下的頭,氣氛曖昧,像極了纏綿的戀人。 溫了川手掌攥緊,下一秒,就大步流星的上前,抬手給了蘇向寧重重的一拳。 唇瓣尚未落到實處的蘇向寧陡然挨了一拳,尚未穩住身形的時候就看到了陰沉著臉逼看著他的溫了川。 溫了川扯拽著楚蔓的胳膊,被蘇向寧按住。 “滾!”溫了川沉著臉。 蘇向寧:“現在你怕是沒有資格同我這樣講話,你認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楚董還在重癥監護室里躺著的情況下,蔓蔓還會原諒你?”他說,“該放手的人是你?!?/br> 溫了川:“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來置喙?!?/br> 蘇向寧并沒有松開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br> 溫了川覺得是萬分的可笑,抿唇抿成一條線,正待開口的時候卻聽到了楚蔓的聲音,她稍稍恢復了點意識,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甩開了溫了川的手,同時說道:“蘇向寧我頭疼?!?/br> 蘇向寧挑釁的看著溫了川;“溫總想必也聽到了?!?/br> 溫了川伸出手,想要拽住楚蔓的胳膊,卻被蘇向寧給擋住,蘇向寧攙扶著楚蔓回了房間。 而溫了川顯然就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他站在夜色里,身形卻比這黑色還要落寞。 看到這一幕的萬管家注視溫了川良久的時間,關于楚恒昏迷不醒的事情,同溫了川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她也無法分清楚,真相到底如何,更何況是身處其中的小姐。 臥室內,楚蔓靠在沙發上,“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 蘇向寧遞給她一杯水,“先喝點水吧,等你醒醒酒,我再走?!?/br> 楚蔓接過水,卻沒有喝,她垂著眼眸低聲的詢問:“溫了川……真的是那種人嗎?” 真的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嗎? 明明…… 在她的印象中,他不是這樣子的。 蘇向寧眸色微動,他說:“沒有人會永遠不變,或許……一開始他并沒有這種心思,當然這件事情我也方便說什么,畢竟……我對他無法做到絕對的客觀理性,但倘若他真的預謀的是楚氏集團,在如今的情況下,就一定會有動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