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書迷正在閱讀: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末世之全職英雄、Music Chair(嫵媚少婦X多情上司:出軌速食文)、桂花蒸、月朧朱砂(高干高H)、肆虐次元的無限劍制、卷中不知年、空歡喜【骨科】、我靠種田養皇子、嬌妻似火:墨少請熱吻
孟佼佼呼呼的喝著瓷碗里冒著熱氣的熱粥,一碗粥入肚裹了腹暖和了胃她豪爽的抹去唇邊殘留的粥漬。 錦繡順手接過她手中的空瓷碗,擺在承盤中和其它空碗疊在一起:“太子妃還要再添一碗嗎?” 孟佼佼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搖著腦袋道:“不喝了,再喝下去我肚子可要撐破了?!?/br> 她心情不好時就喜歡吃東西發泄,念忌青州糧食珍貴她只敢要些清粥喝,這粥還不能放太多米,雖說是喝粥其實是喝熱水。 錦繡瞅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憂慮的問道:“太子妃,您喝這么多,身子受得住嗎?” 她家太子妃何時這般能吃了,一下子喝了三碗粥,住在府邸那段日子太子妃吃的可比后院打鳴的雞吃的還少,平素半碗粥都只嘗兩口。 孟佼佼嗔怪瞥她,揶揄道:“你覺得我吃的太多?” 錦繡聞言惶恐的垂首:“奴婢沒有,只是怕太子妃您吃多了積食,待會還要去施粥,您在殿下面前失禮也不好?!?/br> 孟佼佼撐著案幾站起身來,“錦繡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們先去下樓去找殿下吧?!?/br> 兩人步出廂房,拐過回廊走下樓,客棧大堂空蕩蕩的,只有個雜役在清掃石磚地。 錦繡困惑不解的道:“咦,方才奴婢去取粥時還瞧見人都做滿的,怎的這會子都不在了?” 孟佼佼黛眉顰蹙,狗男人莫不是趁著她喝粥的那段時間卷鋪蓋走人了。 混賬的狗男人!他就是沒腦子的狗東西,罵他狗都侮辱可愛的犬類生物了,他不查清楚細節就栽贓給她!還想讓她自生自滅! “哎呀,姑娘幸虧你還在?!泵腺R狗男人罵得起勁,婉月一臉關切的迎上前道:“聽說昨夜來了個刺客,姑娘受傷了可嚴重?” 孟佼佼立馬斂去怒意淡笑道:“多謝掌柜關心,我的傷勢不重昨夜擦了藥好些了?!?/br> 婉月緊張道:“姑娘身子若有什么不適,千萬別藏著掖著只管告訴我,我雖不會什么醫書但偏幫著你換藥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br> 孟佼佼靦腆的笑道:“那真的勞煩掌柜了,說來昨夜那刺客定然毀了客棧不少物件吧,需要還多少銀兩掌柜和我說我現在還你?!?/br> 婉月掩著嘴低笑道:“姑娘不用擔心,同你一道的幾位同僚替你還了賬,他們人還挺好的,尤其是那穿著錦袍的公子,出手闊綽還命我好生照顧你呢?!?/br> 孟佼佼俏麗的玉容有些呆愣,她道:“是那個性子溫和的公子嗎?” 能吩咐掌柜的照顧她的,她猜也只有宋九昭了。 婉月點頭默認了。 孟佼佼心底有些許失落,很快她轉圜回來。 想想也是,趙聿那個狗男人怎會那么好心的替她付賬,不讓她自己付賬她都要感恩戴德了,思及此她怒火更甚。 婉月看著孟佼佼逐漸扭曲的玉容,鳳眸微轉:“姑娘在想什么呢?” 孟佼佼意識回籠,道:“沒想什么,只是在想青州這場雪何時能停?!?/br> 她的魂不守舍婉月看在眼里,她喃喃自語道:“我呀,其實并非青州人,我原同你一樣是從京城來的,聽聞青州富碩為了謀出路才來這青州開這間小小的客棧,誰曾想遇到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災,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br> 婉月邊說邊挪著蓮步移到支摘窗旁,支起窗子客棧外的雪景一望無垠,放眼看去望不到盡頭,前方庭院的小道積雪堆積成一座小山擋在前頭。 “青州境況如此艱難,你們就沒想過逃離這嗎?”孟佼佼納悶的問了句,連綿雨雪不止,像婉月這樣不愁銀錢的人應該會迫切的逃離青州。 婉月垂眸戚哀的笑道:“若能輕易出的了青州,姑娘以為我愿意留在這嗎?知府大人壓根就不許我們出青州,他自個兒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置百姓的生死不顧,青州的百姓怕挨不過這個冬日了?!?/br> 孟佼佼愣住,青州縣衙腐敗書中倒是稍稍提及過,她以為只是一樁再簡單不過的事憑男主一人就能迎刃而解,如今看來青州的形勢嚴峻不容小覷。 * 青州知府衙門正門偌大的匾額碎成兩半掉在石階上,堆積厚雪的石獅子被砸的零零碎碎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可想而知衙門前曾生過多大的□□,而這些呈給皇宮的折子一句都未曾提及。 衙門匾額前三個器宇軒昂的青年神色異常肅穆。 “青州知府何在?” 段子硯抽出長劍詰問面前戰栗不止守門的小衙役。 小衙役哆哆嗦嗦的應道:“知府大人許是在自己別院吧,小人也不知……” 段子硯冷聲道:“他的別院在何處?帶我們去?!?/br> 小衙役打著寒戰瑟瑟發抖:“小人這就帶你們去,這就帶你們去?!?/br> 通往青州知府別院的路極近,三人緊跟小衙役的步伐,渡過幾個窄小的巷子,纂有‘吳府’二字匾額高懸于梁上,明晃晃的映入眾人眼中。 趙聿眼底閃過幾分陰鷙,他沉聲吩咐道:“子硯,你先進去把吳知府給孤抓住?!?/br> 段子硯應聲抬腳踢開門只身闖了進去。 宋九昭踱步上前:“殿下,我們現在進去嗎?” 趙聿抬手淡道:“再等等?!?/br> 一刻鐘的時辰過去,趙聿才跨過門檻踏進青州吳知府私自建造的別院。 別院內別有洞天,正門越進去入眼便是九曲回廊,回廊的地磚是由玉磚鋪成的,回廊右側富麗堂皇的亭臺樓閣林立其間,所有外鑲的陳設堪比宮中器物。 宋九昭忿然諷道:“吳知府的別院氣派的很啊?!?/br> 這吳知府私建別院暫且不提,單看院里件件金貴的陳設哪件不是宮中才能享有的,青州的知府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趙聿不吭聲,但他的臉色很不好。 穿過冗長的庭院,兩人沿著段子硯在雪地留下的痕跡一路走向內堂里屋。 內堂屋門大敞,里面段子硯擒住青州知府用膝蓋壓他在地上,他們身旁還站了幾位受了驚嚇的美人。 宋九昭沖進去為段子硯搭了把手,兩人默契的揚劍挾持住吳知府。 “吳大人千萬別動,再動刀劍無眼可就傷了知府大人您了?!?/br> 吳知府甫跪于地兩柄長劍一前一后的抵在他胸前以及脖頸處,他只肖動彈一下,兩柄長劍任何一柄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死到臨頭吳知府還囂張至極,面對抹在脖子上的兩柄長劍他不懼,怒聲質問他們:“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 趙聿不急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蹲下身子給吳知府看,他瞧見上頭嵌的幾個大字,瞪大了眼不以置信的喊道:“太子殿下……” 趙聿收起玉牌藏在懷中,睥睨他輕蔑的道:“吳大人倒是快活,這幾位美人你獨自一人吃得消嗎?” 吳知府背脊發寒,額間冷汗頻頻冒出,“殿下想要如何處置臣……” 宋九昭冷聲道:“吳大人可小心了,這把刀懸在你脖上隨時能要了你的命,你若一字不落的如實稟報了,太子殿下應能開恩留你一命?!?/br> “臣說,臣都說?!眳侵艔埖难柿丝谕倌?,喉結細不可見的滑動:“那刺客是二皇子殿下派來的人?!?/br> 宋九昭嗤道:“刺客的事我們難道不會知道嗎?現在問你那些強盜是如何進的青州?他們又是哪來的賊子?” 吳知府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的道:“他們何處來的,臣也不知道,臣只知道他們給了臣一大筆錢,他們說只要這段時間不讓臣向朝廷稟報災情,他們k就會送千百兩黃金給臣,臣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樣糊涂的事,還請太子殿下開恩饒了微臣?!?/br> 趙聿鄙夷的喝道:“饒你的命?吳大人茍且賊人犯下這等大罪,還想活命,還真是異想天開?!?/br> 他吳知府財大氣粗安逸的躺在別院和美人調情嬉鬧,路邊餓殍遍野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凍死餓死的人少說有千百來人,身為父母官他對此視而不見,大魚大rou兀自過得快活,這如何叫人能忍得! 午夜夢回時,那些無辜而亡的冤魂恨不得生啖其rou,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宋九昭握著佩劍的手應聲又深了幾寸,淺淺的劃破他的脖頸:“限你今日開倉放糧,否則我會讓殿下帶你回京城,讓陛下來處置你?!?/br> 吳知府連連磕頭,磕的頭破血流還繼續磕著:“臣明白,會立馬開倉放糧的?!?/br> 趙聿冷著臉道:“不光如此,你知府府里的各種金銀財寶都要分發給難民,否則孤會帶你回京奏稟陛下將你滿門抄斬?!?/br> “臣……”吳知府抖如篩糠,“臣遵命……” 賊人如此目無王法背后定有坐擁勢力的人撐腰,吳知府芝麻大點的小官是沒那么大本事的,究其原因也只能算在那始作俑者身上。 但吳知府的一己私欲禍害了整個青州百姓,細數吳知府的罪狀,任憑哪一條都足以株連九族,姑且留他性命是緩兵之策,他們要先演一出戲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