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顧楚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幾個小孩了,心里也想念得緊,也顧不得啥場合了,直接歡喜的叫著。 “樂樂,西西,我們回來了?!?/br> 應照樂和應星西聞聲抬頭,笑著將手里的筆放下,飛快朝著顧夢跑去。 “爸爸、mama?!眱尚『⒍籍惪谕暤慕兄?,還脆生生的叫了聲“凌伯伯,凌伯母?!笨砂蚜璋趾土鑻尲拥貌灰灰?。 顧夢一手摟一個,心里別提多滿足了。應維紅站她身旁,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也是熱熱的。 另一旁的凌爸和凌媽見狀,都為應維紅夫妻倆收養到這么好的兒女開心不已。 應雪陽在屋里收拾,聽到院子里有響動,也跟著出來了,見到兩家長輩后,乖巧的叫了聲“伯父、伯母”。 凌爸對應雪陽的印象特別好,上次讓凌錦銘來醫院給他送的藥,他用過后發現不但舊疾發病次數減少了,就連腿腳也利索了不少,一直沒找著機會對應雪陽表達一番感謝。 “陽陽,伯父一直想找機會對你說聲謝謝,這下可算是等到了?!绷璋终f完,就準備向她鞠躬。 應雪陽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凌爸,驚詫不已:“凌伯伯,這是干啥呢?”對她行如此大的禮,她可受不起。 “陽陽你還不知道吧,上次你讓錦銘給老凌帶的藥酒來,可把老凌的風濕給治住了,他呢一直念著你的好,可又沒辦法當面謝謝你,所以一直念叨著,等這次回來后,一定要第一時間謝謝你!”凌媽拉住應雪陽的手,耐心地把事情經過給她說了一遍。 “對對,就是這樣的?!绷璋指胶?。 應雪陽忽然就不自在起來,這壓根就不是她的功勞,她只是借花獻佛而已。當然,這事她不能實話實說。 “凌伯伯,這些都是舉手之勞,你不用記在心上的,那藥不給你用放在那里也是浪費,你就安心用,其他的不用管?!?/br> “咳咳?!闭驹谌巳褐械牧桢\銘忽然出聲道,“爸,你就聽陽陽的話,安心用藥吧,那藥陽陽可不是白給你用的,我可得管她后半輩子的生活?!?/br> 應雪陽在眾長輩面前鬧了個大紅臉,在暗地里輕掐了把凌錦銘。想不到這人還挺記仇的,她才不稀罕他管呢。 凌爸一聽他這話,頓時臉就黑了:“哼!臭小子,我可告訴你了,別說是這輩子,就算下輩子你也得要管陽陽的生活?!?/br> “管管管,我求之不得呢!”凌錦銘說得無比坦然。 幾個長輩聽了他的話,都紛紛笑出了聲。凌爸雖然嫌他沒個正經,可還是特滿意他的答案。 國慶節這天,是凌錦銘和應雪陽辦婚禮的日子,辦婚禮的地點選在了東方飯店。 凌錦銘難得的穿了一身列寧裝,梳著大背頭,還特別用摩絲固定好,看著沒有不妥之后,這才出門。 凌媽瞧著兒子精神百倍的出來,那笑容比春日鮮花還要嬌,一點也不吝惜的夸口稱贊。 “我兒子真精神?!?/br> 聽完她這話,凌爸在一旁不滿的吹胡子:“還是沒個正經的?!?/br> 凌媽聽到他這話,心里刷地就不痛快了,虎著張臉瞥了凌爸一眼:“我先提醒你啊,今天是與咱國家同慶的大喜日子,你不要成天沒事兒在一旁找不痛快,消停著點兒?!?/br> 聽了凌媽的話,凌爸裝作看窗外的風景,端起搪瓷缸子悶頭喝水。 見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凌媽也就沒管了,自己去房里換衣服,一會兒還要去飯店。 凌錦銘風風火火的騎著自行車往應雪陽家里趕,一路上那臉上掛著的笑容都沒收住過。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當然得高高興興的。 來到應雪陽家時,開門的正是應雪陽,仿佛是在刻意等他一般,她見到門外站著的人,愣怔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你這樣穿挺好看的?!睉╆栒f完,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 被自家媳婦夸獎,凌錦銘則是全身心的輕松。他看著應雪陽身上穿著紅色布拉吉,把她整個人都襯得青春活潑:“這條布拉吉與你也很搭?!?/br> 應雪陽嘴角微微往上揚起,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出門自己走到凌錦銘自行車旁,軟軟的說起:“走吧,凌局長,咱們去民政局?!?/br> 凌錦銘反應過來,也是一臉笑意:“遵命?!?/br> 兩人到了民政局后,一切的流程都是在民政局同志的帶領下完成,當應雪陽手里拿著那張如同獎狀的結婚證時,人還有些暈乎乎的。 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的人,沒想到經過一場意外后,來到這個時代事業愛情雙豐收,堪比是人生贏家了。 凌錦銘拿著那張紙,心里也激動不已,他終于把應雪陽取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結婚,我差點直接把洞房那事省略了?。。?! 汗?。。。?! 第52章 第 52 章 婚禮是在東方飯店舉行的,雖然是辦結婚宴,可這年頭風聲緊,也就是把兩家人的長輩聚在一起。 應雪陽叫了李春蓮兩口子還有許爺爺和許奶奶,而凌錦銘這邊,叫了馬書記夫妻倆。馬書記以前是凌爸的下屬,不管有沒有凌錦銘這層關系,他來見見自己的老首長總是可以的。 兩人都心情激動的回到飯店,見大家已經在桌上等著他們了。顧夢和凌媽忙把他們招呼到座位上。 現場最開心的,當數凌媽和顧夢了,簡直就是親上加親。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祝兩位新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晚上,暈黃的燈光灑在貼著大紅喜字的窗戶上,映得整個房間溫馨又舒適。 應雪陽洗漱好剛進門,就見凌錦銘泰然自若的坐在床上,見她進來后,目光就轉移到了她身上,讓她心里莫明的生出幾分緊張來。 雖然她之前看過很多小說,那里面都有描寫過新婚夫婦在結婚當天如何那啥的,當時把她看得熱血沸騰,面紅耳赤。她就想著自己啥時候才能跟心愛的男票干壞事,對此充滿了無限期待。但那些都是紙上談兵,她一點也不畏懼。 眼下那些她曾經幻想過的畫面,很快就要變成現實了,心愛的男票已經有了,只等著干壞事,她忽然覺得自己喉嚨發癢雙腿發軟。 應雪陽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你、你啥時候進來的,我咋都不知道?” 凌錦銘不緊不慢的從床上站起來,一步步朝她靠近:“我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提前知會你一句嗎?” 他身上散發出nongnong的荷爾蒙氣息,應雪陽本能的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的后背快貼到墻壁上。忽然被凌錦銘寬大的手掌給墊上。 他低頭,在應雪陽耳邊輕聲說起:“墻上涼,靠在我手背上暖和些?!?/br> “……哦?!彼蛔杂X的抿了抿唇,像極了在邀請他一般。 凌錦銘瞧著應雪陽緊張的動作,越發覺出她的可愛,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低聲問起她:“你是在害怕嗎?” 應雪陽準備點頭,可轉念一想又發現這話的可疑之處。開玩笑,這種事決對不能先輸掉氣場。 “呵呵……咋可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凌錦銘嘴角的笑意更甚:“夜深了,那就睡覺吧?!?/br> “對對,睡覺,睡覺……” 應雪陽麻利的從凌錦銘的臂彎中溜出來,老老實實地就準備往床上躺,忽然被一雙手臂從身后給摟住了腰。 “你忘了今晚是啥日子了?”凌錦銘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噴薄而出的熱氣灑在她耳后,酥酥癢癢。 不就是洞房花燭夜嗎?可她不能直接說出來,裝傻最有效。 “不知道?!?/br> “行,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绷桢\銘說得自信滿滿。 說完,應雪陽尚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凌錦銘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那張鋪著大紅喜被的床走去,還順手把房間的燈關掉。 “你、你想干啥?”應雪陽依然緊張的問起凌錦銘。 “教你干壞事?!彼麑⑷朔糯采?。 應雪陽聽聞一個激靈的坐直了身體,即刻化身嚴肅臉道:“你是不是有經驗?” 面對突然而來的逼問,凌錦銘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事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成效如何你一會兒享受過不就知道了?” 應雪陽:“……” 原本房間里的說話聲,漸漸變成了兩人的喘息聲。 結束的時候,應雪陽感覺自己快累癱了,這種感覺哪里像她看的那些小說寫的那樣享受,分明是男人在享受還差不多。 她有氣無力的靠在凌錦銘懷里動也不想動,只想睡覺,可偏偏身邊的人不老實,特別期待的問了句。 “感覺如何?” 天哪!這人居然不知羞恥的問她這種問題,她才不要回答。 沒聽到回答,凌錦銘也不著急,他將懷里的人緊了幾分:“看來你是不滿意我的表現,要不再來一次?” “不行不行!”應雪陽忙不迭地阻止他,再來一次,她估計自己明天都沒辦法起床了。 “那你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凌錦銘繼續窮追不舍。 應雪陽感覺自己的臉guntangguntang的,無奈只得妥協,細如蚊蚋的吐出兩個字:“滿意?!?/br> 得到相要的答案,凌錦銘這才饜足的笑了,把人抱在懷里,輕聲的說著:“睡吧?!?/br> 一家人湊在一起吃了頓飯,應雪陽和凌錦銘的婚事算是辦完了。顧夢應維紅,凌爸凌媽在兒子女兒的婚事辦完后的第二天就要回部隊了,臨走前對應雪陽和凌錦銘那是囑咐了一籮筐的好話,要不是因為趕時間,那是一天也說不完。 與凌錦銘結婚后,應雪陽姐弟幾人也順其自然的住進了凌錦銘家里。應照樂和應星西一個房間,他們夫妻倆一個,住四人剛好。 搬家那天,許爺爺和許奶奶都在唉聲嘆氣。這一年多來,應雪陽姐弟幾人住在隔壁,給他們老兩口帶來了不少歡樂?,F在突然間搬走了,他們又得過回以前那種冷清的生活,一時半會兒當然不習慣。 應雪陽見狀,拉著許奶奶的手安慰道:“許奶奶,你跟許爺爺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咱們以后有時間了會回來看你的。平日里你跟許爺爺沒事,也可以來縣委大院這邊,樂樂和西西他們也會想你們的?!?/br> “好好,咱們等著你們回來?!痹S奶奶笑著抹了把眼淚。 “對呀,奶奶,我和哥哥都會想你們的,你們教會我們很多字,現在老師都夸我們是聰明的孩子?!睉俏鳠o比驕傲的說起。 許奶奶樂呵呵的彎腰,碰了碰應星西的小臉:“瞧瞧你這張小嘴,咋那么甜呢?” “奶奶,西西說的都是實話,現在老師可喜歡我們了?!睉諛芬哺胶?。 “瞧瞧吧,我就說過雖然陽陽姐弟幾人要去縣委大院那邊,可是咱們想孩子的時候也可以去看她們嘛?!痹S爺爺也在一旁安慰許奶奶。 “我還等著許爺爺你來縣委大院這邊指導我的棋藝,你們到時候可一定要來?!绷桢\銘對著兩老人認真的說起。 “行行,咱可說好了,到時候肯定來?!痹S爺爺樂呵呵的答應。 凌錦銘笑笑:“求之不得?!?/br> 過完國慶節,應雪陽再次回到工會辦公室,她就從朱大文口中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沈榮柱病危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應雪陽即震驚又難過,沒想到朱大文在暗地里還跟沈榮柱保持著聯系。 “朱廠長,我要回村里去看沈大叔?!睉╆柦辜钡恼f著。 朱大文看她兩眼,遲疑的問起:“陽陽,你想好了,真決定回去?” “嗯?!睉╆枅远ǖ狞c頭,若當時不是沈榮柱給她牽線搭橋,她們姐弟幾人咋會那么輕易就進了城,她無論如何也要去見他最后一面。 見她堅持,朱大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行吧,你就明天再去,畢竟我昨天才去過,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每天都有人去看他?!倍襾砣诉€是城里的,過于頻繁總會惹人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