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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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謝辰說:“你用南州話……說‘我妻子喜歡燈’,是不是?” 她怕她聽錯了。 她在說這句話時,他動作愈發狠快,絲毫不見方才承諾時的溫柔乖巧,她早有預料般地受著。 被她戳穿小心思,他也不掩飾了,癡狂道:“是,我說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妻子了?!?/br> “喊我相公?!?/br> 謝辰喜歡他說的那兩個字,可她不愿喊出口,他知她是害羞,使盡了手段逼她。 謝辰心道此人骨子里就是壞的,披著一層乖巧的皮,不過是討人憐愛,再伺機為自己謀利。 偏偏她就上了當。 因他的刻意拖延,她最后幾乎有些疼了,卻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藺長星見她臉色果真有些難看,終是不忍,適可而止了。 他披衣下床,打來熱水,非常狗腿地替她擦了身子,半下都沒有亂看亂碰,十分規矩。 他信守承諾地提謝辰按肩按腿,生怕她明早起來又不舒服。 謝辰不耐:“你別忙了,睡了?!?/br> 他聽話地躺下來,在她身邊調整好了睡姿,手才搭上她的腰,就聽見她微微喑啞的嗓音,極其不悅道:“拿走?!?/br> 他當即抬起,磨蹭地收回手。 安靜了,外頭的雨也不下了。 謝辰累得睜不開眼,睡意襲來時,旁邊人忽然又出聲:“jiejie你別生氣了,我下次肯定聽話?!?/br> 她相信,若她現在有力氣有武器,一定會把藺長星就地打死。 這一覺太舒服,外頭的天氣陰沉,院子里又靜悄悄,無人打擾之下,謝辰難得睡到了巳時初。 醒后見藺長星還在睡,端詳了須臾,替他掩了掩被角,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出去。 木耘跟衛靖都不在跟前,素織簡單地伺候她洗漱。謝辰喝了碗素織一大早熬好的紫米粥,吃了幾口她自街上買回的包子,擦嘴,落了筷。 素織勸她將另一半包子也吃了,謝辰搖頭:“不必,那還怎么喝藥?!?/br> 她一出門便聞到隱隱淡淡的藥味了,知道素織已經熬過藥,便讓她端來。 再回房時藺長星已經醒了,躺在床上哈欠連天地揉臉,謝辰坐在床邊看他:“起來吃點東西墊肚子?!?/br> 他耍賴地環住她的腰,將頭枕在她腿上,臉貼著她的腹部,“為什么起這么早?” 謝辰將他摟住,好笑道:“還早啊,已經有人家在做午膳了?!?/br> 他還沒清醒過來時,便在想他跟謝辰越來越有默契了,上回秋獵時還有些生澀,昨夜稱得上琴瑟和鳴。本想與她再溫存一番,誰知一摸身側,人又沒了。 若不是他曉得木耘在外頭,有事會通通與他說,只當謝辰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他順勢將人推到床上,捧著她臉親了會,謝辰不堪其擾地避開:“你都沒洗漱?!?/br> “嫌棄我?”藺長星卻偏要打開她牙關往里探,被謝辰在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仿佛不怕疼似的。 他很快嘗了出來,皺眉問:“你吃過藥?怎么了,病了嗎?” 謝辰已經漱過口,只那么一絲苦味也被他發現了,不得不承認,“沒有病?!?/br> “沒有病為何要喝藥?” 謝辰定定地看著他片刻,伸手將他皺起的眉頭撫平了,輕嘆了口氣,“我總不能不清不楚的有個孩子吧?!?/br> 藺長星當即愣住,明白她喝得是什么藥了。 是他考慮不周,從未想過此事,還要讓她獨自去買藥喝藥。 他嘗到那藥很苦,也不知傷身不傷身,謝辰與他解釋時的神情落寞卻無可奈何,他不知道她喝藥時在想什么。 他忽然發覺自己是個罪人。 他欺負她了。 藺長星陡然有些接受不了,他疼惜謝辰,只好在心里狠狠斥責自己。 然而他最恨的是宴京。宴京多事,好好的禍害她一個姑娘家,讓他們有情人這樣艱難。 他盤膝坐在一旁,垂首不語,待謝辰不放心地握住他的手,他沉聲道:“以后,我不對你那樣了?!?/br> 謝辰明知故問:“哪樣?” 他情緒低沉,沒什么起伏:“不做親密無間的事情了,不讓你再喝藥?!?/br> 謝辰聽了這話,臉色算不得欣慰,極力保持平靜,緩聲問:“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覺得我擅作主張?!?/br> 雖然她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又不要他喝苦藥,可他看上去著實不痛快。 他總不能是真想要個孩子,而她方才用了“不清不楚”四個字。 藺長星猛地抬頭,與她對視上,她眼里的復雜落入他的眼睛里,他急了:“什么生氣,我心疼你啊,明明是我混賬?!?/br> 謝辰忽而松了口氣,不想被他盯著臉色瞧,上前緊緊地摟住了他。藺長星也將她摟緊,安撫性地輕輕拍她的背:“jiejie,對不起?!?/br> 第59章 名字 這是老子的賣身錢 雨雖夜間就停了, 還不見放晴,墨藍色的云團被揉皺后傾倒于蒼穹, 地面濕漉漉的,隨時會再來一場大雨傾盆。 在謝辰催促下,藺長星穿好衣裳,洗漱過后,喝了半碗粥墊肚子。方才抱著她說“對不起”時的沮喪低落不復,他擼起袖子,興致勃勃地撿弄木耘堆在院落里的新鮮菜。 木耘一早起去集市上買回來的, 魚rou和果蔬皆有。謝辰說買得太多了,很是浪費,他道:“你瞧這天氣,今日還有雨的,地也沒干, 路滑難走, 你怎么上山?” 謝辰想了想也是, 今日趕路回山上反而危險,這菜夠他們吃到明天。她看著他:“你呢, 吃過午飯就回?” “嗯, 只有兩天的假, 不回不成,公文想必都堆滿了桌子?!碧A長星戀戀不舍地看著她, 嘆了口氣, 苦笑道歉:“若不用回去多好, 我們倆在這過一輩子?!?/br> “說傻話,昨兒還決心替民做事,今日又打退堂鼓。你在這兒貪圖享樂, 怎么成為第二個陸千載?” 他蹲在檐下,彎著眼睛不好意思地笑,朝謝辰吐了吐舌頭,仿佛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郎。 “知道啦,回去一定好好做事?!彼鹕淼溃骸白咔盀槟阆乱淮螐N,jiejie答應過我要幫我切菜?!?/br> 這還是在南州時候承諾的話,那時謝辰三分真心,七分哄騙。她打定主意隔日離開,不指望再見,反而想著早些把他忘了。 沒成想壞人沒做成,真讓他逮著了機會,她幫他拎了一半菜,抬腳往廚房去:“走吧?!?/br> 雖然她在刺繡編織上手笨,可是畢竟是女兒家,切菜比他有天賦,不會弄得一手傷疤。 木耘既買了菜,素織便準備中午下廚,做五個人的膳食并不難??吹阶约汗媚锔雷訝斶x了菜進廚房,忙著喊道:“你們歇歇,讓奴婢來?!?/br> 藺長星回頭朝她道:“不必,有福了,你等著嘗大廚的手藝?!?/br> 素織畢竟在南州吃過藺長星做的菜,知他廚藝過得去,于是放心一笑,剛好躲了懶。 木耘則一臉憂慮:“世子做得東西能吃嗎?” 都是錦衣玉食堆砌出來的主兒,自家世子就算在南州長大,吃穿用度也分毫未曾短缺,有的是人伺候。 他尚且不怎么會做菜,何況是這輩子都不用進廚房的世子爺呢,能做得出來嗎?別是為了討好四姑娘,逞能吧。 木耘默默將水缸打滿水,若是世子過會燒了屋子,也能救得上。 有人幫忙打下手,藺長星幾道菜做得極快:糯米排骨,龍井蝦仁,雞絲銀耳,酥炸藕rou丸,三碟子清炒時蔬。最費工夫的是燉湯,佐了蘑菇和豆腐的鯽魚湯,純白鮮潤。 他給謝辰盛了半碗,讓她先嘗,謝辰喝了兩口,便滿足地笑了,他燉湯自是熟悉的味道。 雨天光暗,謝辰在飯廳里點了幾盞燭燈,主仆五人圍著雕花梨木大圓桌,不做聲地吃起飯。 藺長星特地問木耘:“怎么光吃不說話,可合胃口?” 木耘忙把飯嚼完,擦凈嘴回道:“正是太好吃了,才顧不得說話,世子爺,我從來沒吃過這樣的味道!” 藺長星得了奉承很高興,跟謝辰對了一眼,笑道:“我學的都是南州菜,跟宴京不是一個做法,你吃的慣便覺得好吃,就怕你吃不慣?!?/br> 素織捧著如意紋的瓷碗喝湯,接話道:“世子,你是不是偷偷練過,怎么廚藝大漲?” 她這話倒不是奉承,藺長星這桌菜做得比在南州時候好吃得多,便是放到各地大廚皆有的泓徽樓去,也能謀得一席之地。 藺長星笑著看謝辰,劍眉輕揚,溫聲道:“可能是我的幫廚厲害吧?!?/br> 心里想著她,身邊有她作陪,滿心的愛意壓不住,做出來的膳食怎會不好吃呢? 謝辰個子高挑,看著好看,卻太瘦了,身上的骨頭摟著都硌。若能天天給她做飯吃,他就死而無憾了,給她喂胖些才好。 謝辰面上掛著笑,玩笑著輕聲道:“不敢搶世子大人的功勞?!?/br> 談笑著吃過飯,木耘與素織負責收拾和刷碗,衛靖默不作聲地將飯廳的地掃了。 謝辰與藺長星則回房暫歇,藺長星又去看昨晚買的燈??粗粗木w又蕩漾起來,昨夜宛若美夢,可見畫上這“露滴牡丹”有多惑人。 他心里吃了蜜一樣甜,他的混賬怪癖,連他自己這會子想起來都有些臊,昨夜謝辰竟也容了,由著他放肆。 但他所見,比這燈面美上千倍萬倍卻是事實,謝辰不許他畫下來,那便不畫。想到這里,他忽而低頭去解腰間荷包,將那枚價值千金的頂好的夜明珠捏出來,“送你?!?/br> 謝辰見他看那畫便不自在,刻意不理他,站在窗邊靜靜地賞看廊下擺的各色菊花。誰知他不依不饒,還將這東西遞到她面前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面上霎時間已經緋紅蔓延。 忍也不是,罵也不舍得,她沒好氣地偏過身去:“我不要?!?/br> “你得要?!碧A長星黏糊糊地湊過去,恨不得將她此刻的神情看上個幾百年:“想我的時候,看看它,它見證了我們最親密的時刻?!?/br> 謝辰僅是聽這話就受不住了,又羞又惱,瞪他道:“你就會欺負我?!?/br> 藺長星笑嘻嘻地在她臉上親一口:“我怎么舍得欺負jiejie?!?/br> 謝辰冷哼一聲。 這聲“哼”里什么控訴都有,換得藺長星賠笑不止,隨后就關上了窗。他將人按在窗邊,深深淺淺地親了好一會,直撩撥得兩個人各自起火,情意guntang。 他的手順著腰身往上攀,被謝辰費力抓?。骸澳氵^會就走了,別鬧?!?/br> 他意猶未盡:“我晚些再走?” 謝辰擰了他一把:“大白天的,你的圣賢書都讀哪里去了?” 藺長星停下,想起南州時夫子那張萬年不變的端肅神態,忽而清心寡欲起來。 罷了罷了,是他太放縱,昨夜兩回已是足夠了。若再來一次,他年輕氣盛是一回事,恐怕明天早朝會沒有精神。 縱然再不舍得,到了該離開的時刻就得走,到家若太晚也是麻煩,燕王妃那邊不好糊弄。 走前謝辰給了他一個錦囊,“你既送了我東西,我也有東西送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