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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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辰拒絕后,也不知藺長星是不是與陸千載通了氣,陸千載讓陸徽給她傳話,約了某日在西山下見面,給她看她那一萬兩的用途。 那日正巧是藺長星休沐。 謝辰:“……” 而謝潺因藺長星當街救下盛匡,對藺長星稍有改觀,看他也順眼起來,起碼覺得他不只是個會勾引自己meimei的年輕浪蕩小白臉了。 朝謝辰拋下一句:“改日請他喝酒?!?/br> 謝辰整理要帶去看的書籍,頭都不回:“要請也是盛匡請,你拿什么理由請?” 謝潺沒好氣地看她,吃下這激將法:“我已經跟盛匡談過,等他官復原職,我便迎娶盛染?!?/br> “我好奇盛匡是個什么反應?!?/br> 謝潺默了默,正色道:“憑盛家如今這樣,我還愿意如此待他meimei,他很高興,與我親如手足?!?/br> 謝辰平靜看他:“那是極好的?!?/br> 看來她聽到的盛匡與謝潺大打出手,將盛染一頓痛罵,最后想想謝潺確實救了他們兄妹倆的命,不得不咽下一口氣的傳言是假的。 謝潺傷了的手臂還在疼,悄無聲息地自己揉了會,對謝辰道:“出門在外,護好自己?!?/br> “知道了?!?/br> 與蒙焰柔一道自是沒什么怕的,何況衛靖、素織都跟在左右。 江鄞將他們送到城門,依依不舍道:“我在家里等你,早些回來?!?/br> 蒙焰柔笑:“江少尹,別膩歪了,回去吧?!?/br> 謝辰對他道:“幫我看好藺長星?!?/br> 她原義是想他照看提點藺長星,藺長星初生牛犢不怕虎,初入朝堂,得罪太多人也不好。 江鄞會錯意,拍拍胸脯:“你放心,他敢招蜂惹蝶,我就敢搜羅罪證,寫信向你告狀?!?/br> 謝辰只好笑了笑:“多謝?!?/br> 簾子一落,蒙焰柔悠然笑:“你也信,天下烏鴉一般黑?!?/br> “我信江少夫人的本事,江少尹會聽話的?!?/br> 駛出城門時,本該暢通無阻的馬車被攔住,衛靖在外冷聲道:“車里坐的是江少夫人與謝四姑娘,將軍還要查嗎?” 騎在馬上的“找死者”,聲音清潤又張揚,理直氣壯地說:“本將在緝捕盜賊,為了穩妥,要親自查過才能放行?!?/br> 蒙焰柔忍無可忍,看了心情不錯的謝辰一眼,擼起袖子推開車門,暴脾氣道:“哪個不長眼的來我面前放肆?!活膩了你!” 謝辰:“……”戲很好。 第53章 求簽 非要一宿,得要床榻? 雖是露水濃重清晨, 但出城的人都急著趕路,這個時辰城門口人來人往, 熙熙攘攘,已有不少人側目看過來。 衛靖被嚇了一跳,沒通知他有這一場戲,但看藺長星錯愕的目光,多半是臨時加的折子戲。外頭這個是故意找事,里頭那個是順坡反擊,兩人你來我往, 他們姑娘倒成了局外人。 他沒想再配合,百無聊賴地順著馬頭上的毛發,一聲不吭。 蒙焰柔脾氣火爆無人不曉,風風火火罵出這么一句,場面頓時僵住。 藺長星摸了摸鼻子, 彎下眼睛和唇角, 笑瞇瞇道:“小將公務在身, 江少夫人何必動怒呢?!?/br>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笑容干凈明朗, 長在一張俊臉上呢。 但她不是謝辰, 不吃這伎倆。 蒙焰柔冷冷睹了眼藺長星, 朝他后頭那群烏合之眾看去,那些人頓時低下頭去。 在宴京城做將士, 幾個不識蒙家人。這位昔日的蒙大小姐, 如今的江少夫人, 美艷動人得仿佛山林間的楓樹般熱烈,于是氣勢洶洶便平添了韻味。 為身份,為容貌, 他們都不敢多瞧,瞧了就是褻瀆,不敬得很。 她美眸柔了柔,仿佛這才認出來,半笑不笑地道:“我道是誰,大清早的來尋我的麻煩,原來是燕王世子,失禮了?!?/br> 不遠處的守衛們面面相覷,領將大步跑過來,對著兩邊忙不迭地行禮:“藺將軍,江少夫人,誤會誤會,大家千萬和氣。江少夫人的馬車,豈能有閑雜人等,不必細查,不必細查?!?/br> 這將領曬得黢黑,四十多歲的模樣,面上紋路縱橫且深,說話間一口白牙。倒不是牙真白,黑臉顯得白罷了。笑起來時帶著常年與人打交道留下來的諂媚和恭敬。 實則心里砰砰直跳。 蒙大將軍是守衛宮城的御前寵臣,宴京若連蒙家人都信不過,這來來往往的人就全都是賊人了。 按平日里不成文的規矩,一聽是江少夫人的馬車,一概在頃刻間送出去,不必多問。更何況今日車上,還有謝家的四姑娘,那是個跺跺腳都能要他們腦袋的主兒。 本該恭恭敬敬地表現一番才是,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情。 偏偏這不識趣的還是燕王府的世子爺,巡防營的新主子。 巡防營聽著沒什么,可這城中一切事物現如今由他吩咐,聽說深得太子殿下信任。小小年紀,憑著跟圣人的親緣身居高位,自然是輕狂傲氣。 這兩幫人對上,和氣些還好,若真鬧得難看,他們倒沒事,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們這些守門的小嘍啰。 蒙焰柔并不為難那將領,冷笑著對藺長星道:“別,誰也不敢保證江少夫人的馬車就干凈啊。您盡管來查,查個清楚,別日后出事了再賴到我身上,沒得討一身嫌。藺將軍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不如就拿我開刀?!?/br> 若是個尋常人,聽了這□□味十足的話,早就識趣地放行了。 那將領朝藺長星看去,指望這位大爺趕緊換個地方鬧,卻見他看似好脾氣地笑了笑,全然沒聽明白:“多謝少夫人體諒,開刀算不上,查一查就好?!?/br> 將領當時就感覺頭昏眼花。 蒙焰柔也不多說,轉身坐進馬車里。藺長星下馬到車跟前,認真仔細地往車里看了遍,確定無可疑之處。 這番多余的舉動在他后頭跟的人和守城門的將士來看,純是傻子沒事找事。 他一本正經地對車廂里看書的人道:“四姑娘,打擾了?!?/br> 謝辰不緊不慢地抬眼,隱住嘴角揚起的弧度,垂眸繼續看書:“世子是為公務,說什么打擾不打擾?!?/br> 藺長星被她的冷淡弄得無措,壓低聲音道:“在車上別看書,傷眼睛?!?/br> 他身著玄色盔甲,襯出純白的里衣,頭上簡單地戴了頂漆黑發冠,硬朗俊氣。手里捏著韁繩,袖口里,半隱半現著條歪歪扭扭的紅繩。 他目光望進來,盛著萬般的眷念與柔情,又有些俏皮和謹慎。 本沒打算來送她,可是想到她要離京許多日,又不舍得,尋了個蹩腳的理由,想著再看她一眼。 若謝辰嫌他幼稚給她添麻煩,生氣便糟糕了。 他忽然后悔了。 謝辰看出他忐忑,包容地朝他笑了下,“好,忙去吧?!?/br> 蒙焰柔翻了個白眼:“快滾?!?/br> 藺長星被兇,委屈地嘟了下嘴,又趕緊收起,乖乖巧巧地闔上車門,打馬離開。 謝辰順著他方才多目光轉過頭 ,挑了挑眉,對蒙焰柔道:“不要欺負他?!?/br> “我欺負他?”蒙焰柔鼻子出口氣,似乎聽了個笑話,在駛出城門的馬車里嚷道:“你講不講理啊,明明是他沒有分寸。傳出去,還當燕王府跟我們兩家有過節,特來尋釁呢?!?/br> 謝辰哪里不知道藺長星冒失,卻還是道:“只是開門查查而已,你不計較,咱們早就出來了?!?/br> 言下之意,旁人誤會還不都是因為你先罵人,小事也鬧成大事了。 蒙焰柔被她那重色輕友勁打敗了,在旁人眼里,她若不發脾氣才奇怪呢,好像心里有鬼似的。 “我偏要逗他,他來送你一程就算了,方才在外面看我的眼神,像我搶了他女人?!?/br> “少夫人海涵,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什么?!敝x辰無奈地哄她一句,書不看了,給蒙焰柔倒杯茶,自己撿了塊果脯吃。 “小孩子?謝辰你清醒一點,他比誰都聰明?!泵裳嫒釗u頭,沒好氣地腹誹道:“真聽話?!?/br> 讓她別看書就不看,謝辰是徹底完完,栽那小子手里了。 謝辰伸手倒茶時,蒙焰柔注意到她手上戴了根朱紅色的編制繩子,花樣簡單素凈。手上系紅繩,蒙焰柔只在藺長星那看見過。 不同的是,藺長星手上那條奇丑無比,系在世子爺尊腕上忒丟身份。但蒙焰柔也沒在意過,只當是南州的習俗,保平安之類的。 話本子里,南州人極信這些。 她所見,謝辰這還是頭一回戴,蒙焰柔幾乎頃刻間就猜出來了,抓起她的手腕,笑問:“他給你編的?” “嗯,”謝辰如實回答,露出笑意來:“還不錯吧?!?/br> “所以他那條丑的……” 謝辰坦然:“我編得?!?/br> 蒙焰柔大笑:“你這巧手啊?!?/br> 那小子也算真心,要是江鄞送這么個丑東西,打死她也不戴。 兩人說說笑笑,本來無趣的路途便縮短了,蒙焰柔想起此行目的,心里頭略微期待緊張。 又剛好聽到謝辰說狩獵的事情,順口提到藺長星住得離她近,蒙焰柔追問:“住處那么近,你們倆晚上見面嗎?” 謝辰默了默:“怎么了?” 蒙焰柔問:“同枕眠了嗎?” 這話問得也太直白了,謝辰別扭地閉上眼睛,假裝頭暈,摸著衣衫上的花紋,半晌沒回。 蒙焰柔便有了數,輕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這個,只想問你,你每回喝湯藥嗎?” 謝辰跟她不一樣,她是想懷懷不上,看過許多大夫,自己與江鄞都并無不妥,只好寄托在菩薩身上??芍x辰與藺長星說不準啊,萬一運氣好撞上,要怎么處置。 最后麻煩的還不是謝辰。 謝辰睜開眼睛,“沒有準備過,”見蒙焰柔臉色微變,雖極羞澀,為免她為自己擔心,還是如實跟她道:“回京后,就只在獵宮有過一回,事先并未打算,后來也不方便熬藥喝?!?/br> 蒙焰柔稍稍放下心,只一次倒沒什么,一次就中的好事情還不至于讓謝辰撿去。 隨即又驚訝,她還以為兩個人每回見面都有呢,畢竟那小子看模樣就不是老實人,謝辰又縱容得厲害。 “這么久了就一回?辰辰,他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你們……” “好了!”要不是馬車在趕路中,謝辰已經跳下去了,被蒙焰柔揶揄的眼光打量得面色發熱,爭辯道:“一次怎么了,平日里不好夜不歸宿,也沒有時機啊?!?/br> 蒙焰柔罵她笨:“白天尋個時機不成嗎,非要一宿,非要床榻?” 謝辰已經火速堵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