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營救
“你還記得莘從文嗎!”莘沉看向任天霖大聲喊道。 “慢著!”聽到她的話,任天霖趕緊喊住準備開槍的陳老二。心臟瞬間顫動了一下,看著莘沉眼神中有些怔愣,“你說,莘從文?” 轉身對上他的視線,一雙黑眸中的透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我相信,你一定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吧!至于十六年前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更加的相信,你不會忘記!” “你到底是誰?”任天霖一步步走到莘沉的面前,厲聲的朝她質問道。 莘從文,十六年前,殺親之仇…… 殺親之仇…… 難道,真的是那件事情? 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曾使他一度徹夜難眠,即使根本不認識那個警察,即使自己根本就與他無怨無仇,但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只能照做,要不然該死的,就是他了! 莘沉眸底有燃燒的火焰在簇動,幽冷的面色突然輕輕一笑,嘴角冷冷牽起,眼神猶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射向任天霖的心臟:“我是誰……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我還真的能告訴你我是誰!可是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是誰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天哥問你話你就老實的答,不要在這兒動什么花花腸子!”旁邊的陳老二被她的話繞的有些亂,皺著粗眉毛呵斥她,抵在她脖頸上的手槍使了使力。 莘沉眸色不變,微微低下頭眼底一片陰霾。 片刻,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聲音低沉開口:“看來,不用等到我老實回答了……” “你嘟囔什么呢?”沒有聽清她說什么,陳老二抖了抖臉上的肥rou不耐煩問道。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一大批身穿制服的特警手持武器涌入倉庫。 “不要動,警察!” 幾乎是一瞬間,任天霖一眾人被包圍的水泄不通,那些手下被這陣仗嚇到,有的甚至當時就丟下了手中的棍棒。 開玩笑,棍子能干的過槍嗎?而且,還這么多…… 看著朝著自己的一把把手槍,任天霖陰沉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起來,手里的煙桿“啪”的掉落在地上。 在看到有警察進來的那一瞬間,陳老二就下意識的拽過身邊的莘沉,手里的手槍狠狠的抵在她的腦袋上。 看到他劫持莘沉,靳奕眸色漸沉,當再看到她白嫩的小臉上扎眼的鮮血和青腫的傷口時,他深邃的黑眸更加的冷峻起來,朝陳老二大喊:“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我勸你趕緊放了她,不要做這些無謂的掙扎!” “你當老子傻??!我如果放了這個臭丫頭,我就沒命了!讓開,都讓開!”說著手槍緊抵在莘沉的頭上,拽著她一步步的走向門口,“快點給我讓一條路,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聞言靳奕趕緊朝眾人使了個眼色,為他讓出了一條通往門口的路。 陳老二冷笑著繼續挾持著莘沉向門口走去,當走到門口,在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一只腳猛的出現,將陳老二踹了出去,未曾料到會有人出手,陳老二被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手里的手槍也摔到了一邊。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就被幾個特警按倒在地。 瀟灑的收回長腿,顧齊面帶著邪魅的笑容走出來,看著手持手槍一臉冷肅的靳奕,他頗為不屑的冷哼一聲:“什么亂七八糟的作戰計劃,遇到臨時情況有個屁用!” 靳奕眸色沉冷,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莘沉,你怎么樣了?”看到她臉上的鮮血和傷口,顧齊琥珀色的桃眸上瞬間氳上一層憤怒的暗涌,“他們竟然敢打你!” 眸子掃過地上被按在地上的陳老二,顧齊猛地上去狠狠的踹在他的后背上,后者肥膩的胖身子被踹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隨后拳打腳踢如雨點般的朝陳老二襲去,后者躲閃不及抱著腦袋在地上大喊求饒。 “顧齊,不要再打了!”靳奕上去攔住他,神色嚴肅。 瞪了他一眼,顧齊冷冷吼道:“他們都把莘沉打傷成這個樣子了,我打他幾下怎么了!” “你不要沖動,法律會給他們應有的懲罰的?!?/br> “哼,應有的懲罰,懲罰了又怎么樣,莘沉的上已經受了!我!” “顧齊……”打斷他的話,莘沉走上前將他拽回到身邊,“我沒事,回去處理一下就行了?!?/br> 聞言顧齊一臉無奈的看著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還說沒事!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 “哎呀,我說沒事就沒事?!笨粗欭R的眼睛,莘沉水眸柔亮,有些撒嬌的握住他的手。 雖說顧齊早已掌握了莘沉的脾氣,但是反過來,莘沉更是了解他的性子,撒嬌服軟這招還是非常管用的…… 果然,在觸到她晶亮的墨眸的時候,顧齊嘆了聲氣,只好做罷。 “好了,我不管了!但是現在,你必須趕緊立刻馬上去醫院處理傷口,萬一留下傷疤怎么辦?”心疼的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顧齊精致的五官又泛起nongnong的憤怒。 “好,聽你的?!?/br> 這時,倉庫里的紋身男們都被特警押了出來,最后出來的,是任天霖。 走到莘沉的面前,任天霖停下了腳步,抬眸看向她,原本平靜的雙眸泛起幾分的幽冷:“你,到底是誰?你又是怎么知道莘從文的?” 莘沉直視著他,眼中的晶瑩漸漸破碎掉,變的尖銳而冷冽:“與其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更想告訴你我的名字。任天霖,你聽好了,我的名字,叫莘沉!” 聽到這個名字,任天霖的眸色驟然變深,微微退開身,嘴角抖動了一下,喃喃自語:“莘沉……” 驚恐,難以置信,震驚在眼中翻涌,漸漸的,全部變成了陰暗凝澀…… “原來你就是那個警察的女兒,呵,天意,真的是天意??!”任天霖笑的有些瘋癲,看著莘沉的眼中充斥著復雜的絕望,隱隱的,甚至有一絲的解脫。 緩緩閉上眼睛,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誒濃密的胡子包圍的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也罷也罷,既然當年那件事是我做帶人做的,是我的錯,我認罪。這么多年,我也不用每天晚上做噩夢了……” “走!上去!“被特警按上警車,臨上車前,任天霖深深的看了莘沉一眼便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