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賈赦也沒瞞著,把徒鈺的安排告訴了賈敷。 賈敷道:“如此甚好,回頭替我謝謝王爺?!?/br> 賈赦笑道:“都是自家人,謝什么?以我和他的關系,賈家不好了,他自己就能躲得開?” 賈敷笑了笑,道理是這么個道理,該謝還是要謝的?!澳峭跏献龀鲞@等事,他們王家總該給我們一個交待,明兒你隨我去趟王家?!?/br> 賈赦點頭,涉及到宗族的事,還得他家大哥出面才行。 王子騰奉旨巡邊已經三個月了,前些日子回京述職,此時正好在京,要不他們還真找不到這位王家現任家主。 賈赦回家后,徒鈺聽說他和賈敷要去王家討說法,作為賈赦最緊固后盾的他,立即表示明天他也可以一同前往。 有他在,王子騰再如何霸道,也不敢對他家師弟做什么。 賈赦想說不必,如今的他,又不是原著里有名無實的一等將軍,他簡在帝心,手握實權,寧榮兩府蒸蒸日上,王子騰還不敢以下犯上。 不過想到徒鈺是因為擔心他,才會想要一直把他護在身邊,頓時又釋然了。 第二天一早,賈赦就帶著徒鈺出門,和賈敷會合,三個當家做主的人浩浩蕩蕩的到了王家。 王子騰剛從校楊回來,流了一身汗,原想先去洗漱,沒承想,總管王安急匆匆的前來稟報:“老爺,忠瑞王爺,寧安侯,榮國公到了?!?/br> 第62章 一聽這三個分量極重的名字, 王子騰愣住了。 這三個怎么一起來了?而且之前還沒有遞拜貼過來,王子騰心里打鼓,這三位哪一個來他都發怵, 現在還三個一起來? 王子騰也顧不得一身是汗了, 急忙忙走到前奪,果然看見忠瑞親王端坐在主位上,賈赦與他并肩而坐, 寧安侯賈敷則是坐在左下首, 而他, 作為王家的家主, 現任族長,只能乖乖的走到廳中,給這三位恭恭敬敬的行禮。 徒鈺看了他一眼,點頭示意他坐下, 把反客為主表現得淋漓盡致。 王子騰心里憋屈, 卻不敢表現出來, 面上還得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差點沒把王子騰郁悶死。 自從他發跡以來,還從來沒受過這般委屈呢, 以前的那些人, 誰不是恨不得死命巴結他呀,就怕哪句話沒說對,哪件事辦壞, 觸了他的霉頭??!這種被人冷待的體驗,還真是久違了。 走到賈赦的下首坐下,王子騰這才問起三人來此何為。 賈敷放下茶碗,取出那份卷宗, 交給身邊的小廝,又經過了王安的手,才被送到王子騰的手上。 王子騰一頭霧水,待他展開那卷宗,沒看幾眼,驚呼道:“這不可能!” 賈赦自從王子騰進來后,一直以手支頰,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王子騰看,時間一長,已經引得徒鈺不滿了。 此時見王子騰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不由哼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那位meimei是個什么樣子的,她到底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想必王大人比咱們這些外人更清楚。我說王大人,您老不會不知道包攬訴訟和放印子錢是重罪吧?王氏竟然敢做出這種事,可見并沒有將我賈家放在心上,她這是想讓我賈家陷入萬劫不復嗎?你王家連嫁了兩個姑娘入我賈家,是想結仇嗎?” 王子騰:這話他可不敢認,即使真的有這種想法,他也得否認到底。 “恩侯言重了,賈王兩家,本就是多年老親,兩家聯姻,本就是為了讓兩家親上加親的,我哪里會存著那般齷齪的心思???咱們金陵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守望相助,我是不會做出這等對我王家不利之事的?!?/br> 賈赦哼了哼:“量你也不敢?!?/br> 沖王子騰挑了下眉,賈赦又問道:“那么王大人,您說這事該怎么辦吧?!?/br> 這話把王子騰給問住了。 這件事的后果可大了,萬一要傳出去,被人知道王家嫁出去的女兒竟然背著夫家干著包攬訴訟放印子錢的勾當,他們王家的女兒,往后都不用再嫁人了。還要連累王家女生下的孩子們,他們也會因為母親出身王家,而被人指指點點。 王子騰看了看賈赦和賈敷,再看看端坐首位給這兩位撐腰的忠瑞親王,暗自苦笑,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無奈??! 錯在他們王家女,而他對付不了賈家這兩位當家人和一位親王,只能捏著鼻子任人拿捏了。 “恩侯以為如何?” 賈赦搖搖頭,并不接王子騰踢回來的皮球,將問題反踢了回去:“此事我賈家族中自會有處罰,你王家該給的交待卻是不能少的。該怎么辦,端看王大人的誠意了?!?/br> “這……” 徒鈺見事情已經商議結束(?)了,拉著賈赦起身,淡淡的對王子騰道:“本王尚有要事,告辭?!?/br> 簡單的告別后,三個人又風風火火的走了,只留下王子騰滿心愁容。 聽說貴客離開了,王子騰之妻陳氏顧不得這是外院,匆匆闖了進來。進來后,她見廳中并無他人,只有王子騰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陳氏忙走到王子騰面前,連聲急問:“我恍惚聽說,賈家兩位國公爺過府,是因為二姑奶奶背著賈家人放印子錢?” 陳氏出身名門,雖是旁支,年少時,家中也是按著當家主母的方向培養她的,自然知道這件事情關系有多大,一個弄不好,會連累到她的女兒王熙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