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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賈赦只得開口詢問,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奈何徒王爺壓根沒有替他解惑的心思,只拉著人回了東大院。 * 不久,賈政回來了,第一時間來見了他們。賈赦眼尖,在賈政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滿之色,瞬間明白,賈政定然是在學堂時,被臨時叫回來的。叫他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想來,如果不是徒鈺隨他回了家,史氏也想不到要提早把賈政叫回來見他。 好在這些年,因為有了師父和師兄陪著,經歷了幻真鏡的洗禮,見識了與凡間不一樣的東西,賈赦已經對來自父母和兄弟的親情的渴望淡了。 史氏對他和賈政的差別對待,自然沒能讓他生出任何不滿。 總歸他們今后都是要離開這里的,如今史氏不與他親近也好,等到離開時,他也不必太過于傷心難過了。 賈政解釋了下為什么自己這個時候才回來:“原是接到了消息時便要回來了,只是族學里的先生今日布置的課業委實太多了,有許多草民一知半解,解答時過于投入,竟是錯過了時辰,還望王爺責罰?!?/br> 徒鈺看了賈政許久,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賈赦卻是皺起眉頭。 賈政才六歲,這些話,想也知道是史氏提點的,這么小的孩子,這么做,合適嗎? 難怪祖母和堂伯父對政哥兒百般看不上呢,或許,他是時候出手教教這個弟弟了。 賈赦看了徒鈺一眼,徒鈺便明白了。想了想,他對賈政道:“你如今開蒙了,先生是誰?” 賈政道:“草民原在族學念書,先生是老太爺早年請來的一位舉人黃先生?!?/br> 徒鈺道:“早聽說你極愛讀書,是個讀書的料子,在族學學習怕是于你無益。這么著,明日你搬到貴府西大院去,孤讓人給你請個西席來,想來榮國公是不會拒絕的?!?/br> 賈政眨眨眼,只覺得自己似乎被天上的餡餅砸到了。 忠瑞王請的先生,無論如何也比如今在賈家族學里教書的黃先生強??! 當下哪有不愿意的?忙不迭的點頭應下,甚至都想立即告辭回去搬家了,竟是一點都沒想著要去同史氏和賈代善商議。 這樣的賈政,讓賈赦很是寒心。 賈赦道:“此事重大,你不去和老爺太太說一聲么?” 賈政一頓,確實應該同父親母親商量一下,連忙告辭出來,去尋賈代善了。 第18章 待賈政走后,徒鈺才看現賈赦:“你想把他的性子掰回來?” 賈赦點頭,嘆息道:“到底是我嫡親的弟弟,他不好了,于我沒有一點好處。講真,有個有‘**子’名號的弟弟,還真是糟心?!?/br> 這倒也是,徒鈺腦中閃過幾種調的教不聽話弟弟的主意。既然是赦哥兒想要辦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事,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助赦哥兒把這個不省心的弟弟給調的教好了,也讓赦哥兒少些煩惱,畢竟,有些事情由他來出面,總比賈赦方便些。 徒鈺許諾要給賈政請先生的話還是很管用的。自從發現賈政被史氏教得有些歪了后,賈代善一直想要把賈政掰正回來,這倒是和賈赦的想法不謀而合。 等到賈政說他要搬到西大院時,當即就同意了,賈政已經六歲了,不適合再住在后院,早點搬出來也好。 賈代善道:“你自去讓人搬吧,你太太那里,我去說?!?/br> 賈政巴不得一聲兒,他還在想自己該怎么和太太說這個事兒呢,現在有老爺替他出面,自是求之不得。 賈赦不知道賈代善是怎么和史氏說的,等到第二天時,賈政已經般到了西大院,徒鈺承諾的先生也早早的來了。 同時,賈赦還得到了一個消息,他們家太太,不知道為何動了胎氣,太醫囑咐,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都不能過于勞累多思。于是,賈代善做主,免了他和賈政每日的請安,只初一、十五去正院門口磕個頭便好,讓史氏安心養胎為重。 不必每天去給史氏請安,正合賈赦心意。賈政一直都是在史氏身邊長大,如今忽然離了她的身邊,剛開始時,確實不甚習慣,只是時間長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第二天一早,賈赦睡得正香時,被徒鈺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自家親愛了師兄,嘟嚷了一句:“做什么呀,天都還沒亮呢?!?/br> 自從修煉后,他們都已經慢慢的習慣了用打坐代替睡覺,偶爾上床睡一覺,總喜歡睡到自然醒。今天也是一樣,沒想到這場好覺卻被師兄給打擾了,賈赦小嘴兒嘟起,都快能掛豬rou了。 徒鈺將他拉起來,一邊給他套衣服,一邊說:“今天我回宮拜見陛下,你得同我一起去?!?/br> 賈赦不解:“為什么?你進宮去是有正事的,拉上我做什么?”那里可是皇宮,他一個沒有受過宮規禮儀教導的小屁孩兒,進宮不是找死嗎?萬一哪里有個不對,被套上個御前失儀之罪,他找誰哭去? 徒鈺手上的動作沒停,三兩下就幫賈赦穿好衣服了,隨手拿過丫鬟遞上來的帕子,直接巴上賈赦的臉。 那帕子是用冷水浸濕過的,一上臉,瞬間激得賈赦一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 耳邊聽到徒鈺的話:“讓你陪我回家又怎樣?昨兒我不是也陪你回來了?禮尚往來不是?再說了,往后你是要同我一起到上書房念書的,早點去認認路也是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