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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斯梅從包里掏出來的是一株曼德拉草。 女巫不需要知道如何預防犯罪,她只要幫蝙蝠俠降低再犯罪的可能性就可以了。 羅賓先認出的這株植物。在歐洲的傳說故事里,曼德拉草的根部被拉出來后就會驚聲尖叫。達米安一直以為這只不過是個故事,直到今天才知道確有其事。即使女巫說明了她帶來的這株曼德拉草并不會導致死亡,但是按她的原話說:“昏迷是一定避免不了的,可能還有別的副作用”。 “為什么我們不當場實驗一下呢?” 女巫露出了自他們見面后的第一個笑容,“從他開始?!?/br> 她踱步走到一塊塊屏幕前,指著監控畫面里的一個男人說道。他咧著怪異的笑容盯著攝像頭瞧,被刀鋒劃破的嘴角用力地彎起,襯著他慘白的妝容即使隔著鏡頭都能讓人感到不適。他的手指在地上以毫無規律的節奏敲擊著,在敲到某個節拍的時候讓他突然放聲大笑,身上的病號服幾乎要被他彎下腰時凸起的肩胛扎破,從里頭溢出些瘋狂的惡意來。 被關押在阿卡姆里的小丑。 而她對他可是一絲善意都不會具備。 (四十) 在行為心理學中有個理論叫做“21天效應”。如果一件事被重復完成21天,那么這件事就會變成一種習慣。 曼德拉草驕傲地抬起葉片,告訴蝙蝠俠它能再砍掉一周。 兩周也能做成很多事情了。比如讓遠在歐洲的毒藤女找到線索,也比如交還給蝙蝠俠一個全新的阿卡姆。 阿卡姆里頭向來都是暗潮涌動的。這個詞可不是一個文學手法,而是一個寫實的記錄。如果說白天的阿卡姆還算有點秩序的話,那么晚上的阿卡姆簡直就像是一個罪犯限定的夜總會。盡管慘白的燈光營造不出迪廳里的七彩動感,燈下的活動可是精彩繽紛。小到干架,大到越獄,總有一款適合哥譚的超級反派們。 而現在,時鐘已經走到了最適合罪犯們出來探頭探腦的位置,該出來找樂子的人卻已經乖乖的回到了各自的床位。他們做的這個選擇絕不是出于想讓人才市場就此倒閉的幡然悔悟,而是一種適應環境的自然選擇。 幾乎是在最后一個人飛速躺進被窩里的下一秒,遍布全院的擴音器就傳來了一陣美妙的聲響:先是葉片抖動的聲音,像是誰把它們沿著根莖攏了起來一把握住,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音繞梁三日,振聾發聵得讓人想起它降臨阿卡姆的第一夜。 當時雙面人的硬幣已經快要降落,企鵝的手杖也已經架在了謎語人的腦袋后頭(他真的不喜歡猜謎語),小丑女不知道磨了多久的牙刷柄尖差一點兒就扎進了另一個“病友”的脖子里。 正在此時,仙音降臨,眾人皆醉。 罪犯們呼啦啦的暈了一地,倒在一起的樣子像是在一起睡大通鋪,倒是有了些難得一見的和睦。 阿卡姆一下子萬籟俱寂,病友們一個個都花枝招展地躺在一塊兒,要不是有些暈得慢的眼睛里還帶著些驚嚇,這個鏡頭就該打點馬賽克了,免得讓人聯想到什么不健康的場所。畢竟毆打起來的時候總有些人會把身上的衣服一把脫了,絞成簡易的鎖鏈來執行些因地制宜的戰術。像現在這樣白花花的倒在地上,甚至都有些任人宰割的意味,著實讓蝙蝠俠猶豫了幾秒才帶著羅賓一個個巡查過去。 但這場景仍然讓回收著罪犯們作案工具的羅賓不習慣了。他踢了踢一動不動的人才們,像個強制員工996的老板一樣冷酷地撇了撇嘴,感嘆了句: 要不要這么菜的啊。 如果他說這話之前能先把自己戴著的貓耳耳罩先拿掉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 阿卡姆在這極其規律的早晚兩聲“啊”中獲得了難得的安寧。 一聲“啊”包昏迷,兩聲“啊”包清醒,比任何酒店的叫早服務都管用。 蝙蝠俠甚至第一次收到了來自某幾個罪犯的真心實意的感謝——他們患有失眠癥很久了。但是看著其他那些能攪得哥譚不得安寧的罪犯們如今的樣子,蝙蝠俠翻著談判當夜埃斯梅留給他的“曼德拉草使用指南”,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可能出現的副作用”。 ——降智。 實實在在的字面意思。 說到這里,還得先介紹一下蝙蝠俠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的新院長。威勒德·霍布斯曾是號稱“最嚴密監獄”的活人墓的典獄長。他對這份新工作上手很快,但性情著實有幾分古怪。 比如帶了一堆正當壯年,頻頻亮嗓的公雞進阿卡姆,說是要“加深罪犯們對于恐懼的理解”。 這要換成是正常狀態下的阿卡姆,他早被人才市場的激烈廝殺給丟回給老東家了。但降了智的病友們自打聽了第一聲嘹亮的打鳴之后,居然真的對這些公雞適應良好——他們在公雞大隊面前安靜肅穆,生怕它們吹響那奇異的號角,勾出人類對于鬧鐘鈴聲原始的恐懼。 在這人為培養的PTSD活動中,企鵝人展現出了鉆石區老大的風采。這可正所謂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了。 他是第一個提出想養雞的。 大家一開始要么嘲笑他“向霍布斯賣乖”的軟弱行徑,要么佩服于他“敢于克服恐懼”的魄力,結果過了好幾天,突然意識到:企鵝人好像是真的想養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