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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還是那個年幼貌美的小姑娘,語氣也如之前一般甜軟,帶了多多的抱怨跟人撒嬌:“一想到被那種人惦記,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小夏哥你趕緊讓人收了他的尸身好不好,我再不想看見他了?!?/br> 好,好!小黑心里想著:怎么會不好,她如果愿意用這語氣跟我說話,命給了她都行。 …… 白愁飛從“天下第七”的死中回過神來:“‘傷心小箭’?是誰用‘傷心小箭’殺了他?元十三限未死?” 王小石解釋道:“那不是‘傷心小箭’……” 白愁飛打斷他:“是你?元十三限把‘傷心小箭’教給了你?” 忘憂出聲道:“看來白愁飛你不光聽不懂人話,還瞎了。你哪只眼睛看見王小石動手了?又憑什么認定是‘傷心小箭’?” 白愁飛情急之下隨口逼問的,現在看向忘憂的位置,恍然道:“原來是你……”到底不敢再出惡言。 忘憂沒承認也沒否認:“而且那也不是‘傷心小箭’,硬要說的話,該是他們‘自在門’的‘心箭大法’?!?/br> 白愁飛半晌無語,王小石勸道:“投降吧,你沒有勝算的?!?/br> 白愁飛冷笑:“橫豎是死,我為何要降?戰死總比降了之后受盡侮辱而亡干脆?!?/br> 蘇夢枕頗有些懷念的道:“怎么說你曾經也是我兄弟,我不會讓人辱你。鐵二爺就在那,你跟他投案自首吧?!?/br> 白愁飛心思急轉:“只要我投案自首,你便不再追究?” 蘇夢枕道:“自有國法處置,你我之間恩怨情仇一筆購銷便是?!?/br> 白愁飛目光轉向溫柔,溫柔連忙表態:“我去求爹爹出面保你?!?/br> 忘憂揶揄的看向蘇夢枕:“你這師兄做的還真是委屈,我開始有些同情你了?!?/br> 蘇夢枕輕咳一聲:“見笑見笑?!?/br> 鐵手和幾個捕快上前,持著鐐銬要鎖拿白愁飛。 白愁飛挺直了腰桿:“本官現在還有官職在身,可不受綁縛押解?!?/br> 忘憂在一旁閑閑的道:“那可由不得你了?!?/br> 溫柔忍了又忍:“你還想要他怎么樣?像那些犯人一般被押解著過市嗎?怎么說也是相交一場,當真就半分情面也不講嗎?” 忘憂笑道:“白愁飛刺殺蘇夢枕的時候可講過情面?” 溫柔一時語塞,強犟道:“師兄都沒追究,要你多管閑事?” 忘憂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詭異的覺得心情舒暢:“哦,那不為你師兄。白愁飛還殺了我的丫鬟呢,我便也跟二爺告個狀,請二爺拿人吧?!?/br> 白愁飛一直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被忘憂的語氣氣得不清:“一個丫鬟算什么東西……” “啪!”又是一耳光?!澳阌炙闶裁礀|西?” 楊無邪都抽了抽嘴角,可能離得近的過,這一下顯得格外清脆有力些。 茶花嘿嘿一笑,悄聲跟楊無邪道:“光單邊臉上有掌印,看得我難受好久了,現在總算平衡了?!?/br> 楊無邪瞪茶花一眼,再看白愁飛,竟然也覺得現在這樣更順眼些…… 一邊一個紅腫的掌印,白愁飛不光紅著臉,同時也紅了眼:“欺人太甚!我今天就跟你同歸于……” 忘憂摸出塊帕子擦了擦手,然后丟在了地上:“你也配?!” 鐵手有些頭疼的拍拍忘憂:“別氣了,你這一鎖,帶他回去可費勁多了?!?/br> 忘憂這才想起鐵手他們還得帶人回刑部,眼睛轉了轉問道:“蘇……還是不問你了,楊總管,有沒有能推著走的那種車?” 楊無邪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有,樓子里還有押送叛徒的囚車,借鐵二爺一輛好了?!?/br> 鐵手應了一聲,讓人給白愁飛上鐐銬。 蔡水擇和方恨少兩人已經扶住了溫柔,正苦口婆心的勸慰于她。溫柔見白愁飛已經被點住,鐐銬枷鎖還一一上身,又想到昨夜的溫存,不禁悲從中來:“你們已經點住他了,為什么還要用這些?” 鐵手尚未答話,忘憂接道:“不戴枷鎖別人怎么知道他是犯人呢?你不是和雷純關系最好,姐妹相稱嗎?二爺押送這個玷污你姐妹清白的yin賊你竟然不樂意給他用刑具?還算不算好姐妹了?” 溫柔愣了愣,隨即反駁:“他都說了不是他做的,純姐……純姐一定是誤會了?!?/br> 忘憂撇撇嘴:“抱歉,我高估你的腦子了。不過還是提醒一句吧,下令剿滅白愁飛的可是蔡京,你若不想讓他在牢里受盡折磨,最好去求求你的‘純姐’,讓她在她義父面前為白愁飛美言幾句。不然的話,那‘任氏雙刑’的名聲你不會沒聽說過吧?!?/br> 溫柔想起“任氏雙刑”在花府活剝人皮的事跡,身子縮了縮:“我……我這就去找純姐,大白菜你等著,我一定救你,一定幫你解釋清楚?!?/br> “小寒山”一脈的輕功叫做“瞬息千里”,溫柔只把輕功練到可以見人的地步,一旦全力施展,連王小石、“天下第七”這等人也追不上她。 鐵手輕聲斥一句:“頑皮?!?/br> 雖是“斥”,卻有三分寵,四分縱,再加三分的無奈。剩下的才是“責怪”。還有嗎?沒了…… 忘憂連表情都沒換一下:“我就想看看,在她心里是白愁飛更重要還是雷純更重要?,F在看來,還是白愁飛更勝一籌,那就讓她跟雷純扯皮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