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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幾個人的笑聲傳出。 王小石雙腿發軟,扶著墻緩緩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笑聲也同樣在外面稍遠處響起。無情和冷血在樹下下棋,鐵手和追命在給冷血支招,休沐日,人很齊。 追命揚聲道:“忘憂啊,王小石真的坐在地上了!” 屋里的忘憂也揚聲道:“蘇夢枕也真的看了一圈不知道說什么好呢?!?/br> 又是一陣大笑,里面外面都是,王小石夾在中間,托著下巴感嘆自己交友不慎……不對,里面笑得最大聲的那個是自己師父…… 忘憂笑夠了,看看蘇夢枕:“怎么,我只說要數三個數,又沒說數到幾動手,你自己理解錯了,不能怪我?!?/br> 蘇夢枕道:“怎會怪你,謝你這番心意還來不及,總是讓我不至緊張的法子罷了?!?/br> 忘憂道:“也不全是為你,至少讓樹大夫也有點盼頭,這刀可不是切的又穩又準?!?/br> 樹大夫自己也相當滿意:“大小深淺都正好,以后想學劉伶也沒問題?!?/br> 魏晉狂士劉伶,喝醉了愛裸奔…… 這下可好,直到治療結束,忘憂都沒把想象中蘇夢枕裸奔的樣子從腦子里完全趕出去…… 這次治療,不光解了他身上中的所有的毒,連沉疴已久的病體也治好了大半,還借著藥性化掉了肺上的惡瘤。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鶴頂藍”也當真稱得上是神藥了。當然,前提是有“生字訣”能修復斷裂。 每天運功助他恢復,再次給蘇夢枕把脈之后,忘憂開心的宣布:“以后,你四舍五入、馬馬虎虎、大概、差不多算是個健康的人了?!?/br> 最開心的不是蘇夢枕本人,也可能是他習慣了不外漏喜悅。反正現在笑得最燦爛的人是樹大夫:“從你爹還在的時候,我就給你看病,現在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即使有那么多形容詞,這也是蘇夢枕自出生以來和“健康”離得最近的時刻。他不愛在口頭上說“謝”,比起這個,更愿意用實際的行動、好處去表達“謝”。但是對忘憂…… 沉默了一會的蘇夢枕語氣緩慢而堅定的說道:“我會好好活下去,努力活得更久些的?!?/br> 忘憂臉上笑開:“好?!?/br> ~~~~~~~~~~~~~~~~~~~~ 一直以來壓在心上的這件事終于解決了,心情同樣輕松的忘憂和王小石跑去老樓的酒窖里抱了壇子酒出來。 開封,忘憂倒出兩杯:“嘗嘗這個,鮮花和果子釀的,不很烈,有些甜?!?/br> 王小石喝了一口,驚喜道:“好新鮮的味道?!?/br> 追命的聲音自樓上響起:“拿上來,一起喝?!?/br> 忘憂哼一聲:“不要,我們要回府里,去大廚房拿下酒菜配著吃?!?/br> 追命笑道:“巧了不是,我這有鹵豆皮、花炊鵪子、盞蒸茄、雕花筍、鴨鵝簽、鴛鴦炸肚……” “別說了!我們這就上去!”忘憂吞了口口水,和王小石一起上了樓。 他們行禮打招呼,忘憂直接伸手捏了塊鴨鵝簽入口。蛋皮裹著調好味的鴨rou鵝rou卷起來切好,滋味香濃,正是下酒的好菜。 吃到嘴里才想起不對:“三哥這是要請人?” 追命笑道:“吃吧吃吧,要不說你倆好口福呢。本來是約了人來喝酒的,才叫酒樓送了菜來,其中一人就派人來傳了話,他娘子懷孕了,要留在家里陪娘子。我正想著要叫誰來陪我解決這些,你們就來了?!?/br> 忘憂再無顧慮,“王小石把咱們挑的酒倒上,三哥他們喝的太烈?!?/br> 追命拍著王小石的肩膀,從他手里奪過酒壇子直接塞給忘憂:“讓小丫頭自己喝果酒,咱們喝這個,這個才過癮?!?/br> 追命備來宴客的是忘憂幾番蒸篩之后的玉樓春,比市面上的香濃太多,酒勁大了也不止一點。連一向善飲的追命第一次喝時都被嗆了下,更何況是王小石。追命故意不提醒他先少飲,和忘憂兩人眼睜睜看他直接一口下肚,然后給嗆到咳出眼淚來。 看夠了笑話,忘憂給他遞筷子:“快吃些東西壓一壓吧?!?/br> 緩解過來的王小石第一句話卻是:“過癮!” 追命再次大笑:“果然是同道中人,來來來,滿上!” …… 追命海量,忘憂喝的酒不烈,所以當他們兩個剛有些酒意的時候,王小石已經半醉了。用筷子敲著酒盞唱起歌來:“我原要昂揚獨步天下,奈何卻忍辱藏于污泥;我志在叱咤風云,無奈得苦候時機。龍飛九天,豈懼亢龍有悔?轉身登峰造極,問誰敢不失驚……” 忘憂皺眉:“這歌一點都不適合你唱,換一首來?!?/br> 追命笑道:“光唱歌有什么意思,三哥拉二胡給你們聽?!?/br> “三哥饒命!”忘憂叫道,“我就吃了你些菜,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小石頭快換個歌來唱唱!” 第157章 喝頓酒 王小石另起曲子唱到:“絕不哭喪著臉孔,決不皺起了眉頭。面對著暴敵,我們要笑;面對著死亡,我們要笑;面對著光明,我們更要笑啦哈哈哈哈哈……” 追命跟他一起笑著:“這才是你!” 忘憂也道:“對嘛,第一首更像是白愁飛……真是他唱的歌?” 王小石止了笑,悶悶的嗯了一聲。 忘憂倒是挺能理解他的,安慰道:“白愁飛那是自己作的,誰能拿他有什么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