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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沒料到她特地湊過來說這個,好氣又好笑:“世叔和師伯都在呢,小心一會又敲你?!?/br> 忘憂下意識的揉揉額頭:“他們都看靶子呢,哪有功夫理我?!?/br> 無情看看她:“又餓了?那邊桌上有茶果,先墊墊吧?!?/br> “好?!北谋奶牡阶肋吶チ?。 追命驚奇的看著無情:“怎么看出來的?” 無情道:“不是肚子餓了怎么會滿腦子吃食,我剛才想的就是能塞進多大塊石頭?!?/br> “噗……” …… 元十三限撿了塊裂開的箭靶仔細看了看,轉頭看向諸葛先生和天/衣居士:“你們是不是覺得……像是‘心箭大/法’?” 天/衣居士點頭:“我和三師弟昨天就覺得像了,今天再看,就更肯定些。那孩子自己不也說和三師弟的‘濃艷槍’相像嗎,同源終究是同源啊?!?/br> 元十三限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嘴里喃喃的說道:“這算什么?我費盡心機、九死一生練成的‘傷心小箭’,竟然和師父傳給我的‘心箭大/法’殊途同歸?那我這大半輩子究竟做了什么……” 遠處嚼著茶點的忘憂忽然抬頭,含糊不清道:“壞了,他的道心要塌?!?/br> 冷血倒了杯水給她,忘憂接過,一飲而盡順下口中的點心,身形一飄,人已經到了元十三限面前。伸手又一個耳光抽過去,打得元十三限身子偏了一偏。 “若只問結果,人生下來便會有死的一天,難道因為難逃一死就不再活著了?半生荒唐有什么要緊,你若現在尋死,那可就不止荒唐‘半生’了。你愿意后人再提起你元十三限時,說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嗎?”忘憂的聲音和平時不同,竟是很有些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感覺。 元十三限定定看著她:“那我該如何?練武我永遠比不上諸葛小花,授徒我教出的全是……呵,我自己就是個廢物,也難怪教出一幫禽獸來?!?/br> 忘憂道:“之前那些個就算了,從根上歪,沒救了,什么時候見到,幫你清理門戶就是。重新帶些人吧,以后說起來,也算于國做了些事?!?/br> 元十三限臉上顯迷茫之色:“帶誰?” 忘憂的語氣柔緩了些:“去軍中吧,能教便教,不能也好過你毫無用處的死在這里?!?/br> 元十三限不屑道:“軍漢粗鄙,我就是有心教,他們又能學得幾分?” “一個不行就教十個,十個不行還有百個千個。到時候軍隊中多出幾百幾千個‘元一限’、‘元二限’來,也能提升戰力不是?” 這想法有些顛覆元十三限的認知:“教幾百幾千?那豈不是人人得入門墻……” “怎么?”忘憂眼神中帶了些挑釁,“我只說軍中,還沒說天下萬民呢。你若有本事,就做個‘天下師’來,還怕名聲蓋不過諸葛先生么?” “天下師?天下師……”元十三限喃喃道。 忘憂繼續道:“若實在舍不得你那些絕招,我教你一些便是,只不過那就成了代我傳授,算不得你的功德了?!?/br> 沉默了許久,元十三限終于抬起頭來:“就算我應了,你有本事送我去軍中?宋軍腐朽已久,各方勢力盤踞,哪怕去了,又有多少心思能用在授藝上?” 忘憂微微勾了嘴角:“誰說讓你去教授宋軍了。這塊,去跟楚先生談吧?!?/br> 楚翊早就等在一旁了。 元十三限想到了什么,看著忘憂的目光深沉了許多:“你有軍隊?你這是要做武皇?也是,這樣才不負這身本事。難怪楚相玉也拜你為主……” 這話算是捅到楚翊的痛處了:“別用你那下作的齷齪心思去揣測我家姑娘!” “我……我怎么下作怎么齷齪了?她做那位置不比當今合適?” …… 忘憂見他們吵起嘴來,緩緩吐了一口氣,身形一歪,被諸葛先生伸手扶了一下:“累壞了吧?!?/br> 忘憂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薄汗:“還好?!?/br> 天/衣居士嘆道:“這就是你那‘輔字訣’?竟能隔空施于人么?” 忘憂扯出一個笑來:“就這一會,我耗費的內力夠震的方圓三十里一馬平川了?!?/br> 諸葛先生點頭:“辛苦你了,找個涼快地方先恢復下再說?!?/br> 忘憂看看一吵得起勁的元十三限和楚翊,心想,救一救將塌的道心,也算補償你挨的三個……四個耳光了吧。 …… 不知道楚翊是怎么和元十三限說的,反正從當天下午,元十三限就開始盡心盡力的訓練起金劍他們幾個來。 讓五小捉對撕打,無論如何也會留些手,但對上元十三限就不一樣了,五小被他挖苦的簡直殺紅了眼,幾乎每天都是被抬進小園的。而元十三限也像找到了樂趣一般,看來至少欺負了人心情會好這一點大家是一樣的…… 劉二郎擊登聞鼓替母伸冤之事,經登聞鼓院、登聞檢院、理檢院三院會審,案情逐漸明了。圣上下旨平劉氏之冤,追封三品誥命,尸骨發還夫家風光大葬。劉氏祖宅放還劉家,賞錢千貫以修祖宅、祖墳。劉二郎授“孝賢”,但其堅持不受,只愿尊母遺志,服侍幼主,以盡忠孝。 前沖獻太子趙茂,經宗正寺驗明正身,得以重返宗族。自感未得于皇父身前盡孝,再三乞守皇陵,上允之。改沖獻太子封號為越王,俸祿供養優于當朝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