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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對他招招手,冷血走近她:“你沒事吧?” 忘憂搖頭:“沒受傷,就是看見……有些不舒服?!?/br> 冷血站得像桿標槍一樣,聲音出口卻格外的溫暖柔和:“走吧,回家?!?/br> 抬眼看見王小石,向他抱拳躬身,王小石趕緊還禮。 忘憂湊近跟冷血說了什么,冷血一愣,向庭院遠處的許天/衣也行了一禮,許天/衣鄭重還禮。 已經解了xue道的溫柔問道:“那個是誰?你跟他什么關系?” 許天/衣道:“‘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勉強算是我……師弟?!?/br> …… 花府,處理完一應事宜,花枯發和溫夢成對坐,花晴洲給兩人斟酒,最后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晴洲今天應該送忘憂姑娘回府才是?!睖貕舫烧f道。 花晴洲微笑:“溫伯伯,她當時更想獨處?!?/br> 花枯發飲了口酒,眼睛亮得很:“不聽他的,晴洲做得好。那樣的人物誠心相交便是?!?/br> 溫夢成習慣性的反駁花枯發:“送人家回府就不是誠心相交了嗎,姑娘家總是愛個溫柔體貼的?!?/br> 花晴洲道:“溫伯伯,忘憂不是普通姑娘,不能以常理度之?!?/br> 溫夢成瞪眼:“她跟別人抱拳為禮,跟你行得可是女子常禮?!?/br> 花晴洲給花枯發再倒上一杯:“溫伯伯,喝酒,這是忘憂姑娘親手釀的?!?/br> 溫夢成一口飲下,整個人愣住,半晌未語。 花枯發拍拍花晴洲的肩膀:“我兒長大了,交得朋友能救滿門上下。自己也這般通達,為父放心了?!?/br> “全賴爹細心教導,兒雖不聰敏,卻也知道自己的斤兩,知道什么可求,什么不可求?!?/br> 溫夢成拍拍花晴洲另一邊的肩:“比你師伯我強?!笨戳嘶莅l一眼“更比你爹強?!?/br> …… 神侯府里,追命搶了酒壺不讓忘憂再喝:“說是去拿好酒回來給我,到頭來卻開我的好酒自己喝,不給了?!?/br> 諸葛先生道:“你讓她喝吧,喝了睡覺去?!?/br> 追命打開壺蓋聞了聞:“你這開的是什么酒?” 忘憂軟軟的趴在桌子上:“瑤光、玉泉、梨花、十八仙?!?/br> “四種兌在一起了?” “嗯?!?/br> 鐵手道:“這是真的想醉一場了?!?/br> 追命給她倒上:“喝吧喝吧,喝了把不開心的事都忘掉?!?/br> 忘憂拿起酒杯,仰頭喝下,從袖子里摸出一條長絲帶來放桌子上:“我要是醉了,拿這個把我的手綁起來,不然惹了亂子就麻煩了?!?/br> 鐵手笑道:“你想得倒是周到?!?/br> 忘憂再喝一杯:“你們綁人都習慣用牛筋繩,疼死了。輕些綁我啊,有些禁制就行,有些禁制我就乖了?!?/br> 鐵手看看桌上的絲帶:“好?!?/br> 忘憂酒量本來就不怎樣,四種酒兌在一起,很快就徹底醉了。 追命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杯,被她飛快的躲過。鐵手去拉她的手腕,被她一把推開。兩招之后迅速退至墻角處,但這兩招的速度、力道、準頭都已經超過了當世一流高手,好在只求自保,并不想傷人。 冷血皺眉:“還是綁一綁吧?!?/br> 追命苦笑:“近身都不能,怎么綁?” 諸葛先生拿起桌上的絲帶:“忘憂,伸手?!?/br> 退至墻角一臉戒備的忘憂竟然真的伸出雙手乖乖讓諸葛先生綁了。輕輕纏繞,留了縫隙給她稍微活動,卻打了死結,只能斷開沒法解的那種。 諸葛先生牽著她回到桌邊,現在倒真是乖的不得了,讓坐下就坐下,讓喝水就喝水。不問不說話,問什么答什么。 追命笑問:“你的‘神仙釀’什么時候能開封?” 忘憂有些呆呆的:“這個月十五?!?/br> “這個月十五?你跟我說下個月初八的。今天都十七了,豈不是已經可以喝了?忘憂騙人了?!?/br> “嗯,不能跟三哥說,會喝光的。要留一些做花釀,花瓣月末才能收齊,做好了再告訴你?!?/br> 解鎖新玩具。小丫頭現在是有問必答。 無情唇邊也帶了一絲笑意:“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藏到什么地方了?” “噓!小聲些!不能給他們知道!在腳踏里,腳踏是空的?!?/br> 諸葛先生笑道:“原來忘憂早上起不來并不是因為貪睡,而是晚上看話本來著?!?/br> “嗯,沒人陪我說話,就看話本,看困了再睡?!?/br> 追命伸手揉一揉忘憂的頭發,忘憂不躲了,反而輕輕蹭蹭追命的手。追命好笑的道:“忘憂睡前要人陪著說話啊?!?/br> “嗯,之前小狼都陪我的,可是他長大之后就不跟我一起睡了,那天都是我硬爬到他……” “別說了!”冷血喝止。 忘憂扁了嘴巴,眼眶瞬間紅了:“小狼兇我?!?/br> 冷血頓時頭都大了,求救的看向自家師父和師兄,卻在每個人臉上都看到了一樣的表情。一種幸災樂禍加看好戲的表情。能露出這個表情,那就說明絕對不會幫忙了。 冷血硬著頭皮安慰道:“不兇你,送你回房休息?!?/br> 忘憂淚汪汪的看著冷血:“你就兇我來著,補償我?!?/br> 冷血咬牙環視周圍看戲看得開心的師父和師兄們,終是在小姑娘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里敗下陣來:“要怎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