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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道:“我也準備,一會我換身黑衣服……” 無情大驚打斷她:“你是說一會就去?” 忘憂點頭:“你聽我說完。我要藏起來沒人發現得了,并且也不直接殺人,我讓他或者癱瘓或者昏迷,總之,變成廢人一個不就成了。不過先生如果罰我罵我,你得幫我求情……不行啊,你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呢……咱們把小狼也拉下水吧,他比較耐疼?;蛘?,你們四個都參與,要挨罵受罰大家一起?!?/br> 無情眉頭皺得死緊:“你怎么保證能成功?” 忘憂抬頭,整個人散發一種極度的自信:“小狼小時候找了我很久你知道吧,而我又確定睡下和醒來的地方完全一致,那有沒有可能我一直就在那,只是小狼沒有發現呢?” 無情急吸了口氣。忘憂接著道:“于是我就發現了萬物生的另一種用法,可以感知萬物,也能不被萬物感知?!?/br> 下一刻,忘憂消失了,無情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了。閉目感受、側耳傾聽、凝神細看,完全發現不了。最后伸手去摸,才被一只溫暖柔軟的小手拉住。 忘憂笑嘻嘻的看著他:“怎么樣?” 無情推動輪椅道:“我讓金兒他們去請三位師弟來?!?/br> …… 時間不長,忘憂一身男子裝扮跟著便裝的四大名捕出現在馬行街夜市。這里是京城最大的夜市,街上各正店小攤多不勝數,往往至三更盡才打樣,五更又復開張。 幾人進了一間酒樓,要了觀景最好的樓上雅間,酒菜上齊之后,揮退小二,房間里就只剩下忘憂和四大名捕。 從無情的輪椅下面拿出夜行服,忘憂邊套邊道:“小夏哥你若是不愿意就回去吧,現在告訴先生也沒關系?!?/br> 鐵手起身,幫忘憂用布帶扎袖口:“你小夏哥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再說,不是還要我幫你擋戒尺么?!?/br> 忘憂笑的促狹:“是啊,老大的錘子、夾棍都挨得起,戒尺算什么?!?/br> 鐵手揉一揉她的頭:“你不是幫我報過仇了嗎?!?/br> 忘憂有些遺憾:“是啊,不過‘南寨’的刑具還是少了些?!?/br> 追命已經換好衣服了,上上下下打量忘憂幾遍:“就這樣吧,能看出來的東西不多,加裝飾的話影響你活動?!?/br> 忘憂戴上一個黑色鬼臉面具,對無情幾個揮揮手:“等我回來啊~” 無情和冷血異口同聲:“小心些?!?/br> 忘憂輕笑,和追命兩人飛出窗外,轉瞬消失在夜色里。 追命帶路,兩人一路直奔傅府。落腳處是一戶官宦人家的后花園,已經離傅宗書府上很近了。 追命問道:“府里布局可記清楚了?” 忘憂點點頭:“當心吧,我記著呢?!?/br> 追命點頭,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失敗了也沒關系,千萬小心?!?/br> 忘憂聲音輕松:“一會去你那喝酒?!?/br> 聲音還在,人已經不見了。 傅宗書的府邸很大,侍衛往來巡邏不斷,暗中還有高手隱藏保護。 忘憂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跳有些快,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萬物生全開,別說一個人,就連一只老鼠也瞞不過去。 順利的摸到書房,里面燈火通明,忘憂便坐在窗下靜靜感知,等待時機入內下手。 傅宗書紫堂國字臉,五綹長髯,不怒而威。 忘憂心里想:這樣才對,若傅宗書也長成九幽神君那個樣子,就真該懷疑皇帝的審美了。 里面談論的全是關于皇帝的事,卻不是什么國家大事,而是皇帝的個人喜好。 傅宗書道:“還需要再尋幾個能和李師師分寵的,你們放開了去找,務必要色藝雙絕,那等光有皮相的粗鄙女人再不要送來?!?/br> 一名謀士道:“已經在找了,只是這事急不得,民女中出色的本就不多,江湖上倒是有,但各方牽扯又太大,不好控制?!?/br> 傅宗書道:“江湖女子就免了,咱們這位皇上對習武之人總有些忌憚。話說那方應看還在對神侯府獻殷勤嗎?” 另一名謀士道:“一直未斷?!?/br> 傅宗書冷哼一聲:“去找人攪和一下,決不能讓兩府聯姻,能反目成仇最好?!?/br> 謀士道:“相爺,聽說那位神侯府的大小姐便是頂頂的絕色美人,才能勾得方小侯爺魂牽夢繞百折不撓?!?/br> 正說著,有下人來提醒,丞相歇息的時辰到了。傅宗書為人極重保養,沒有特殊的事絕不變更休息時間。幾個謀士一起退出,忘憂便趁這會進了屋子。 有丫鬟小廝進來收拾侍候,丫鬟送來傅宗書每晚必飲的補湯,傅宗書喝著喝著手就摸到丫鬟身上去了。剩下的丫鬟小廝全做沒見,極快速的收拾了東西退了出去。 忘憂忍啊忍,終于等到屋里就剩兩個人了,當即繞到傅宗書身后。在兩人動作的時候稍稍推了一把凳子,兩人歡笑著往厚厚的地毯上倒去。半空中忘憂出手捏開了傅宗書的脛骨,精妙控制下的內力把兩節骨頭又推了推,確保絕不可能接上,也不會在皮膚上留下痕跡。 當倒地的傅宗書發現除了頭之外別的地方都不受控制而大叫起來,忘憂已經人在門前了。趁著沖進來查看的人進門的時候出門,飛身而起與追命匯合。 當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追命才松了一口氣。以這兩人的速度,自然片刻即到。無情三人在酒樓里苦等,黑影一閃,兩人從窗口鉆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