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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越讓我坐在床尾,起身問護士jiejie要了一根熱毛巾,把我的腳放在他大腿上,一點一點擦著臟兮兮的地方。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認真得就像是對待珍惜的文物一樣,過于正式。 他將沾滿血污的毛巾放一旁,俯**子,在我腳背上留下一個吻。 發燙的腳背與他冰涼的薄唇相接觸的那瞬間,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心臟怦怦直跳快要蹦出嗓子眼,控制不住聲音的顫動,說:“你……你干嘛……” 他抬起頭,眼里充滿了溫情,輕聲說:“親你?!?/br> 你親就親,干嘛親我腳!萬一有腳氣怎么辦! 我激動地撲進他懷里,仰著頭在他臉上不斷啄:“這才叫親親!” 等倆人鬧夠了,我賴在他懷里,把早上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 他聽完什么也沒說,只在我裂開的嘴角輕輕吻了一下,語氣輕柔卻又霸道地說:“你只能是我的?!?/br> 我羞死個人,在他溫熱的胸膛蹭了好幾下,故意扯開話題:“你剛剛親了我的腳,怎么親我嘴巴!我嘴巴會長腳氣的?!?/br> 菅越捏著我的下巴,吮吸著我的雙唇,親了好久,直到我呼不上氣才放開我,左手撫摸著我的臉蛋,俯下.身和我鼻尖相碰,眉眼彎彎,溫柔地笑:“那我也染上好了?!?/br> ———————————————— PS: 千萬不要有闖紅綠燈的想法哦~ 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堅決不要闖紅燈!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會畫畫的小可愛愿意幫酒酒畫畫顧行之和菅越呀~有償哦~ 第30章 晚飯前護士進來給菅越換藥,他不愿意讓我看見,就說他餓了,讓我去幫他買飯。 蹩腳的理由。 下午我們倆一直在吃,分明就是想要把我支走。 我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剛出門就蹲在角落,順著縫沒關上的門往里面瞄。 菅越背對著我坐在床上,把衣服半褪,露出纏滿繃帶的后背以及胳膊。 原來他不止胳膊受了傷啊。 護士jiejie拿鑷子小心翼翼從四周把滲血的繃帶取下來,她每動一下,我就聽見菅越發出‘嘶’的抽吸聲,看不見他的臉,我想他此刻一定緊皺著眉頭。 繃帶似乎是他自己纏上去的,我聽到護士jiejie在教育他,說他燙傷的地方已經發炎有些潰爛了,繃帶與rou緊緊黏在一起,護士jiejie只能先把周圍一圈多余的剪掉,然后拿消過毒的針把中間的碎片挑出來。 我捂住嘴盡力不發出聲。 忍不住想:菅越怎么那么堅強,換我早就疼得大哭。 渾身就手臂傷得最重,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面全是深黃色的水泡,由于他繃帶纏得太緊,擠破了好幾個大的,流出來的血水和膿水順著手臂往下流,血rou模糊。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捂住嘴悄聲往后退,紅著眼眶在醫院門口買了份白粥。 買粥的老人家格外熱情,說我是最后一位客人,把鍋里所有的粥盡數倒給了我。 打包好餐盒,她蒼老的手握住我,從兜里顫顫巍巍拿出張紙巾,沿著我的眼角擦拭到眼尾,慈祥地說:“小伙子,別哭了,看得老太太我心疼死了?!?/br> 我鼻子一酸,不爭氣的淚珠‘啪嗒啪嗒’掉個不停:“奶奶,我男朋友傷得好重啊……我想幫他,但我不能插手他的家事……” 老人家耳朵背,沒聽清,還以為我支支吾吾說的是‘女朋友’,拉著我在她攤位上聊了好久。 說什么兩個人相處起來要給對方留一點私人空間,有些東西視而不見,兩人的感情才能長久。 我不能反駁她,我也不贊同她。 我對菅越做不到視而不見,不僅僅因為他是我男朋友。 就算他只是普通朋友,我也會想要幫忙,用我哥的話說就是‘我閑的cao蛋?!?。 提著快涼掉的白粥回到病房,菅越已經換好藥,正在收拾行李。 抬起眼看到是我回來了,走過來接住我手中的東西,俯身問:“去哪兒了?怎么眼睛紅紅的?” 我抬手遮住眼睛不讓他看,嗡嗡道:“外面風大?!?/br> 菅越看著窗外紋絲不動的樹葉,沒作聲,揉了揉我低垂的腦袋。 我問:“要出院了嗎?” 他提起包,牽著我的手往外走:“嗯,提前辦了出院手續?!?/br> “不多住一天嗎?” “不住了,老是給你留下在醫院共度的回憶不好。咱倆以后老了想起來年少時候的事兒,如果全是在醫院,是不是太慘了一點?” 我點了點頭:“好像是?!?/br> “粥不喝了嗎?” 菅越笑而不語,把粥送給了同病房的小meimei。 我們倆回了學校。 明明早上才相繼離開,晚上卻又結伴回來。 菅越讓我在外面做卷子,他進去洗澡。 雖然我手拿著筆,但心思卻不在上面,越想越煩躁,干脆停住轉動的筆,盡可能平穩地沖浴室喊:“菅越,怎么受傷的?” 菅越沒說話。 我知道他聽見了的,因為水聲停了。 我不逼他,我走到浴室門外,悄聲說:“菅越,不要一個人扛好不好?!?/br> “我能幫你的,哪怕只有一點點,你不要一個人承擔不快樂的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