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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是我爸,右手是我哥。 我爸手掌有繭,小時候在家里顛勺磨出來的,我哥虎口有繭,家里涉.黑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常年拿槍,練出來的。 我嘴唇有點發干,拿舌頭輕抿了一口,扯著干疼的嗓子問:“菅越呢?” 沒人回我,右手被緊緊握住。 “菅越是誰?你就是為了救他?” 我不救他我救誰,我肯定為了救他??! 但我哪敢說,我都快看到我哥染紅的發絲燃燒成火焰了。 “沒,”我扯動著疼痛的腹部強行坐起身,“菅越是我輔導老師,全靠他給我開小灶我這次才能考試及格?!?/br>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就只看到了你們班班主任,沒看到其他人,那個菅越沒出手幫幫你?” 菅越沒送我來嗎? 也對,他腿上還有石膏,不方便,沒來就算了,他沒事就行。 “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菅越沒來就算了,我想去找他,親自確認于航那個雜碎沒把他怎么樣才行。 還有,我第一次及格的卷子還沒拿給他看呢。 “別亂動,胃出血,肋骨還斷了兩根,你非得把我和爸嚇死才算完嗎?”我哥紅著眼睛又將掙扎著要起身的我按回床上。 我哥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我聽到他給他手下打電話,非要把于航弄死,就算于航他爸來求情也不行。 弄死沒必要,臟了我哥的手,把他那條踹人的賤腿弄斷就行,讓他也體驗一下菅越的痛。 我被迫在醫院躺了快一周,就連手機也被沒收了,每天唯一打發時間的事情就是寫信。 筆和紙是我爸留給我的,讓我有什么需求就寫上面交給門口的保鏢。 手可以自由活動后,我開始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把每天的百無聊賴以另一種方式呈現在紙上。 寫著寫著我忍不住描摹著菅越的名字,細數他的筆畫是多少,忍不住去想他現在在干什么,都過了這么久都不來看我一眼,忍不住想他腿好了沒有。 可能是躺久了,我晚上睡夢總是不安生,老是覺得有人在摸我的臉,冰冰涼涼的手指在我臉上劃過,有點癢。 早上醒來的時候問保鏢,他們都說晚上沒人來過。 那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出院那天我哥專門過來了一趟,替我收拾東西,他想讓我在家里多休息一陣子,但我想去學校。 他擰不過我,把我送去了學校,專門找班主任老彭打了招呼,以他的前途威脅著如果我再出事就讓他混不下去。 我覺得我哥太兇了,等他走后我悄悄告訴老彭別擔心,我保他。 我沒休息,來到教室,他們正在上課。 我喊了聲報告,眾目睽睽從前門走了進去,所有人都在打量我,只有菅越目不斜視盯著黑板,我停在他面前,他也沒扭頭。 我坐回位置,為了不打擾他學習,我特意等到下課寫了張紙條給他,問他好了沒有。 他把我寫的紙條揉作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看都沒看一眼。 我拿手指戳了戳他后背,小聲問他怎么了。 結果他冷著臉轉過來,打開我懸在空中的手,聲音洪亮地說:“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原本喧鬧的教室安靜下來,誰也不敢吭聲,我尷尬地坐在位置上。 大家都想看我發脾氣,看我對菅越發火。 但我怎么舍得? 看了一眼他已經拆掉石膏的腿,抓起椅子上掛著的書包,就從后門走了。 走出教室后,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菅越,你怎么又不理我了,不是說好的不后悔嗎? 怎么我還沒后悔,你就后悔了。 作者有話說: 不留言一下訴說一下對我的愛意嗎?【不要臉】 對了,征求一個【文案】,哪位看完了的小可愛幫我想個好一點的文案好不好呀~ 第15章 我背著書包在空蕩蕩的校園里晃悠了幾圈,心里憋屈得很,想要一氣之下買了零食回寢室。 一周過去了,寢室還是老樣子,我的東西居然還是一塵不染的模樣。 我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手在空中指指畫畫,在我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我居然又在寫菅越的名字。 將手蓋在眼睛上,把我的面子和尊嚴統統拋諸腦后,趁著沒人看到,我放聲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罵。 “菅越你個沒良心的!” 哭真的是一件費體力的事情,在醫院連續一周沒怎么睡覺的我,哭著哭著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臉上傳來熟悉的觸感,癢酥酥的,我猛地睜開眼。 是菅越! 菅越可能沒料想到我這么輕易就醒了過來,撫摸我臉的手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被我緊握著。 我盡量聲線平穩,難以置信地喊出他的名字:“菅越?” 他沉默不作聲,似是不想對剛剛的事情做任何解釋。 “你剛剛摸我了?”我握住他手的掌心開始冒汗,緊張急了,迫切問出早已浮現在心頭的疑問,“你是不是來醫院見過我?” 菅越依舊不做回答,冷著臉站在我床前,薄唇緊閉,眼中是化不開的冰。 我不放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菅越,你剛剛說的是不是氣話???”